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趙煦的坑
“砰砰砰……”
“轟!”
“……”
盧瑟和王榭撤往第二道壕溝的時候,牛頭灘的戰(zhàn)斗呈現(xiàn)一邊倒的趨勢。
正在前面打仗的勢族士兵猛然意識到?jīng)]有預(yù)備隊支援的時候,他們的心里頓時崩潰了。
大量的士兵直接丟掉武器,舉起手,選擇了投降。
不到半個時辰,王府士兵控制了整個牛頭灘。
牛頭灘被攻克,趙煦和常威,呂昌等將領(lǐng)乘坐蒸汽船過了江。
“殿下,勢族殘兵俱都向金陵方向逃去,大概去了第二道壕溝工事。”
戰(zhàn)場上硝煙彌漫,壕溝中堆滿了勢族士兵,雇傭兵的尸體,趙煦正凝重眉頭巡視,這時常威說道。
剛剛一個校尉將偵查到的情況匯報給了他。
趙煦點(diǎn)點(diǎn)頭,拿下牛頭灘,金陵城便只剩下兩道壕溝工事了。
接下來便要摧毀這兩道工事,殲滅戰(zhàn)場上的敵人。
任何戰(zhàn)爭,最主要的目標(biāo)便是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而不是簡單的攻城拔寨。
謝家,韓家,王家的兵力大部分集中在金陵,殲滅了這股兵力,無論是蘇城還是松城都將迎刃而解。
但如果無法殲滅他們,他們便會憑借雄厚的兵力,一個城,一個城與他爭奪。
這也是他為什么不取巧從下游進(jìn)攻其他沿海城池的原因。
最終,他還是無法避免金陵這一戰(zhàn)。
“不必追擊,讓士兵休整兩三日,再向金陵進(jìn)發(fā)。”趙煦沉吟了下說道。
金陵城就在面前,跑不了。
謝家等三家也不會跑,跑了,這天下糧倉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所以,他們雙方總是要分出勝負(fù)。
再者,金陵城東西兩道壕溝能夠相互支援。
他何必以打過仗的疲憊之師去打以逸待勞的勢族軍隊。
不如安安穩(wěn)穩(wěn)休整一番,在將其一鍋端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
金陵東西各有兩條河,其中西面的叫云臺河,也就是當(dāng)代的秦淮河,東面的叫九鄉(xiāng)河,在兩條河中間是一座山,就是當(dāng)代的鐘山。
包括九江在內(nèi),金陵正是在三水一山之間,可謂是易守難攻。
因金陵的壕溝工事就在秦淮河和九鄉(xiāng)河后面。
所以他需要準(zhǔn)備一下渡河的工具。
比如將一些小船拖上岸,在上面釘上木板。
打仗的時候,將這些小船推入河中,以鐵索前后相連,便能成為一座舟橋。
“是,殿下。”常威應(yīng)道。
趙煦又望向近萬被俘虜?shù)膭葑迨勘溃骸按蛘蹋袝r候也講究攻心之策,這批俘虜正可以拿來挖掘勢族士氣。”
常威不明所以,望向趙煦,等待下文。
想了想,趙煦道:“將這些俘虜押往江北,讓他們見識下江北如今蒸蒸日上的生活。”
常威苦笑一聲,“殿下,這些俘虜?shù)氖勘皇浅錾砗雷澹闶呛雷宓挠H族,他們怎么會同百姓一樣感念殿下,讓他們見了,也是白見。”
“這可不一定。”趙煦翻了翻白眼,“本王又沒有對豪族趕盡殺絕,愿意交出土地的豪族不在江北獲活得好好的?”
頓了下,他繼續(xù)道:“讓他們見識下,交出土地的豪族現(xiàn)在的日子依舊不錯,總會給他們留下一些沖擊的印象,到時候再放他們回來,在勢族軍中傳播,至少能瓦解一些人的的抵抗意志。”
常威緩緩點(diǎn)頭,“還是殿下思慮深遠(yuǎn)。”
定下這件事,常威命人將俘虜押往江北,領(lǐng)這些俘虜去鄉(xiāng)間走走,縣城轉(zhuǎn)轉(zhuǎn),讓他們見識一番江北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牛頭灘休整了兩日,趙煦令大軍逼近金陵城。
在云臺河西案,與對面的勢族軍隊對峙。
距離云臺河兩公里處停下,他通過望遠(yuǎn)鏡看向河對面嚴(yán)整的壕溝工事。
比起牛頭灘工事,金陵壕溝工事更長,基本上是繞城而走。
而且第一排壕溝距離河邊只有十米左右,顯然為了阻止他們渡河。
相比較而言,卻是比牛頭灘更難進(jìn)攻。
觀察了一番,趙煦皺了皺眉頭,下令士兵扎營。
不過他沒讓王府親軍在營寨周圍扎木欄拒馬等,只是簡單扎了帳篷。
“嘿嘿,殿下,他們會上當(dāng)嗎?”
趙煦的營帳中,常威笑的沒心沒肺。
行軍打仗,安營扎寨是必備的,這是為了防止軍隊受到夜襲,遭受重大損失。
這次趙煦反其道行之,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因為,他們有了一種比木柵欄更有力的防御手段——地雷。
對方的壕溝陣地難打,他就引蛇出洞,讓他們主動進(jìn)攻,趁亂取勝。
“上當(dāng)?shù)膸茁屎艽蟆!壁w煦神色自信。
以王府親軍的強(qiáng)勢,對方很容易認(rèn)為他們是狂妄,所以連營寨都不扎。
如此便會派出大量精銳嘗試趁夜襲擊。
畢竟任何將領(lǐng)都不會放過能一舉擊敗敵人的機(jī)會。
如此,他便可以令士兵在營帳周圍埋設(shè)地雷。
在他們偷襲的時候給他們驚喜。
同時,王府士兵也能安穩(wěn)睡覺。
等到地雷被引爆,在出來作戰(zhàn)不遲。
“哈哈哈,末將有些迫不及待了。”呂昌,秦山和關(guān)通等將領(lǐng)也在,不由大笑起來。
趙煦接著道:“不過士兵睡覺歸睡覺,但醒來的時候必須第一時間能投入戰(zhàn)斗,進(jìn)入各自位置,還在埋設(shè)地雷的時候留個標(biāo)記,免得第二天自己出不去了。”
“是,殿下。”眾人應(yīng)了聲是。
雖然王府親軍早就把地雷帶到了九江北岸。
但由于隔江對峙,他們倒基本沒用到。
對方不了解地雷,定能給他們一番驚喜。
云臺河對岸。
盧瑟和王榭自然注意到了王府親軍的扎營的情況。
這云臺河附近一馬平川,王府親軍的營房就這樣沒有任何防護(hù),駐扎在一片闊地上,簡直如同一個少女孤身行走于夜晚。
“會不會是陷阱?”王榭問盧瑟。
牛頭灘之戰(zhàn)的失敗,讓他們越來越希望有一場勝利,鼓舞人心。
“或許是,或許不是,說不清。”盧瑟搖了搖頭。
對方毫無防備的營帳讓他也難以壓抑偷襲的想法。
但牛頭灘一戰(zhàn),又讓他害怕。
所以不敢決定。
可他又不想放過這個機(jī)會,于是道,“晚上的時候偵查一番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