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
而且之前也沒覺著怎么樣, 可現(xiàn)在知道了這點事兒后, 再看著我公公跟那個主持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一身了。
簡直就跟父親跟女兒亂倫似的。
我以前也沒覺著我公公長的猥瑣,現(xiàn)在再看就怎么看都不順眼, 我索性就低著頭也不抬頭看他們。
倒是馬千里早就察覺到我不對勁了。
我怎么也不能現(xiàn)在就說,這事兒放誰身上都好受不了。
而且我這個公公也膽子太大了, 居然就敢把小三叫過來捧場,這不吃飽撐的嘛。
我正這么心里嘀咕著呢, 就見一直在前面應(yīng)酬的公公忽然走了過來, 像是有事情要找我一樣。
壞了,我心里當(dāng)下就咯噔了一聲,估計是我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 我公公覺著不對要封我的口。
馬千里疑惑的看我一眼。
我忙硬著頭皮跟我公公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以前總覺著老人家可有長輩的樣子呢,現(xiàn)在我就心里顫巍巍的, 總覺著這就是個老不正經(jīng)的色老頭。
結(jié)果我公公倒是沒說別的, 只拿出個小金鎖來,和顏悅色的跟我說:“這是我跟你媽給孩子定做的,雖然錢不多,可老輩子都講究有這么個長命鎖,辟邪的。”
我點了點頭, 心里卻明白,他把我叫到這么偏的地方肯定不光是為了這個。
果然停頓了下,他又說道:“家和萬事興, 好多家里的事兒你們做孩子的不明白,你媽是個好女人,家里家外都收拾的妥當(dāng)……可是……按說這個話不該給你們當(dāng)孩子的說……可你媽腦子不行了,跟不上這個時代,我跟她吧總有話說不到一起去……”
我也不敢搭腔,這種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著。
我公公也沒膽子跟我說太多的話,只含糊的又提點了我?guī)拙洌际羌依镆€(wěn)定要和諧的話。
我也只能跟著點頭,實在是沒處理過這種情況,從頭到腳都不適應(yīng),也不知道該是鄙夷還是該是膽怯。
就是等我公公走后,我估計我現(xiàn)在的臉色比剛才還差了,我現(xiàn)在壓力特大,到底是瞞著還是說出去?
現(xiàn)在顯然是兩面不討好,沒準(zhǔn)我說出去了,我婆婆要是知道了不僅不感謝我反倒怨我把事情點破什么的。
我越想越心煩。
我也不敢回到馬千里的身邊,生怕被他瞧出來。
我就躲到了一邊,想透透氣。
結(jié)果我正感慨呢,蕭靖芳都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忽然就走了過來。
“不讓你說是嗎?”他沒頭沒腦的就來了這么一句。
我嚇了一跳,忙說:“說什么?”
“那老東西偷情的事兒啊。”蕭靖芳倒是毫不客氣,在那歪著嘴的說:“我這個姑父可真是人老心不老,都把小情兒帶過來了。”
我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為誰都跟馬千里似的,眼里就只有你。”蕭靖芳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道:“男女間只要有過關(guān)系,那站在一起的時候絕對就會不一樣……再說我這個姑父也是個不會玩的人,現(xiàn)在就差把春風(fēng)得意掛在臉上了……”
我深吸口氣,帶著點忐忑的嘀咕著:“可這事兒怎么辦啊,我婆婆多可憐啊。”
蕭靖芳跟我婆婆感情那么好,難道就沒什么想法嘛。
結(jié)果我卻聽他無所謂的回道:“還能怎么樣?只要能瞞住我姑姑就什么事兒都沒有,現(xiàn)在怕就怕是老房子起火一發(fā)不可收拾,那個女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為的可不單單是那點手頭上的便宜……她心大著呢……”
我最氣這種撿現(xiàn)成的小三了,當(dāng)下就氣的直說:“她還想當(dāng)我婆婆怎么的?她要敢進門馬千里也不會饒了她。”
蕭靖芳卻是沒理我那岔,只淡淡的說道:“我父親一直玩女人,可我知道他玩不大,可現(xiàn)在這個就不好說了,越是沒玩過的越容易玩大了。”
我遲疑了下,“那你說該怎么辦,剛我公公也找我了,不想我說出去,你看我是不是該勸勸他……”
我當(dāng)時也是傻了,光想著對方是長輩了,也沒說兩句勸他的話,不過我公公說的也是隱晦,我就被蒙在那了,覺著跟長輩談那個可尷尬了呢。
“別說,你就當(dāng)什么不知道,這事兒我來處理。”蕭靖芳說完后,大概是又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的感慨了句:“你看我姑父跟我姑姑相濡以沫那么多年,我以為世上最不可能感情出問題的就是他們了,可偏偏我這個姑父比我爸還要玩不起,所以結(jié)婚一點意思都沒有,我估計我要結(jié)婚的話還不如他呢……”
他的話讓我聯(lián)想起馬千里說的那些,這個蕭靖芳跟我公公還真是一丘之貉。
我也就哦了一聲:“那也是蒼蠅不叮沒縫的蛋的蛋,自己管不住自己說什么都沒用……至少在這事兒上我婆婆是什么問題都沒有的……所以說要想白頭攜來找對人,管住自己還是有可能的……”
蕭靖芳看我那么義憤填膺的樣子,忽然就笑了下,調(diào)侃我:“你想告訴我姑姑。”
我猶豫了下,這種事我做兒媳婦的怎么開得了口啊。
不過不告訴她的話,我婆婆也是可憐,可是告訴了,半輩子的幸福就都成幻影了。
蕭靖芳替我說著:“這次的事兒你還是當(dāng)不知道吧,也別告訴馬千里,他手太黑,只怕在這事上會適得其反。”
說完他又跟嘲笑似的望了我一眼:“其實很多時候被蒙在鼓里是最好的,要是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馬千里也出軌的話,你會怎么樣?”
我眼睛一下就瞪的大大的了,在那無比堅定的說著:“那絕對不可能。”
“希望你能一直這么自信。”蕭靖芳走了幾步后想到了什么,忙又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對了,也許出軌的那個不是馬千里而是你呢……人心是最難測的,很可能有那么一瞬間你會愛上別的什么人……”
“那更不可能。”我告訴著他:“我要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一輩子……”
蕭靖芳嘲笑著我:“愛情壓根就是用來騙人的,你所謂的喜歡不過就是履行義務(wù)罷了。”
我一時間語塞,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了,可我還是覺著我跟馬千里是不同的,我們彼此相愛,也許現(xiàn)在在一起有責(zé)任在里面,愛情也漸漸的變成了親情,可我們還是在深深的愛著對方。
不過等酒席開始后,我就發(fā)現(xiàn)蕭靖芳的處理方式很不靠譜,他居然主動在坐在那個主持人的身邊,他是蠻會討女人開心的,把那個主持人逗得前仰后合的,可就他那張臉……他難道還想□□那個女主持人,讓她放過我公公?
再說這也太亂乎了。
席間我就總?cè)滩蛔〉那扑莻€方向,估計也是我臉色帶上了情緒。
馬千里就留意到了,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就問了我一句:“你今天蠻心不在焉的,都在想什么?”
我啊了一聲,忙掩飾的說:”沒有啊……”
馬千里眼睛沉甸甸的,他倒是沒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我什么,可我還是隱隱感覺到他不高興了,我真冤枉的很,我還不是為了馬家的事在擔(dān)心啊。
而且因為我忙著應(yīng)酬,后來又看見了我公公的事兒,在百天酒席上,我就忘了招呼王勝男,往常我都會跟她坐一起的,今天偏偏就是心里有事二給忘了,偏巧那個管事的也不知道我跟王勝男的關(guān)系,以為王勝男只是一個普通的親戚,還把她安排到了挺偏的桌子,等酒席散了,我跟馬千里在門口送客的時候,我才想起來。
王勝男倒是沒說什么,可我心里老過意不去了,她大老遠的來給我捧場,我忙握著她的手說:“勝男啊,今天不好意思了,我忙暈頭了,改天請你吃飯啊。”
“沒事兒。”王勝男倒是沒說什么,不過瞧著臉色還是不大好。
我一個勁的后悔,怎么就把勝男給慢待了呢。
而且等她走后,管事的把禮單拿過來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這次來的客人出手都很大方,就這么一個百天酒,就有好多上很多禮錢的,這值得嗎?
我覺著不妙起來,王勝男那人嘴上不說,其實她是頂要面子的,我忙翻她的名字,果然就在一欄里看見了她的名字還有上禮的錢數(shù),天啊,都夠她倆月的工資了……
雖說在這些人里不太顯眼,可我很清楚她的經(jīng)濟情況的。
我心里更不落忍了,她就是這么好面子,什么都不想被人落下,我嘆了口氣,早知道就私下跟她聚聚就好了嘛,現(xiàn)在這樣……
而且事情算是趕上趟了,等我回家的時候,馬千里就跟浸在醋缸里似的。
張嘴就不冷不熱的問了我一句:“你今天倒是夠忙的,眼睛都不夠使了吧?”
我納悶的啊了一聲。
馬千里從沒這么對我說過話,現(xiàn)在卻是意有所指的說道:“蕭靖芳就那么好看嗎,讓你看的眼睛都不帶眨的?”
他這是吃醋了?!
這都哪跟哪啊,我趕緊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我開始就沒想瞞著他,就算我公公還有蕭靖芳都不讓我說,可馬千里是誰啊,他是最該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哪知道馬千里聽后,卻是皺起了眉頭,遲疑的問我:“你確信你沒有看錯,不是看花眼了?”
我非常肯定的說:“不可能的,而且你爸又單獨找了我一次,蕭靖芳也跟我說了那么一通話,就說明你爸爸這個事有段時間了,只是大家都沒告訴你,但外面多半是有傳的了……”
馬千里沉吟了下,一副還是不愿意相信的樣子,在那跟自言自語似的說著:“可是不可能,他們感情很好……我父親癱瘓在床,一直是我母親親自照顧……這種事怎么會發(fā)生在他們身上……”
我知道他多半是在回憶了,可問題是當(dāng)初他的父母是什么人,現(xiàn)在又是什么人,菜市場肉鋪的前老板能遇到財經(jīng)節(jié)目的主持人嘛?!
只能說世事難料,我郁悶的嘆了口氣,把手放在他手心里,安慰他說:“都是錢鬧的,要不那個主持人怎么會看上咱爸呢,所謂蝴蝶效應(yīng)大概就是這樣的……有好的改變也有壞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