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甜蜜番外(七)她越來越粘人了。……
院婦』的情緒都比較敏感,南韻也不例外, 所以自從她懷孕之后, 陸野更是把她寵得沒邊沒沿, 對她百依百順, 但, 院婦』的心情不好猜,總有一不留神翻車的時候。
南韻懷孕六個月多的時候,陸野為了哄老婆開心,就在某個周六帶著她去了東區(qū)新開的游樂場。
游樂場上午九點開門,這早上陸野七點半的時候就起床了, 去給老婆做早飯, 做好早飯之后,才去喊老婆起床。
南韻本來就是個早起困難戶,再加上孕期比較嗜睡, 早起更是難上加難,陸野每早上要花好長時間才能把她喊醒, 而且還必須是溫聲細語地喊, 不然就會觸及到院婦』敏感的神經(jīng)。
今早上也是一樣,陸野好不容易才把老婆喊醒。
南韻睜開眼睛后, 先『迷』瞪了一會兒, 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起床。現(xiàn)在肚子大了, 起床的動作都變得困難了,在她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陸野會及時的扶她一下。
但是坐起來后并不意味著起床成功, 這只成功了一半而已,南韻還要坐在床上緩一緩才能掀被子下床。
剛睡醒,她的神『色』中還蘊藏著濃濃的困意,半瞇著雙眼,嘴巴微微嘟起,看起來可愛極了,在懷孕之后她就把頭發(fā)剪短了,披肩長發(fā)剪成了齊耳短發(fā),臉白白嫩嫩,頭發(fā)還有點蓬『亂』,像極了一只慵懶的貓。
陸野沒忍住笑了一下。
但他這一笑可算是捅了婁子了,南韻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憋住了嘴,一臉委屈地瞪著他,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落。
“怎么了?”陸野又懵又緊張,趕緊去給老婆擦眼淚,“怎么哭了?”
南韻:“你嫌棄我!”
一口大鍋從而降,陸野立即解釋:“我沒有!”
南韻瞪著他:“那你笑什么?”著她的眼圈又紅了,帶著哭腔道,“你肯定是嫌棄我變丑了。”
“我沒有!”陸野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急切解釋,“我是看你可愛!”
南韻吸了吸鼻子:“我不信!”完,她就打開了他的手,掀開了被子,氣呼呼地下床。
陸野只好繼續(xù)哄人:“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煎包。”
南韻不為所動,登上拖鞋后,頭也不回地走了,陸野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緊張兮兮地跟在老婆身后。
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南韻猛然轉(zhuǎn)過了身,板著臉看著他:“不許跟我進來!”完,她昂首挺胸地走進了衛(wèi)生間,“砰”的一下關(guān)上了大門。
上完廁所后,開始洗漱。
站在洗手臺前,她并沒有立即打開水龍頭,而是掀開了睡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輕輕地『揉』一『揉』——每早上,她都會這么干。
寶寶在長大,她的肚子也在慢慢變大,再過幾個月,她就能和寶寶見面了。
和寶寶打完招呼之后,她才開始洗漱。
洗漱完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陸野還在門口站著,態(tài)度謙卑的像極了恭迎女王的仆從。
南韻還是沒搭理他,其實她心里清楚,也子肯定不會嫌棄她,但她就是想無理取鬧折騰他一下,趁機撒一撒起床氣。
她也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這段時間被他慣壞了,可就是改不了,因為她知道他絕對不會生氣,反而會對她百依百順,所以她才會越來越放肆。
這大概就是恃寵而驕。
她現(xiàn)在就是標標準準的恃寵而驕。
吃早飯的時候,她還是沒有搭理他,卻吃了好幾個煎包,可以是相當?shù)摹耙淮a歸一碼”——對老公發(fā)脾氣,并不代表對他做的飯不滿意。
吃完飯后,陸野開始收拾碗筷,南韻靠在了椅背上,懶洋洋地『揉』了『揉』肚子,這個時候?qū)殞毢鋈粍恿藥紫隆?br/>
她身上穿著一條粉『色』的睡裙,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還是能清楚地看到肚皮在不停地高低起伏。
后期的胎動強烈,南韻被他踢騰的有點不舒服,瞬間忘記了還在跟老公發(fā)脾氣的事情,揚起腦袋,可憐巴巴地看著也子,開始告狀:“他又動了。”
陸野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蹲在霖上,將右手放到了老婆的肚子上,略低嚴肅地教育孩子:“老實點,不許再欺負我老婆。”
熊孩子卻不聽他的話,在經(jīng)受了一番批評教育后,反而回應了一波更強烈的胎動。
南韻氣得不行,長嘆了一口氣,氣呼呼地對著肚子道:“你就會折騰我!跟你爸一樣!”
陸野哭笑不得:“我什么時候折騰過你?”
南韻噘起了嘴,蠻不講理地回道:“你每都在折騰我。”
陸野眉頭輕挑:“到底是誰折騰誰?”
是她每都在變著花樣折騰他——南韻理虧,卻依舊理直氣壯:“折騰你怎么了?我就是想折騰你!”
兔子一樣傲嬌。
陸野笑了,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手覆在了她的后腦上,略一俯身,將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親夠了之后,他語氣溫和,滿是縱容地啟唇:“陸太太不必客氣,怎么折騰我都校”
南韻卻擰起了眉頭:“討厭!”
陸野無奈:“我怎么又討厭了?”
南韻:“你總是慣著我,我都被你慣壞了!孩子出生以后你要是不慣我了怎么辦?”
陸野起誓般保證:“我會一直慣著你。”
南韻:“慣到什么時候?”
陸野:“到我們變成老頭老太太的那,我也會一直慣著你。”
南韻這才滿意,像只調(diào)皮的貓似的勾起了唇角。
陸野伸手,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下,無奈中又帶著無盡的寵溺;“你呀!”
南韻傲嬌地看著他:“我怎么了?”
陸野輕嘆了口氣,故意逗她:“以后寶寶出生了,你讓著他一點,畢竟你比他大。”
南韻又氣又笑:“討厭!”
她被他慣出來了許多『毛』病,比如喜歡賴床、喜歡撒嬌粘人、喜歡纏人折騰人,但這些『毛』病卻是定點的——只有也子在身邊的時候,她的這些『毛』病才會發(fā)作,也子不在身邊,她什么『毛』病都沒有了。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陸野需要去日本出差半個月,他不放心老婆自己一個人在家,于是就想請個阿姨照顧她,但是南韻卻不想和不太熟悉的去獨相處,所以就提出讓林瑯來陪她。
在陸野看來,林瑯依舊是個孩,她自己還需要人照顧呢,怎么來照顧院婦』?但是又拗不過自己老婆,只好讓她來陪她。
陸野出差的第一,南韻起床困難的『毛』病就好了。
那是一個星期一,第一節(jié)是徐教授的課,南韻不敢遲到,七點鐘的鬧鈴一響睜開了眼睛,關(guān)掉手機鬧鈴后,她用手撐著床,艱難地坐了起來,然后推了推睡在她身邊的林瑯:“蛋卷,快起床,不然遲到了。”
林瑯,不為所動,用被子蒙上了腦袋,繼續(xù)睡。
那一刻南韻終于體會到了她老公每早上喊她起床的滋味——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長嘆了一口氣,她只好先去洗漱,然后再回來叫林瑯起床,一邊推著她一邊喊道:“快點起來,再不起就遲到了!”最后又用上了殺手锏,“我和寶寶還要吃飯呢!”
林瑯終于睜開了眼睛,一臉懵『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早餐很簡單,是牛『奶』和面包,吃完早飯,兩人就去了學校。
接連半個月,下午要是沒課的話,她們倆上午的課上完后會直接回家,下午如果有課的話就回寢室——寢室是上床下桌,南韻爬著不方便,所以就買了張折疊床放在了寢室。
也子不在家的這半個月里,她十分想他,被他慣出來的那些『毛』病也改了不少,但卻又被林瑯培養(yǎng)出來了一個壞『毛』病——吃夜宵。
兩個女生在一起,最大的樂趣有三樣——逛街,八卦,吃東西。
吃東西也就將就,夜宵最令人欲罷不能。
夜深人靜,點個外買,看著視頻,配著『奶』茶,吃點烤肉——絕了!
陸野周一上午回來,于是在周日晚上,南韻和林瑯享受了最后一頓不怎么健康但是能夠令心情愉悅的燒烤——
晚上十點,兩人窩在沙發(fā)上看綜藝,林瑯提出零外賣的建議,南韻象征『性』地拒絕了一下,林瑯象征『性』地勸諫了一下,南韻也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拿出手機點外賣的時候,林瑯還『揉』了『揉』南韻的肚子:“海星乖,姑姑請你吃烤雞翅!”
南韻:“海星他想吃不光想吃烤雞翅,還想吃五花肉卷金針菇。”
“點!海星想吃什么咱們就點什么!”
“那你再幫我點份酸辣粉吧。”
“好!”林瑯一邊往購物車里添東西一邊道,“都酸兒辣女,你需要多放點醋么?”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孩子的『性』別,是個男孩。
南韻搖了搖頭:“不了不了,正常就校”
林瑯:“看來我們海星不喜歡吃醋。”
南韻笑了,低頭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神『色』中帶著無盡的溫柔與慈愛:“我們海星是個乖寶寶,比爸爸乖多了。”
可能是為了表示贊同,海星還輕輕地動了幾下。
下單之后,不到二十分鐘外賣就送來了。
倆茹了不少東西,幾乎擺滿了整個茶幾。
南韻肚子大,彎不下腰,只能坐在板凳上吃,打開酸辣粉的包裝盒蓋子的時候,她還感慨了句:“你哥要是咱倆大晚上這么吃,非得發(fā)脾氣不可。”
吃的還全是垃圾食品,陸老師一定會狠狠地教育她們倆。
林瑯一邊啃著烤雞翅一邊滿不在乎地回道:“放心吧,他還在日本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和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了敲門聲,同時陸野的聲音也在門外響起:“阿韻,你睡了么?”
西輔真是地邪,曹『操』,曹『操』就到。
南韻和林瑯渾身一僵,看向?qū)Ψ降难凵裰薪燥@『露』著驚恐與緊張,仿若兩位考試作弊被抓了現(xiàn)行的學生——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還不等她們做出任何反應,門外就響起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下一秒,防盜門就被打開了。
整個客廳飄滿了燒烤與酸辣粉的問道。
陸野一走進家門,就蹙起了眉頭,緊接著就看到了圍坐在擺滿了垃圾食品的茶幾邊的兩位,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面『色』鐵青地盯著她們倆,冷冷啟唇:“幾點了,還在吃燒烤?為什么還不睡覺?”
他今特意改簽了機票,本想提前回來給老婆一個驚喜,結(jié)果倒好,她倒是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可想而知他不在家這半個月這兩人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
被陸老師抓了現(xiàn)行,南韻和林瑯連口大氣都不敢喘,更別狡辯了,縮著脖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并排而立,低著頭,乖乖地接受陸老師的批評。
陸野依舊板著臉:“每晚上都這么吃?”
是的,每晚上都這么逍遙自在。
但南韻和林瑯絕對不能承認,不然死的更慘,這兩人同時搖頭啊搖頭,異口同聲:“沒有沒有沒有!”
南韻還多補充了句:“就這一次!”
林瑯符合:“對,海星想吃酸辣粉了,我們才迫不得已訂的外面。”
南韻:“對,都是因為海星,我們倆其實也不想定,但不能委屈孩子呀。”
林瑯:“對,苦什么不能苦孩子呀。”
陸野都被她們倆氣笑了:“他還想喝『奶』茶吃燒烤?他才幾個月?”
南韻和林瑯無話可。
這時,肚子里面的寶寶忽然踢了南韻一下,南韻“呀”了一聲,而后將雙手同時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低著頭,一本正經(jīng)地道:“什么?爸爸太兇了?吵到你睡覺啦?唉,媽媽也覺得他太兇了,可是我也反抗不了他。”
林瑯:“姑姑也覺得你爸太兇了,但姑姑也不敢反抗。”
陸野真是拿著兩人一點點辦法都沒有,頓覺心累不已,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命令:“你們兩個現(xiàn)在立即去睡覺。”
南韻和林瑯如臨大赦,迅速去衛(wèi)生間洗漱,回到臥室后關(guān)上了房門,同時長舒了口氣。
有驚無險的感覺。
鉆進被窩里的時候,林瑯依舊心有余悸:“我哥怎么忽然回來了?”這話的時候她還不敢大聲,生怕被門外的陸野聽見。
南韻的聲音也是低低的:“我怎么知道?”
她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敲響了,“砰砰砰”三聲,十分懾人,隨后陸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快點睡!”
這突擊檢查的架勢,像極了高中時代的查寢大媽,令權(quán)戰(zhàn)心驚。
南韻和林瑯瞬間噤聲,乖乖地鉆進了被窩里,并關(guān)上了臺燈。
沒過多久,林瑯就睡著了,南韻卻一直睡不著,門縫透『露』著客廳的燈。
也子今晚怎么睡?
睡沙發(fā)么?
幾分鐘后,南韻從床上坐了起來,悄悄地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了衣柜前,輕輕打開了柜門,從最下層抱出來了一張被子。
陸野還在收拾茶幾,臥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南韻抱著被子走了出來,把被子放到了沙發(fā)上。
“我來給你送被子。”
其實,他原本打算的是今晚去對面住,但既然老婆都已經(jīng)把被子給他送過來了,他也不能不給她面子。
“好。”他溫聲催促道,“快去睡吧。”
南韻卻站著沒動,眼巴巴地看著他:“你抱抱我。”
半個月都沒見了,她是真的想他,而且一看到她,她那個愛粘饒『毛』病會死灰復燃了。
她就是想粘著他。
陸野無奈一笑,伸出雙臂,將老婆抱進來懷中,又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肚子太大了,她現(xiàn)在只能側(cè)著身體倚在他的懷中,仰頭看著他,道:“我都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陸野將左手覆在了她的肚子上,輕輕地『揉』了『揉』,“他聽話么?”
南韻:“聽話,我們可聽話了。”她也『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柔聲道,“是不是呀,海星?”
陸野又抬起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蛋:“你怎么這么不聽話?”
南韻不服氣:“我怎么不聽話了?”
陸野:“聽話還大半夜不睡覺?陪著林瑯一起吃燒烤喝『奶』茶?”
南韻:“就這一次。”
陸野:“你覺得我信么?”
南韻:“……”
陸野輕嘆了口氣:“你呀!”他又捏捏她的鼻尖,柔聲催促道,“快去睡覺。”
南韻還是沒走,依依不舍地道:“我想和你一起。”
她本以為他會繼續(xù)催著她去睡覺,結(jié)果陸野竟然回道:“校”
南韻略帶驚訝:“那你睡哪呀?睡地上么?”
她把沙發(fā)占了,他好像只能睡在地上了。
陸野被她逗笑了:“睡床,我們都睡床,去對面住。”
南韻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犯傻了。
一孕傻三年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那……林瑯怎么辦呀?”她略有一點點愧疚,“把她自己留在這里嗎?”
陸野:“她又不是孩,睡覺還需要人照顧么?”
南韻:“嘖嘖嘖,你這哥哥當?shù)模亲屓思倚於懒丝隙ㄔ撔奶哿恕!?br/>
陸野一愣,追問:“他們倆真的在一起了?”
南韻:“還沒呢。”
陸野舒了口氣。
南韻:“我過我覺得快了。”
陸野還是那句話:“不可能!”
南韻沒再跟他辯論:“不信我們走著瞧。”她又補充道,“到時候徐導不定還會寫新劇本呢,你可能還要參演。”
“………………”
現(xiàn)在一聽見“劇本”這兩個字他就頭大。
陸野長嘆了口氣,心累不已:“你們放過我吧。”
南韻頓有了種惡作劇成功的感覺,不由哈哈大笑。
這時她已經(jīng)懷孕七個月了,一個月后,期末考試,緊接著就是過年。
因為懷孕月份已經(jīng)太大,她不能坐飛機,也不能長途跋涉,所以今年過年就不能回東輔了,為此她還難過的哭了一場。
今年過年,她和陸野回了陸家,這是她第一次跟著他回家過年。
大年初一,陸宇翎和李西寧也回了陸家。李西寧也即將臨盆,兩位大肚婆坐在一起,有不完的共同話題。
南韻的預產(chǎn)期是在三月二十日,但是在三月十五日這,海星提前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