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眼熱找茬
不管方晴多能干,其實只有家里人知道些,在外人的眼里,大事還是要找謝芳草定奪。
可是外人都不知道,謝芳草本就是個沒主意之人,心軟耳根子也軟,所以凡事都要跟方舒平方晴商議,尤其是方舒平,將依靠兒子的思想執(zhí)行很徹底,要不也不會將方舒平擠了得早早就變得很成熟。
她這樣做雖有點拔苗助長,可也讓孩子得到鍛煉,雖沒有經驗,但心里已有強烈的責任感,重擔壓到肩上不得不想辦法承擔。
晚上,謝芳草將王家要租門面的事跟方舒平說了,方舒平現在對方晴的意見很重視,問道:“妹妹怎么說?”
方晴想了想說:“王家經營面食,主要以白面為主,一般都是給稍微有點錢吃的,咱們要做的飯,是給做工們吃的,但也會有白面主食,可能以后會有些沖突。”
“今天夫子給我們講上善若水,我從里面明白一個道理,水性情溫和柔弱,但它能克服一切的困難,包容一切事物,讓人所喜所愛,用此方式悄然地達到自己目的,這是大善。咱們家快速掙得這么多錢,必會引發(fā)一些人眼熱,豆干成為咱家專屬,要是小吃店在也這樣,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何不將利潤讓出些,給眾人留一些仁德之念呢?”方舒平像個夫子一般,細細地津津樂道的講著。
方晴很高興,哥哥能這樣學以致用,才能將學問領悟更加深刻,才能學得透徹扎實,急忙點頭,表示同意哥哥的意見,等戰(zhàn)事起,形勢會很亂,別有人眼熱將自己家當成暴發(fā)戶,定為搶錢的樁子可就麻煩了,就是有二舅小舅在,來一幫帶著武器的人,恐怕也打不過吧。
要不老話怎么說錢聚人散、人聚錢散呢。
方舒平很欣慰妹妹能體會他的心思,他從心里佩服妹妹小小的年齡一副掌控大事的沉穩(wěn),自從暈迷后醒來,妹妹的變化很大,雖心里有些疑惑,但打心里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有妹妹幫助,肩上的擔子才感到輕松許多,如果妹妹沒有這么大的變化,還像原來性格,跟娘一樣老實懦弱,只會哭啼的話,那么這一家人后果真不敢想象了。
謝芳草見兩個孩子都點頭同意租給王家,她很高興,忙說明天一早就給王嬸捎信,順便又問:“能不能便宜些,王家也不容易?!?br/>
方舒平與方晴對望一眼,心有靈犀的想到:娘心地善良,總覺得別人不容易,恨不能自己吃不上喝不上也要幫助別人,真不適合管家啊,尤其是銀兩。
不過既然王家是鄰居,總不能做的太冷硬,方舒平點頭同意可以便宜些,方晴則報上便宜的價位,兄妹倆配合的相得益彰。
現在篦子鎮(zhèn)的門面房,要是前店后院,可以住人的鋪面,一年需八兩銀子,像方晴家這樣不帶后院的則是六七兩,最后定下給王家的價格是一年五兩銀子,這就算便宜許多,將王家租的小院錢給節(jié)省出來了。
王海聽到信后,立刻買了點心匣子,帶著王嬸親自上門道謝,大寶和二寶也跟著來了,二寶笑得跟個老鼠似的,興奮地跑到方晴身邊,悄悄地說:“還是方晴妹妹好,能幫二寶哥的忙,等哥哥掙錢了,給你買花帶啊。”
方晴真想踢他一腳,小小年紀不學好,這是跟誰學的?可是大人都在,怕事情鬧起大人在動了心思,忙裝沒聽到,拉著強兒說:“強兒,咱們找高蘭姐姐和秀榮玩去?!?br/>
“我妹妹小云也在家呢,你也找她玩吧,跟秀榮玩很沒意思,她的肚子就像個沒底的洞,玩一會就餓就要回家吃東西,嘴太饞,不能跟她學,”二寶說道。
方晴給了他一記白眼,不過心里也承認秀榮真是這樣,在一起玩很不痛快,玩一會就回家拿點東西吃,方晴當時很納悶,這周圍都是貧困人家,可以說家家清貧,哪有給小孩預備零食的,所以她抱著好奇心,想看看她回家都吃什么零食,就跟著去看,結果,就見她掰一小塊冷硬的粗面餑餑放在嘴里..
剛走出院,就見門口站著幾個女人,方晴心里警鈴大作,忙悄悄的拉著強兒往回跑,找二舅母去報信。
奶奶陳氏怎么來了?帶著大伯母不說,還帶著大姑二姑三姑,就連三個堂姐也跟來了,是不是自己家掙錢了,眼熱來找茬了?
二舅母一聽,忙放下手里的活計,用圍裙擦擦手,然后將圍裙解下,拍拍身上看不見的塵土,往后院走去,方晴不由得捂嘴偷笑,二舅母這樣就跟要上戰(zhàn)場一般,走路都帶著氣宇昂然的樣子。
二舅母將后院女人召集在一起,悄聲的商議對策,舒慶表哥他們則疑惑的往這邊張望,但都沒有問。
方晴知道,沒到關鍵的時候,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是不會讓男人參乎的,畢竟互相罵街,男人也插不上嘴,只有到了最后,打得不可開交時,男人才會出來斷輸贏。
再說,舒慶堂哥都是晚輩,在陳氏面前也沒有說話的地位,還不如不去,省的受辱,可是堂嫂們就不一樣了,畢竟是女人,就是拉偏架也不會讓人詬病的。
簡單商議完,幾個女人都將圍裙解下,跟著二舅母往前院走去。
方晴拉著強兒追上問道:“二舅母,不用跟娘說一聲嗎?”
“不用,你娘老實,只會低頭哭啼不敢說話,這事不用她參乎,”二舅母信誓旦旦的說。
高嬸則摸摸她的腦袋說:“你娘去了更不好說話?!?br/>
是啊,雖分出來了,也自立門戶了,可是養(yǎng)育爹爹的恩情還在,最起碼也得當長輩一樣敬著。
剛來到前院在廳堂坐下,就見陳氏帶著幾個女人,越過鋪面氣勢洶洶地走進院子里。
由于鋪面的漆沒干,門窗都大開著,所以大門也沒有關,不過就是漆干了,大門也不會關,現在人的生活都是如此,沒見誰家在大白天將大門關上的,那樣的話是很怪異很不禮貌,更給人的感覺是家里出了大事。
陳氏選了一個有利地勢,站住了,沒在往屋里走,準備將戰(zhàn)場定在院子里。
不過她沒有說話,而是大伯母成為先鋒,只聽她喊道:“謝芳草你給我出來,你偷我們家做豆干的技術發(fā)了財,咱們今天要好好說道說道?!?br/>
方晴驚愕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豆干的技術怎么就成了她們的?這眼熱找茬也太不著調了吧?
二舅母拍拍衣服,邊說邊走出廳堂:“哎呦.怎么一大早就聽老鴰叫啊,呸呸呸,還真不吉利啊,看樣子門口得養(yǎng)一條狗了,省的來個會叫的驢就到院子里亂呱呱。”
“你罵誰?別一張口就滿嘴噴糞,”大伯母也毫不示弱的開戰(zhàn)。
“我說怎么味道這樣惡臭,敢情你嘴里噴糞啊,不過要是想噴就找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別在這丟人現眼,告訴你,這不是你們方家,可以讓你們胡攪亂罵,”二舅母站在奶奶的對面,毫不客氣的說。
她的身后站著高嬸和幾個堂嫂,與奶奶陳氏她們形成兩隊對峙狀態(tài),很像是打群架,不過只是換成女人。
陳氏由于回小崗村很少,所以這幾個方家晚輩媳婦都都不認識,而大伯母有時代表家里去小崗村參加婚禮,但只是在新房見過一次,所以也沒有什么印象,只是感覺舒慶堂嫂有些面熟。
“少說那沒用的,我們今天來是要個說法,謝芳草將我家做豆干的技術偷走了,怎么也得給個交代,”二姑小眼冒出狠厲光芒。
“對,將我家豆干技術還回來,我們什么都不說,要是不還,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三姑往前邁一步,與二姑并肩說。
“二姑,豆干怎么就成了你家技術了?要是你家技術怎么不見你們做出來?。俊狈角缬X得她們找的借口有些可笑,也太漏洞百出了吧。
“你這個刑子,技術被你娘偷走了,我們怎么做出來?你的賬我們還沒有算,今天先算算豆干的賬,”陳氏終于開口說話了。
二舅母剛要說話,高嬸將她拉住說:“咱們別跟她們廢話,直接報官,省的一些眼熱的人都跟她們學,來個人就說豆干技術是她們的,哪能容許這樣空口白牙的亂說?!?br/>
“你是那顆蔥哪頭蒜啊,這是方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亂摻和什么?哪有你說話的份,”大伯母又開始攻擊高嬸。
“別管是外人或是家人,什么事都要說個理,既然咱們之間說不通,也別浪費時辰,直接到官衙說,你們不是覺得我們偷了你們的技術嗎,那就去官衙告我們,最好拿出證據來,別到時在頂個誣陷罪被打板子,那可就怪不得別人了,”高嬸在這一群女人中,是最有見識最有文化的,所以說話一套套的。
提到官衙,陳氏這方啞口無言,畢竟她們是因為眼熱找茬的,自然沒有證據說明豆干屬于她們家里的技術,只是心里不甘,謝芳草來方家后才學會做豆腐,為什么在家里時不做豆干賣,怎么搬出來就能想起做了呢?這里一定有什么詭計。
大堂姐方娟見到自己這方冷場,急忙強詞奪理說:“豆干就是我家技術,為什么非要分家?就是學會做豆干,想著搬出來自己吃獨食哪。”
~~~^_^~~~~~~^_^~~~
女人好可憐,別人都希望姐妹們投粉紅票,女人不敢奢求,只是希望在姐妹們的幫助下,推薦票及收藏多一些,嗚嗚.姐妹們,拉扯一把女人吧,今天還是兩更..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