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八大山人
第二百五十八章八大山人</br> “這幅畫是八大山人所做!”朱栩諾提到八大山人名字的時候,下意識的停了下腳步,一張美麗的臉蛋肅然起敬了起來。</br> “八大山人是誰,八個山里來的鄉(xiāng)巴佬?”我本想在朱栩諾的面前表現(xiàn)一下我的幽默感,誰知道卻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br> 只見朱栩諾滿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道:“劍青哥哥,別瞎說話,八大山人是我們的祖先,他的真名叫朱耷,是明太/祖的十七子寧王朱權的后代,我們西江市朱家這一脈,正是朱耷的后人!”</br> 聽到朱栩諾說八大山人是她的祖先之后,我連忙給朱栩諾道歉。朱栩諾倒也不生氣,說了一聲不知者不怪之后,又在網上搜尋了很多八大山人的畫。</br> 這些畫大多數(shù)都是小動物的,無論是魚鳥鹿還是的鴨貓狗,全都是翻著白眼的,作畫風格十分的獨特。</br> “先祖的作畫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白眼?”</br> 白眼一般表現(xiàn)的是對世界的不滿和無盡的偏見,只有內心極度怨恨的人,才會在自己的每一幅著作里面畫這么多的白眼,這讓我不由的好奇起八大山人朱耷到底經歷了一些什么。</br> 難道朱耷畫中的這些白眼,跟朱家與金家之間的恩怨有關?</br> 接著朱栩諾便開始和我講述起八大山人朱耷的事情來,朱栩諾告訴我說,朱耷是皇室后裔,從小書讀圣賢書,有著修身治國平天下的遠大志向,但是當時明朝《國典》里面有規(guī)定,皇室宗親一律不得參加科舉考試,先祖朱耷于是毅然決然的放棄了自己的皇族身份,以平民布衣的身份,一舉考取了秀才。</br> 就在朱耷人生志得意滿的時候,時間來到了1644年,李自成攻入了京城,崇禎皇帝吊死在了歪脖子樹上,明朝滅完,清兵入關占領了中原!</br> 清兵入主中原之后,開始對我們朱家先祖大肆屠殺和追擊,先祖朱耷全家九十多口人被屠殺,先祖的原配妻子和孩子在逃難的過程之中相繼去世,先祖逃進大山之中,才躲過一劫!</br> 聽到這里,我頓時恍然大悟,朱家的人是明朝皇室的后裔,而金家的人則是清朝皇室的后人。</br> “你知道先祖逃亡的那些年都經歷了什么嗎?”朱栩諾仿佛回到了三百多年前,自己先祖被清朝官兵屠殺的那個時間,眼眶也漸漸的變得紅了起來:“先祖逃命的那些年,每天都被山河不在,人事斗轉的悲涼都在深深的沖擊著先祖的心靈!”</br> 這些年,我已經覺得自己夠悲慘了,但是聽朱栩諾說了她們先祖的事情之后,我知道,和朱耷的遭遇比起來,我這點經歷根本就不算什么。</br>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先祖朱耷立下規(guī)矩,朱家后人絕對不能和清朝皇室后人有任何的瓜葛。”說完,朱栩諾抬起頭朝我望了過來,說道:“劍青哥哥,你要是和我成婚以后,金家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能去幫忙,不然的話,我爺爺會生氣的。”</br> “這……”聽到朱栩諾的這話,我一下子就為難了起來,要知道,奶奶去世前和我說的是,無論退婚的家庭遇到了什么事情,我都得出手幫忙,現(xiàn)在朱栩諾又不讓我?guī)兔α耍幌伦泳妥屛以俅蜗萑肓藘呻y的境地了。</br> “怎么了,劍青哥哥?”見我不說話,朱栩諾有些擔心的問道。</br> 我把奶奶的遺言說給了朱栩諾聽,朱栩諾聽完以后,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沉重了起來,她沉默了許久之后,揮了揮手說道:“這事你先不要和爺爺說,要是和金家有瓜葛的話,爺爺絕對不會同意我們的婚事的……”</br> 我點了點頭,說道:“希望金家今后不要有什么事情就好,這樣也不至于讓我們兩難。”</br> 說話間,我們就已經來到了朱栩諾的紅色馬六邊上,朱栩諾問我接下來去哪里?</br> 我想了一下,之前怪貓猞猁受傷十分的嚴重,因為我放過了劉不平的原因,他生氣的跑了,我有些放心不下猞猁,就讓朱栩諾送我回家。</br> 朱栩諾是希望能夠和我多在外面走走的,聽到我要回家之后,臉上明顯的有些失落,看到朱栩諾這個樣子,我便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蛋,說道:“傻丫頭,三天以后我們就要結婚了,到時候我們天天可以在一起,就怕你到時候把我看吐了!”</br> 朱栩諾這才噗嗤一笑,說了一聲:“怎么會,男人越老越帥,你到時候別看膩了我就行。”說完,朱栩諾就幫我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俏皮的說道:“老公,請上車!”</br> 我被朱栩諾的這一動作給甜到了,就說了一聲“謝謝老婆”,然后就坐上了朱栩諾的車。</br> 朱栩諾在送我回程的路上接到了朱老爺子的一個電話,朱老爺子讓朱栩諾轉問我,三天后我和朱栩諾結婚的時候,我這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要不要請我的父母一起過來?</br> 要不是朱老爺子問起我父母的事情,我甚至都忘記了我的父母還活在世上!</br> “劍青哥哥,結婚是人生大事,要不我安排人提前去把爸媽接過來?”朱栩諾一邊開車,一邊轉過頭望著我開口說道。</br> “我沒有爸媽,我爸媽在我九歲那年就已經死了!”我打斷了朱栩諾的話,說道:“栩諾,你記住了,那兩個人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們結婚以后,你也不用喊他們叫爸爸媽!”</br> 聽到我的這句話,朱栩諾便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br> “不過我這邊確實還有一些特殊的安排,栩諾,你回去之后,讓你爺爺在我們大婚當天準備八張八仙桌,放在男方親戚那邊,八仙桌離禮臺越近越好!”</br> “準備八仙桌,八仙桌可坐不了多少人啊,要不要換成別的桌子啊?”朱栩諾聽到我的話之后,滿臉疑惑的看著我說道。</br> “不能換,只能用八仙桌!”我嚴肅無比的說道。</br> “這……”朱栩諾沒想到我的態(tài)度會這么的堅決,她又說道:“可是八仙桌擺不下什么菜,男方來的客人,我們總不能虧待了他們啊。”</br> “桌子上不用擺任何的菜,只需要在每張桌子上各擺八碗酒就行,盛酒的碗只能用白色的陶瓷碗!”</br> “啊,劍青哥哥,你來的都是什么客人啊,只喝酒不吃菜?”聽完我的這番話,朱栩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問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