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黃皮怪貓
第九十七章黃皮怪貓</br> 糟糕,上當了!</br> 看到身邊常老十嘴角那詭異的笑容之后,我瞬間就意識了過來,站在我身邊的這個人不是常老十,常老十一身負七殺格,絕對不會有這么陰險的笑容。</br> 讓我百分之百確認這人不是常老十的,還不是他那陰險的笑容,而是他剛剛喝過的那口酒。</br> 奶奶說過,活人喝酒,邪祟喝味,被邪祟喝過的酒是平淡無味的。</br> 剛剛這人喝了一口酒之后,這酒就變得一點味道都沒了,說明我邊上這個常老十根本就不是人。</br> 想到這里,我悄悄的放下了酒碗,趁這冒牌貨不注意,我雙手交叉,左手大拇指按著右手中指和無名指,兩手形成了一個八卦手印。</br>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八卦手印形成之時,一股源源不斷的功德之力正從我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開始匯聚到了雙手之間。</br> 又有功德之力了!</br> 我知道這些功德的來源,正是剛剛我處理完朱老爺子的事情之后獲得的。</br> 有了功德之力之后,雙手變換著八卦手印的我猛然就朝身邊這個冒牌貨的胸口拍了過去。</br> 這個假冒的常老十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對他發(fā)起攻擊,猝不及防下,他的胸口就重重的挨了我一巴掌。我的巴掌打在他胸口上的同時,一股強大的功德之力就順著我手中的八卦印沖了出來,兇猛的力量瞬間將他擊飛了出去。</br> “啊!”</br> 這冒牌貨在空中飛舞著,發(fā)著尖叫聲,身體也迅速的變化了起來,最終在我驚訝的目光下,空中的這個人重重的撞在了堅硬的墻壁上,竟是變成了一只碩大的黃鼠狼,從墻壁上滾落了下來。</br> 黃皮子!</br> 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赫然是一只成精了會站立會說話的黃皮子,難怪在路上的時候,我一直覺得常老十的毛發(fā)有些發(fā)黃,原來常老十就是黃皮子變的。</br> 嘴角還帶著一絲鮮血的黃皮子,兩只前爪撐在地上緩緩的爬了起來,在我驚訝的注視下,這家伙雙腿竟是直愣愣的站立了起來。</br> 黃皮子伸出爪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后,抬起頭滿臉詭異笑容的看著我說道:“咯咯咯,皮劍青,沒想到你反應(yīng)還挺快,一下子就識破了我的身份!”</br> “不過就算你識破了我的身份,你也難逃一死,因為你剛剛喝下了我用鼠毒調(diào)制而成的毒酒,二十小時之內(nèi)你便會毒發(fā)身亡!”</br> 鼠毒!</br> 聽到這黃皮子的這話,我趕緊查看著自己的身體,果然,有一股冰冷的寒意在我的鮮血之中流淌了起來,隨著這冰冷的感覺越來越濃烈,我的身體開始控制不住的打起了寒戰(zhàn)。</br> 這種不適讓我瞬間想到了一種十分可怕的病“黑死病”,黑死病正是由鼠毒引發(fā)而來的,感染了黑死病的人會在二十小時之內(nèi)死掉。</br>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寒冷和不適,一邊快速的拍打著自己的各個穴位,將身體中的毒素給壓制下去,一邊緊緊的盯著對面的黃皮子,說道:“黃皮子,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你為什么要害我?”</br> 黃皮子鼻頭兩邊長長的白須動了動,露出了一陣狡詐的笑容,說道:“皮劍青,你是沒有得罪過我,但是沒辦法,你的命太值錢了!”</br> “我的命值錢,我怎么不知道?”我故意和這黃皮子搭著話,拖延著時間,同時雙手朝著肚臍眼下方的神闕穴按壓了兩下,以此激發(fā)身體之中從小吃中藥積累下來的藥性,這些流淌著血液里的中藥,能夠讓我抵御不少毒素。</br> “你是閻王爺三次點卯想要之人,閻王爺放話了,誰要能夠把你送去見閻王爺,他就幫誰成為仙班,你說你的命值不值錢?”黃皮子雙手合十,滿臉得意笑容的望著我,仿佛他已經(jīng)成為大仙了。</br> “我是天醫(yī)傳人,你殺了我,那那就不怕普天福主許遜天師找你麻煩?”我也一臉嚴肅的盯著這黃皮子,在連續(xù)按壓了幾下“神闕穴”之后,我身體之中的那毒素也漸漸的被壓制了下來,不過這毒素十分的兇猛,我雖然壓制住了這毒素,也不敢用力,因為一旦我用力,那些毒素就會隨著身體在全身流淌。</br> 聽到我將普天福主許遜天師搬出來,黃皮子嘴角那詭異的笑容瞬間就僵硬住了,它沉默了幾秒后,說道:“那我管不了,我是按照閻王的指令行事,普天福主要找人算賬,讓他找閻王去吧!”說完,這黃鼠狼就朝我撲了過來。</br> 我剛準備拼勁全力繼續(xù)動手,卻發(fā)現(xiàn)我的動作已經(jīng)跟不上我的意識了,黃皮子先一步?jīng)_到了我的面前,抱住了我的雙臂,接著就張開了血盤大嘴,露出了尖銳的牙齒朝著我的喉嚨咬了過來。</br> 啊!</br> 我只感覺喉嚨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喉嚨上的皮膚就被咬破了,就在黃鼠狼要咬斷我的喉嚨管的一瞬間,一聲怪叫從城隍神像后面響了起來。</br> 幾乎就在黃皮子要咬斷我喉嚨的一瞬間,一道灰黃色的影子如閃電一般從神像后面竄到了黃皮子的脖子上,“咔擦”一聲,就把抱著我身體的黃皮子連骨頭帶喉嚨都給咬斷了。</br> 黃皮子至死都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神像后面。</br> 死里逃生的我,驚恐萬分的朝著還抱著黃皮子脖子的那東西看了過去,只見那是一只雙耳高高豎起來的東西,這東西七分像貓三分像虎,全身皮毛呈淺黃色,在皮毛間有著一點一點圓形的黑色斑紋。</br> 這是貓,還是老虎?</br> 望著這牙齒還在流血的小東西,我又驚又怕。</br> 啪嗒!</br> 被小貓咬死了的黃鼠狼漸漸的松開了抱住我的雙爪,“砰”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而那小貓咪絲毫不客氣的用爪子將黃皮子那厚厚的皮給撕了開來,帶刺的舌頭開始添起了這黃皮子的肉。</br> 這小東西吃東西的速度十分的快,幾分鐘的功夫不到,就將剛剛還得意無比的黃皮子給吃了個干干凈凈,只剩下了一副帶血的骨頭架子。接著,這灰黃色的小貓?zhí)痤^了腦袋,一雙犀利的眼睛朝著我看了過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