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別亂動了,我們好好睡覺
直到秦妄言聽到,門框被他捏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回過神,看到自己按在門框上的手指,森白的骨節(jié)從肌膚下方透出,不止身子,連他的身體都下意識的繃緊了。
而迷迷糊糊的沈音音,終于察覺到門口有人!
墨色的長發(fā)如海藻般,散落在她的臉頰上,并一路蜿蜒到肩頭。
她稍稍抬起頭,瞇著眼睛,看到秦妄言就這么站在門外看她,沈音音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
她罵出一聲臟話,掀起邊上的羽絨被,整個人連滾帶爬的鉆進(jìn)被子里頭。
秦妄言邁開修長的腿,直接走了上去。
沈音音氣憤的叫道,“秦妄言,你知不知道擅闖民宅是犯法的!”
男人直接坐在了床上,“公寓大門的鑰匙是你給我的?!?br/>
沈音音:“……”她不說話了。
她都忘了,為了讓秦妄言這個保姆,每天都能來給她打掃公寓,她就把鑰匙給這個男人了,畢竟她也不想,公寓的房門時不時的,就被秦妄言給拆了。
沈音音抓著被子,她只露出半張臉來,那雙烏黑的瞳眸,充滿了對男人的防備和抗拒。
“我現(xiàn)在可沒有讓你進(jìn)來,給我打掃房間!”
秦妄言拿起被沈音音丟在床上的潤膚露,他聲音低啞的問,“需要人幫你涂嗎?”
沈音音的臉不自然的熱了起來,她剛才涂抹潤膚露的樣子,都被這男人看到了!
一想到自己剛才那副樣子,沈音音要羞死了!
她沒好氣的命令對方,“把潤膚露放回抽屜!你,給我滾出去!”
秦妄言把潤膚露丟在一邊,沈音音就看到他開始解開浴袍了。
她睜圓了眼睛,脫下浴袍的男人對她,“我過來,是來找你一起睡覺的。”
沈音音從床的一邊,滾到了另一邊去。
秦妄言茶色的瞳眸里,蕩漾出笑意來,“就迫不及待的,給我讓位置了?”
看到這個男人想把被子掀開,沈音音立即伸手去阻止,“你別……??!”
她的力氣根本比不過秦妄言,男人扯開被子,很滿意他所瞧見的風(fēng)光。
秦妄言和她在被窩里拉進(jìn)了距離。
沈音音轉(zhuǎn)身就想溜下床去,對方長臂一伸,就把她纖細(xì)的腰肢給圈住了。
沈音音難以抗拒,她被強(qiáng)行拖拽進(jìn)秦妄言懷中。
女人的后背貼在他的胸膛,她心臟一顫,下意識的挺起自己的后背,想和秦妄言減少接觸。
她的身軀緊繃,如一把被拉滿的弓。
沈音音的肌膚上,散發(fā)出的幽冷香氣,令人著迷。
可她明明剛洗過澡,怎么身上卻這么冰涼呢?
但秦妄言就喜歡她冰涼的肌膚,等到夏天的時候,他會更需要沈音音的。
女人在自己懷里不安的扭動,“秦妄言!你放開我!我沒有做第三者的興趣!”
男人把下巴擱在沈音音的肩膀上,臉頰貼著她修長細(xì)滑的脖頸。
“什么第三者?我們之間還有誰?”
沈音音扭過頭,男人的嘴唇就蹭到了她的唇角上,她連忙偏開腦袋,可秦妄言又欺身過來。
沈音音喊出聲,“你找回自己的前妻了,怎么還爬我床上來?!”
秦妄言睨著她,幽暗的視線里,有暗潮在涌動,“我找回自己的前妻,跟我爬上情-人的床,有什么沖突嗎?”
說到這,秦妄言饒有興趣的伸出手指,將沈音音的下顎扣住,強(qiáng)迫著這個女人,注視著自己。
他問道,“你吃醋了?”
沈音音遞給他一記白眼,“我不想?yún)⒑线M(jìn)你和酒酒之間,你能不能守點男德,跟我保持好距離?”
秦妄言俯下身來,柔軟溫?zé)岬拇桨?,磨著沈音音的耳朵?br/>
“我們之間,只會有負(fù)距離?!?br/>
沈音音:“……”她只想給秦妄言響亮的一巴掌!
秦妄言又說道:“我奶奶臨終前,讓我發(fā)誓,決不能拋棄我娶的那個傻子,要幫她找到自己的親人,如果找不到,那更要照顧她一生一世。
我跟那個傻子早就離婚了,我要守什么男德?”
沈音音依舊想從男人的懷里,掙脫出來。
秦妄言的手臂就像保險杠似的,把她死死扣緊了。
“別動了,我們睡覺?!?br/>
“誰要跟你睡?秦妄言你……”
從男人鼻腔里噴出的熱氣,都落在了沈音音臉上。
秦妄言戲謔的問她,“你要不是不想睡覺,我們就做點其他事?”
沈音音聽他這么說,立刻就閉嘴裝死了。
見沈音音終于肯安分下去,男人再次把臉埋入了她的頸窩處。
呼吸著沈音音身上的香氣,他全身放松了下來。
沈音音冰涼的肌膚貼著他,舒服到會讓人忍不住,發(fā)出喟嘆聲來。
男人喉結(jié)滾動,早已經(jīng)心猿意馬。
而沈音音心里頭,卻是一片麻亂的。
她和秦妄言,這算什么呢?
心里頭越來越亂,腦袋也越來越沉,沈音音閉上眼睛,呼吸著獨屬于這個男人的強(qiáng)烈荷爾蒙氣息,她的思緒就這么被沖散了。
沈音音保持著背對著秦妄言的姿勢,沉沉睡去。
*
許久之后,睡飽的沈音音睜開眼睛,她往邊上看去,發(fā)現(xiàn)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沈音音愣了一下,有一種秦妄言根本沒有來過的錯覺。
難道,她是做夢了,才夢到秦妄言和她睡在一起的?
這種夢對她而言,是噩夢吧!
沈音音從床上坐起來,她收拾好后,披上一件珊瑚絨外套,踩著棉拖鞋走出臥室。
路過客廳的時候,沈音音看到餐廳那邊亮著燈。
她走進(jìn)餐廳里,就見身上系著圍裙的男人,端著剛做好的意面從廚房里出來。
“醒了?吃飯吧?!?br/>
沈音音這一覺,從早上睡到了晚上,她在酒樓里吃茶點吃的不多,現(xiàn)在聞到意面的香味,她的肚子就在咕咕叫了。
沈音音睜圓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這個男人,也許是因為客廳里暖黃色的燈光,給秦妄言帶來了煙火氣息,讓沈音音感到有些恍惚。
他們兩人好像在過夫妻生活……
可往日種種,讓沈音音心里頭泛起陣陣寒意。
她已經(jīng)在秦妄言身上,摔過跟頭了,那一摔,差點把她的命,都賠了進(jìn)去。
她絕不能,再讓自己重蹈覆轍!
沈音音連忙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這男人只是給自己做個飯,就覺得他對自己好,她也太容易心軟了。
沈音音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
本來這份意面,是秦妄言做給自己吃的。
沈音音既然醒過來了,他就再去做給自己做一份。
秦妄言又進(jìn)了廚房,他將新的意面下鍋后,就問沈音音:“沈意寒呢?”
“寒崽住顧沉那邊了?!?br/>
秦妄言眼眸里的色澤沉郁了下去,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沈音音,“他為什么要住顧沉那邊?”
沈音音忙著吃意面,沒即時回應(yīng)這個男人。
秦妄言這次做的番茄肉醬意面實在開胃,酸酸甜的,肉香味十足,沈音音兩三口,就把意面吃了一半。
秦妄言走了出來,雙手撐在餐桌上,冷聲質(zhì)問,“你跟顧沉是什么關(guān)系?”
“我跟顧沉是什么關(guān)系,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現(xiàn)在寒崽放假了,他愛和顧沉玩,就在顧沉那邊住幾天唄?!?br/>
男人皺起眉頭,“沈意寒也愛來找我玩。”
沈音音吃著意面,她的腮幫子鼓鼓的,她聲音含糊的說,“你就是個大魔王,我兒子才不喜歡你呢!”
秦妄言呼吸微窒,他在考慮要怎么把顧沉千刀萬剮了。
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機(jī)響起,沈音音瞥了一眼,是夏晚晴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