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對策
高嬸滿眼的贊譽,羨慕的望著謝芳草說:“妹子,你看你多有福啊,養(yǎng)個兒子持重穩(wěn)當?shù)模B(yǎng)個女兒聰明機靈的,你瞧瞧,這樣小小的人兒,說出話來就一條條的,而且句句在理啊。”
“你可別夸她,她是瞎貓遇到死耗子,碰巧說得有點理,后面怎么應(yīng)對還不知到呢,”謝芳草眼里帶著自豪,嘴里卻對方晴教訓說:“好好想辦法啊,別弄那些不著調(diào)的,想的辦法要貼譜一點啊。”
“我什么時候不貼譜了啊?”方晴不服氣的說。
“你還說你貼譜?劉家二丫嫌自己皮膚黑,不如你白,你就告訴她,用面粉加雞蛋拌成糊糊抹臉可以讓臉變白,這可好,那二丫天天頂著一臉的白面出來,氣得劉三不知打了她多少回,”謝芳草舉例說明。
“那面糊糊只能往臉上抹一會,誰讓她天天抹上不洗啊?”方晴辯解說。
“她不是黑嗎,當然以為天天胡在臉上就會變得更白啊,再說了,白面雞蛋多金貴啊,抹時間短了豈不太浪費,”通過謝芳草的講解,方晴才理解劉二丫的執(zhí)著,難怪呢。
“她高嬸,這孩子腦子里不知想些什么,整天稀奇古怪的想法可多了,你別太信她的啊,”謝芳草認真的對高嬸講明,恐怕面膜時間又發(fā)生在高嬸身上。
“那也不怨我,是她自己抹上后不洗的,”方晴小聲嘟囔說。
“你還有理了?那懷生大娘那怎么說?”
懷生大娘在原來房子后一排住,跟陳氏一般的大嗓門,事很多,方家做豆腐時間長,左右鄰居常常被豆?jié){味包圍,所以她就指桑罵槐的大聲謾罵。
方晴很生氣,就放出風去說:“豆?jié){不僅喝了可以讓人長命百歲。就是聞到豆?jié){味也可以益壽延年,”這回好了,懷生大娘不僅天天站在方晴家窗根底下聞豆?jié){味,還拉著她老娘一起來聞。
高嬸聽完后,笑得前仰后合,方晴郁悶的想:那又不是我的錯,誰讓她那么貪心呢?
方晴覺得還是自己快撤的好,忙說:“高嬸,等晚上吃完飯,你和高大叔都留下來。咱們一起商議一下好吧?”方晴覺得要讓大家都有個準備,也讓家里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高嬸見她一臉的鄭重,也了解事情的嚴重性。就贊同的點點頭。
謝芳草沒有說話,只是瞪了她一眼,方晴急忙溜走。
晚上,家庭會議在一進院的廳里召開,除了二舅母帶著三表哥在小食店里忙活外。大舅帶著耀明二舅帶著耀星小舅帶著耀宗,謝芳草帶著方晴兄妹幾個,加上高大叔高嬸,全都齊聚一堂。
三個小家伙還不困,東竄西竄的跑著,方晴覺得有些像村里開大會的樣子。哎.開會還得準許帶小孩.
方晴像個主持人一般,輕咳兩聲,試圖將吵鬧聲壓一壓。可是沒起什么作用,只好大聲說:“耀星耀明強兒,別亂跑了,我現(xiàn)在要有重要的事情說,”臉色嚴肅神色嚴厲。
“什么重要的事啊?表姐”
“表姐。什么事?”
“姐,是大將軍要去打仗了嗎?”
方晴無語的翻翻白眼。看樣子自己態(tài)度沒有什么威懾力,氣嘟嘟的不知該說什么。
高嬸在旁邊說:“今天韓師奶過來了,說蕙蘭已訂婚,訂給亭長夫人的表弟做填房了,而且,咱們還收到亭長夫人的請?zhí)埛疾萑ジ把缒亍!贝嗽挭q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讓場面靜了下來。
二表哥生氣的說:“是不是老婆子賊心不死啊,又打什么鬼主意了吧?”
小舅也說:“還用問嗎?肯定跟她脫不了關(guān)系,還有她大姑,也一定參與了。”
大舅二舅都沒有說話,臉色很難看,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方舒平小臉緊繃,他心里也清楚此事官家插手就不好辦了。
高大叔沒有說話,知道方晴已經(jīng)有了想法,這才將人聚集一起的,所以,他安穩(wěn)坐在那里等著結(jié)論。
方晴見大家都不在說話,接著說:“我今天下午想了想,咱們這樣辦,長輩們都聽聽,看看是不是可行?”
“行,你說吧,”耀星替長輩回答說。
雖氣氛很沉重,但大家還是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方晴生氣的說:“我現(xiàn)在是跟長輩說話,不是跟你說。”
“你不是讓我們聽嗎?”耀星有些莫名的接著說。
“我也聽著呢,”耀明在旁邊說。
“大舅二舅他們占我便宜,”方晴氣得只能告狀。
“我沒有,你的飴糖我沒有吃,”耀星著急說。
“我也知道你把飴糖藏哪了,我也沒動,”耀明也跟著說。
方晴“敖”的一聲撲進高嬸的懷里,大聲說:“高嬸救救我吧。”
“姐姐,你等著,我去拿寶劍來救你啊,”強兒說著就要往外跑,被哈哈大笑著的方舒平抱住。
沉悶的氣氛瞬間不見影蹤,就連高大叔也笑出眼淚了。
高嬸笑著說:“好了好了,大家還等著你說出辦法呢,你弟弟們都小,你怎么還跟他們計較啊。”
大舅二舅笑著望著方晴,雖然眼里帶著質(zhì)疑,不過沒有說話,小舅倒是贊成說道:“晴兒心眼多,肯定是好主意。”
方舒平斂住笑容也說:“妹妹快說,我一猜就知道你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快說吧。”
二表哥也跟著喊:“晴兒快說,我們也參謀參謀。”
耀星也跟著起哄:“我也參謀參謀。”
然后是耀明,最后是強兒。
明明很嚴肅的會議怎么變成這樣氣氛了呢,方晴白了一眼他們,無奈的接著說:“咱們先從請?zhí)险f,今天我跟高嬸和娘已經(jīng)說了,此請?zhí)囊鈭D有三條:第一,她一定聽大姑或是奶奶說起咱們了,加之爹爹又被任命仁勇校尉,所以她要認識一下娘,第二,通過娘了解一下咱家的底細,看是否像奶奶她們所說那樣不濟,第三,既然動了心思,知己知彼才能確定下一步的行動。”
大人們都不約而同的點頭,高大叔說:“晴兒分析的很對,看樣子此請?zhí)垢杉夹g(shù)有關(guān)。”
高嬸有些著急,忙問:“晴兒,那咱們怎么辦?”
“亭長夫人可能是個探路的,要是路探明,亭長就該找合適的機會下手,到那時咱們防不勝防,不過,他們近期不敢有什么大動作,畢竟咱們剛剛受皇封,就是動了心思也要等這股風頭過去,只是,咱們得想出應(yīng)對措施。”
大舅和二舅眼里的方晴不一樣了,懷疑的態(tài)度慢慢消失,贊賞越來越濃。
方舒平也打開了思路,朗聲說:“她既是探路,這個路咱們需得給他們一點障礙,障礙得大,大到讓他們望而卻步,方能阻住那貪婪之心。”
大舅問:“能阻擋住他們的,只能是更大的官和勢,咱們上哪找去啊?”
高大叔默默的望著這一對小兄妹,心里真是感慨萬千,他們這才多大啊?
方晴跟哥哥配合很默契,接著說:“咱們沒有雄厚的資金賄賂,也沒有勢傾朝野的權(quán)勢依仗,咱們身后只有龐大的方家家族。”
“妹妹,你是說將方家給拉進來,而不像現(xiàn)在這樣雇傭方家的人?”方舒平快速的理解。
“嗯,法不責眾,這句話大家都知道吧,咱們豆干的技術(shù)沒有勢力的話,保存不了多長時間,那么還不如讓這個技術(shù)當一個盾牌,替咱們遮風擋雨,讓咱們隱在其后掙錢呢,”方晴慢慢的將自己想法說出來。
“你想將技術(shù)給方家家族?沒有技術(shù)咱們還怎么掙錢啊?”二舅有些著急的說。
“二舅,你聽晴兒細說,我剛摸著點門,還沒有完全明白,先聽晴兒說啊,”方舒平能理解晴兒的心思,爹不在家沒有依仗,姥爺家雖然人多,但沒有權(quán)勢,一樣會被欺負,現(xiàn)在只有靠方家家族龐大的族群,讓亭長不敢伸出貪婪之手,就是伸出來,二祖爺他們自然會反擊,而自己家則身在其后,被保護而受不到?jīng)_擊。
方晴知道哥哥已經(jīng)理解自己的心思,對他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頭對高大叔說:“大叔,咱們這里還離哪里近啊?”
“離壺子縣啊,”高大叔還沒有說話,小舅搶著說:“咱們這里屬于壺子縣和回聚縣交匯之地,北通壺子縣,西通回聚縣,東邊離咱這最遠的是涸廣縣,大家都說,如果咱們這里不是江水湍急的話,篦子鎮(zhèn)可是一塊風水寶地哪。”
高大叔點點頭說:“在壺子縣和回聚縣的北方就是町蘭府城,而涸廣縣的西北方是鹿泉府城,都離得不遠,大概坐馬車一天也能到了。”
“真是太好了,看樣子我的計劃更好實施了,”方晴很興奮,沒有想到還有兩個府城市場。
在信息不流通時期,生產(chǎn)商的利潤永遠趕不上銷售商,為了將自己產(chǎn)品賣出去,銷售商是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生產(chǎn)商只能是薄利,而銷售商不需生產(chǎn),只靠銷售渠道就能獲得厚利,還將生產(chǎn)商拿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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