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賴炕(加更求粉紅)
何軍醫(yī)則皺著眉說:“將軍,方監(jiān)造家里孩子多,以后可有得吵了,將軍的身體.”
趙老將軍擺擺手,將他的話攔阻說:“這樣吵鬧才叫過日子,哎能聽到吵鬧也是一種幸福?!?br/>
何軍醫(yī)明白他話里的寓意,點點頭問:“將軍,先吃點米粥然后喝藥吧?!?br/>
趙老將軍微微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時院里響起小孩的喊聲:“爹爹.”一個大男孩說:“別喊,爹爹病了需要靜養(yǎng),啥叫靜養(yǎng)知道嗎?”
“嗯,我知道,姐姐說過,娘生完弟弟要靜養(yǎng),靜養(yǎng)就是安靜躺著,不能吵,”小男孩說。
趙老將軍問:“說話的是玉生家的孩子?”
“是,”大牛笑著的應道。
“對了,這次玉生夫人生的是男孩女孩?”趙老將軍只知道方玉生媳婦又有身孕,生的什么卻不知道。
“昨晚方玉生也才知道,這次倒好,一胎生下兩個,還都是禿小子,”大牛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何軍醫(yī)也跟著笑了起來。
“啊?.呵呵,有意思有意思,”趙老將軍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笑了幾聲不敢笑了,怕將傷口磞開,只是保留笑意的憧憬:以后自己家也會子嗣旺盛了。
一會猴子端著飯菜走了進來,濃稠的小米粥煮雞蛋,加上自己家腌制的小菜,讓趙老將軍胃口大好,他再一次確認方家就是自己家的福祉。
由于家里有病人,而且飯菜需求量很大,所以二舅母不在管外面小吃店的后廚,而是跟大舅母一起忙活一群人的三餐。
方晴帶著弟弟們上學,剛走出大院,就見自己家這一片增加許多的小商小販。強兒他們激動的要上前光顧,方晴急忙拉住他們說:“時辰晚了,你們可要受罰的?!?br/>
幾個家伙老實下來,其實方晴想說的是:“這些都是暗衛(wèi),是來保護趙老將軍的,哎不知自己家周圍設下多少暗崗呢,”她扭頭望了望高高的白楊樹,是不是到了晚上,那上面都會有人站崗啊?
來到五豆家門口,耀星站在門口喊:“五豆。快出來,晚了該受罰了?!?br/>
話音未落,五豆背著書袋“蹬蹬”跑了出來。邊跑邊問:“強兒,是不是你爹回來了?”
強兒剛想回答,跟在五豆身后的張大伯問:“晴兒,聽說你爹受傷被送回來養(yǎng)傷是吧?”
消息傳播的真快,要不趙將軍他們怎么上演全碼大戲啊。方晴裝著滿臉憂傷的說:“我爹爹大腿被打傷,所以被三舅送回來?!?br/>
這是一大早一家人聽方玉生安排統(tǒng)一口徑的。
“嚴重嗎?一會我過去看看,我們還沒有見過你爹爹呢,”張大伯關心的說。
“還好醫(yī)治及時,只是下不了炕,大夫說要養(yǎng)個半年一年的?!狈角缗纶w老將軍年齡大,傷口不好愈合,不知在自己家養(yǎng)多長時間。所以就盡量往長里說。
“哎.傷筋動骨一百天啊,別著急慢慢養(yǎng),等開春天氣暖和就會好了,”張大伯安慰說。
“謝謝張大伯,”方晴微笑的感謝說。
孩子們上學。謝家大院又重歸寧靜祥和。
謝芳草正和姥姥坐在炕上,邊說話邊看著倆個孩子。大姨和高梅走了進來。
謝芳草忙站起迎上去說:“就知道你一聽見消息就得跑來?”
“看你說的,認干娘這么久,還沒見過三弟和妹夫能不著急嗎?”大姨笑著拍了謝芳草一下說。
“是啊,總算見到面了,這下全都回來了,今年新年該熱鬧了,終于團圓了,”姥姥說著說著淚水滑落下來。
壺兒鍋兒很應時的說:“哦”“呃哦”他們的應答將大家逗笑,兩個家伙也無齒的笑著。
高梅上前將其中一個小胖子抱起說:“看看,壺兒鍋兒都跟著答應呢?!?br/>
大姨抱起另一個小胖子說:“壺兒鍋兒真聰明,跟你姥姥真貼心啊?!?br/>
姥姥問:“情況耀宗都跟你們說了吧?”
大姨點點頭說:“嗯,說清楚了,哎.保全說此事不簡單,定是有人在后面捅刀子?!?br/>
“可不唄,要不是小趙將軍派兵及時,恐怕玉生和三亮的命都得搭進去,我越想越生氣,恨不能拿刀剁這個小人幾下,”姥姥橫眉冷目說。
高梅被姥姥的威猛逗得忍俊不禁,抱著孩子依偎在姥姥身邊勸慰說:“姥姥,咱們不生氣啊,壞人自有報應,咱們等著看就是了?!?br/>
大胖小子在她的懷里,留著口水“哦哦”的答應著。
認親安排在中午,上午時間給方玉生他們休息,畢竟昨晚幾乎折騰一夜。
方晴跟著帶著一群禿小子剛進院,大表哥虎利和韓師爺大胖叔小胖叔也到了,家里立刻熱鬧起來。
韓師爺和大胖叔小胖叔都知道內幕,但也唱戲唱的完整,就去后院探視方玉生去了。
五豆過家門不入,非要跟著看看強兒的爹爹耀星耀明的三叔,所以,只是將書袋扔到張家雜貨店的地上,在張嬸的高喊下跟著方晴他們來到大院。
舒懷舒展中午都不回去,只有晚上四叔才來接。
幾個家伙將書袋扔到一邊,然后第一時間沖到后院。
東屋韓師爺帶著兩個兒子正與方玉生說著話,幾個家伙沖了進來,亂糟糟的喊:“爹爹”“姑父”“三叔”“.”五豆沒人介紹,不知該喊什么,想了半天小聲喊:“方叔”結果被別的喊聲蓋住。
強兒站在炕前對其他小孩說:“我爹打壞人受傷,需要靜養(yǎng),咱們不能吵他。”
大人們齊齊暗道:那剛才你還喊那么大聲。
方玉生摸摸強兒的小腦袋笑著說:“舒懷舒展也來了?”
舒懷舒展沒有說話,跟這個三叔不太熟,其實,是方玉生走了一年,他們有點忘記了。
“他們在咱家住了好久呢,他們回家就被欺負,所以,姑姑不讓他們回去,”耀星解釋說。
這時大牛走進來,對韓師爺說:“趙大叔同意見您?!?br/>
韓師爺有些激動,搓搓手說:“久仰大名今日得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比缓蟾笈Hノ魑莅菰L趙老將軍。
強兒他們沒有太聽明白韓師爺?shù)脑?,只是好奇誰這樣了不起,讓韓師爺這么激動呢?
于是,幾個家伙心有靈犀的從東屋溜了出來,開始去西屋偵察。
韓師爺跟趙老將軍說了一會話,怕他過于勞累就告辭退了出來,大牛代送出屋。
幾個家伙趁大人不注意之際溜進西屋一看究竟。
趙老將軍正閉目躺在床上想:這個打鐵匠見識不凡啊,要不怎么培養(yǎng)出這么出色的弟子呢,看樣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剛想到這,就覺得炕邊上窸窸窣窣的,他以為是老鼠,就張開眼睛往炕邊看,結果看到一堆小腦袋,正張著好奇的大眼睛望著他。
他有些發(fā)懵,怎么這么多的腦袋,難道是老了眼花不成。
其中一個小孩開口問:“老爺爺,你是誰?為什么躺在我家炕上?”
趙錫華還沒說話,另一個也長著相似的漂亮大眼睛小孩說:“我奶奶說了,賴炕是個壞孩子。”
“老爺爺你不能做個壞孩子,”一個小孩瞪著同樣的大眼睛很嚴肅的教導說。
“老爺爺你是壞人嗎?”胖乎乎的圓臉小孩傻乎乎的問。
“壞人都是大灰狼,”鼻梁很挺的小孩皺著眉頭鄭重的說。
“老爺爺長得不像大灰狼,不是大灰狼變得,”最小的家伙望著趙錫華的臉探究著下了定語。
趙錫華一頭冷汗望著小豆丁們,感嘆說:這么一會,差點從老爺爺變成大灰狼。
“老爺爺,你是不是想吃糖?”趙錫華心想:看樣子要吃糖就賴炕已經成為某人惡習。
“給爺爺糖吃爺爺就該起炕了,”大人的方法小孩學得很快。
“強兒,咱們用你的零花錢給爺爺買糖吧,要不爺爺總賴炕。”
花別人的錢真理直氣壯啊。
“嗯,姐姐常說姥姥是個老小孩,小孩就得用糖哄?!闭l用你哄!
“那咱們去我家買,我可以讓爹爹多給幾塊,”真不是奸商的料,胳膊肘毫不猶豫的往外拐。
“我也想吃,”最小的肚里的饞蟲被勾出。
“咱們得先哄爺爺起炕,等老爺爺起炕后咱們在吃啊?!?br/>
趙錫華用鼻子冷哼心道:敢情用糖哄騙人,根本沒打算給我吃啊。
還沒等他想完,幾個家伙一陣風跑了。
趙錫華心情很愉悅很輕松,有孩子在身邊鬧真是幸福啊,同時又一次為謝家方家子嗣多而感慨萬千。
大舅帶著姨夫大姨高梅高蘭一起來到后院,這是要與方玉生認親。
由于方玉生傷重,所以不好去二進院,只能在這里見面。
當高保全走進屋,抬頭見到方玉生時,他驚呆了,雖然時過境遷這么多年,雖然高叔的臉已經很模糊,可是,高叔那溫和慈愛的雙眼在他的心里扎下根,這雙眼常常很耐心的教導自己,觀望自己,看著自己背書寫字,滿眼的贊賞和鼓勵,所以,高叔在他的心里留下這雙眼。
眼前的這雙眼是那么的相像,包括眼型包括眼里蘊涵的微笑,包括濃濃的溫情,要不是周圍環(huán)境不一樣,高保全幾乎以為高叔又重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他心潮澎湃地沖上去,抓住方玉生的手顫抖地問:“這位兄弟您今年貴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