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豆皮引起的波動(dòng)
大伯母張氏沖上來解救方惠香,不過她解救的方式很特別,一把抓住方蕙蘭的頭發(fā),就往后扯,方蕙蘭疼得大叫一聲:“啊.”
方惠婷一見大嫂竟然對二姐下了這樣的狠手,怒極,沖了進(jìn)來,對著張氏就是一腳:“你竟敢對我二姐這樣狠,是不是活膩歪了,”這一腳踢到張氏的胯骨上,疼得她“呀喲”一聲,坐到地上,松開了手。
方娟姐妹三個(gè),一見自己娘挨了打,便一起沖上來,揪衣服的揪衣服,張嘴咬的張嘴咬,方惠婷沒有防備,疼得大叫,然后,就下狠手打幾個(gè)孩子。
屋里一群女人打做一團(tuán),大人罵小孩哭,陳氏的腿被大女兒屁股壓著動(dòng)彈不得,只能厲聲喊:“住手,都給我住手。”可是聲音雖大,成效不顯著。
這時(shí),方會全跟方玉貴走了進(jìn)來,看到這混亂的場面,怒極一吼,方讓打架的女人歇了手。
一群女人從地上爬起,哭著喊著跟方會全告狀,只有方蕙蘭站在一邊冷冷的笑著。
陳氏瘸著腿走過去,狠狠給了她后背兩下說:“都是這個(gè)死丫頭惹起來的,哎呦,氣死我了,怎么養(yǎng)這么個(gè)不省心的,”說完坐在炕沿大哭起來。
方蕙蘭與方老爺子對視,眼光帶著狠毒帶著眥睚必報(bào)帶著無所畏懼的決然,這讓方會全心里一下沉到底,他這才了解到二女兒的另一面,不由得膽寒。
他腦子迅速轉(zhuǎn)動(dòng),最后決定還是打出親情牌,希望將二女兒先籠絡(luò)住,省的沒有出嫁在惹出什么事來。
沒有理會孫女女兒的告狀,而是推開她們,直接走到方蕙蘭身邊。用疼惜慈愛語調(diào)說:“蕙蘭,爹知道這個(gè)婚事讓你委屈了,要怪就怪爹,是爹沒有本事,才不得不為之,你看看,這一大家要生計(jì),你哥又這些年一直沒有考中舉人,戰(zhàn)事不知要打多少年,難道你就看著你大哥蹉跎歲月?咱家無權(quán)無勢。你大哥考不上舉人很難出頭,這次來了機(jī)會,只能借你的光讓你哥走上仕途。等咱家將豆干技術(shù)收回,掙了錢,給你哥捐個(gè)官,到那時(shí)咱們才算是踏實(shí)了,全家人都會記著你的恩情的。等金蛋長大也讓他好好孝順你,報(bào)你的大恩。”
方蕙蘭沒有被打動(dòng),只是將頭發(fā)理了理,語氣冷淡的說:“我可不敢當(dāng),嫁到孟家就那些女人還不知將我怎么生吞活剝了呢,我得留出后手。嫁過去可以,豆干掙得錢必須要有我一份,還有大哥那。必須立下字據(jù)每年給我多少銀子,我才嫁,否則誰也別想得好。”
她算想開了,憑什么自己去吃苦,讓你們享福?孟家財(cái)產(chǎn)是孟家的。自己過去還不知怎么樣呢,自家的先分一份再說。省的去孟家沒有什么底氣,受人白眼。
“你個(gè)死丫頭,你真要跟娘家決裂啊,白將你養(yǎng)這么大了啊,我可是真苦命啊.”陳氏又哭咧開了。
“你別做白日夢了,還想在豆干上分錢?告訴你吧,豆干秘方已經(jīng)沒什么多大用了,現(xiàn)在那邊又將豆皮推出來,即使是搶回豆干技術(shù),人家還會有新的東西出來,哼,別在那想得美了,”方惠香一邊拾掇一邊譏諷說。
“什么?玉生家又出什么了?”方會全驚愕的問道。
“我不信,你胡說八道,”方蕙蘭揉著胳膊說。
“蕙蘭啊,現(xiàn)在滿大街都在說這事,原來還有人信豆干是咱家的秘方,現(xiàn)在可好,你就是到天亮,也沒人信了,更別說亭長夫人了,只要?jiǎng)e怪罪咱家騙她就阿彌陀佛了,你還惦記分豆干錢,是不是掉進(jìn)錢眼里了?”張氏很生氣,玉石剛剛上任,還沒見拿回銀子呢,這就有人惦記上了,還立字據(jù),一個(gè)嫁出去的姑娘猶如潑出去的水,還算計(jì)哥哥的錢財(cái)來了。
說完,又朝惠婷看一眼:還有這個(gè)小蹄子,竟敢踢我還打我女兒,你等著,我一定將你嫁給一個(gè)莽夫,天天打你,以消我心頭只恨。
“他爹,你說這事該怎么辦啊?”陳氏也不哭了,滿目急色的問。
“娘,那是三嫂自己想出來了,你們怎么總惦記別人的東西啊?”方玉貴這時(shí)才插上話。
“你給我閉嘴,趕緊去磨香油去,這里沒你的事,”陳氏惱怒的說。
方玉貴生氣的一甩衣袖,從屋里走了出來,后面響起惠婷的話:“四哥,你跟四嫂別往人家那邊貼,人家富了也不會讓你沾著一點(diǎn)光的,你趁早死心吧。”
“我那是為了沾光?我是為了這么多年的情意,干嘛為了銀子傷了一家人的和氣啊?”方玉貴站在門口大聲說。
“還情意,你靠情意吃飯穿衣?那情意值幾個(gè)錢?等以后你吃不上喝不上看那賤人還跟你講情意?哼,年齡都這么大了,腦子怎么就不開竅呢,趕緊干活去,我告訴你啊,要是那邊聽到點(diǎn)咱家的什么風(fēng)聲,看我不撕了你婆娘的皮,聽見沒有,”陳氏不顧腿疼站起,指著方玉貴罵著。
方玉貴看了自己娘一眼,怒氣沖沖的走了。
方會全這時(shí)在想:“豆干還沒有動(dòng)手,怎么就又出現(xiàn)豆皮了呢?看樣子原來的策略不能用了,就像大媳婦說的那樣,亭長夫人別生氣追究老婆子編的謊言就行了,要是想分一杯羹,不僅沒有理由,也太難了,只能從方家家族這邊盤算了,對,找遠(yuǎn)房會贊大哥,跟他商議一下怎么將技術(shù)偷出來。”想到這,立刻站起說:“都給我消停點(diǎn),”然后就要往外走。
“爹,我的事還沒有解決呢,你怎么走了?”方蕙蘭忙站起說。
“好女兒,爹虧不了你的,等著爹想辦法將秘方拿回再說啊,”方會全安撫一下,就又步履匆匆的走了。
方家這邊打成一團(tuán),亭長夫人那邊也愁眉不展,她身邊站著一個(gè)四十多歲的嬤嬤,正勸解說:“夫人,別著急上火傷了身子,咱們一步步來,先得豆干再得豆皮,反正他們又不會搬走,還要在篦子鎮(zhèn)住著,怎么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說是這么說,可是那家也不簡單啊,這不又跟趙將軍搭鏈上了,那趙將軍是誰啊,不說他爺爺,就是他父親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現(xiàn)在皇帝正依仗著他家,跺一腳華岳都能搖三搖的人物,咱們怎么敢惹啊?”亭長夫人嘆著氣遺憾的說:“看樣子,這個(gè)發(fā)財(cái)?shù)馁I賣不好參與啊。”
“夫人別擔(dān)心,趙將軍還能總在篦子鎮(zhèn)住嗎?難道不去南邊打仗了?再說,不就是喜歡那家的孩崽子,又沒有太深的交情,何況,那么大的人物,一般都是貴人多忘事的,誰會記得篦子鎮(zhèn)還有這么個(gè)平頭百姓啊?”
“嗯,你說的也對,咱們先緩緩,不過咱們的方案也得改改,不能硬搶,只能用軟刀子了,對了,那家的孩子都多大了?”亭長夫人說。
“長子應(yīng)該在八九歲,女孩在六七歲,聽說差點(diǎn)被她奶奶說給南河村的楊橛子家那個(gè)傻兒子,好像聘禮都收了,要不是她四叔阻攔,此事就成了,還有一個(gè)小兒子四歲左右的樣子,”嬤嬤詳細(xì)的將方晴家情況講了出來。
“實(shí)在不行,咱們就從孩子身上下手,先來軟的,定個(gè)娃娃親,不行的話再說,”亭長夫人眼里閃過一道陰狠:“哼,那個(gè)陳老婆子竟然還騙我,說秘方是她家的,看這回她還有臉來?這貪心貪得都敢明晃晃的在我面前胡說八道了,不過也正好,省的再分她家一份,我正想著怎么將她們甩開呢。”
“聽說那個(gè)二姑娘不愿意婚事呢,尋死覓活的鬧騰,真是不知好歹,這么好的親事怎么還不滿足?”嬤嬤撇著嘴說。
“哼,先讓她鬧騰吧,等去了孟家就老實(shí)了,要不是看著她身子骨還行,能給孟家留下血脈,就她那長相,連孟家通房丫頭都趕不上,”亭長夫人嘲笑著說。
這時(shí),丫鬟在門口稟報(bào):“夫人,方玉生家里來人求見。”
“哦,怎么自己找上門來了?請?zhí)皇侨旌髥幔俊蓖らL夫人疑惑地說。
“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嗯,去問問,看看是誰?”亭長夫人對嬤嬤說。
嬤嬤應(yīng)了一聲,施禮往外走去。
一會走進(jìn)來稟報(bào)說:“是方家派人傳話,說是方玉生婆娘昨天暈倒,后大夫查出有孕了,所以亭長夫人的邀請恐怕來不了了,所以賠罪知會一聲,還送來禮單,”說完,將禮單呈上。
亭長夫人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粗略的看了一眼禮單,低頭想了想說:“既然她有孕,那咱們就可以去看她,先回禮,然后告訴她們明天我去探望。”
嬤嬤低頭施禮出去,亭長又陷入沉思:從方家這樣的周全禮節(jié)上來看,應(yīng)該有人在旁邊指點(diǎn),否則就那村婦不會做的這么漂亮,不知她身邊的人是誰?難道趙將軍派人幫襯?不會,趙將軍雖然年歲不大,但畢竟是男子,不好過多與一個(gè)丈夫不在家的女人打交道,這里面看樣子還有自己不知情的事情,方玉生家里的不簡單啊,能將人聚在身邊為自己所用,就這招就不是一般人。
想到這對外喊:“來人,”一個(gè)丫鬟應(yīng)聲走進(jìn)來。
“去,讓人給我查查方玉生家里都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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