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陸晚晚此時的臉色當(dāng)真不好看, 慘白慘白的,唇色淡淡, 氣血虛弱。
沈屹把人摟在懷中, 手法輕柔的按著她的頭, 問道:“好點(diǎn)了嗎?”
還是很疼,但是這種淡淡的疼痛也不是不能忍。
“好點(diǎn)了。”陸晚晚縮了縮,“我好困。”
沈屹將她抱回了臥室,輕放在床上,眸光繾綣:“睡吧。”
到了半夜,陸晚晚還是發(fā)起了高燒,嘴里不斷的說著胡話,沈屹不怎么聽得懂。
后來她不說胡話,卻一個勁的開始喊他的名字。
一聲聲“沈屹”, 念的他心癢癢。
高燒中的陸晚晚記起來的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大概是第一次他們結(jié)婚之后, 因為各種瑣事而吵架。
算不上吵架, 而是陸晚晚單方面生悶氣。
在發(fā)現(xiàn)這個人開始不動聲色安排她的生活,陸晚晚氣的半死, 氣鼓鼓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語氣極為惡劣:“我都說了你不要總管著我的事, 我是個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判斷力。”
沈屹說話不徐不疾,說話慢吞吞的,仿佛看不出她在生氣,不輕不重問了一句:“回家之前吃飯了嗎?”
陸晚晚心里的氣燒的更加旺盛, “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妄想多開。”
沈屹嗯了聲,低垂眼眸:“酒吧很亂,他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擔(dān)心你而已。”
陸晚晚從前還能接受他用擔(dān)心的借口來敷衍自己,后來無論什么事,沈屹都會插一腳進(jìn)來,并且用“我擔(dān)心你”四個字來打發(fā)。
她的工作被調(diào)動,上司成了沈屹。
和她要好的同事一個個消失在公司里,她才漸漸的察覺到不對勁來。
擔(dān)心一個人,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陸晚晚天生就是個熱鬧性子的人,下了班之后也喜歡和同事出去逛逛街喝喝酒,回家的時間也不算太晚,偏偏沈屹會不開心。
這個人性子悶,哪怕是心里不虞,也不會說出口,百折千轉(zhuǎn)的用其他手段來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這次倒好,直接報了警,酒吧被查,老板和員工通通都被請去警察局里喝茶。
陸晚晚從里面被趕出來時,一眼就看見了沈屹的車,他正在門口等著她,什么都沒解釋,說道:“回家吧。”
陸晚晚有些無力,還很泄氣,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無奈的說:“沈屹,你這人怎么這么喜歡吃醋呢?”
無論男女老少,誰的醋他都吃。
即便是小孩子,只要是和她稍微親近一些,沈屹都不會開心。
“我沒有。”他死鴨子嘴硬,并不承認(rèn)。
后來吵架就成了常態(tài),直到有一天陸晚晚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出不去那間屋子,電話也播不出去,聯(lián)系不上任何人。
不分晝夜,被迫待在那間漆黑的房間里。
玲瓏有致的身軀上只套了一件他的襯衫,勉強(qiáng)遮住大腿,每天都渾渾噩噩。
示弱和哭泣,任何手段都嘗試過一次,男人亦是半分都沒有心軟。
深更半夜,昏黃的燈光灑在他們的身軀上,女人額上冒著豆大的汗珠,被折騰的泣不成聲,指甲一條條劃破他的后背,低啜的喊著他的名字:“沈屹、沈屹。”
再次醒來,精疲力竭,頭倒是疼的沒有昨晚厲害。
手背上戳著針,床頭掛著吊水。
她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渾身無力,腦袋還覺得有些沉。
陸晚晚每回想起從前的事,再看見沈屹都覺得有點(diǎn)害怕,這種悄無聲息悶聲干大事的人最不好惹。
誰知道他這次又會因為什么而發(fā)瘋呢?
沈屹給她端了早飯進(jìn)屋,臉上神色稍顯憔悴,白皙的皮膚被窗外的光照的近乎透明,冰涼的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探了一小會兒,眉頭蹙起:“還在發(fā)燒。”
陸晚晚張了張嘴,嗓子疼的厲害:“是不是你把感冒傳染給我了?”
其實(shí)她心里也清楚,肯定不是。
沈屹發(fā)燒前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嗯,怪我不好。”他盛了一勺粥遞到她嘴邊:“先喝粥吧。”
米粥熬的很爛,瘦肉的香氣也很濃重。
陸晚晚確實(shí)餓了,張開嘴咽了一口,隨即從他手中接過碗:“我自己來。”
沈屹漆黑的眼珠子緊緊盯著她的臉看,繃緊了下顎,問道:“有沒有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
不過頭還是有些細(xì)微的痛感。
就像是做錯了事情被懲罰了一樣。
沈屹看著她,默默來了一句:“今天不要出門了,好好休息,下午我讓醫(yī)生過來給你看看。”
她的頭疼發(fā)燒來的太蹊蹺,昨天晚上她睡的也十分的不好,做了一夜噩夢,但是卻怎么都叫不醒。
沈屹想起來都陣陣后怕,生怕她就這么一直睡下去不會醒了。
陸晚晚今天下午本來和趙趙有約,打算去看看時余的出道發(fā)布會,不過這件事沈屹應(yīng)該不知道才對。
她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的。”
沈屹知道她不喜歡醫(yī)院那個地方,所以才會請醫(yī)生上門,而不是帶她去醫(yī)院。
陸晚晚當(dāng)然不會喜歡醫(yī)院那種地方,當(dāng)初她跳樓自盡,靈魂并沒有立馬就離開那個世界,雖然死之后她看不清沈屹臉上的表情,甚至也看不清其他人的臉。
但是她自己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樣子卻是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沈屹抱著她發(fā)涼的身體還沒有死心,救護(hù)車?yán)结t(yī)院,還在半路上醫(yī)生就宣告沒的救,死了。
陸晚晚只聽得見其他人的聲音,很可惜,她死之后,沈屹似乎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她的尸體停在醫(yī)院的病房里,沈屹不肯讓人下葬。
醫(yī)生和護(hù)士一直議論著:“那個男人瘋了吧?”
“是啊,他老婆送來的路上就沒氣了,無論我們怎么說,他都不肯讓人拉到太平間里去。”
“看著也怪可憐的,這才幾天啊就瘦的沒人形了。”
“他老婆也可憐,死了都不得安生。”
陸晚晚從別人口中聽見自己和沈屹,心里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有一瞬間,她都有點(diǎn)同情沈屹,從護(hù)士的口中聽得出,她死之后,沈屹過的并不怎么好。
不過她當(dāng)時沒空去操心沈屹過的怎么樣,她死活都想不通,為什么她還不能從這本天雷狗血的霸總文里脫身?
她被迫在醫(yī)院里待了很多天,再次一眨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又穿進(jìn)這本書里了。
陸晚晚悶頭喝完一碗粥,肚子飽飽的,心情都變好了不少,沈屹接過空碗,臨走之前還很貼心的幫她把房間的窗簾給拉上。
輕合上房門,去廚房洗碗了。
隔著一道門,陸晚晚聽著外面的水聲,卻沒什么困意。
趙趙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過來的,她在那頭軟磨硬泡,“晚晚,我求求你了,我買的可是高價的黃牛票,今天是他c位出道的好日子,我一定要去。”
“你就陪陪我嘛。”
陸晚晚內(nèi)心撕扯,在去與不去之間來回拉扯。
趙趙又說:“這個出道發(fā)布會做的真的很大,臺上一百多個小帥氣,都是剛成年水靈靈的男孩子,又軟又甜,也有你喜歡的冷酷款,去了不吃虧!而且現(xiàn)場很熱鬧,人活著不就得浪嗎?我?guī)阋娛烂妫氵€在猶豫什么?”
陸晚晚忍不住這顆躁動的心,光腳下床,打開一條門縫悄悄往外看了看。
沈屹背對著她,還在廚房里洗餐具。
陸晚晚捂著聽筒,小聲的對那頭的人說:“等沈屹出門了,你就開車來接我,我們一起去。”
趙趙笑道:“好,沒問題!”
過了沒多久,外面收拾碗筷的聲音總算停了下來。
緊跟著,陸晚晚就聽見了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
沈屹已經(jīng)走了,客廳和廚房被他打掃的很干凈,一塵不染。
陸晚晚拔了吊水的針,換上吊帶裙穿上小外套,早就把之前和沈屹說過的話忘在腦后。
趙趙來接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畫好了妝,踩著高跟鞋上了她的車,“走走走。”
她也要去見世面!還要去看小帥哥。
趙趙走的是后臺通道,她們還在半道上看見了熟人,是一向沒什么話的傅承淮,他身后簇?fù)碇淮笈耍c(diǎn)頭哈腰,臉上都掛著討好的笑容。
傅承淮停下來,目光在陸晚晚身上停留良久,瞇著眼睛看了看她,忽地一問:“你不是生病了嗎?”
沈屹今早將他家里的醫(yī)生叫了過去,說是老婆生病了,需要照看。
傅承淮還想著陸晚晚應(yīng)該病的不輕,要不然沈屹也不至于凌晨三點(diǎn)鐘給他打電話,讓他帶醫(yī)生過來,而且之后他看沈屹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白的可怕。
陸晚晚呆呆點(diǎn)頭:“低燒,沒什么大事。”
傅承淮看著她的裝扮,笑著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丟下一句話:“祝你好運(yùn)。”
這家娛樂公司是李行名下,他們幾個都有股份,本質(zhì)是拿來玩票,誰知道越做越大,出來的節(jié)目也是一個比一個火爆。
今天他和沈屹都過來了,順便頒個獎。
沈屹本不打算來,后來被李行的幾通電話煩的不行,才勉為其難答應(yīng)露個面。
傅承淮覺得,像陸晚晚這么差的運(yùn)氣,一會兒勢必是要撞上沈屹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實(shí)習(xí)天天晚上十一點(diǎn)下班
我真的我也不知道每天啥時候能更新
我能做到的就是!!!爭取不斷更!!
嗚嗚嗚嗚嗚
一般只要我不是太累,我都會凌晨兩三點(diǎn)給他更掉
給大家添麻煩了嗚嗚嗚
讓大家難過了嗚嗚嗚
對不起!!!!!!!!!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