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 這也要洗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這也要洗</br> “解決了吧,可以上到第四層了吧?”</br> 一刀解決了秦檜的魂魄以后,我靜靜的看著這偌大的宮殿,等待著這宮殿變回古塔的樣子。</br> 可是我沒有等到這宮殿變回古塔的樣子,相反,那秦檜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我是冤枉的,我的冤屈不解,這里的任何人都別想離開,我的冤屈不解,都別想離開!”</br> “趙構(gòu),你們要跪讓趙構(gòu)跪啊,讓我一個打工的跪在這里做什么,啊,啊,啊!”</br> 秦檜又一次咆哮了起來,那咆哮的聲音比剛剛還要大,這一聲直接震的我五臟六腑都顫動了起來,要不是有功德護體的話,我就要深受內(nèi)傷了。</br> “噗!”</br> 不過即便如此,我的一口老血還是控制不住的吐了出來。</br> “冤枉你去找趙構(gòu)說啊,找我說個屁!”</br> 我手中的蒙古妖刀繼續(xù)朝著秦檜的魂魄砍了下去,“當(dāng)”,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那秦檜雕像上的刀痕又深了幾分。</br> 看到這深深的刀痕,我心里開始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這秦檜是故意勾引我砍這銅像的。</br> 秦檜的惡魂就在這銅像之中,我拔度這銅像砍碎的話,秦檜的惡魂就跑出來了。</br> 不等秦檜的魂魄第三次出來,我直接在銅像的頭上封了一道三涂五岳安鎮(zhèn)符。</br> 符箓剛一貼上,我便看到符箓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無數(shù)道青色的細(xì)細(xì)的裂縫。</br> 這秦檜的怨氣,果然強大!</br> 我快速的靜下了心來,想著該如何迅速的度過這一難關(guān),秦檜最大的委屈在于他認(rèn)為害死岳父的是趙構(gòu),應(yīng)該趙構(gòu)當(dāng)這個千古罪人,自己不該當(dāng)這個千古第一罪人。</br> 要想消滅他的怨氣的話,就得拔度秦檜!</br> 順著他的意思,承認(rèn)趙構(gòu)才是千古第一罪人。</br> 但是我不會這樣做,變相洗白秦檜,那是衣冠禽-獸的人才做的出的事情。</br> 民間都傳了近千年的秦檜害死岳飛的這一事實,近些年來,非有一些人吃飽了撐的,說秦檜就是一個背鍋的,沒有錯,這些人不是蠢就是壞。</br> 必須得讓秦檜認(rèn)罪服罪,認(rèn)識到自己的罪行才行!</br> 而讓秦檜認(rèn)識到自己的罪行,看來還得從趙構(gòu)的身上入手,我抬起頭朝著那擺放有趙構(gòu)靈位的天地桌看了過去,天地桌上只擺放了兩樣?xùn)|西,趙構(gòu)的牌位還有一頂泛著舊色的烏紗帽。</br> 我快步的走到了烏紗帽前,翻開烏紗帽以后,赫然發(fā)現(xiàn)烏紗帽里面有一把精美的匕首。</br> 匕首上面雕刻著飛龍祥云圖,此匕首是帝王所用之物!</br> 怎么會有人把匕首藏在帽子之中呢?</br> 不過除了這帽子里的匕首之外,我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任何有用的線索。</br> 我仔細(xì)的檢查了一下天地桌,確定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以后,把目光放在了桌子后面的屏風(fēng)前。</br> 屏風(fēng)雖然已經(jīng)脫色,但是卻依稀能夠看到屏風(fēng)上有一副畫,畫中是古時文武百官上朝朝會時的場景。</br> 朝會上,一個身穿紅衣頭戴長翅烏紗帽的人正坐在皇位上,只不過此人卻沒有任何皇帝的威嚴(yán),相反,他一臉愁眉哭臉的樣子。</br> 這人頭上的烏紗帽和桌子上的這頂一模一樣,不用猜,就知道這人是秦檜口中說的趙構(gòu)了。</br> 在趙構(gòu)的身后還有一件屏風(fēng),這屏風(fēng)乍一看過去沒有什么問題,仔細(xì)看的話,這屏風(fēng)的后面有一道佝僂著腰的身影,那身影一手放在嘴前,似乎在和趙構(gòu)低聲說著什么。m.</br> 再結(jié)合起來看趙構(gòu)那愁眉苦臉的表情的話,我便明白了過來,趙構(gòu)只不過是明面上的皇帝,他十分害怕背后的那個人!</br> 能讓宋朝皇帝這么懼怕的人,會是誰呢?</br> “啊,我想起來了!”就在我思索著這屏風(fēng)背后的人是誰的時候,一聲陰森森的聲音響了起來,給我嚇了一大跳,我還以為那秦檜的魂魄突破了我的五岳安鎮(zhèn)符呢。</br> 看著從魂戒之中浮現(xiàn)出來的熊聲潤魂魄,我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老人家能不能別神出鬼沒的?”</br> “我就是鬼啊,神出鬼沒不是很正常嗎?”</br> 我竟無言以對:“你想起什么了?”</br> “我看史料記載,秦檜在世的時候,趙構(gòu)經(jīng)常在靴子之中藏著一把匕首,直到秦檜死了,趙構(gòu)才把匕首拿出來!”</br> “你是說,趙構(gòu)害怕的人是秦檜?”</br> “對!”</br> “對你個頭啊,一個皇帝會怕一個臣子嗎,這事情說出去誰信,你還不如說那些秦檜是替趙構(gòu)背鍋的專家呢!”</br> 熊聲潤十分的不服氣,他從魂戒之中飄了出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不如專家?”</br> “奶奶的,你可知道歷史不能只看一個點,點線面要結(jié)合起來看,事實上北宋朝堂滅亡的時候,秦檜被金朝俘虜過,但是金朝卻把秦檜放了回來!”</br> “秦檜當(dāng)上了南宋的宰相以后,金國的皇帝就給趙構(gòu)寫了信,宋國的宰相必須秦檜來當(dāng),要是敢換掉秦檜的話,金朝的鐵浮屠就要南下踏平南宋!”</br> “金朝皇帝點名讓秦檜當(dāng)宋朝的宰相?”我聽后,十分的震驚,更讓我震驚的還是熊聲潤后面的話。</br> “那些專家都說是趙構(gòu)害死的秦檜,秦檜很冤枉,但是他們可知道,岳飛翻案的時候,也是趙構(gòu)親口同意了的?”熊聲潤臉上露出了一些鄙夷之色,說道:“這么一樁大案翻案,趙構(gòu)本人不可能不知道將會產(chǎn)生的后果,但是他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就說明當(dāng)初殺岳飛,不是和秦檜說的一樣,他是背鍋的,秦檜絕對是決策者!”</br> “我怎么感覺你在給趙構(gòu)洗白呢,你和他是親戚?”我問道。</br> 熊聲潤十分的無奈:“這么多線索,你還串不起來嗎,秦檜就是金國的奸細(xì),岳飛威脅到了金國,金國就讓秦檜做掉岳飛了啊!”</br> 秦檜能夠凌駕在皇權(quán)之上,秦檜自己也是知道這一切的,他變成惡鬼的怨氣不在于別人冤枉了他,而在于不肯認(rèn)罪,在于自己的青銅像一直跪在人間。</br> 想讓秦檜這大奸臣認(rèn)罪的話,絕對不容易,倒不如先詐一下他,讓他先讓我上到第四層再說。</br> 轟!</br> 說話間,那貼在秦檜銅像上的五岳安宅符就崩裂了開來,秦檜的那惡鬼魂魄再次浮現(xiàn)了出來。</br> 秦檜剛一張嘴準(zhǔn)備喊冤,我脫下了一個臭襪子就塞在了他的嘴巴之中,說道:“你不要呱呱呱叫,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冤情!”</br> 聽到了我的話,秦檜那奸詐的雙眼之中就露出了一陣興奮之色,沖著我說道:“天醫(yī)大人竟然知道了我的冤情,那就放我出來,替我超度讓我轉(zhuǎn)世投胎吧!”</br> “問題不大!”我答應(yīng)的十分的爽快,說道:“秦檜,我現(xiàn)在就把你的魂魄從銅像之中放出來,待會兒你直接進到我的魂戒之中,出了這古塔,我?guī)湍阏覀€好人家,讓你直接投胎!”</br> “謝謝天醫(yī)大人,真是太感謝天醫(yī)大人了!”聽完我的話,那秦檜無比的激動。</br> 于是我握緊了蒙古妖刀,狠狠的朝著青銅像劈了三下,鋒利的銳氣,直接將青銅像劈成了碎片,秦檜的那惡魂也順勢從身體之中飄了出來,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br> “爽啊,真爽啊!”</br> 從青銅像之中飄出來的秦檜,穿著一身紅色的大衣,身上還披著黑色的披風(fēng),頭頂著烏紗帽的他滿臉的得意。</br> 在喊完幾聲爽之后,秦檜猛然轉(zhuǎn)過頭朝著我看了過來,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雙手用力的一擺,撐-開了身后的披風(fēng),那披風(fēng)在空中迅速的擴大,朝著我罩了下來。</br> 啪嗒!</br> 幾乎是一瞬之間,皮膚就將我整個人罩了進去,接著迅速的收緊了起來,披在了我的身上。</br> “天醫(yī)大人,這是鎖魂披風(fēng),你要是敢耍詐不超度我的話,這披風(fēng)就能夠要了你的命!”</br> 奸臣秦檜磨著下巴,得意洋洋的說道。</br> “老子對你這么好,想著要給你找個好人家,你就這樣報答老子的?”</br> 我的聲音從秦檜的身后響了起來。</br> 聽到我聲音的秦檜臉上得意的笑容就僵硬住了,他猛然回頭朝我看了過來,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你怎么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那我套住的是什么東西?”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