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驚艷
    又經(jīng)過商議,最后姥爺大舅終于同意將二表哥留下幫忙,三表哥也嚷嚷著要留下,被二舅一記爆頭,沒了聲,小臉滿是委屈,一雙大眼蓄滿淚水。
    姥爺又對方玉生和謝芳草囑咐一通,然后看時辰不早了,就帶著一大家人準(zhǔn)備要回去。
    二舅和三舅將寄存的牛車趕來,把姥姥和姥爺扶上車,大舅母又細(xì)心的用舊被子給老兩口圍好,這才同二舅母將兩個依然酣睡的小家伙用小被子裹好抱上車。
    大舅和二舅各趕著一輛牛車,謝家人口多,全家出動,來一趟需要兩輛牛車。
    將姥爺他們送走,方玉生看天色還早,就與謝芳草商議,看看家里還缺什么,趕緊置辦。
    謝芳草列了幾樣?xùn)|西,方晴嚷嚷著要在廚房的西角安裝個浴桶,還拉著爹爹來到現(xiàn)場,指手畫腳的描繪了一番,主要是想著利用簾子遮擋,就能成為一間獨立的浴房了。
    沒有辦法,在放晴撒嬌耍賴淚珠欲滴等招數(shù)的攻擊下,爹娘終于同意花這個“沒用”的錢了,畢竟浴房只有富戶家才能享用的,就是奶奶家也沒有專門的浴房,只有夏天用木盆擦洗一下而已。
    為了讓謝三亮跟鎮(zhèn)里的人熟悉些,平時多有個照應(yīng),方玉生帶著謝三亮和方舒平還有方耀宗去街上采買,也順便將他們介紹給朋友認(rèn)識。
    謝芳草則帶著方晴和強兒,拿上籃子鎖上門,去菜市場看看,準(zhǔn)備晚上的飯菜。
    這些年,謝芳草對于篦子鎮(zhèn)并不怎么熟悉,嫁過來后,一直幫著在家里干活帶孩子,根本沒有時間出來閑逛,所以,去菜市場的路還要方晴指引著。
    由于是下午申時,菜市場上的人不多,一大早鎮(zhèn)子周邊村里來趕集的,或是賣東西的,大部分已經(jīng)回去,只剩下長期在這擺攤做生意的,或是自己的貨品還沒有銷售完的。
    還沒等往里走,就聽在東邊一個地攤那有人喊:“芳草是芳草嗎?”
    謝芳草順著聲音一瞧,就激動地回應(yīng):“桂花?桂花你怎么在這?”說完,就快步往里走去。
    方晴急忙拉著強兒跟了過去。
    只見一個頭上圍著一塊花布的女人,二十多歲,由于經(jīng)常下地干活,皮膚黝黑粗糙,不過長得濃眉大眼,一身深綠色短褐,身材豐滿健壯,很有一股英姿颯爽女俠的樣子。
    她快步迎了上來,一把抓住謝芳草的手上下打量:“哎呀,咱們村里的第一號美人,怎么變成豆芽菜了?”
    謝芳草錘了她的胳膊一下說:“都當(dāng)娘的人,胡說什么,也不怕別人笑話?!?br/>
    “呵呵,怕什么,笑就笑唄,嘴長在人家腦袋上,咱們哪能管住啊,哎呀,咱們恐怕得有五六年沒見了吧?”那個女子感嘆地說。
    “可不,我嫁到鎮(zhèn)上,你又嫁到河廣村,這么遠(yuǎn)很難見面,”謝芳草說著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那個女子也紅了眼圈,低頭抹淚時發(fā)現(xiàn)站在她們身邊,抬著小腦袋望著她們的兩個小家伙,忙問:“芳草,這是你的閨女和兒子?”
    謝芳草這才想起介紹,拉著方晴說:“這是我女兒晴兒,那是我的小兒子強兒,”然后又對方晴她們說:“快叫桂花姨,桂花姨也是溝那沿村的?!?br/>
    方晴忙跟強兒一起喊了一聲:“桂花姨?!?br/>
    徐桂花忙四處尋摸,想著給兩個孩子什么見面禮,可是身上除了幾個銅板之外,在沒有什么可拿出手的了。
    于是拉著謝芳草來到她的攤位前,原來她是來賣柿子的,可是這一帶柿子樹很多,所以賣不上價不說,也賣的很慢。
    她從筐里拿出一塊布鋪展好,就開始往里面撿,邊忙活邊說:“你看看,你桂花姨窮啊,沒有給孩子什么見面禮,先拿點柿子吃吧,以后咱們在補和啊?!?br/>
    謝芳草忙上前攔擋著:“咱們還講那么多干嗎啊,快停下別撿了,留著賣錢?!?br/>
    “怎么嫌棄我窮???看不上這點柿子啊,跟你說吧,這柿子可不一般啊,這可是我女兒和兒子親手種的,我吃了可是甜到心里呢,”徐桂花呵呵笑著說。
    謝芳草拍了她一下也笑著說:“你呀你,什么事到你嘴里都說得這樣逗趣,對了,你兒子幾歲了?還有沒有再添人口?。俊?br/>
    徐桂花將柿子包好后,放到謝芳草提的籃筐中,拍拍手說:“我兒子已經(jīng)四歲了,沒有再添,還是兩個女兒一個獨子,哪像你有兩個男孩,要不村里人都說,你娘能生養(yǎng),你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呵呵。”
    “渾說些什么啊,”謝芳草四處看看,要不是在這個地界,恐怕就上前撕鬧去了,當(dāng)遇到閨蜜做娘的也變得活潑起來。
    徐桂花是溝那沿村徐家老二,當(dāng)姑娘時就與謝芳草很要好,由于家境貧困,為了能給哥哥娶上媳婦,只好答應(yīng)跟河廣村蔣家換親。
    蔣家是江那邊逃難過來的,雖置辦兩畝薄田,但家境依然很貧困,唯一讓徐家動心的是,蔣家孩子少,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即使女兒嫁過去,在家里就是獨一枝,也不用受妯娌和小姑的氣,所以,就同意兩家換親。
    女人聊上了,一會就忘了時間,方晴還好,畢竟是一個成熟的靈魂,可是強兒卻呆不住了,掙脫方晴就要到別處跑著玩。
    方晴急忙將他抓住,兩個人正在拉扯的時候,就聽有小孩喊著:“大馬好漂亮的大馬啊”
    強兒一聽更待不住了,沒有辦法,方晴只好拉著他往菜市場門口跑去。
    只見從渡口走過來一個隊伍。
    走在最前面幾個人,都是身穿盔甲騎著高頭大馬,身背各式各樣的武器,神情嚴(yán)肅目光銳利,渾身帶著經(jīng)歷生死經(jīng)歷血與火考驗過的氣息。
    他們穿的盔甲要比爹爹的盔甲好了許多,一看就是真正的薄鐵皮制成,不像爹爹和三舅他們穿的是竹甲,為了遮人耳目在上面涂了一層銀粉而已。
    盔甲上有的地方在陽光下閃亮,有的卻烏黑暗淡,那烏黑的地方應(yīng)該是血液浸染的吧。
    不懂馬的方晴也知道這些馬匹不同凡響,因為它們四肢健壯肌肉發(fā)達,長長地鬃毛披散著,給人的感覺整體自然流暢,不用騎就能體會到它們奔馳在曠野中的情景。
    最惹人注目的是走在藍(lán)布馬車旁的那匹黑馬,要比這幾匹更勝一籌,通體純黑,在陽光照耀下毛發(fā)閃著幽暗的光,馬頭高傲的仰著,漫步走在街上,就像個舞者優(yōu)雅而高貴,又像是一把利刃,隨時都能出鞘,隨時都能迅猛奔跑并融進風(fēng)中。
    強兒掙脫她的手就撲了過去,嘴里還喊著:“大馬,好漂亮的大馬?!?br/>
    方晴驚了一身冷汗,迅速追了上去喝道:“強兒,你給我站住,要是不聽話,我那兩塊飴糖不給你吃?!?br/>
    飴糖就是二舅母給一群小孩買的,也是三表哥炫耀的那個好吃的,方晴看到弟弟珍愛地舔著吃飴糖樣子,自己就沒有舍得吃,將分給自己那兩塊留給弟弟,哥哥看到后,就將分給他的那兩塊,自己吃了一塊,又塞到方晴的嘴里一塊,她這才嘗到古代糖塊的味道。
    當(dāng)抓到強兒的小胳膊時,方晴這口氣才吐出,這些都是貴人,要是驚嚇到?jīng)]準(zhǔn)賠上姐弟倆性命呢。
    但是也離得那匹黑馬很近了,黑馬用黑漆漆的大眼藐視了她們一眼,沒有任何驚動,依然步履穩(wěn)健的踱著優(yōu)雅的步伐。
    方晴一邊拉著強兒往后退,一邊賠笑說:“對不起啊,你的馬太漂亮了,沒有驚嚇到它吧?”
    她的話讓前面走著的人笑了起來,回頭望了望沒有說話,騎在馬上的人,用深邃的眼光看了看她,目無表情冷漠地自顧自接著往前走。
    方晴沒有注意他的態(tài)度,因為她滿眼都是驚艷。
    這個身穿盔甲打扮的跟前面護衛(wèi)一樣的男子,年齡大概在十五六歲,雖然頭盔將面部遮掩一大半,但是古銅色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光,帶著冷清而又魅惑的光芒,那長而上翹的眼睫毛,那高挺的鼻子和完美的嘴唇,卻又給人無限柔情,他一個眼神一個簡單動作,無不張揚著高貴和優(yōu)雅,讓人不自覺的自慚形愧。
    在方晴和強兒的呆滯中,(只是方晴因某男而呆,強兒因某馬而呆,)那人騎著馬緩緩走過。
    這時跟在馬車后面的一個護衛(wèi),沖著方晴笑呵呵地說:“小姑娘,怎么又來撿菜葉嗎?”
    方晴這才驚醒,沒出息的吸了一下口水,一看是那個丟玉的小公子的護衛(wèi)大叔,忙揚起大大笑臉說:“是大叔啊,今天不用撿菜葉了,大叔,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終于搬出來了,爹爹回來了,今天我們搬新家了呢?!?br/>
    “呵呵,那就太好了,祝賀你啊,”大叔誠摯而又親切的說,旁邊幾個方晴看著面熟的人也都笑了起來。
    ~~~^_^~~~~~~^_^~~~
    姐妹們,是不是寫的不好???怎么沒有人評論呢,人啊,真是矛盾,要是被罵心里還難受,可是沒人評論心里又覺得沒底,姐妹們要是罵得話輕點罵啊,給女人留點面子,要是感覺寫的還行,就投幾張票票,鼓勵一下女人,這幾天好忙啊,原來的存稿沒有了,所以時間趕一些,不過不會段更的,要是有時間就加更,o(n_n)o~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