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不見棺材不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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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姨娘這是做什么,合著你怎么說別人都是對的,人家說你就是害你不成?”
黃婆子可不是省油的燈,王府里頭出來的老人哪里會怕一個小小的妾氏,她故意大聲說道:“這婉兒說的是真是假老夫人、夫人、大少爺還有其他主子自會明辯,若是心中沒鬼,你急成這樣做什么?”
這一下,可是讓陳氏更是氣得不行,你你你了好幾下硬是沒你出個什么名堂來,看得沈悅兒都不忍舒心一笑,對黃婆子剛才的表現(xiàn)極為賞識。
“老夫人,您可得替妾身做主呀!婉兒這丫頭一定是讓人給收買了,不然的話,怎么可能到現(xiàn)在才突然跳出來亂說一切?”陳氏一臉的委屈,抹著說來便來的眼淚朝老夫人哭訴:“妾身失子悲痛都來不及,哪有可能還有那等閑工夫想著去害大少夫人呀!”
一席話倒也算說得通,不過陳氏還沒等到老夫人的話卻是再次被沈悅兒給打斷了。
“行了,你先收著點眼淚吧,一會有你哭的時候!”沈悅兒嘲諷不已:“既然你質(zhì)疑婉兒,那咱們就再來點旁的東西吧?!?br/>
話音一落,黃婆子那邊也不用再吩咐,徑直取出一份準備好的一份筆墨出來,再次遞給了老夫人身旁的婆子,轉(zhuǎn)呈給老夫人過目。
黃婆子辦事利索不已,在老夫人查看之前便已經(jīng)朗聲向眾人解釋清楚了這上呈之物是高價從旁人手中購到的一副墨寶,而這墨寶的主人正是陳氏。
陳氏母家雖只是普通小官之家,但其嫁入侯府之前就已經(jīng)是京城頗有盛名的才女,不少仰慕者變著法子收藏其墨寶,所以黃婆子能夠弄到一張陳氏的筆跡倒也不難,無非就是多花點銀子罷了。
有了這張陳氏的手跡,再跟先前上呈的從杜婆子那里搜出的書信一對比,那信是不是陳氏而寫自然便一清二楚了。
老夫人本還有些將信將疑的,不過對比完那兩幅字后臉上的神色終于開始松動了起來。她將那兩封書信直接讓人一并遞給了張傳業(yè)過目,畢竟在這個廳里頭,對比字跡這種本事最厲害的當然要數(shù)她這寶貝孫子了。
張傳業(yè)看過之后,臉上倒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只是抬眼朝陳氏看去,也不吱聲,言下之意自然是想聽聽那個女人自己有什么好說的。
看到來自于自家夫君的目光,陳氏更是緊張到了極點。她當真沒有想到沈悅兒竟然連這個都準備好了,心里頭那個恨呀無法言說。還有該死的杜婆子,辦事如此的沒腦子,明明吩咐過要將書信這種東西給燒掉了,偏偏留了下來還讓人給找到了,十足十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事情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等地步,今日與這沈悅兒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到最后,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打她做下某件事開始,便已經(jīng)沒有回頭之路,而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夠認輸!為了嫁給張傳業(yè),她甚至于連做妾都忍了,受了這么多的委屈又豈能夠被沈悅兒害得名聲掃地、一無所有呢?
“大少爺,妾身可不可以親眼看一下?”陳氏也非一般之人,事到如今反倒是完完全全的鎮(zhèn)定了下來,拼了也好,賭了也罷,反正只要她打死不承認,她就不相信沈悅兒能夠翻得了天。
這個要求不算過份,張傳業(yè)隨后便讓人將書信與另一副字都給了陳氏自個過目。
片刻之后,陳氏卻是頭一回笑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朝著沈悅兒說道:“大少夫人還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機,為了陷害一個妾氏,竟然還找了臨摹高手來模仿我的筆跡寫下一封所謂的指使信。真是可笑到了極點,我陳欣榮到底何德何能得大少夫人如此上心?”
她說著,玉手一揚,將兩樣?xùn)|西舉起來一臉憤慨地朝著眾人說道:“這兩樣?xùn)|西中,那幅字的確為我所出,也不知道大少夫人是用了什么樣的法子弄到手的,這一點我并不否認!不過,至于這封從杜婆子那里找到的所謂指使信卻壓根不是我寫的,字跡是有九分九類似,但是這對于一個擅長臨摹的高手來說并不難,若是這樣便認定是我指使杜婆子殺死玲兒,我不服!”
“這話在理!”侯爺夫人點了點頭,支持道:“光憑這個不能說明什么!”
“多謝夫人的信任,妾身感激萬分!”陳氏眼含淚光,一臉說不出來的委屈,謝過婆婆的鼎力支持后,卻是語氣一轉(zhuǎn),朝著沈悅兒繼續(xù)說道:“大少夫人,還有一件事您完全無法自說其圓!妾身斗膽請您解釋一二!”
這一會功夫,陳氏果然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穩(wěn)了下來,內(nèi)心的斗志也被激發(fā)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有種柔美卻而不可欺的堅定。
沈悅兒見狀,嘴角勾起一道漂亮的弧線,說實話對于陳氏的反擊勉強還算滿意。雖然稱不是榮辱不驚,不過卻也算得上是越挫越勇,不枉費她后頭花大價錢特意為其量身準備的最后大坑。
“你說。”她神情悠閑,如同看戲似的看著這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陳氏。
“妾身想請問大少夫人,您口口聲聲說妾身收買玲兒,讓其將下胎藥提前放入您屋中陷害于你,照這么說,難不成妾身是提前知道自己會小產(chǎn)嗎?妾身好不容易懷上大少爺?shù)墓茄匀皇桥沃⒆悠狡桨舶渤錾L大,若真能夠提前預(yù)知當然是保胎都來不及,哪里還有這么傻看著孩子沒了?如果大少夫人覺得害你比保住妾身腹中的孩子更重要的話,那是不是太可笑了?”
一連竄的反問帶著無與倫比的悲傷與憤怒,這會的陳氏,在眾人面前就如同被壓迫到了極點不得不反擊的無奈之人,這樣的弱勢自然更是博得同情與認可。
而就在不少人的情緒差不多已經(jīng)被陳氏調(diào)動起來之際,沈悅兒卻是想都不想的回復(fù)道:“這個根本就不是問題,因為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懷孕,所以自然是想計劃到哪天小產(chǎn)都是沒問題的?!?br/>
此言一出,陳氏原本已經(jīng)極為淡定的美麗臉孔頓時變得幾近扭曲起來,在眾人無比驚訝與質(zhì)疑聲中瞬間一下子失了態(tài),指著沈悅兒脫口罵道:“你、你胡說八道!你這個瘋子,竟然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來,你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為什么非得死咬住我不放,難道不害死我就不甘心嗎?”
“到底誰是瘋子、誰胡說八道、誰要害誰?”沈悅兒滿是悲憫地看著這會心理防線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陳氏,一副不想再跟你玩了的模樣,徑直說道:“罷了,既然你非得死扛到底,那我也只能成全你!希望最后一份大禮不會嚇到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