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緒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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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遠心里一怔,他即時想,難道,梁晴雪的父親真的就是慶源市市委一把手?雖然恰巧是同名同姓的機率也很大。
然而大致上趙文遠估計,既然那天跟梁晴雪見面的男人,是開奧迪0001車牌的,這基本可以確定,梁晴雪的父親就是梁達,慶源市的市委書記。
看著趙文遠一直沉思著沒說話,張國正笑了笑,對他問:“文遠,你這是在想什么啊?你不會是跟梁達書記拉上什么關(guān)系了吧?如果真是這樣,你這個衛(wèi)生員,連跳幾級,可以直接到市委去了。”
趙文遠一聽,立刻搖著頭,回答說:“沒有,沒有這樣的事,我只是隨口問問。”他心里只是在想,雖然他已經(jīng)跟梁晴雪確立了關(guān)系,可面對著眼前這個最要好的舊同學,他還是不想隨便說出來。
更何況,張國正已經(jīng)是體制內(nèi)的人,如果他把這事情說來說去,不知會對梁達以及梁晴雪帶來什么不良影響。雖然他估計,他如果對張國正說,他現(xiàn)在的對象,有可能是梁達的女兒,這一定會讓張國正很驚喜。可他還是忍住了,沒說出來。
張國正這刻倒是想起了什么,他對趙文遠說:“哎,文遠,你也不是上面沒人的。你的二叔,就是那個趙子敬,你可別以為他只是個秘書,就沒權(quán),他的影響力大著呢,如果你找你這個二叔,說你現(xiàn)在當上衛(wèi)生員了,想進步一下,說不定他可以安排呢。”
趙文遠一聽,立刻對張國正說:“我的這個二叔,已經(jīng)很久沒回村里來了。并且他一直都是那么大公無私,非常的剛直,我們想靠他的這個關(guān)系,從來都是沒門的。就算我現(xiàn)在當上個小小的衛(wèi)生員,又算得了什么,跟他說了,也等于沒說。”
說完后,趙文遠苦笑了一下,跟張國正碰杯,相對而飲。
兩個人越飲越?jīng)]有倦意,開始有些醉,張國正帶著幾分醉態(tài),對趙文遠說:“文遠,你是跟我自小長大的兄弟,如果我某天能升上去了,我會提攜你的。現(xiàn)在你能進衛(wèi)生站,真的是太好了,咱們可以互相照應啊。”
趙文遠心里想著,他所在的村衛(wèi)生站,跟張國正所在的那個縣電力局,可不是一個級別,這相差也太大了,可張國正依然這么看得起他,認為他有前途,他心里也很器重張國正,連連點著頭。
一直喝到十一點多,趙文遠才和張國正互相攙扶著,各自回家。
到了第二天,趙文遠還是踩著自行車,前往衛(wèi)生站上班,他心想,昨天是因為站里的清潔工請假休息了,所以才讓他這個實習衛(wèi)生員作打掃,那么今天清潔工應該上班了,他就不需要再打掃清潔,應該會有其它的任務,又或者接受一些培訓學習之類的。
可是,當趙文遠來到站長的辦公室前,卻發(fā)現(xiàn)這辦公室門緊閉,一個護士看到他后,對他說:“趙文遠,站長這天出門了,他沒在,走之前交待我,叫你把二樓的衛(wèi)生再清潔一下,他會檢查的。”
聽到這樣的說話,趙文遠不禁愣住了。
他對這個護士問:“可是,我昨天不是已經(jīng)搞了一整天的清潔嗎?并且,這清潔的工作應該是由清潔工來做,并不是由我這個實習衛(wèi)生員來做的,不是嗎?今天,清潔工還是沒上班?”
護士只是回答說:“清潔工今天已經(jīng)上班了,可站長吩咐,讓清潔工搞地下面那一層的清潔,上面那一層樓的清潔,還是由你來搞一下。因為你昨天做得并不是很好,需要重新再搞清潔,明白嗎?”
趙文遠無話可說,他心想,昨天他很認真地進行洗刷,對洗手間這樣的地方也認真地擦拭,可以說不遺漏任何一個角落,全部清得很干凈,然而這衛(wèi)生站站長管東明卻好像看他不順眼,就是要讓他多搞清潔,要把他逼走一般。
想到這里,趙文遠的心里涼了半截,可他并沒有氣餒,想著為了爭取留在這衛(wèi)生站工作,他必須忍住,哪怕再臟再累,也要堅持下去。
可就在這天中午,當他打掃得有點累,躺在這走廊邊的長凳上睡一會的時候,他隱約聽到兩個護士在交頭接耳,小聲地閑聊著。
其中一個護士說:“哎,你說那個新來的實習衛(wèi)生員,他怎么還不走人啊?站長這樣整他,讓他搞了兩天的清潔,這不明擺著讓他不想再呆下去嗎?他這死賴著,又有什么意思?”
另一個護士小聲地說:“聽說,這個實習衛(wèi)生員,是鎮(zhèn)政府的一個叫楊儀的女干部介紹進來的,當時楊儀來站長的辦公室時,站長還問了一下,問楊儀介紹的這個人,是不是她的對象,站長肯是懷疑他們之間關(guān)系不一般,但事實上,站長倒是對楊儀挺感興趣的,這老色鬼...”
趙文遠聽到這樣的對話,他終于明白過來,原來站長管東明是看上了楊儀的美色,可又懷疑他是楊儀的對象,因此就對他產(chǎn)生嫉妒,從而故意整他,逼他自行提出走人。
這接下來的時間里,趙文遠雖然情緒落寞,內(nèi)心受到極大的打擊,可他依然堅持著,把清潔搞好,讓樓下的那個清潔工看到后,也自愧不如。
下班離開衛(wèi)生站的那一刻,趙文遠心里頹喪無比,他想著,好不容易得到進入衛(wèi)生站工作的機會,可現(xiàn)在卻是被逼走的節(jié)奏,他是否真的要向管東明提出,他不想再待下去,又或者,繼續(xù)死賴著臉,干下去,從而讓管東明對他的看法改變?
當然,也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去找楊儀,讓楊儀再出面幫忙,看她能否在管東明那里說一下情,從而讓管東明放過他,讓他得到這么一個工作機會?
然而趙文遠卻只是想著,他明明已經(jīng)作出決定,他要在戀愛這個問題上拒絕楊儀的了,可現(xiàn)在卻要找楊儀幫忙?這不是再一次欠楊儀的人情嗎?并且在情面上實在說不過去,他估計楊儀也不會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