第三百六十一章 亦真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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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來京城了?”方錚大感愕然。
怕什么來什么,當他還在為娶韓亦真的事情煩惱不已時,韓亦真卻進了京,方錚隱隱覺得,這下家里會熱鬧了,至于自己怎么個死法……方錚覺得不重要了,反正死定了。
韓亦真仍如以往般美麗,多日不見,她面容清減了些,目光中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愁意,她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羅衣,剪裁合身的衣裙將她妙曼的嬌軀包裹起來,又恰到好處的襯映出她窈窕的身材和白皙的肌膚,再加上她那幽怨柔弱的明眸,整個人看起來特別令人心生疼惜,江南女子婉約嬌弱的氣質(zhì)在她身上一覽無遺。
韓亦真微微瞇起了眼:“你好象不怎么歡迎我來京城?”
方錚一驚,忙陪笑道:“哪能呢,我像是那種沒心沒肺沒良心的人么?你來京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韓亦真靜靜看著方錚那熟悉的笑臉,這才十幾日未見,她覺得如同過了一輩子般長久,在蘇州家中度日如年的滋味,她可算是嘗盡了。
原來這就是兩情相悅么?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莫名其妙的,韓亦真的眼眶竟慢慢噙滿了淚水,可臉上淡淡的微笑,仍如春風中綻開的花兒一般妍麗明媚。
方錚慌了,伸手急忙幫她擦去淚水,跺腳道:“你看到我應(yīng)該高興才是,哭個什么勁兒呀,你不會是被我的模樣兒嚇哭的吧?我長得有那么面目可憎么我?”
“噗嗤”
韓亦真帶淚笑出聲來,抽出隨身的絲絹兒,輕輕擦干了淚水,然后沒好氣的白了方錚一眼,哼道:“高興?光天化日之下被你輕薄,我應(yīng)該高興么?方錚,你這無恥的登徒子,在京城和在蘇州一個樣子,你就不能干點有出息的事兒嗎?”
說到這里,剛才被他的色手撫過的臀尖傳來陣陣酥麻,韓亦真緊咬著下唇,俏臉羞成迷人的嫣紅,望向方錚的目光如同蕩漾著微微波光的春水,分外誘人。
方錚吞了吞口水,多日不見,這妞兒長得越來越水靈了,如此絕色的美女,若在床上與她顛鸞倒鳳,巫山云雨一番,必然別有風情,銷魂之極……
方錚一本正經(jīng)道:“什么輕薄?你可別亂說,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而已,又不是故意的……我在京城可是素有清名,上到朝堂,下到百姓,個個都很敬仰我,崇拜我……”
話音未落,旁邊不知哪位路人認出了方錚,大驚之下,驚恐叫道:“方太歲又來啦——看好各家的閨女呀——”
只見街上百姓商販如同前世擦皮鞋的見到城管一般,飛快的四散轟然而逃,眨眼間,大街變得空蕩蕩的,分外蕭瑟。
方錚臉黑如煤:“…………”
韓亦真驚異的望著空蕩蕩的大街,然后又看向方錚,隨即嘴角牽出一道迷人的弧線。
“方太歲?呵呵,你在京城的名聲果然不小啊……”
方錚嘴硬:“哼!我從不在意世俗人對我的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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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涼如水,滿天的繁星襯映著一輪明月,點綴著人間的萬家燈火。
秦淮河畔,悠悠的河水連綿,緩緩向北注入長江。
怪石嶙峋的岸邊,一男一女并排坐在一起,目光失神的注視著河水,心中五味雜陳。
一名仆人遠遠的站著,好奇的打量著少爺和這位不認識的絕色美女。
“你不是答應(yīng)娶我的嗎?什么時候娶我?”韓亦真幽怨道。
方錚深深嘆氣,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根本就是一個被二奶催著離婚的可憐男人,這會兒若要有支煙就更能襯托眼前這份深沉了……
方錚將手指插入濃密的頭發(fā)里,滿面痛苦:“你要給我時間……”
“哼!你就拖吧,哪天把我拖成了老姑婆,我就一輩子不嫁人了……”
“亦真,我真的需要時間,你知道的,家里的黃臉婆……咳咳,不對,我家夫人還沒松口,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
這話說起來怎么這么別扭?從里到外透著那么一股子狼心狗肺的味道……
“你若不肯娶我,我會恨死你的。”韓亦真幽幽道。
“不!亦真!你不能恨我!你不能因為我如此愛你而恨我,我知道你愛我愛得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我愛你也愛得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方錚忘情的抓住了她的肩膀,一臉痛苦道。
韓亦真臉色發(fā)青,咬牙道:“方錚,我發(fā)現(xiàn)你有時候真的很欠揍!演得很過癮是吧?”
方錚立馬收起痛苦的表情,干笑道:“我只是想嘗試一下從偶像派到演技派的轉(zhuǎn)型而已……對了,你怎么會來京城?你一個人來的嗎?”
韓亦真似笑非笑的瞧著方錚,道:“還不是你出的那缺德主意,世家子弟入京為官,既能安撫世家,朝廷手中還多了一大批人質(zhì),我父親第一個響應(yīng)你的命令,把我兩位兄長一位弟弟全都送進了京,就等著吏部封官加爵了,父親還在西城買下了一所大宅子,我當然就跟著他們來啦……”
方錚感動道:“韓老頭……咳,韓世伯有心了,這次下江南,能如此快速有效的安撫世家,韓世伯其中的作用可謂關(guān)鍵之極,我真心感謝他老人家……”
韓亦真哼了哼,道:“你打算如何感謝我父親?”
方錚想了想,道:“本來各世家子弟都只能封一個爵位的,我上奏皇上,破例給你韓家封三個爵位如何?江南第一世家,又是第一個響應(yīng)朝廷號召的,封賞縱是重了一些,別人也不會說什么的,到時候你韓家一門三伯爵,說出去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兒……”
韓亦真白了他一眼,道:“稀罕么?你封十個伯爵又如何?我父親只有一個要求,你卻不敢答應(yīng)……”
方錚尷尬的擦汗。
你老爹的這個要求足可要了我的小命,我若答應(yīng)了他,你當天嫁給我,第二天就守寡……
韓亦真見方錚尷尬,不由噗嗤一笑,忍住心頭羞澀,順勢將鬢首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好了,我剛才逗你的,我知道這件事情急不得,慢慢來就是了,你……你在徐集鎮(zhèn)那樣……輕薄我,你娶不娶我,我都是你的人了……現(xiàn)在我與兄長們一起住在西城,你若有暇,記得來看看我,別讓你的女人每天翹首等你……”
方錚被韓亦真一席話說得心頭五味雜陳。
聰明的女人會說聰明話,寥寥幾句,既拉住了男人心,勾住了男人的魂,還因暫時不能娶她而產(chǎn)生了深深的負疚感,從此對她愈發(fā)死心塌地……
這女人是個妖孽!
伸手環(huán)住韓亦真的纖腰,韓亦真渾身顫抖了一下,隨即又放松下來,安然的依偎在方錚的懷抱里,此刻的秦淮河畔,這對有情人相偎相依,心頭滿是淡淡的溫馨。
多年以后,我們是否能像現(xiàn)在一樣,靜靜的坐在河邊,一起笑著看細水長流?
“亦真……”
“嗯?”
“我們來數(shù)星星吧。”仰望星空,方錚心頭特別寧靜,多少年沒干過這么純情的事兒了。
“不要,我來數(shù),你別數(shù)……”
“那我數(shù)什么?”
“嗯……你比我笨,你數(shù)月亮吧……”
方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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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過去,這個月方錚過得又閑又累。
閑是因為朝中無甚大事,方錚這個月連早朝都沒去上了,在金鑾殿里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方錚理直氣壯的向胖子請了產(chǎn)假,理由是照顧家里的兩位大肚婆。
群臣的反應(yīng)自然又是一陣嘩然,從古至今,頭一回聽到“產(chǎn)假”這么個說法,而且請假的人居然還是個男人……這位國公爺所言所行果真是引人矚目啊。
累則是因為方錚每日要陪著家里的兩位大肚婆,端茶遞水送毛巾,下人該干的事兒他一樣沒少干,原因很簡單,懷孕的女人是妖孽,家里有兩個妖孽,脾氣任性,敏感多變就不說了,還特別喜歡看著方錚為自己忙活。
這倒罷了,老婆懷孕了,身為男人,前后侍侯著也是應(yīng)該。
可惜的是,方府外面還有一只妖孽,這只妖孽住在西城……
方錚每天陪完了家里的大肚婆,轉(zhuǎn)身便匆匆忙忙出府,又去陪那只住在西城的妖孽,日子過得很充實,充實得方錚甚至有點痛恨古代的一夫多妻制了……
哥曾經(jīng)也是個專情的男人啊……
方府的書房內(nèi),好不容易清靜下來的方錚,此刻面沉如水,神情凝重的盯著手中的兩份情報。
這是兩份剛從北方傳回來的情報。
第一份嚴格說來并不算情報,那是骨祿咄可汗的國師默棘連寫給方錚的一封信。
信中國師對方錚表示了萬分的歉意,方錚托國師尋找小綠的母親一事,國師表示無能為力,因為將小綠母親擄掠走的同羅部落,早在當年掠走小綠母親后,因見其美貌,部落的首領(lǐng)便直接將她送給了當時還未反叛的可汗弟弟默啜,如今若欲再找回她,以骨祿咄和默棘連的本事,是沒辦法也沒能力了。
看了這封信,方錚本來還沒怎么擔心,華朝與兩個突厥汗國都結(jié)了盟,既然知道小綠的母親在默啜手里,頂多再派人給默啜送封信,請他把人還回來便是了。
可看到第二份情報,方錚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這是一份戰(zhàn)報,華朝探子剛剛從突厥草原傳回來的。
四月初,突厥草原稱汗的默啜忽然聚集了麾下所有部落中能征善戰(zhàn)的勇士,并與骨祿咄邀約,在突厥王庭黑沙城之外,雙方一決生死,由此來決定誰是草原真正的主宰。
骨祿咄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了,草原游牧民族本來天性直爽豪邁,你說決戰(zhàn),那我們就決戰(zhàn)好了,根本不疑有它。
于是雙方各自調(diào)集了二十多萬大軍,在黑沙城外拼了個昏天黑地,直殺得日月無光,山河失色,戰(zhàn)場堆尸如山,如同人間地獄般慘烈凄涼。
誰也沒料到,在這場看似正大光明的決戰(zhàn)背后,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兩軍鏖戰(zhàn)正酣之時,默啜麾下的華朝將軍柴夢山,率二萬多逃亡到草原的華朝士兵,繞過兩軍激戰(zhàn)的正面戰(zhàn)場,從背部向骨祿咄可汗的金頂王帳突然發(fā)動了斬首行動。
斬首行動很成功。
由于骨祿咄可汗將所有兵力都調(diào)往了黑沙城外決戰(zhàn)的戰(zhàn)場,留守王帳的,只有區(qū)區(qū)數(shù)千勇士,又是在無險可守的廣袤草原上,所以這場突襲基本沒有任何懸念便結(jié)束了。
這一戰(zhàn),骨祿咄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代價是他的生命。
猝不及防之下,骨祿咄被柴夢山所部砍殺,當場斃命。骨祿咄身死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決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由此導致黑沙城外骨祿咄帳下的將士軍心盡喪,兵敗如山倒,如潮水般往東退去,國師默棘連用盡了辦法,也無法阻攔沒有士氣斗志的將士敗退。
此戰(zhàn)默啜可汗大勝,全殲骨祿咄可汗所部近十萬人,默啜大軍挾大勝之余威,窮追不舍,竟生生搶得了整個突厥草原近四分之三的肥沃草地,還有無數(shù)部落首領(lǐng)和牧民的歸順。
據(jù)潛伏在默啜可汗帳下的探子回報,這次斬首行動完成得圓滿之極,毫無瑕疵,而獻上這條計策的人,卻正是剛剛投奔默啜可汗的漏網(wǎng)之魚——泰王。
骨祿咄身死,國師默棘連率五萬余殘部往東敗退,一直退到靠近華朝幽州的塔山才停住,國不能無主,國師在殘部扎穩(wěn)腳跟后,當機立斷,將骨祿咄可汗十歲的幼子抬上了汗位,并依靠國師多年來在突厥部落中享有的崇高聲望,繼續(xù)與默啜相抗。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骨祿咄一死,這場歷時近三年的草原爭霸之戰(zhàn),算是漸漸走到了尾聲。
國師默棘連和新上臺的小可汗,根本擋不住默啜的節(jié)節(jié)進攻,他們目前所做的任何抵抗,無非是為了讓自己多茍延殘喘一陣子罷了。
書房內(nèi),方錚眉頭擰成了一團,手指在光可鑒人的紅木書案上不停的輕輕敲擊。
骨祿咄一死,他帳下的部落將士竟敗得如此之快,這是方錚所始料未及的。
當初方錚原本以為挑起這兩兄弟的爭斗,最少也得斗上個七八年才見分曉,現(xiàn)在才三年,草原的戰(zhàn)事竟然就快結(jié)束了,眼看著默啜馬上便要消滅默棘連和小可汗,然后一統(tǒng)草原,成為草原上唯一的天之驕子。
草原若統(tǒng)一,華朝的災(zāi)難便將接踵而至。
不論是誰統(tǒng)一了草原,對方錚和所有華朝人來說,都是不愿意看到的,他們希望突厥在內(nèi)戰(zhàn)中消耗自己的兵力,削弱自己的實力,直到他們消耗到從此再無能力侵略華朝,這才是方錚當初定下這離間之計的戰(zhàn)略目的。
這個目的看來并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默啜統(tǒng)一草原后,甚至不需要休養(yǎng)生息,僅憑他現(xiàn)在的十余萬突厥大軍,便能輕而易舉的南下侵華。
換句話說,如今草原上平衡已被打破,內(nèi)戰(zhàn)即將結(jié)束,華朝,危矣!
華朝不能坐以待斃!
方錚在書房內(nèi)握緊了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書案。
自己的父母,家人,朋友,老婆,還有未出世的孩子,他們都在華朝,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若突厥人南下,兵鋒肆虐,戰(zhàn)火四起,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我的家人朋友將如何幸免于這場兵災(zāi)?胖子的江山還能坐多久?
很奇怪,一直貪生怕死的方大少爺,此時心中竟無比平靜,甚至帶著幾分視死如歸的意味。
很多人都說,做了父親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因為只有這個階段的男人,才會明白什么叫不能推脫,不能逃避的責任。
能否勇于承擔責任,這是評判一個男人是否合格的標準。
書房外的青翠草地上,長平和羅月娘捧著大肚子,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不時互相咬著耳朵說幾句悄悄話,然后二女又掩嘴低低的笑出聲音,一旁的小綠,嫣然,鳳娘她們,正半蹲在二女面前,羨慕或好奇的小心摸著長平和羅月娘隆起的肚皮,目光滿是希冀,還有幾分淡淡的,對生命的崇敬和膜拜。
多么溫馨的場面啊,方錚心中浮起淡淡的感動,眼眶漸漸泛了紅。
一個男人竭盡全力所做的任何事情,其目的,不就是讓眼前這寧靜祥和的一幕可以一直延續(xù)到自己閉眼的那一天嗎?
方錚無法想象,當有一天突厥大軍攻破京城,在城內(nèi)大肆屠殺擄掠之時,眼前這些與他相依為命的妻子們,將會出現(xiàn)怎樣驚恐不安,惶然懼怕的表情,讓妻子們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這是一個男人的失職!兵荒馬亂,人命如草芥,自己與妻子們憧憬的世外神仙般逍遙的日子,豈不盡成鏡花水月?就算自己預先與家人們逃到一個沒有兵災(zāi)的地方,可胖子的江山搖搖欲墜,自己真能心安理得的過自己的逍遙日子嗎?
絕不能讓那一天到來!
方錚暗暗下定了決心,為自己,為朋友,也為了家人。
“來人,備馬,我要進宮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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