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她把男人睡衣上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知道了。”沈音音應(yīng)著這兩孩子的話,她囑咐秦妄言,“盡早把他們哄睡吧?!?br/>
男人向她點了點頭,什么都聽她的。
沈音音又交代自己的兩個孩子,“不要纏著你們爹地到太晚,明天,后天,只要你們爹地有時間,你們就能和他見面的?!?br/>
有沈音音這句話,兩小孩都安心了,齊齊的向她應(yīng)下一聲,“好?!?br/>
而秦妄言幽深的瞳眸里,終于有了亮光在流轉(zhuǎn),沈音音這番話,說明她會讓孩子,和他繼續(xù)接觸的。
只要秦妄言生活在京城,他就能踏足這處公寓,和自己的孩子長期相處。
但想想,一直以來,沈音音就從未做過,不讓孩子見到他這個父親的事,倒是他……
嘲諷之色,從男人的瞳眸里一瞬而過。
秦般若和沈意寒各牽著秦妄言的一只手,把他拉進自己的臥房里。
兩小孩要他躺中間,他就往床上躺去。
秦般若和沈意寒依偎著他,他們有無數(shù)的問題,和好奇,需要秦妄言來解答。
等到把這兩個孩子哄睡了,秦妄言輕手輕腳的從兒童房里出來。
他轉(zhuǎn)過身,往主臥的方向看去,他望著主臥緊閉的房門,并沒有要去敲門的意思。
沈音音已經(jīng)允許他,今晚留下來了,即便心里頭有渴望和沖動,還有無數(shù)的不知足,他也只能生生的忍下來。
他已經(jīng)明白,正在房間里安睡的女人,如流沙一般,他越是想緊緊的握在手中,就越是留不住她。
秦妄言往后退了幾步,他往沙發(fā)上看去,就見沙發(fā)上放著一塊薄毯。
男人眼里劃過輕淺的笑意。
他就在沙發(fā)上,將薄毯攤開,蓋在自己身上。
夜深人靜,主臥的房門被推開,沈音音披著睡袍,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沒有穿拖鞋,赤腳走在冰冷的地磚上,腳下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繞過沙發(fā),她的視線凝固在秦妄言的俊臉上。
如被磁鐵吸納似的,她正不由自主的,一點一點的靠近這個男人。
最終,她在男人身旁,緩緩蹲下身,近距離的注視著這個男人安睡的容顏。
沈音音的視線如畫筆一般,在他的臉上緩慢移動,她的視線一路延伸到了秦妄言的手心上。
忽的,她注意到男人的呼吸不再起伏了,沈音音眨了眨眼睛,瞳眸里的情緒冰涼似水。
“既然醒了,那就別裝睡了?!?br/>
在她話音落下的幾秒后,秦妄言依舊保持著側(cè)躺的姿勢,沒去搭理她,好像他沒聽到沈音音的聲音似的。
沈音音可不信,他會睡的這么沉。
沈音音就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還在裝睡的男人。
“我們來聊聊吧?!?br/>
秦妄言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他反而把毛毯拉高了,蓋住自己的臉。
沈音音:“???”
這男人拒絕和她溝通?
她看秦妄言的樣子,更像是在和她耍賴。
她就直接上手,把遮蓋在男人身上的毛毯給扯下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
閉著眼睛,就算沒法裝睡,也要繼續(xù)裝下去的男人,他嘟囔出聲,“我怕你把我給趕走了?!?br/>
沈音音輕呵著,“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般若和寒崽,讓你今晚就睡在這里了?!?br/>
說完,她又低喃一聲,“我不會趕你走的?!?br/>
這時,男人才睜開了眼睛。
客廳里沒有開燈,但在洗手間的拐角處有光線黯淡的夜燈,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這也使得他們能看清對方的表情。
秦妄言從沙發(fā)上坐起身,他反而率先開口道,“昨天你們在海上發(fā)生的事,寒崽和般若都已經(jīng)和我說了。”
昨晚,沈音音和秦般若、沈意寒三人確實被秦知衍的人抓到了。
在秦妄言“死”后,她就猜到,秦知衍會對她和兩個孩子下手。
沈音音立即聯(lián)合軍部的人,做好準備。
她和秦般若、沈意寒被綁架后,在被送入廢棄廠房的路上,陸遇帶著軍部的人,出手將他們救出。
之后,廠房里的那些人全被捉拿,并換上了陸遇的人。
她完全沒想到,秦妄言會闖入秦宅,更想不到這個男人居然還活著,并以阿爾伯特公爵的身份,與她打交道。
沈音音坐在了沙發(fā)上,就問他,“這三個月,你都在什么地方?選擇假死,是為了以另一個身份來搞垮秦氏?”
秦妄言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沈音音的臉,他的聲音溫和低?。?br/>
“我被手下的人,從C國帶去歐洲,那邊本來就是我的大本營。至于搞垮秦氏,這倒暫時沒想過?!?br/>
說到秦氏,他的語氣就變得吊兒郎當(dāng)起來。
“如果哪天,你離開了秦氏,秦知衍、秦震霆他們又威脅到了,你和孩子們的安危,那我會出手,讓他們安分下來的!”
他從C國如何搶走機密藥物的事,被自己輕描淡寫的揭過了。
秦朝當(dāng)時跟著秦妄言前往C國,他能把秦朝都騙過去,說明他那時候,是真的身受重傷了。
沈音音的視線定格在秦妄言身上,他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居家常服的扣子,扣到了鎖骨上方。
秦妄言注意到沈音音在看他什么地方,他笑道,“沒想到,你這里還會留著我的衣服。”
當(dāng)沈音音拿出他的睡衣的時候,秦妄言就感到驚訝,他以為,沈音音早就把他的衣服和物品都丟掉了。
可她還保存著他的衣服,是為了紀念他嗎?
想到這里,男人自嘲暗笑,覺得自己有些過度解讀沈音音的行為了。
可能,她就只是懶得去碰他的衣物吧。
“冷嗎?”沈音音問他。
“嗯?”
房間里暖氣適中,沈音音也只穿著單薄的睡衣,他當(dāng)然也不覺得冷。
秦妄言搖了搖頭,沈音音就道,“平時你穿睡衣,都不會扣最上面的兩個扣子的。”
他愣了一下,狹長的瞳眸里,有了戲謔的笑意,“沒想到,你會留心我的穿衣習(xí)慣?!?br/>
沈音音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領(lǐng)口,房間里又不冷,那為什么要把睡衣上的扣子,全部扣上呢。
她回憶起來,這個男人以阿爾伯特公爵的身份出現(xiàn)的時候,也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在外面,他把自己包裹的那么嚴實,是不想讓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
可現(xiàn)在,他的身份已經(jīng)被揭穿,即使和孩子相處的時候,他也把睡衣穿的一絲不茍。
“把扣子解開?!鄙蛞粢舫隽寺?,像在命令他。
男人就道,“我現(xiàn)在覺得,有點冷?!?br/>
秦妄言不肯解扣子,她就直接伸手過去。
男人下意識的將身體往后倒,沈音音就跟著傾過身去。
秦妄言剛想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沈音音抬眸,漆黑的瞳仁就往他臉上瞪去。
男人想要抓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沈音音一個眼神,就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男人現(xiàn)在,在她的面前,是真的會犯慫。
沈音音的指尖,觸及男人的脖頸,她已經(jīng)把秦妄言領(lǐng)口上方的第一個扣子,給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