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提上褲子后,就想和我撇清關(guān)系?
她想開口,再詢問一些什么,卻又考慮到,問的太多,會被秦朝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
而且此刻,她心亂如麻,根本沒法組織自己的語言。
夏晚晴咬住自己的嘴唇,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依舊是溫溫柔柔的。
“好,我掛電話了……”
她還沒把話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秦朝放下電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夏晚晴對秦妄言的那點心思,他們做下人的都知道。
他們只覺得,夏晚晴這又是何必呢,秦妄言絕不會做對不起自己親哥的事。
*
主臥里,秦妄言睜開了眼睛,他稍稍低頭,看向睡在自己懷里的人兒。
男人像頭吃飽喝足的獅子,一臉饜足的,瞇起了茶色的瞳眸,連他都不曾察覺的寧靜情緒從眼底泛出。
沈音音還在香甜的酣睡,像只小貓似的,窩在秦妄言懷里。
他伸出手,指尖觸及女人柔軟的肌膚,拂過她眼角處凝結(jié)出來的鹽分顆粒。
昨晚,她哭慘了。
男人情不自禁的扯起唇角,在注視著沈音音的臉龐許久后,他轉(zhuǎn)過頭,往窗外看去。
昨晚回來的時候,他根本沒顧上把窗簾拉上的事,現(xiàn)在,陽光滿室,秦妄言望著窗外蔚藍(lán)的天色,才有了一種,自己身處于人世間的真實感受。
平日里,他對周遭的一切都沒有太多興趣,而現(xiàn)在,他有一種自己的胸腔被充盈,填滿的感覺。
忽的,他身旁的人動了一下,沈音音覺得冷,又往被窩里鉆去,她微微一顫,喉嚨里溢出低吟聲。
她尋著熱源,往男人身上貼去。
肌膚摩挲,秦妄言的胸腔里蕩開了漣漪,他低下頭去,又將沈音音的嘴唇吻住。
如今,秦妄言已經(jīng)對接吻這種事,非常熟練了。
撬開女人的嘴唇,深入其中,與之糾纏,索取甜蜜的芬芳。
沈音音低哼一聲,在夢境中抗拒這個男人的吻,因為她被男人堵著,沒法正常呼吸了。
但很快,她的后腦就被對方扣住,沈音音掙脫不開。
“唔……”
她清醒了,睜開眼睛,尚有些迷蒙的視線聚焦在秦妄言臉上。
沈音音的大腦,在宕機(jī)了三秒后,意識回籠后,她垂下視線,發(fā)現(xiàn)兩人緊貼在一起。
頃刻間,她全身發(fā)冷,像受驚的貓,從被窩里猛地跳了起來。
沈音音要炸毛了,她抬手就往秦妄言臉上抽去!
然而,揮向秦妄言的纖細(xì)手腕,被男人穩(wěn)穩(wěn)扣住了。
秦妄言從床上起身,扭轉(zhuǎn)兩人之間的姿勢,讓自己處于主導(dǎo)地位。
他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被自己按住的沈音音。
“一大清早就發(fā)脾氣,是我昨晚沒讓你滿意?”
男人不正經(jīng)的逗弄著她,并把沈音音的那只手放在自己面前,他咬了上去。
像頭狗似的,牙癢了,就想咬主人的手,給他磨牙。
在咬了沈音音的手指還不夠,他將沈音音的手扣在枕頭上,俯下身去,往對方的肩膀,鎖骨上,啃了好幾口。
“秦妄言!你放開我!別碰我!好惡心!”
懷中的人不安分的扭動起來。
男人嗤笑著,“昨晚把我吃干抹凈后,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惡心?你昨晚可不是這么對我說的。”
男人的嗓音性感低啞,夾雜著晨起之后,慵懶沙啞的質(zhì)感。
沈音音只喊道,“你給我滾出去!”
秦妄言提醒她,“你看清楚這是誰的床,誰的房間?!?br/>
沈音音往周圍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陌生的臥室。
她往窗外看去,見到自己熟悉的風(fēng)景,從中判斷出,她身在天府華庭,但這里應(yīng)該是秦妄言買下的公寓。
沈音音就問,“你派人去會所撿尸了?”
撿尸,是指喝醉的人,喪失了行動能力,這時候就會有圖謀不軌的人,把他們帶走。
沈音音的記憶,只停留在她跟那群商業(yè)大佬喝了很多酒,他們說,要給她點個頭牌男公關(guān),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沈音音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秦妄言低哼一聲,他的身體壓了下來,把女人困在自己身下,男人所帶來的陰影,籠罩在沈音音身上。
“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拢阕蛲矶紝ξ易隽耸裁磫幔?br/>
沈大小姐,昨晚抱著我不放,又主動,又一直夸我好棒,我辛勤勞動了一個晚上,你現(xiàn)在清醒了,就讓我滾?”
秦妄言像在控訴似的,可沈音音一點都體會不到,這個男人的委屈。
秦妄言直接把被子掀開,沈音音低呼一聲,男人扣住她的腦袋,逼著她去面對眼前的一片的狼藉。
沈音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她喝醉了之后,確實性格會大變,逮著人就一通撒嬌,所以她父親為了不讓沈音音喝醉了,把她訓(xùn)練到了千杯不倒的地步。
可就算千杯不醉,也抵不過一通猛灌,讓沈音音找不著北了。
她推開秦妄言的手,扯住被子遮擋自己,又想跳下床去。
沈音音雙腳落地,人剛站起來,腳就崴了!
她像被人抽去了骨頭似的,又坐回了床上,纖細(xì)的手臂撐在床頭柜上,兩條無力的腿控制不住的在顫抖。
秦妄言瞧著沈音音這副模樣,好像他把沈音音欺負(fù)了似的。
可明明昨晚,是沈音音把他的便宜占盡了!
“真的忘記了?”秦妄言問她,“我再把昨晚的事,跟你在從頭復(fù)習(xí)一次?”
沈音音把自己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她咽了咽口水,鎮(zhèn)定下來后,就說道,“昨晚我喝醉了,記憶都斷片了,秦爺您昨晚辛苦了,我還有好多事要忙,掰~”
沈音音說著就想溜了,只不過是發(fā)生了點成年人之間會發(fā)生的事。
雖然她一點都記不起來,昨晚的具體細(xì)節(jié),但身上的酸疼,讓沈音音全身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秦妄言真是太狠了!
沈音音彎下腰去,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不能穿了。
秦妄言的衣服到還很完整,她只能先拿了男人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她把秦妄言的褲子也撿了起來,隨手套在自己身上,畢竟秦妄言的住所里有傭人,沈音音可不想那些傭人,看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
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沈音音穿自己的衣服。
就像小孩在穿大人的衣服似的。
秦妄言的皮帶在沈音音腰間,繞了兩圈,她胡亂的抓起自己的衣服,就想往外飛奔。
“秦三爺能讓我睡過頭,連上班的時間都耽誤了,說明您昨晚真的很賣力,讓秦朝給你煮點藥膳,補(bǔ)一補(bǔ),以后我喝酒……還請你,能離我遠(yuǎn)一點。”
秦妄言坐在床上,從被子下曲著一條腿,他側(cè)著臉,看著沈音音。
“你昨晚,一直在喊我老公,現(xiàn)在穿上褲子,就想跟我撇清關(guān)系了?”
沈音音:“???”
“什……什么……”
她要瘋了?。?br/>
她喊了秦妄言老公?
秦妄言這是把她認(rèn)出來了嗎?
沈音音又想到,秦妄言若是知道了她是那個小傻子,這男人絕不會以這么平和的態(tài)度,和她說話的。
沈音音反問道,“我喊你老公了?哦,我應(yīng)該是把你當(dāng)成,我那個短命早死的野男人了!”
秦妄言腦袋里的某一根神經(jīng),一抽一抽的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