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蠅頭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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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遠只感到一陣放松,他接著又想,假若他跟梁晴雪不是因為有著那么多的差距,或許他就不會介意梁晴雪大他那么七八年。因為梁晴雪看上去很年輕,甚至可以說,跟他是天生一對,如果他跟梁晴雪一起到鎮(zhèn)上逛街,絕對沒有違和感。
他假設(shè)著,如果他跟梁晴雪是在某個大學里認識的,哪怕梁晴雪是他的老師,他也會鼓起勇氣,把梁晴雪追到手,并且娶回到家中來,從而跟這樣的美女睡同一個被窩里,這該有多好。到時,他想什么時候親梁晴雪,就什么時候親,什么時候趴在梁晴雪身上,就什么時候趴...
可是,現(xiàn)實總是有著這么多的無奈,最主要的問題是,梁晴雪是小學校長,并且是念過大學的,可以說有身份有地位,而他只是個在花生田里忙活的小村民,什么也不是。如果他要追梁晴雪,那他得在身份地位上提升一下,至少要跟梁晴雪站在同樣的高度。
然而這對于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自從他放棄上大學,他的人生就定格在這小山村里,想進入體制內(nèi),似乎不可能。如無意外的話,他會跟他父親那樣,在田地里忙碌一輩子,沒有任何機會成為有頭有面的大人物。
突然間,他想起了他的二叔趙子敬,趙子敬現(xiàn)在是大領(lǐng)導(dǎo)身邊的紅人,或許他可以拉一下這個關(guān)系,從而依靠趙子敬,得到光明的前途,不用一輩子在村里當農(nóng)民。
可他卻知道,趙子敬已經(jīng)很久沒回過家鄉(xiāng)了,并且沒有聽說過,哪個親戚能憑著趙子敬的關(guān)系,撈到什么好處,畢竟趙子敬在過去就出了名的剛直,也從來不收受別人禮物之類的。
這晚上,趙文遠摟著一個舊棉被,他把舊棉被設(shè)想成是梁晴雪的身體。當然,他深知,梁晴雪的身體一定會比這舊棉被軟滑得多,最終在這樣的想像之中,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得很沉。
到第二天,他已經(jīng)忘記了昨晚發(fā)過的什么不設(shè)實際的夢,心里倒是回響著父親跟他說過的話,他知道父親是不可能同意他跟梁晴雪這樣的美女校長發(fā)展關(guān)系,并且他的嫂子也曾對他提過,梁晴雪或許有著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背景,用他嫂子的話說,梁晴雪上面有人,究竟這個人是怎樣不簡單的人物,跟梁晴雪有著什么樣的關(guān)系,連他嫂子也不知道。
因此,趙文遠只是暗暗下定決心,這一晚之后,不會再對梁晴雪有任何的幻想,哪怕日后再在村子里碰到梁晴雪,他也會繞道避開,從而在時日的緩緩流逝之中,逐漸淡忘梁晴雪這個美女校長。
太陽升到天邊的時候,趙文遠就頂著這煦暖的陽光,踩自行車前往他家承包的田地,開始伺弄這一排又一排花生苗,這年的雨水并不是很好,他真擔心花生又一次失敗,這樣的話,他家又得像上年那樣的困窘。
讓趙文遠沒想到的是,當他拿著鋤頭干活的時候,腦海里又突然浮現(xiàn)起梁晴雪的笑臉,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經(jīng)過昨晚那一次接觸,他似乎跟梁晴雪起了化學反應(yīng)似的,他真后悔在扶著梁晴雪下山的時候,不經(jīng)意碰過梁晴雪的身體。
“想什么想?盡想著這些歪念!人家是美女校長,你是什么?”趙文遠不斷地自責,最終他想方設(shè)法的讓注意力集中在地上的花生苗,沒再想梁晴雪,畢竟他揮動的鋤頭,可是得萬分小心。隨著高強度體力的不斷消耗,他沒再有想異性的心思。
等到太陽猛烈得很,正正照在他背上的時候,他已經(jīng)汗流如注。讓他慶幸的是,他總算是完成了這天的勞作任務(wù),可以回家吃中飯,然后再在這下午繼續(xù)勞碌。
回到家中,趙文遠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妹趙珠宜正背著書包,從學校趕回來,當看到他在屋里,而父親又不在的時候,趙珠宜小聲地對他說:“哥,我有個東西要交給你,是梁校長給我,說一定要你本人看,別人不能看的。”
趙文遠一聽,不禁整個身體怔住了,他妹妹趙珠宜正讀著小學三年級,而梁晴雪就是那里的校長,他真沒想到,梁晴雪知道他妹妹,并且托他妹妹交給他某個東西,這讓他心情無比復(fù)雜,既有些竊喜,也有些興奮,可同時又不禁擔憂萬分。
他望了望屋外的父親,立刻小心翼翼地把妹妹拉到廚房去,然后輕聲問:“妹,你是說,你們梁校長要給我東西?你不會跟我說,是梁靜雪吧?還是另外的校長?”
趙珠宜對他說:“哥,我們只有一個校長是姓梁的,就是梁靜雪啊。她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你自己看吧,小心別讓爸知道了。”
一邊說著,趙珠宜一邊從書包里掏出一個粉紅色的精致小信封,遞給趙文遠。趙文遠看到這小信封被漿糊粘得緊緊的,而上面有幾個工整秀麗的蠅頭小字,文遠親啟。
趙文遠心想,這難道是梁靜雪寫給他的情信嗎?他一下子心跳加速,那種亢奮的心情,真的難以形容,可他深知,如果他在這個時候看信的話,說不定父親突然闖進來,硬是要看清楚這信里說的是什么。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他父親的叫喊聲:“阿遠,你還沒掏米燒飯嗎?咱們什么時候才開桌?估計你媽的肚子也餓得發(fā)慌了,我看這煙囪沒冒煙就知道,你騙得了我嗎?”
趙文遠心里一驚,他立刻回應(yīng)著:“哎,爸,我現(xiàn)在就掏米,不會太久的。”
最終,他跟妹妹打了個眼色后,就把這個粉紅色的小信封放進褲袋里,心想現(xiàn)在有著這么多的家務(wù)活要忙,他根本沒時間看梁晴雪托他妹妹送來的信,他還是等燒完這一頓飯,然后跟家人吃過后,才能跑上房間仔細地察看個清楚。
在吃飯的時候,趙文遠吃得特別的倉促,當他發(fā)現(xiàn)父親趙常明好像產(chǎn)生什么懷疑的時候,他才放慢了速度。
這時,趙常明卻對他說:“阿遠,就算你今天晚上要相親,你也不用吃那么快啊,反正你有大把時間,怕趕不上嗎?吃慢點。”
“嗯,好的,我慢點。”趙文遠含著飯,應(yīng)答著。
趙常明又不忘叮囑一句:“你別忘記了,今天晚上,可是你嫂子給你安排相的親,你一定要去。”
趙文遠再一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