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飯桌上
ps:悲催啊,昨天剛許愿,下午就停電,氣得女人淚牛滿面....不好意思,昨晚沒法加更...郁悶中...
長輩的席面還算熱烈,高家大伯母雖然常常皺眉,但是大面上還是極力的幫著活躍氣氛。
高家四伯母在另一個(gè)飯桌上快言快語的說著,只是說得事情都跟炫耀有關(guān),讓方家大伯母這樣虛榮的人滿臉都是羨慕之色。
二舅母很看不上方家大伯母眼窩淺的樣子,恐怕她給謝芳草丟人,所以,常常打斷她上不了臺(tái)面的話。
為此,張氏很是憤然,臉也開始跟奶奶陳氏般的拉得很長。
女孩這邊卻很冷清,方晴自顧自的吃著,還用眼光暗示夢荷不用那么費(fèi)力的調(diào)節(jié)氣氛,為什么???因?yàn)樽斤堊狼?,高曼寧就開始挑刺,滿臉的鄙視,毫不隱晦的厭惡,不是嫌棄菜不好吃,就是訓(xùn)斥上菜的丫鬟舉止不當(dāng)。
高曼麗也在旁邊起哄,凡是高曼寧說的一律對(duì),還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亂。
方娟臉上露出冷笑,在旁邊看著熱鬧,方秀則邊吃邊查看方晴的表情,恨不能看到她大哭才解氣。
方枝沒有顧及這些,只是悶頭猛吃,畢竟家里生活清貧,這樣好的飯菜都沒有吃過。
小姐們這樣,帶動(dòng)著高家丫鬟也開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訓(xùn)斥在旁邊伺候的丫鬟。
靜思早就看不慣,她是官宦家的丫鬟,雖是四品可也要比商賈地位高的多,被商人的丫鬟訓(xùn)斥她為了大局做到最大的忍讓。
可是,跟在高曼寧身邊的丫鬟依然雞蛋里挑骨頭,最后都挑到她站姿上了:“真是開眼界了,就連下人站都沒有站相?!?br/>
聲音雖不大。但大家都能聽到,高曼麗鼻子哼一聲說:“紫珊,總歸住不了幾天,這破落的鎮(zhèn)子,就別要求那么高了,”說完,眼睛不眨的盯著方晴的臉,她要看到那張平靜淡然的臉有什么變化。
方晴依然低頭吃著飯,就跟沒有聽見似的。
“真是個(gè)吃貨,”看到方晴沒有什么反應(yīng)。高曼寧小聲說,可是滿桌的人都能聽到。
她身后的丫鬟開始嘲笑起來,連帶著高曼麗的丫鬟也學(xué)樣般的眼睛里滿是蔑視。
方娟她們則興奮的看著。恨不能此事鬧大更讓方晴沒臉。
蔣夢荷優(yōu)雅的用帕子擦擦嘴說:“篦子鎮(zhèn)雖然小,雖不繁華,但是大家都知道士工農(nóng)商排序,富可敵國卻依然讓人鄙視,哎.商賈的地位很可憐啊?!?br/>
“你.”高曼寧被捅到痛處。恨不能拍案而起,可是還算控制住,只是用手指指了指蔣夢荷。
靜思可算是找到出氣的茬口,往蔣夢荷身邊站了站說:“蔣小姐說的真對(duì),奴婢在京城,跟著夫人小姐常常出去權(quán)貴家做客。從沒見到過去人家做客、攀附,還帶挑三揀四的,這不是打主家臉嗎?也不知來這是何目的。千里迢迢來到這就是得罪人的?”
靜思一番話讓高曼寧的臉成了調(diào)色板,她怎么能不知道高家的目的,這么興師動(dòng)眾的跑到小鎮(zhèn)認(rèn)親,不就是想以后依附方晴家的權(quán)勢嗎?
只是她心不甘罷了,憑什么小家小戶的她。能一躍沖天,還讓自己爹爹這樣重視?
方娟接話說:“商賈怎么了?商賈掙的錢也是靠辛苦掙來的。不像是某人不知用什么手段勾引人,才有了今天地位的,哼?!?br/>
方娟的支持讓高曼寧氣色恢復(fù)一些,但又不屑放低身段跟方娟為伍,所以,臉上并沒有給方娟笑臉只是接茬說:“可不,我們商賈都是憑著本事掙錢,不像是某些人憑著臉蛋謀劃?!?br/>
蔣夢荷微笑的說:“誰不想被威震四海名揚(yáng)天下的趙將軍看上?恐怕凡有些姿色的女孩都會(huì)有這個(gè)想法吧,即便是自己地位不高,即便是做低賤的小妾,也都揣著這個(gè)夢吧,可是,遺憾啊,跟跳梁小丑一般只能在旁邊眼熱,想勾引都無處下手,哎這也是一種可憐啊?!?br/>
方晴低頭悶笑,看樣子蔣夫人恐怕自己女兒出嫁后吃虧,沒少歷練她們,瞧這嘴皮子厲害的,還滿臉悲憫之色。
“你以為誰都跟你有那樣齷齪想法,本小姐可是華岳國大名鼎鼎的高家嫡女,做低賤的妾室也輪不到我,哼,誰稀罕,”高曼寧忙將自己撇清,恐怕被人誤會(huì)來這是攀附方晴的。
“就是,誰稀罕啊,”高曼麗在旁邊附和說。
靜思冷哼說:“高小姐您不知道吧?謹(jǐn)妃舅舅家的女兒,也只能做趙將軍的貴妾,至于小妾嗎,五品武將的女兒要不是一般關(guān)系,也都進(jìn)不了趙府的,不像是商賈之家,什么人都能抬進(jìn)門的,”她心里還有一句話沒敢說出來:我家老太爺四品,小姐要是進(jìn)門也只能做妾,連貴妾都排不上,除非眼前這位突然身亡,趙將軍指名道姓要娶我家小姐,小姐才能實(shí)現(xiàn)夙愿做正妻吧。
方晴抬眼看了看靜思,看樣子她了解不少,要不是今天受刺激不會(huì)說出這些話來,難道沉不住氣了,慢慢開始露出馬腳?
高曼寧她們由于平時(shí)都跟商賈之家打交道,官眷很少接觸,即使接觸品級(jí)也不是很高,所以對(duì)這些不太了解,但是她們知道,當(dāng)收到知府小姐的請(qǐng)柬時(shí),那是多么的榮耀,所以,高曼麗驚異的問道:“是不是都是庶女啊?”
靜幽端著茶壺一邊倒茶一邊說:“回稟三小姐,這些都是嫡女,庶女想都別想?!?br/>
“那知府小姐呢?”高曼麗滿臉愕然,忙接著問。
“知府是從四品,只比我們老爺高半級(jí),雖然高半級(jí),但我家小姐被趙將軍娶為妻室,知府小姐也只能做妾,”靜幽在旁邊得意的說。
高曼寧她們這才知道方晴家的地位,難怪這樣重視,平時(shí)她們能接到官家小姐的邀請(qǐng)極為不容易,更別說跟官家小姐在一桌吃飯了,所以,看方晴的眼光發(fā)生變化。
方枝將嘴里東西咽下,不服氣的說:“要不是我們家都支持三叔當(dāng)兵,恐怕三叔當(dāng)不了這樣的大官?!?br/>
方晴真想將筷子扔到她的頭上,還沒等她開口,方娟方枝齊聲喝道:“閉嘴?!?br/>
雖然陳氏常常在家這樣說,但是她們隨著年齡的增長,加之記憶,知道理虧的是自己家,雖然心里嫉妒方晴,但提起這事自己家很容易被人詬病嘲諷,所以一起阻攔方枝的口不擇言。
女孩這邊不消停,女人桌更是暗流洶涌。
高家四伯母依然口若懸河的炫耀著:“親家舅母,有時(shí)間去鄉(xiāng)鶴州做客,到時(shí)我?guī)闳ゴa頭看看,凡是掛著帶高的旗幟的船都是咱們高家的,那真是一眼望不到邊啊?!?br/>
方家大伯母羨慕的說:“高家有那么多船啊?就造船的錢都海了去了?!?br/>
“那是,高家的船隊(duì)在華岳很有名,芳草她們也是有福的,憑空得到一大筆的財(cái)富,”高家四伯母眼露不屑的瞟了瞟陪著長輩的謝芳草。
二舅母心想:誰稀罕啊,要是稀罕那財(cái)富早就想法設(shè)法回去認(rèn)親了,還等你們巴巴的來?她微笑的說:“我家芳草從沒有將那些身外之物放在眼里,義之也是如此,要是看重錢財(cái)還能捐款修堤壩?可不能拿主動(dòng)送上門的財(cái)富說事?!?br/>
高家四伯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大舅母怕場面僵持,忙打岔問方家大伯母說:“她大伯母,方娟的婚事可有眉目了?”
“沒有呢,她三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家呢,”提到這事大伯母就很煩,方惠婷對(duì)于婚事挑的很厲害,東不成西不就,昨天她才知道,敢情她三姑要找個(gè)武將,恨不能將方玉生比下去,哼,真敢想,要貌沒貌要身材沒身材的,家里又是一個(gè)普通商戶,當(dāng)然被除族這事不提,想找個(gè)武將豈不比登天還難?
高家四伯母在旁邊說:“要是年齡合適,還不如給晴兒當(dāng)陪嫁,省的便宜那些小浪蹄子去?!?br/>
大舅母和二舅母聽到這話,齊齊被茶水嗆到,一時(shí)說不出話來。
大伯母眼睛一亮說:“她四伯母,你這個(gè)主意真好,我有三個(gè)女兒,各個(gè)年齡都相當(dāng),反正晴兒年齡還小伺候不了趙將軍,還不如帶著方娟她們嫁過去,讓姐姐們?nèi)ニ藕蚰??!?br/>
“是啊,我也有好幾個(gè)女兒,各個(gè)長得水靈,實(shí)在不行跟芳草說說,陪嫁丫鬟別找了,直接用堂姐堂妹多好,到時(shí)去了趙家還能一心,省的被別人爭寵而被欺負(fù),”高家四伯母見到目的終于提了出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二舅母氣得真想將桌子掀翻,她壓住怒火說:“玉生已經(jīng)命令,晴兒陪嫁一律不帶想爬床的丫鬟,更別說滕妾了?!?br/>
高家四伯母急切的問:“為什么啊?難道不怕晴兒失寵而沒有子嗣嗎?”
大舅母曼聲細(xì)語的說:“不怕。”
“對(duì),我們不怕,”二舅母很氣勢的仰起頭說:“我們不能為了那虛的而讓孩子受委屈,哼?!?br/>
“你們你們真是蠢啊,”高家四伯母急得有些失態(tài),恨恨的說:“晴兒年齡小,接過去一年半載的有不了子嗣,這樣是被別人先生下一男半女的,雖是庶子,但可是庶長子,以后也有資格爭奪爵位的,你們眼光怎么這樣短淺啊?!?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