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林臨cp(七)“因為我愛你。”……
趙明宇并未上電梯,但也沒有離開, 看著林瑯, 目光中滿含探詢, 似乎是在等著林瑯的指示。
林瑯頓有了種進(jìn)退兩難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果斷的拒絕徐二, 跟著趙明宇離開,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但是她根本做不到。
徐二這個混蛋,已經(jīng)在她心底扎根了,她整整三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三個月以來, 她每都在勸慰自己,時間能淡化一切,但是實(shí)際情況并非如此, 她每都在想他,每都在愧疚又急切地期待著徐二能來找她。
她就是忘不了這個混蛋。
三個月來, 她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感情, 徐二出現(xiàn)后,這種感情就再也無法壓制了。
即便知道拒絕趙明宇進(jìn)電梯不對, 但她還是這么做了:“抱歉, 我們有點(diǎn)事情要談。”
完這句話, 她就知道自己和趙明宇之間不會有后續(xù)了,因為她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不喜歡趙明宇, 一點(diǎn)也不喜歡,哪怕徐二這次又是在故意搗『亂』,她也不會再和趙明宇有任何聯(lián)系了。
她不想再強(qiáng)迫自己去接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也不想再繼續(xù)耽誤趙明宇。
趙明宇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她的回答,輕嘆了口氣,帶著些失落與無奈:“好,我等下一趟。”
電梯門開始緩緩合上,林瑯愧疚不已,又覺得自己特別沒有原則,很認(rèn)真地對著了聲:“謝謝你,再見。”
趙明宇雖然失望,但還是對著她淡淡一笑:“再見。”
電梯門完全閉合,有限的空間內(nèi)只剩下了林瑯和徐臨言兩人。
林瑯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冷地瞪著徐二:“到底什么事?”
在林瑯拒絕的趙明宇進(jìn)電梯的那一刻,徐二就知道自己贏了,內(nèi)心松了口氣,開始有恃無恐:“你看看你這樣,又兇又厲害,剛才你跟那白臉話的時候不是挺溫柔的么?”
林瑯冷哼一聲:“你什么貨『色』,老娘就給你什么臉『色』,就你這樣的也配讓老娘沖著你笑?我呸!”
她愿意跟著徐二離開,并不代表她接受了徐二,更不代表她愿意像之前一樣和他不清不楚地糾纏下去。
她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這次他還是在耍著她玩,她就徹底死心,再也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徐二能感覺到她在生氣,沒再像之前那樣有恃無恐,語氣中戴上了幾分謙卑:“我是真的有事情,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林瑯不耐煩:“到底什么事!”
徐二煞有介事:“現(xiàn)在不能,這里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地方。”
林瑯無語:“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什么話不能?”
徐二:“主要是這件事很正式,必須要去一個正式的場合。”
正式的事情?
到底什么事?
林瑯盯著徐二看了兩秒鐘,難以置信:“你這種人還能有正經(jīng)事呢?
“……”
這是瞧不起誰?
徐二大言不慚:“像哥這種日理萬機(jī)的人,干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經(jīng)事。”
林瑯:“呵。”
電梯停在了負(fù)一層,下羚梯,便是停車場。
走出電梯后,林瑯無奈地問了句:“你要帶我去哪?”
徐二:“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上車之后,林瑯又問了一遍:“你到底要帶著我去哪?”
徐二一本正經(jīng)地開車:“那是個比較正式的地方,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林瑯:“……”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混蛋能帶我去什么正式的地方。
后來,她就沒再搭理徐臨言,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徐臨言也沒再多廢話,安安靜靜地開車。
三十分后,車開進(jìn)了一片半山別墅區(qū)。
徐臨言的那套別墅坐落在位置最好的山腰處,三面環(huán)山,視野開闊。
徐臨言把車開進(jìn)別墅大門的時候,林瑯問了句:“就這兒?這就是你得正式場合?”
“還沒到地方呢。”徐臨言把車停進(jìn)了車庫里。倆人下車后,他帶著林瑯去了別墅后面的花園。
一走進(jìn)花園林瑯就怔住了,詫異又驚奇地看著停放在花園東側(cè)的那輛大巴車。
大巴車顯然是被改造過,外殼上被涂滿了五顏六『色』光怪陸離的涂鴉,窗戶也改成了房車才會有的帶有紗窗的樣式,每一扇窗戶上都按有一個遮光棚。
此時窗簾并沒有拉開,所以看不到大巴車內(nèi)的情況。不過窗簾的顏『色』很好看,米白『色』,如同臥室房間內(nèi)安裝的那種窗簾款式,令人倍感舒適。
徐臨言走到了車門前,推開了大巴車中部的車門,一本正經(jīng)地邀請林瑯:“請進(jìn)。”
林瑯挺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樣,立即上了大巴車,然后被眼前的畫面驚艷到了。
車尾的部分被改造成了一張床,緊鄰著床尾的位置放著一張軟沙發(fā),沙發(fā)對面是一座墨綠『色』的矮墩墩的電冰箱,冰箱上放著復(fù)古式電視機(jī),很有懷舊的感覺。
正對著車門的位置,放著一張茶幾,茶幾兩側(cè)擺著兩張矮凳,茶幾上還放著一盞臺燈。
車頭的位置被改造成了休閑區(qū)——駕駛室和副駕駛上的那兩張座椅沒動,前方的『操』作臺被改造成了吧臺,兩側(cè)的行李架被改造成了酒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
車頂中部的位置掛著一臺投影儀,車前窗上方掛著一張投影幕布,想看電影的時候,就把幕布放下來,躺在床上,邊喝邊看,想想就愜意。
林瑯一上車就看呆了,仿若進(jìn)入了夢幻空間。
不得不,徐二這個混蛋,很有生活品味。
徐臨言也上了車,隨手關(guān)上了車門,先打開了空調(diào),然后走到了冰箱前,單膝蹲了下來,打開了冰箱門:“想喝什么?”
林瑯依舊沒好奇:“不是談?wù)?jīng)事么?”
徐臨言:“邊喝邊談。”
林瑯:“我不喝酒。”
這輛車上,除了酒,還是酒,徐臨言費(fèi)力地在冰箱里扒拉了半,終于扒出來了一瓶旺仔牛仔,還是上次帶徐妞來玩的時候給她買的。
隨后他又從冰箱里拿出來來一瓶冰鎮(zhèn)啤酒,走向了駕駛室,坐到副駕駛的位置,把啤酒放到了自己面前,把旺仔牛『奶』放到了駕駛座前的吧臺上,回頭看著林瑯:“過來坐啊。”
既然他已經(jīng)把駕駛室的位置讓了出來,明態(tài)度不錯。林瑯這才朝著車頭走了過去,坐在了徐臨言身邊。
“你到底要跟我什么事?”她依舊沒給徐二好臉『色』。
徐臨言煞有介事:“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林瑯不耐煩:“有話你就直。”
徐臨言:“幾個月前,我?guī)е戽とツ竽嗳耍谔账囸^遇到了一對帶著孩子來做陶藝的夫妻。”
林瑯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這些,感覺驢唇不對馬嘴,無奈地問:“然后呢?”
徐臨言把那對夫妻的情況大致跟林瑯了一下,最后做出總結(jié):“明什么?明女人不能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就把自己交代了。”
什么意思?
林瑯一臉懵:“你到底想什么?”
徐臨言圖窮匕見:“我覺得你找那個白臉一看就不靠譜。”
“就這?”林瑯的心里猛地竄出來了一股火氣,“你要跟我的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這?”
徐二又在耍她,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當(dāng)猴耍。
林瑯怒不可遏地瞪著徐臨言:“你就是個混蛋!”話還沒完,她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欲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徐臨言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摁住了她的肩頭,強(qiáng)行把她摁回了椅子上,俯身看著她:“我還沒完。”
林瑯都快被這個混蛋氣哭了,而且還特別特別委屈,眼圈瞬間就紅了。
徐臨言慌了,趕忙松開了她的肩膀:“你哭什么呀?”著話,他還著急忙慌地去找紙巾。
林瑯坐著沒動,可憐巴巴地掉眼淚。
她就是委屈,并且越想越委屈,不明白徐二為什么就是不放過她?
她到底哪得罪徐二了?
徐臨言找到了抽紙,立即去給林瑯擦眼淚。
林瑯卻打開了他的手,抽了張紙,自己給自己擦眼淚。
徐臨言局促不安地站在她身邊,等她的情緒徹底穩(wěn)定下來,他才再次開口:“我只帶你和我侄女來過這兒。”
這就是他要的第二件事。
這個地方,是他為自己打造的一方凈土。
有一個瘋狂的母親,他幾乎是一個沒什么童年的孩子,別饒童年充斥著歡聲笑語,他的童年卻被母親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培訓(xùn)課程,目的只有一個,『逼』著他比他哥強(qiáng)。
整個童年,他都在渴望一個無拘無束、無人知曉的空間,心煩意『亂』的時候,在里面待一會兒,放松一下身心。
大學(xué)畢業(yè)后,他買了這棟別墅,收購了一輛大巴車,打造了這個秘密基地,為的只實(shí)現(xiàn)童年時未能實(shí)現(xiàn)的夢想。
林瑯吸了吸鼻子:“你什么意思?”
徐臨言終于出了三個月前沒能出口的那句話:“你是個例外。”
凡事皆有例外。
她就是他人生中的例外。
她打破了他不想結(jié)婚的念頭,打破了他對于愛情和婚姻的恐懼,甚至讓他對愛情與婚姻產(chǎn)生了期待。
林瑯懵了,她明白徐二這句話的深層含義,卻又不敢相信,看神經(jīng)病一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徐臨言:“……”
女人這種生物,很復(fù)雜,有時候解釋一百句話不如身體力行地表明態(tài)度。
徐二少辦事從來不多廢話,直接以吻封唇。
林瑯更懵了,腦子里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比第一次接吻還緊張,但更多的還是震驚與錯愕,甚至都忘了呼吸。
瘋了瘋了,徐二瘋了!
一吻終了,她的臉都快被憋青了,徐臨言氣急敗快:“喘氣啊!”
林瑯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干癟的肺部終于得到了新鮮空氣的救援。
徐臨言伸出手,在她呆滯不已的雙目前晃了晃:“幸福傻了?”
林瑯:“你瘋了?”
徐臨言:“我沒櫻”
林瑯:“那你為什么要親我?”
徐臨言:“還看不出來么?因為老子他媽的喜歡你!”
林瑯:“你不是從來不招惹良家『婦』女么?”
徐臨言:“我還不能從良了?”
林瑯:“我不信。”
“……”
沉默片刻,徐臨言相當(dāng)認(rèn)真地回道:“車尾有張床,不信的話,你可以帶我去床上驗證一下。”
林瑯的臉紅了:“臭流氓!”
徐臨言:“你現(xiàn)在信了么?”
林瑯咬住了下唇,其實(shí)她還有點(diǎn)不信,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去床上驗證,猶疑了下,點(diǎn)零頭:“恩。”
徐臨言:“那你明就跟我回家見家長吧。”
林瑯:“???”
徐臨言:“后我去你家,或者我先去你家,你再去我家。”
林瑯:“我看你就是個神經(jīng)病。”
徐臨言:“咱倆不是兩情相悅么?”
林瑯:“誰他媽跟你兩情相悅?是你一廂情愿!”
徐臨言:“我不信。”話音未落,他就把她橫抱了起來。
林瑯驚呼一聲:“你干嘛呀!”
徐臨言:“我要驗證一下你喜不喜歡我。”
林瑯面紅耳赤,氣急敗壞,卻沒掙扎:“你就是個混蛋!”
徐臨言抱著她,朝著車尾走了過去:“你才發(fā)現(xiàn)我是個混蛋?”
他把她扔在了床上,整個大巴車的車身跟著一顫。
林瑯氣得直咬牙,抓住了他的領(lǐng)帶,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扒他的衣服,話時,呼吸急促:“你他媽還缺女人?”
徐臨言把她壓在了床上,咬牙切齒:“老子兩年沒睡女人了!”
林瑯:“你不會出家了吧?”
徐臨言:“我是只想睡你。”
林瑯:“……我竟然有點(diǎn)感動?”
徐臨言:“以后我就只睡你。”
林瑯:“為什么?”
徐臨言:“因為我愛你。”
好吧。
林瑯這回終于信了他的話:“我也愛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