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鬼蜮伎倆
八月未半,盛京的氣溫卻已經(jīng)到了十度以下?;侍珮O瞥了一眼這個其貌不揚的側(cè)福晉,心中突然有種憐惜之意。
“漢狗奸詐,本汗猝不及防,蒙古各部的不幸,我會下旨撫恤。林丹巴圖爾不足為懼,科爾沁會永遠(yuǎn)是草原的明珠……”???.??Qúbu.net
放下手中的書卷,皇太極起身一把將布木布泰攬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眼中多了一抹柔光。
“大汗,范先生來了……”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平靜的溫柔,皇太極的心腹革力勒走了進來,恭敬地低聲說道。
布木布泰的心里有些不舍,但她深知自己的地位,戀戀不舍地從皇太極的懷中抬起頭來后退三步,微微躬身,然后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亭子。
范文程走了過來,他的面色凝重,朝著皇太極大禮叩拜,頭上的頂戴花翎異常的醒目。從今天起,他正式成了皇太極的內(nèi)院大學(xué)士,比歷史上整整早了四年。
“先生,這個大學(xué)士的頭銜才配得你的才干,以后還要多多費心輔佐我才是……”
看著范文程帽子上熠熠生輝的紅色寶珠,皇太極微微一笑,立刻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將他扶了起來。
“范某無能,德蒙大汗不棄。此番與流賊作戰(zhàn),低估了對方折損了我大金的銳氣,還請大汗降罪……”
范文程頓時汗流浹背,眼眶中淚光閃爍,再次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皇太極的神色不改,看著范文程就要摘下自己的頂戴花翎,立刻伸手擋住,直接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大汗……”
范文程頓時淚如雨下,哭的撕心裂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痛失雙親。
“好了,坐下說,你沒有罪??磥聿粌H崇禎大意了,就連本汗也小覷了李自成。對于他們的火炮,你有什么看法?”
親手拉過座椅,扶著范文程坐下,皇太極這才幽幽地開口扯到了正題上來。
“我們確實小看了這個流賊,原本我以為是崇禎小兒無能?,F(xiàn)在看來,流賊李自成已經(jīng)真正走到了我們的前邊。我們的紅衣大炮實驗并不順利,北京的探子來報,崇禎也在全力提升火器。我認(rèn)為,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范文程點點頭,此次損失之慘重,全部源于他們低估了李自成手中的可怕火炮。
皇太極從繼位之初到現(xiàn)在,一直在不遺余力地鑄造火炮,但是實驗的結(jié)果根本就沒法看。這樣下去的話,即便過上十年也不見得能有突破。
“哦?先生的意思是?”
皇太極頓時來了興趣,這一次雖然損失不小,但是他不覺得是范文程出謀劃策不力,聽到他有了新的解決辦法,不由得有些意動。
“借雞生蛋,崇禎手底下有孫元化這個大匠,而且還在不遺余力地通過西洋的紅毛鬼引進改良辦法。所以,與其我們費力不討好,不如大明替我們淌水,我們?nèi)ハ硎苓@個結(jié)果……”
聽到主子微變的聲音,范文程心中的最后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他立刻就將自己千辛萬苦得來的情報信息,稍加整理后就變成了一個妙計。
皇太極雙眼放光,亮的甚至有些嚇人,他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心中極為的不平靜。
“如何實施?”
過了不知道多久,心情平復(fù)下來之后,皇太極終于問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再好的計策,如果不能實戰(zhàn)落地,終究是一場空的鏡花水月罷了。
事到臨頭,范文程卻禁不住有些踟躇,說到底他現(xiàn)在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李自成的強大和火炮的可怕,打破了他的謀劃布局。
如果這一次再失敗了,那么他不僅會失去皇太極的信任,也會葬送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大汗,我們目前無法突入北京,這根本不現(xiàn)實。但是,我們可以迂回而行......”
沉吟了許久,范文程知道自己并沒有更多的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將自己還不能完全掌控的局面,提前抖落出來。
“范先生,你但說無妨......”
察覺到了范文程的緊張和擔(dān)心,皇太極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索性直接就把話挑明了。
“我想從皮島入手,先從祖大壽的背后插一刀,讓他更加惶惶不可終日。緊接著,突破明軍的水上封鎖,讓崇禎自己把孫元化推出來,然后再一舉拿下......”
事到臨頭,范文程也沒有了選擇,他知道自己再這樣瞻頭顧尾,反倒是投鼠忌器惹怒了皇太極。
于是,他果斷放棄了之前的小心思,一五一十從頭到尾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你說毛文龍現(xiàn)在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而且他的手下還有懂火器的水軍舊部,已經(jīng)與你取得了聯(lián)系,有歸附之意?”
皇太極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無所知。
“大汗恕罪,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微臣也不敢冒功。不過在我們出征之前,皮島確實有信偷偷送出來......”
范文程的冷汗蹭一下就出來了,皇太極的反應(yīng)讓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生怕惹怒了主子,好好的功勞反而變成了自己的麻煩。
“哈哈,先生莫要害怕,我只是驚喜過頭了。既然有了眉目,那就全力放手一搏......”
皇太極深知范文程這個奴才的秉性,知道他不是那種隨意冒功的蠢貨,他剛才之所以反應(yīng)如此之大,完全是驚喜過度。
“微臣領(lǐng)命,多謝大汗信任......”
范文程再度跪了下去,重重地朝著皇太極磕頭謝恩。
“快起來,范先生陪我喝兩杯吧......”
鬼蜮伎倆已經(jīng)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經(jīng)歷了草原上的一戰(zhàn)之后,李自成終于從銀川城回到了平?jīng)龈?br/>
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之際,李自成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耳旁不斷回響著進城之時,那些死去了丈夫的婦人哭喊聲。
“夫君,你這是怎么了?難道是想雪兒妹子了?要不,我這就去叫她一起過來......”
胡湘兒貼心地起身替李自成披上衣裳,看著他一臉煩悶的表情,以為李自成是想盧映雪了,當(dāng)即就要讓人去喚盧映雪過來。
“你啊,我哪里有別的心思。我現(xiàn)在是煩心那些失去了依靠的軍屬,接連兩戰(zhàn)之下,無論是平?jīng)龈€是寧夏衛(wèi),不知道有多少家庭破碎。有些剛新婚不到一年的青年就因為我的抱負(fù),成為了一堆骨灰。這樣下去,終究是個隱患......”
李自成聞言一怔,無奈地撇撇嘴,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自己的事兒,而是整個順天軍的大事。
“戰(zhàn)場傷亡終究難免,如果夫君是為此煩惱。湘兒倒是有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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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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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