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他好像就沒有不欺負我的時候
沈音音發(fā)了一個,得意囂張的表情包過去。
但為了能做出,味道更好的芝士蛋糕來,沈音音連著三天,給秦妄言做芝士蛋糕。
她也學著打發(fā)奶油,在蛋糕上裝飾草莓和薄荷葉。
高顏值的蛋糕做出來后,沈音音忍不住用手指挖了一點奶油,淺嘗了一口。
如果這份蛋糕,依舊從秦妄言那得到“還不錯”的評價,她就按同樣的配方比例,給自己的兩個崽做蛋糕吃!
“秦妄言,吃完蛋糕記得給我寫評價!”
沈音音交代了一聲后,拎起包包往外走,她在走廊上和薄酒酒碰上面了。
“酒酒,你今天這么早就過來?”
薄酒酒向她點著腦袋,“晚晴姐讓我來送飯?!?br/>
平時,她都是來給秦妄言送晚餐的,夏晚晴也不敢讓薄酒酒來的太勤快。
這幾天,夏晚晴聽說,秦妄言的午餐是由沈音音負責的,她便改了主意,讓薄酒酒來送午餐,之后留在病房里,陪秦妄言半天時間。
到了晚上,夏晚晴決定自己親自過來送晚餐。
沈音音瞧著薄酒酒,兩只手里拎著滿滿當當?shù)谋卮?br/>
她過來給秦妄言做午餐,就只做一道菜,其他菜品由秦家專業(yè)的團隊來解決。
薄酒酒帶飯菜來了,伺候秦妄言的廚師還更省心了。
沈音音和薄酒酒道別。
然而,等到她坐在自己的跑車內(nèi),沈音音就想,薄酒酒既然帶了,那么多豐盛的午餐來。
她給秦妄言做的,那份四寸的草莓芝士蛋糕,秦妄言應(yīng)該吃不完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之后在下廚房,還能不能再打發(fā)出,味道那么好的鮮奶油來。
要不,她就給秦妄言留五分之一的蛋糕,剩下的,她就帶回去,和自家的兩個崽崽細細品嘗。
想到這,沈音音又從車上下去了。
“沈大小姐。”
走廊上,秦家的保鏢見到她去而復(fù)返,又恭敬的向她打招呼。
沈音音和他們問好后,她走進病房里。
就看到薄酒酒,在吃她做的草莓芝士蛋糕。
“妄言,這個芝士蛋糕,比前幾天的芝士蛋糕都好吃!”
坐在病床上的秦妄言,正拿著ipad在看財經(jīng)報表,矜貴優(yōu)雅的男人,他和薄酒酒共處一室,卻完全是兩個畫風。
薄酒酒沒有得到他的回應(yīng),又問道:“我能把這整塊蛋糕都吃了嗎?”
秦妄言低著頭,嗓音清冷涼薄,“吃吧,我不喜歡芝士蛋糕?!?br/>
薄酒酒一邊吃芝士蛋糕,一邊又在問,“今天,音音做櫻桃肉了嗎?”
男人想到沈音音在廚房手忙腳亂的樣子,他扯起唇角,茶色的瞳眸里終于有了波瀾。
“嗯,她做了,我不知道那能不能叫櫻桃肉,你嘗嘗看。”
秦妄言注意到了病房門口,站著一道纖瘦的倩影。
他抬起頭,視線落在了沈音音身上。
而薄酒酒還沒有發(fā)現(xiàn)沈音音,她拿著筷子,夾了一塊櫻桃肉吃了一口,薄酒酒的整張臉,都要縮成一團菊花了。
“哇!好酸呀!我不吃櫻桃肉了,我聽晚晴說,佛跳墻很好吃,明天讓音音做佛跳墻吧?!?br/>
薄酒酒轉(zhuǎn)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了沈音音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
她一見沈音音,就露出的欣喜的笑容來。
“音音,你沒走呀,你做的櫻桃肉太酸了,不好吃。明天,你可以做佛跳墻嗎?”
沈音音明艷的容顏上,沒有多少表情,漆黑的杏仁瞳眸里,令人透心涼的寒芒在閃爍著。
她對薄酒酒說話的語氣,依舊溫和,“酒酒,你怎么也開始點菜了?我這么差的廚藝,讓我做佛跳墻,這太難為我了?!?br/>
薄酒酒傻楞楞的說道,“櫻桃肉也是我點的菜,梅菜寶塔肉,火腿鑲豆芽,都是我點的菜。
音音你把這些菜都做出來的,就是味道比較一般般,佛跳墻你肯定也能做出來的!”
薄酒酒在給她加油打氣,沈音音飽滿的紅唇上只剩下蒼涼的冷笑。
她看到薄酒酒面前,只剩下一點殘渣和奶油的空盤子。
沈音音就問她,“我做的芝士蛋糕好吃嗎?”
薄酒酒重重向她點頭,“音音的芝士蛋糕,越做越好吃了!”
沈音音從薄酒酒的話里,察覺到了什么,“你吃了我做的,幾塊芝士蛋糕了?”
薄酒酒掰開手指,低頭數(shù)著,“一個,兩個,三個……我也記不清了。”
沈音音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在詢問薄酒酒,“你有分點給秦妄言吃嗎?”
薄酒酒搖了搖頭,“妄言說他不愛吃,他一口都沒吃?!?br/>
沈音音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盛大燦爛了。
她沒有向這個男人發(fā)火,咆哮,質(zhì)問,連去跟秦妄言爭執(zhí),都提不起勁來。
她就向秦妄言豎起了中指,眼里是譏嘲的冷意。
接著,沈音音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去。
“誒?音音伸出中指是什么意思呀?”
薄酒酒學著沈音音,向秦妄言伸出了中指,她一臉茫然的詢問到。
男人放下ipad,就下了床。
沈音音走進電梯里,她低著頭,精致小巧的容顏,被晦暗的陰影籠罩著。
她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被撕裂成一瓣又一瓣的心臟,早就對疼痛感到麻木了。
芝士蛋糕是被誰吃的,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本來讓她做菜,秦妄言就是故意在折騰她。
她以為,自己能讓秦妄言胃痛好幾天,誰料,這個男人早就不吃,她做的那些菜了。
電梯門關(guān)閉了,又打開。
“音音?”
聽到有人叫她,沈音音抬起頭,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薄晏西,出現(xiàn)在了電梯外面。
沈音音記得,薄晏西的病房和秦妄言并不在一個樓層的。
剛才她進電梯里,沒有按下樓層數(shù)字,薄晏西在電梯外面,按了按鍵后,電梯載著沈音音,就出現(xiàn)在了薄晏西所在的樓層。
電梯里,難以言喻的悲涼感,從沈音音身上往外釋放。
薄晏西皺起眉頭,“秦妄言欺負你了?”
他在等電梯的時候,看到這架電梯是從9樓下來的,秦妄言的病房就在九樓。
沈音音呵笑著,“他好像……就沒有不欺負我的時候?!?br/>
薄晏西凝望著她良久。
沈音音站在電梯里頭,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她像只受傷的野獸,蜷縮在角落里,躲在自己認為安全的區(qū)域。
在電梯門又將關(guān)閉的時候,薄晏西轉(zhuǎn)動輪胎,將身下的輪椅,駛?cè)腚娞蓍T口,阻擋了電梯門。
“音音,之前在我家發(fā)生的事,我還沒向你道歉……當時,你在酒酒的房間里暈倒了,我把你抱到我的房間里,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傭人的電話,得知秦三爺直接帶人闖進來了。
我知道他那么大的陣仗,很可能是來找你的,就把你的衣服丟在地上,那時候,我才和你躺在了一張床上……”
沈音音就問他,“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才和我說這些呢?”
“我想留住你,五年前,我沒能保護你,現(xiàn)在,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想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隔壁電梯門打開了,秦妄言走出來就聽到了薄晏西的聲音:
“音音,我們能重新開始嗎?我想重啟薄、沈兩家的聯(lián)姻,我想拉你一把,離開秦妄言,而我絕不會帶給你一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