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錯事一籮筐
晚上,方舒平將今天與趙將軍合作的事情跟長輩說了,姥爺姥姥他們表示很高興,可是娘卻很生氣,不顧身上有孕,一把抓住正在炕頭坐著,小身子還倚在大舅母身上的方晴,猶豫都沒猶豫的“啪啪”給了方晴屁股兩下,嘴里氣憤的說:“一定都是這個死丫頭,自從撞醒后,這腦子一天比一天鬼精,咱們怎么能占趙將軍的便宜?還兩層?人家?guī)土嗽蹅兌嗌倜Π。恳皇侨思襾砑依镒?zhèn),恐怕咱家就被賀亭長和你爺爺給瓜分了,今天你還能坐在這里享福?這孩子是不是掉進(jìn)錢眼了啊?怎么什么錢都想掙?都不講恩情了?”
娘懷孕后怎么脾氣這么大啊,是不是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脾氣大的緣故,方晴委屈的喊:“娘,是趙將軍要給的,不是我要的。”
“就你?我還不了解,定是說什么話,趙將軍才給的吧?你少在這狡辯,等你爹回來有你好看,”謝芳草說著又要伸手打。
姥姥將方晴搶在懷里,生氣的對謝芳草說:“孩子也是為了家里,就是晴兒不說,趙將軍也不會占咱家便宜,你少在這埋怨孩子,晴兒才多大,已經(jīng)夠好的了,白天一聲不響的帶著一群孩子,得了點空,還要張羅家里的生計,你這么大的時候在干嗎?不就是粘著你爹你兩個哥哥給你采那山棗子吃?遇事就知道扎在你奶的懷里撒嬌哭鼻子,哼。”
“娘,她掙錢可以,可不能不講恩情吧?怎么說趙將軍幫了咱們不少忙,怎么還管人家要股份呢?這多不合適啊?”這樣的事,按照謝芳草的性格很不能理解。
大舅開口說:“晴兒這樣做沒什么過分的,咱們買了地。合作也很在理。”
姥爺點頭表示贊同。
大舅母將方晴接過去抱在懷里,還替她揉著小屁股說:“芳草,你就偷笑去吧,我要是有一個這么能干的女兒,在夢里都會笑醒,你別不知足,瞧瞧,你的兒子女兒,兩個孩子才多大啊,就將家打理的蒸蒸日上。羨慕死個人啊,”說完,還在方晴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
耀明撲過來說:“我也要親。我也要親。”
耀星跟強兒正在炕角玩著什么,插話說:“我哥說了,男女不能不親。”
這句話立刻讓長輩們炸了鍋。
二舅和二舅母還在鋪面忙著,就見耀宗跑過來,急急忙忙問:“耀先呢?快。讓耀先藏起來,爺爺要揍他。”
耀先在門口聽到后,嚇得一哆嗦,慌忙說:“我沒干什么事啊?最近沒犯錯啊?干嘛要打我?”可是他心里嘀咕,難道和小寶偷偷欺負(fù)石頭的事情,被劉三發(fā)現(xiàn)告到家里了?想到這立刻問:“二哥。今晚劉三來了?”
“沒有啊?怎么,你還去惹劉三了?”耀宗有些擔(dān)憂,怕招上彭大腦袋那個無賴。
二舅一聽生氣的問:“你小子是不是皮癢的。你怎么去惹劉三呢,不知道彭大腦袋是個潑皮,以后天天來店里鬧騰怎么辦?”
“我沒有惹劉三,只是揍了小石頭,是他姐先罵我們的。我們不稀罕跟女人計較,才偷偷揍小石頭的。”三表哥耀先為了表明自己很占理,自發(fā)的將事情坦白出來。
“什么?你這個死孩子,你不知道小石頭是劉三的命根子啊,招唄劉三都比招唄小石頭強,難怪你爺爺要揍你,該揍,”二舅母咬牙切齒說。
二舅就要動手。
耀宗忙將耀先拉到他身后,攔住二舅說:“二叔,不是因為這事爺爺要打耀先的。”
二舅母驚異地問:“那是什么事啊?”然后又厲色對耀先說:“你又惹什么事了?讓你爺爺這么生氣?”
“沒有啊,除了揍小石頭外,沒干什么事啊,斜對面老王家大狗我們就是給了幾石頭,沒見它受傷啊?是那狗先咬我們的,我們才打它,”耀先依然覺得自己做的事很有理。
二表哥耀宗扶扶額說:“老王家大狗一直拴著,怎么能咬你們啊?”
“誰讓它見我們就呲牙,”耀先梗著脖子說。
“還見你們就呲牙?你要是不去它跟前,它能呲牙嗎?他爹,你先揍他然后再讓他爺揍,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二舅母氣得直接讓二舅動手。
“我沒有揭瓦,我們上老韓家的房頂,只是想將他家樹上的那窩喜鵲捅掉,根本沒有揭他家的瓦,”耀先很氣勢的爭辯說,他感覺很委屈,那窩喜鵲叫起來沒完,尤其是早上,老早就叫很吵人,害得娘想多睡一會都不行,自己干得都是很有理的事,怎么這么多人喊打喊殺的?
耀宗見到二舅氣得已經(jīng)要跳起來,什么也顧不上說,拉著耀先就跑,那速度,就跟后面有追兵一般。
兩人跑到后院,鉆進(jìn)房后的柴房里,耳朵支起,聽有沒有腳步聲。
還好,鋪面離不開人,長輩沒有追來,兩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耀宗狠狠的杵了耀先腦袋一下,小聲說:“你呀你,怎么什么話都說啊?真該揍你。”
“我又沒有做錯事,干嘛揍我啊?”耀先覺得很冤枉,明明自己做的很有意義的事,怎么都成了錯誤了呢?
耀宗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跟耀星說什么了?將爺爺氣得夠嗆。”
“沒有啊,沒說什么啊?”耀先迷茫的想著,小聲求證說:“是讓他們喊肥豬婆的話?”
“你讓他們喊誰肥豬婆了?”耀宗很替二舅頭疼。
耀先嘴角撇著說:“就是那個常來買豆腐的胖女人,每次來買都要占便宜的那個。”
耀宗想起來了,那個胖女人很愛占小便宜,買豆腐要嘗豆干味道,買豆皮也要先撕一小塊放嘴里嚼嚼,而且被撕的豆皮她自己還不要,真是很討厭人,不過。就是再討厭也不能教小孩罵人吧?
耀先見耀宗半天沒有說話,心里更加忐忑,自言自語說:“不是她,難道是那個老倭瓜?老倭瓜這段時間沒見到啊?是瘋大褲還是黑包臉?難道是碎嘴婆?”
耀宗驚嘆,這外號起得啊,還真夠花花的。
兩人在草堆里躲著,方舒平成了傳遞情報的間諜,不用費勁直接走到他們藏身之處,將長輩情況敘述一遍。
耀星所說的齷齪之話,在方舒平的解譯下。姥爺和姥姥的氣消了,大人不承認(rèn)自己誤會,只是不愿意跟耀先計較。
二舅和二舅母的氣沒有消。不過鋪面忙顧不上懲治耀先,所以,耀先暫時還算平安,今晚他不打算去前院睡覺了,他決定要跟二哥和小叔在后院擠。省的自己被屈打后在無意多招一些事,那可就罪上加罪了。
耀先這樣做還真逃過一劫,也許大人都忙顧不上他,不過,二表哥和三表哥上學(xué)堂的事情提到日式日程。
由于形勢動蕩,夫子將收新生的時間拖到年后。他可能也在觀望,如果穩(wěn)定就多招一些學(xué)生,不穩(wěn)定就帶著老婆孩子回老家避難。
天氣一天天轉(zhuǎn)冷。寒冷的秋雨變成碎米渣似的冰粒,讓本已堅硬的地面結(jié)成薄薄一層冰。
家里生活好了,早早就將炕燒了起來,方晴最喜歡坐在熱乎乎的炕頭,然后倚在被子上。睡眼朦朧的聽姥姥和娘說著話。
不過這個奢望只能在晚上實現(xiàn),她托兒所所長。白天是沒有時間享受的。
由于天氣不好,昨晚四叔沒有接舒懷舒展回去,只是跟四嬸過來看看孩子,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爺爺?shù)牟]好,二姑可能心中郁結(jié),加上受傷也病倒在炕,四叔忙著做香油還要打理店鋪,四嬸喂豬喂雞做飯伺候病人,忙得暈頭轉(zhuǎn)向,哪有時間管孩子?
看到四嬸拉著娘委屈掉眼淚的時候,方晴心里很不是滋味,娘原來一定比她更苦吧,不僅當(dāng)奴隸一般的使喚,還吃不飽飯呢。
今天明揚沒有上課,一方面天氣不好,另一方面方晴感覺明揚這幾天好像心思不在這里,常常發(fā)怔,她估計,可能大部隊要過江了,小雪已經(jīng)下了,大雪還會遠(yuǎn)嗎?總不能等到江面結(jié)冰軍隊在過去吧。
看樣子這群臭小子,剛剛?cè)腴T的武術(shù)課就要結(jié)束,哎.總不能為了這幾個家伙,耽誤明揚的前程吧。
天氣不好,五豆依然如約到來,看樣子方家大院比真正的托兒所都有吸引力,小孩都能主動來,可想魅力多大了啊,自己這么勝任托兒所所長之職,要早發(fā)現(xiàn)這個潛能,前世應(yīng)該考幼教,沒準(zhǔn)也不會生病了呢。
小云今天沒有過來,天氣不好客人不多,王嬸并沒有過來幫忙,所以她也跟著在家。
方晴和秀榮帶著幾個禿小子,被姥姥安排在給方晴留的閨房炕上玩,之所以被趕出東屋,是怕撞到娘,所以這間空房作為孩子們的活動室。
正教他們認(rèn)字呢,就聽高嬸的聲音在院里響起:“干娘,我有事要跟你們商量商量。”
“什么事啊?別著急慢點走,地滑別摔了,”姥姥站在門口說著。
謝芳草迎了出來:“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高嬸拜姥姥為干娘的儀式已經(jīng)在前幾天進(jìn)行完,觀禮的有韓師奶和方家大伯娘,同時還將福來飯莊的老板娘郭夫人請來做證人。
可惜,新上任的郭亭長家女孩已經(jīng)出嫁,方晴沒能再有機會跟官眷女孩交往,家里只剩下賀茜惦記著的那個小胖子,他也跟著來了,方晴終于見到賀茜的夢中情人,不是太胖,只是直裰長衫遮掩不住微微隆起的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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