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戰(zhàn)火八
范嚴青確實是遇到麻煩了,而且還不小。
他旗下的幾家上市公司連年做假賬,已經(jīng)虧空的很厲害了。
這些公司中不少管理層對他意見很大,經(jīng)常向上級寫檢舉信告他。
只不過因為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他才能維持到現(xiàn)在。
但范嚴青心里也清楚,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玩完。
他讓黎家琪成立精榜教育,就是看好了目前國內(nèi)教育產(chǎn)業(yè)上市的公司還很稀缺,這個題材必然會受到投資者的青睞。
可是上市的門檻太高,僅僅是一個分部規(guī)模實現(xiàn)起來就很有難度。
于是在他的授意下,黎家琪把目光對準(zhǔn)了經(jīng)營趨向成熟的晨曦教育。
只要通過一定手段打壓晨曦,最終將晨曦吞并,就具備上市條件。
公司一旦上市,就會圈來大筆現(xiàn)金,他旗下其他幾家公司的虧空就能得到緩解。
可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晨曦教育竟然引來了談小天這條大鱷。
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范嚴青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他沒和談小天打過交道,但這位億萬富豪俱樂部的第一帥哥的事跡他可是知道不少,人雖然帥,但也是轉(zhuǎn)身就能破家的狠角色。
邢名、那先朋、敬臨嘉,光聽聽這些倒在談小天腳下,成為他鋪路石的名字,范嚴青就后怕不止。
好在黎家琪她們剛開始行動,對晨曦的破壞還沒那么嚴重,上次請談小天吃飯,他也沒感覺出對方有多大怒意。
自己又及時拋出兩家合并上市的計劃,相信應(yīng)該能打動談小天。
畢竟沒人跟錢有仇。
雖說兩家合并談小天肯定要占大頭,但至少將眼前這場禍?zhǔn)孪跓o形了。
范嚴青再一次為自己的急智感到驕傲。
******午時,范嚴青只帶了最心腹的保鏢老文出現(xiàn)在陸家嘴一家咖啡廳里,他不顧陽光刺眼,坐在臨窗的位置,要了一杯冰美慢慢喝著。
不多時,一個一身西裝,上班族打扮的中年人坐到了范嚴青的對面。
“打聽到什么了嗎?”
直到這個人坐下,范嚴青都一直保持向外扭頭的姿勢,他目光的終點,是外面那棟大廈的招牌,世紀天貿(mào)大廈。
“董事長,現(xiàn)在可以確定,晨曦教育的溫晨和談小天在大學(xué)時曾經(jīng)是戀人關(guān)系,后期溫晨出國了幾年,回國后便不聲不響的創(chuàng)辦了晨曦教育,僅用幾年時間,晨曦教育便在滬市,江浙以及粵東迅速鋪開,目前豫南和魯東也有了晨曦的身影,刨去溫晨的能力出眾外,沒有雄厚的財力支撐是辦不到的,雖然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談小天是公司股東,但據(jù)我分析,八九不離十?!?br/>
上班族語速飛快。
范嚴青這才把目光收回,一指世紀天茂大廈,“知道這棟樓嗎?”
上班族毫不遲疑,“談小天的天游滬市分公司和天譚投資分公司都在這里,這里,就是談小天在滬市的總部。
天游最早的經(jīng)理叫孫麗,是談小天最早的秘書,去年調(diào)去燕京,新上任的經(jīng)理叫孟潔茵,天譚投資前一任是許芯,現(xiàn)在的經(jīng)理叫楚庭,我查到,這個楚庭是談小天的初戀情人,不過已經(jīng)分手了?!?br/>
這句話刺激到了范嚴青,“連這你都打聽出來了?”
上班族一笑,“我總要對得起董事長付出的價錢?!?br/>
“楚庭,溫晨……”范嚴青口中不停念叨著這兩個名字,突然大笑起來,“談小天果然風(fēng)流,和譚家的千金結(jié)婚,然后把兩個老情人放在滬市,少年人,終究還是逃不掉一個色字。
你查到溫晨為什么消失了嗎?”
“根據(jù)出入境記錄,溫晨在幾天前去了新西蘭,而且在這之前的兩個月時間里,她就很少去公司,我分析,她很有可能是懷孕了,出國也是為了避人耳目去生子了?!?br/>
“這么說,談小天在滬市就只剩下一個老情人了?
你辛苦點,這段時間盯住那個楚庭?!?br/>
“董事長,難道……”上班族身子前傾,壓低了聲音。
“別亂想,我不想惹談小天,這么做只是以防萬一而已,不知怎么,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老秦,拜托你了?!?br/>
幾分鐘后,范嚴青走出咖啡廳,進了車內(nèi)。
他最心腹的保鏢兼司機老文默默開著車,范嚴青突然說了句話,“我出來見老秦不要告訴家琪和大山?!?br/>
“是!”
老文話不多,簡單的答了一個字。
“倒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這兩個蠢貨給我惹了大麻煩?!?br/>
范嚴青長嘆一口氣。
車子在陸家嘴金融區(qū)的街道內(nèi)穿行,兩邊鱗次櫛比的摩天大廈就像一顆顆參天巨樹,整個地區(qū)就像鋼筋水泥的叢林。
人在其中,渺小的如同螞蟻。
******豫南,正州。
玉河軸承的總會計師梁鳳嬌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司機開車送她回家。
車開到她家附近的超市時,梁鳳嬌示意司機停車,“小李,你走吧!我要去買些東西?!?br/>
梁鳳嬌走進超市,買了些吃的和生活用品,用塑料袋提著慢慢向家走。
幾年前她丈夫出了車禍去世,唯一的女兒現(xiàn)在島國留學(xué),家里只有她自己,因此晚飯她都是湊合著吃一口。
進了小區(qū),她走到二樓,剛掏出鑰匙準(zhǔn)備開門,樓上突然下來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年輕人。
梁鳳嬌扭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人很陌生,不過她也沒多想,側(cè)過身子讓開一條通道讓年輕人先走。
年輕人走過她身邊時還朝她笑了笑,突然舉起了手,手中有一塊白色的手帕,一下子捂住了梁鳳嬌的臉。
梁鳳嬌大驚,可身后就是墻,退無可退。
短短一兩秒鐘,她身子一軟,就要倒地。
年輕人一把扶住她,這時從樓下飛奔上一人,正是廖啟智。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鑰匙,飛快的開了門。
然后兩人合力將梁鳳嬌架進屋里,隨后,門悄無聲息的關(guān)上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梁鳳嬌悠悠醒來。
遲鈍了幾秒鐘,她意識到自己目前所處的環(huán)境。
手和腳都被捆在椅子上,嘴里塞了一團東西,喊不出聲來。
屋里有兩個人,那個在樓梯里見過的年輕人正在家里的電腦前忙活著什么,而另一個拿著相機,正對著一堆文件拍照。
文件?
梁鳳嬌立刻覺得不妙,再一扭頭,她看到家里的保險柜柜門大開。
她眼前一黑,險些再次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