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神劍之首,百里
于飛騁看到林軒臉上驚駭?shù)谋砬椋瑔∪灰恍Γ苁呛肋~的將自家的佩劍插在砂石之上,狠狠的砸碎了手中的酒瓶。,ybdu,
“就是這個道理,我們劍宗上下,哪怕是沒了性命,也不能夠折了手中這柄劍。”
不知何時,一個滿頭灰白發(fā)絲遮面,衣衫簡陋的男人也來到了他們兩人身邊。他渾身上下寒酸無比,哪怕是腰間的三尺長劍,也灰撲撲的,毫不起眼。但是不遠(yuǎn)處劍宗門人看過來的眼神,卻是比對于飛騁還要尊敬。
“沒想到百里師兄都來了,看來這一次通天蛟龍真的是劫數(shù)難逃了。”
林軒對于眼前這個大口喝酒,沉默不言的男人似乎也很是尊敬。雖然他如今的修為更勝一籌,但在這個寒酸的男人面前,總有一種不敢拔劍的沖動。
“五方神劍中有一個拖后腿的,通天蛟龍還是有一線生機(jī)的。”
寒酸的男人喝完手中的酒水之后,將腰間的三尺長劍解下,隨意的擱在了沙地之上,拿起了面前烤得金黃的鮮魚,慢慢的品嘗著。
“是齊仙云嗎?還沒有開辟劍胎法相就得到了五方神劍認(rèn)可,她的天資比方青華更甚啊。”
林軒比起面前的兩個人卻是斯文多了,哪怕是在如此環(huán)境之重,也是正襟危坐,小口抿酒,細(xì)細(xì)吃魚。
劍宗初祖乃是天皇的大弟子,以天劍為號,一生鑄就六口驚世神劍。其中一口在晚年應(yīng)劫之時毀去,遺留下的五口,被存放在劍宗劍爐之中溫養(yǎng)。
劍宗之中,每一個開辟劍胎法相之輩,都有機(jī)會得到神劍的認(rèn)可,哪怕是以方青華的天資,也沒有例外。
但就在七年之前。齊仙云橫空出世,在凝聚劍膽之時,得到了五方神劍中的辟邪認(rèn)主,一躍成為了鯤虛界年輕一輩第一人。
要知道,劍宗初祖作為天皇大弟子,修為也是通天徹地之輩,五方神劍合一,更是可以媲美神禁至寶。哪怕是單獨(dú)拿出來,任何一柄神劍,也都是凝聚了神禁種子的可怕劍器。
也正是如此緣故。齊仙云成為了五方神劍劍主中,唯一一個沒有開辟劍胎法相之輩。
而看上去十分寒酸的男子,則是執(zhí)掌了五方神劍之首的“百里劍”。人非百里挑一之人,劍卻是百里決一之劍。
劍宗劍爐中百柄神劍,除去當(dāng)初天皇賜下的天元神劍,就以這“百里劍”最為鋒銳,最為厲害。
“那個丫頭的天資的確不凡,更有大氣運(yùn)護(hù)身,當(dāng)初有個算命的。就是因?yàn)楹闷鎺退懔艘回裕诙炀推吒[流血,魂歸地府了。”
林軒聽到于飛騁這么說,不由得好奇。社稷學(xué)府有九經(jīng)六藝傳世。其中易數(shù)之道也包括其中。他雖然專心于《劍經(jīng)》,卻也聽聞了不少易經(jīng)之理。
“那個倒霉的算命者說了什么?”
于飛騁聽到這里,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有點(diǎn)難以啟齒。他對面的百里洗卻是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魚骨頭一甩,說出了當(dāng)時那句話。
“就算是劍宗的人都死光了,這個丫頭都死不了。”
噗!
林軒忍不住將口中的酒水噴了出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以他的修為,也被這句話嗆到了,有些承受不來。
“我對于辟邪劍主,可是越來越好奇了。”
良久之后,緩過來的林軒將手中的酒水遞給于飛騁,雙目炯炯,腰間精致華美的君子之劍吟吟輕響。
“想要老牛吃嫩草,小心被砍死。”
于飛騁接過酒一口豪飲,說了一句讓林軒氣急的話語。
“林某沒有這個意思,不過于兄此言又是何意?”
“那個丫頭得到辟邪劍認(rèn)可之后,就被宗主帶去了十萬大山,一年前才剛剛回來。”
百里洗從于飛騁手中將酒奪來,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一句,令得林軒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十萬大山,能夠讓劍宗宗主親自過去的,唯有一個人。
李青亭!
“前輩又收徒了嗎?”
對于林軒的這個問題,于飛騁和百里洗都是搖搖頭。這件事情劍宗宗主不說,他們又不可能去問一個晚輩,更不敢去找李青亭,因此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能夠在李師叔座下六年,哪怕是沒有拜師,那個丫頭的劍道天資,也由此可以想象。”
對于于飛騁這番話,林軒卻是搖搖頭,不予認(rèn)同:“前輩收徒,可不是看重天賦,他的大弟子不就是一個資質(zhì)愚鈍之輩嗎?”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百里洗喝酒的動作一僵,面色變得極其難看。不僅僅是他,就連于飛騁,也是咬牙切齒的啃著嘴里的烤魚,似乎很是尷尬的樣子。
“怎么了?”
林軒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他感覺到自己有可能說錯話了。
“這件事情只有劍宗少數(shù)幾人知曉,說出來,我們這幾個家伙的老臉可是被打的啪啪腫啊。”
于飛騁憤憤的吐出了一大片魚骨頭,在沙地之上洞穿了數(shù)個深不可測的劍坑,盡顯高絕的劍道修為。但是他的表情可是不怎么好看,百里洗也是一臉苦悶,唉聲嘆氣。
“一年之前,送齊仙云那個丫頭回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呆頭呆腦的青年,當(dāng)初劍宗的護(hù)衛(wèi)不認(rèn)識他就是李師叔的弟子,可是一場好戰(zhàn)啊。”
“齊仙云總該認(rèn)識吧,還是說那個護(hù)衛(wèi)故意的。”
林軒一句話,讓百里洗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于飛騁裝作沒看到,繼續(xù)說了下去。
“當(dāng)初他們是從后山小徑進(jìn)入劍宗,你也知道那里是劍爐所在,護(hù)衛(wèi)的職責(zé)也只有在我們幾人之中流轉(zhuǎn)。那天出手的,就是方青華!”
“我靠……”
林軒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了大半。兩人雖然沒有直接的仇恨,但是其中的恩怨,卻是足可以說成一部跌宏起伏的小說。以方青華的性子,肯找個不認(rèn)識的借口再拔劍砍人,已經(jīng)算得上是成熟了。
“結(jié)果呢?”
“方小子砍了整整一千劍,那個石小子就站在原地硬接了一千劍,沒有移動一步。”
百里洗的面色更加難看了,因?yàn)榻酉聛淼氖虑椋瑢τ谒麃碚f,乃是奇恥大辱。不過于飛騁卻是很沒有眼色的說了下去。
“方青華說不認(rèn)識石小子,那是睜眼說瞎話,不過東郭和谷梁卻是真的不認(rèn)識。畢竟當(dāng)初李師叔心血來潮,挑選了石中玉那個家伙做弟子,整個劍宗上層中,也就宗主和方小子見過。”
“后來,青冥,白虹,流星三大神劍接連出手,竟然都沒能夠逼退石小子一步。最后自然就驚動了五方神劍之首的百里師兄了。”
看到百里洗難看的臉色,林軒已經(jīng)知道了最后的結(jié)果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一臉不敢置信。
“百里師兄都不是他對手,難道真是石中之玉,比方青華還要出色的劍道奇才。”
“狗屁,那個小子數(shù)十年來就練一劍,無論是什么劍決,只要無法強(qiáng)大到將他碾壓,就會被他從容化解,又臭又硬。不要說是我了,染血劍出鞘,也是在百劍之后,才破開了那小子的鼎天劍勢。”
百里洗毫不客氣的揭短,他面前的于飛騁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插在自己身邊砂石中的佩劍。反倒是林軒,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一臉的羞愧。
“這次三千劍修中,有沒有他?”
“沒有,據(jù)那小子說,他的劍法還沒有練到家,還需要回去揮劍一億下,才有資格出師。”
百里洗一臉郁悶,他無法打敗的對手卻還沒有達(dá)到出師的要求,對比的他這個五方神劍之首,是多么的窩囊。
“你當(dāng)時不是徒手嗎,如果‘百里劍’出鞘,那小子又怎么能夠在你手下?lián)芜^去。”
于飛騁一臉好意的勸慰著自己的朋友,將最后一壺酒遞了過去。后者也沒有客氣,一口飲盡。
“原來如此,百里師兄九成的功力都在‘百里劍’上,徒手無法破開鼎天劍勢,也是情有可原嗎。”
一邊的林軒也隨之開口,他們?nèi)四耸峭惠叧龅溃瑫r揚(yáng)名天下,又都是修煉劍道,關(guān)系十分之好。對于各自的底細(xì),也是了如指掌。
“我最郁悶的不是這個,你不知道,石中玉那個小子說,李師叔還收了另外一個弟子。那個弟子劍道天賦十倍于他,擊敗他只需要一劍,也就是說,老子一把年紀(jì)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百里洗說道這里,憤憤的將手中的酒瓶拋向漆黑的海域,沒有使用任何力量,在明亮的夜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之中,“叮咚”一聲墜入海水中,泛起了點(diǎn)點(diǎn)水波。
“前輩竟然還有個弟子,這么大的事情,你們都才知道?”
林軒難以置信的說道,李青亭是誰,天下第一人,劍宗最強(qiáng)。
按照常理來說,他收徒弟,哪怕是個廢材,也會轟動天下,廣為人知。但是現(xiàn)在卻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個徒弟,還是強(qiáng)到離譜,無人所知的天才。
“知道個屁,李師叔什么脾氣,原師叔見了都要繞道走。這徒弟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就連宗主都不知道,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透明人。”(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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