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服
胡逸之這一聲感嘆可謂是情真意切,并沒有半點的阿諛奉承之意。接下來的一路上,他又和李自成聊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兩人一問一答之中,就加深了彼此的了解,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煙塵滾滾一路,在經(jīng)過了一個半時辰的長奔后,太陽西斜時分李自成一行人終于到了黑風寨前??吹近S驃馬上坐著的不是寨主,而且來人中還有田見秀和小虎,這些負責看家的嘍啰們就知道大勢已去,直接打開了山門選擇了投降。
李自成和胡逸之也沒有殺人,只是吩咐了一聲讓田見秀和小虎將山寨中剩下的人全部聚攏過來。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所有人就都被聚集在了黑風寨的聚義廳大堂中。其中一個面容猙獰,像是半張臉被烈焰焚燒過的中年男子吸引了李自成的所有目光。
“黑風寨已經(jīng)全軍覆沒,我今天來的目的你們也清楚了,一會兒廚子該做飯就做飯,我們晚上就不走了。負責巡邏的,一會兒帶我們去你們的寶庫,只要你們不亂來,我胡逸之不會傷你們性命,會給你們一些盤纏,明天就下山去吧......”
李自成盯著這個中年男子的同時,胡逸之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目的,并且做出了保證。幾個嘍啰和廚子頓時喜笑顏開松了一口氣,旋即就歡天喜地地去忙乎了。
“李兄,咱們去寶庫看看吧......”就在李自成陷入沉思之際,胡逸之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中。
“財貨之事,我不感興趣,身上還有銀子夠花就行。我們也說好了,我只是對這個人感興趣......”黑風寨看起來有些寒酸,李自成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這個常叔身上。
“哈哈,這可不能這樣說。你如果不去,那就讓你侄兒和我們一起,你就在大廳里休息休息......”
胡逸之并沒有打算獨吞,相反他已經(jīng)有了分配的計劃。眼見李自成沒心思去,又看了一眼大廳中的那個面目猙獰的男子,沉吟了一下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李過。
“也好,你們就去吧......”李自成沒有再拒絕,拍了一下旁邊的李過,示意他代表自己去。
等到胡逸之他們走了,大廳里就剩下田見秀,小虎和常叔,李自成走向他們,目光死死地鎖定在常叔猙獰的臉上,目光中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對方怵然一驚,踉踉蹌蹌地向后退出去了三步。
“在下李自成,敢問常先生如何稱呼,這一身絕學又是從何學來?”李自成突然抱拳沖著常叔躬身行禮,并沒有繼續(xù)以氣勢壓人。
“不敢,在下常奮年,一點小玩意兒自己鼓搗出來的而已......”站穩(wěn)了身形,常奮年也還了一禮,語氣淡淡地說道。
“不對,你是京師口音,雖然面目被毀了,可一個能制造出手雷的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輩。你甘心在一個響馬窩里待著,恐怕是為了隱姓埋名,并不是找不到飯吃。平?jīng)龈嚯x京師千里之遙,你背井離鄉(xiāng)跑到這里,到底是什么樣的大事,能讓你怕成這樣?”
常奮年一開口,雖然刻意掩飾,可是還是帶著北京口音,這對于一個前世曾在北京求學交流又酷愛旅游的李自成來說,根本就瞞不過去。前世的李自成,他的大學初戀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北京丫頭,她的口音和明清兩朝一脈相承,根本就沒有變化。
“你,你是官府來抓我的?”常奮年頓時就驚得目瞪口呆,顫聲向李自成問到。
“不是,我之所以讓田見秀和小虎帶我來,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找你,然后收為己用。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天啟朝大爆炸中的幸存者,你的身份應該是工部的官員......”與其虛與委蛇一頓猜疑,李自成決定直接攤牌,免得夜長夢多。
“你去過京師?你怎么會知道大爆炸......”常奮年已經(jīng)聽傻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李自成顫聲問到。一旁,田見秀和小虎也是瞪大了眼睛,顯然也對這些話震驚不已。
“算是吧,不知道你覺得我李自成值不值得你們追隨???Qúbu.net
李自成點了點頭,他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是靠著后世的史書和現(xiàn)狀,進行的一場大膽推測吧。要真是這樣,他估計會被當成神經(jīng)病對待。
“你難道想造反?”常奮年不是傻子,他聽出了李自成話里話外的弦外之音。
“不是我想造反,而是現(xiàn)在這個世道官逼民反。崇禎以為殺了魏忠賢就可以萬事方休,所有的困局就會迎刃而解,殊不知那也是一次自毀長城。魏忠賢雖然是閹賊,但是卻知道知人善用,也不會亂打這些種地的老百姓主意。
反倒是重用自認為清流的東林黨,紙上談兵不說,還慫恿崇禎開始不斷向老百姓加稅。而揚州高郵一帶,那些豪紳官宦偷稅漏稅不斷夜夜笙歌與揚州名妓纏綿不休,更有揚州瘦馬一說。
白山黑水之間,建州女真努爾哈赤在李成梁的包庇之下,已經(jīng)羽翼漸豐憑借著十三副鎧甲建國起兵,如今他的兒子皇太極繼承大汗之位更是雄心勃勃妄圖入主中原。
一旦國破,北宋舊事就會重演,那時你我要么剃一個金錢鼠尾辮交出自己的女人成為畜生和奴才,要么就等著被斬首示眾。我李自成不愿意臣服,更不愿意看著大漢江山淪為滿洲狗的牧場......”
當著三人的面,李自成侃侃而談,直抒胸臆,將自己一直壓在心底的實話說了出來。前世之時,當看到滿清誤國導致中華民族差點被亡國滅種瓜分一空,如果不是千萬中華兒女的犧牲再造華夏,恐怕整個中國就徹底完了。這股恨銘刻于骨,所以他必須從根子上解決這個問題。
李自成的一番話說的是有理有據(jù),鏗鏘有力,常奮年聽得是大為震動,臉色變換了不下十次。尤其是聽到關于時政的分析和一些國朝的腐敗,常奮年不由得憤恨不已,最后徹底被這一番話所征服。
“你有大志向,想重塑這個一個新秩序,那我常奮年又何須再推諉。當年太祖皇帝也不過是行僧而已,你比他可有氣度多了。常奮年,拜見主公......”
常奮年熱血沸騰,哈哈一笑之后當即跪倒在地,向李自成三叩首行大禮。眼見這一幕,一旁的田見秀也隨即拜倒,小虎也跟著跪下。
“三位快快請起,如今的在下還只是草莽一個。不過從今天起,我們就是真正的兄弟了,有你們追隨,我相信定然可以早定乾坤......”
李自成心中大喜,大步上前將三人一一扶起,接著繼續(xù)寒暄。
“好氣魄,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我那妹子。既如此,那我就不能放你走了......”
胡逸之一直在大廳外悄悄聽著,李自成的所有話他都聽在耳中,旋即他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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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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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