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憤怒
    薛初瑤走了之后,剩下謝靈蕓一個人在屋里,左思右想總覺得當(dāng)年的事情有問題,而她最后總是會往連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方想,這樣的想法,先她自己就持有否定的態(tài)度——祖哥兒有可能不是薛仁杰的兒子,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
    若說是在現(xiàn)代的話,那還有可能,畢竟人的思想都開放了,可是這是守舊的古代,對于血脈看的很重,怎么可能輕易的混淆了呢。【≮衍.墨/軒!無.彈/窗/廣.告≯.】冰火!中文
    再說了,從喬姨娘如此得太夫人的看重,從薛仁杰時不時過去喬姨娘那邊留宿來看,這樣的想法也不成立呀。
    可是謝靈蕓腦子里就像是中了魔似的,總是會朝那方面琢磨。而這時,懷疑的種子深深地在她心底埋下了,讓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喬氏出現(xiàn)的地方,她總是會下意識的多注意一些。
    “世子妃?”抱琴等到薛初瑤走了之后,又找來侍書在門外看守著,便走了進來,一進屋卻見謝靈蕓正在愣神,她小聲的出聲叫了一聲。
    謝靈蕓回神,見是抱琴也沒有驚訝,畢竟她知道抱琴一定會進來詢問的,“誰在外面呢?”憑她對抱琴的了解,她知道外面此刻一定有人在守著。
    “奴婢讓侍書守著呢?!北倩卮鹜曛?,直接入主題,問道:“世子妃,二小姐為什么哭?”沒有辦法,實在是太好奇了。
    謝靈蕓張口就要對抱琴說出實情,可是想到她嫁進簡親王府這兩年來,從來沒有聽到過像薛初瑤告訴她的事情,那么也就可以猜想到當(dāng)年知情的人,都被太夫人或者是薛仁杰下了封口令。那么這件事情也就不能給抱琴說了,以免抱琴不在意再說了出來,這樣反倒是害了抱琴。
    既然不能說。那謝靈蕓在回答的時候就有些敷衍,“只是為了當(dāng)年那么小就被送到別院去,心里有些郁結(jié)而已,現(xiàn)在哭出來了。也就好了?!?br/>
    抱琴一聽是這樣的,想到那么小便被送到別院,不免感慨地道:“這也就難怪二小姐哭的那么傷心了,唉。其實這樣一想,奴婢到覺得在顯貴人家也不是一件好事。”說完這句話她想到了從下來就被送到莊子上的小少爺,心中覺得小姐也好,少爺也好。都不像表面那么好。然而她想到自己,隨即又否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蹙眉道:“這樣說也不對。像奴婢在貧窮的人家。最后還不如二小姐呢,奴婢直接被父母賣到了謝府?!?br/>
    唉,謝靈蕓想告訴抱琴,不管是丫鬟也好,小姐也好,即便是身為王妃的太夫人,又能有幾個容易的呢。
    等到了晚上。薛仁杰回來之后,謝靈蕓幫薛仁杰脫下外袍,讓抱琴伺候薛仁杰洗漱完,等到和薛仁杰坐下之后,她才說道:
    “爺知道魏氏的事情了嗎?”
    薛仁杰拿著茶杯的手一怔,接著吹了吹茶杯中漂浮的茶葉,說道:“知道了?!?br/>
    知道了?就這么一句硬的話?
    謝靈蕓有些不信薛仁杰聽到太夫人想要魏靜香的命,竟然是這么平淡的反應(yīng),要知道魏靜香再如何可惡,可是畢竟是他的女人。
    “爺,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娘那里給魏氏求求情?”這話說的就有試探的意味了。
    薛仁杰大概并非如表面那么平靜,他竟然沒有聽出謝靈蕓話中有話,而是愣了愣之后,才硬地道: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必管她?!?br/>
    倒是能狠下心來。
    謝靈蕓心來難免會覺得薛仁杰有些薄情了一些,其實女人就是這樣,可以說有的時候是不可理喻的,是復(fù)雜化的。如果薛仁杰對魏靜香表示出了一點點的在意,估計謝靈蕓心里會不好受。
    現(xiàn)在的謝靈蕓,雖然覺得薛仁杰對待自己的女人有些薄情,可是心底卻在知道薛仁杰并不在意魏靜香時是竅喜的。而她若不是想要知道一些什么,就魏靜香的話題絕對會就此打住,畢竟和自己的男人談?wù)撛?jīng)是自己男人的女人,她心里還真的是級不爽的。
    “雖說如此,妾身還是覺得魏氏罪不至死,爺,若不然咱們?nèi)ハ蚰锴笄笄榘桑m然魏氏有些不知道身份的沖撞了祖哥兒,可是要說起來,魏氏也是祖哥兒的姨娘,也不能全說是她的錯?!闭f完,謝靈蕓緊緊的盯著薛仁杰,企圖不放過薛仁杰臉上閃過的任何表情變化。
    然而她失望了,薛仁杰面表情地道:“祖哥兒是主子,是簡親王府未來的世子爺,如何能任由一個妾呵斥,這事你不要管,聽娘的就是了?!?br/>
    “只是妾身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動怒?!敝x靈蕓裝作費解地樣子,說出去試探的話來,“若說魏氏有冒犯祖哥兒的地方,也就是說祖哥兒不是爺?shù)暮⒆舆@句話,可是喬氏不是都懲罰她了嗎。”
    薛仁杰猛的抬起頭來,眼神凌厲的盯視著她,聲音中帶著審問的道:
    “是不是誰給你說了些什么?!”
    謝靈蕓沒有心理準(zhǔn)備,猛然間接受到他的眼神,看著眼前這雙比婚之夜那天還駭人的眼神,她的心里不如那時的害怕,可是卻有著滿滿的委屈,莫說她還沒有說什么,即便是她說出自己的猜測,難道就值得他如此的對待自己嗎?那他對自己的喜歡是不是也太膚淺了,竟然經(jīng)不起事情的考驗?還是說喬氏才是他最在意的人?
    “爺,你這是在審問妾身嗎?”
    薛仁杰看到了謝靈蕓傷心的眼神,他閉了閉眼,知道是自己因為魏氏的事情過于敏感了,然而,有些事情真的是他的麟角,不能碰觸的,只是他下意識的動作和話語傷害到了自己最在意的人,卻有種力之感。再次睜開眼,他的眼中帶著歉意和心疼,聲音也輕柔了很多,道:
    “不是,只是我最近太累了,你不要多想,我們休息吧?!闭f著他竟然逃避似得先站起身走到床邊脫鞋躺下了。
    謝靈蕓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薛仁杰,如何能過去睡覺,她感覺自己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很顯然從薛仁杰剛才的話語中,她可以肯定事情絕對不簡單,可是想到自己的丈夫,陪伴自己一輩子的男人,竟然有可能會對自己隱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接受不了。
    竟然心中有了隔閡,謝靈蕓是論如何也不想同他睡在一張床上的,直接揚聲對著門口叫道:
    “來人!”
    薛仁杰聽到她喚人的聲音,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
    抱琴和侍書有些慌張的走了進來,看她們兩個的樣子,顯然被謝靈蕓語氣中的憤怒給嚇到了。
    “世子妃”抱琴出聲想問有什么吩咐。
    謝靈蕓直接命令道:“給我拿床鋪蓋來?!彼龥Q定要睡在木榻上。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謝靈蕓想找一間沒有這家伙的房間歇著,實在是不想和他在一個空間呼吸空氣。然而,這個時候她若是出去找地方睡覺的話,估計用不到到天明大家都得知道她同薛仁杰鬧別扭了。
    抱琴和侍書睜開了眼睛看著謝靈蕓,像是沒有聽明白似得,正要開口詢問,謝靈蕓卻清冷地道:
    “不要讓我再重復(fù)一遍?!?br/>
    抱琴和侍書知道多說益,悄悄地看了一眼面朝里躺著的世子爺,她們兩個擔(dān)憂的出去拿鋪蓋了。
    唉,主子氣,向來都是她們下人跟著擔(dān)心,只希望這一次,兩個主子氣就如同上一次一樣,沒有多久就和好如初了吧。
    謝靈蕓并不知道抱琴和侍書的想法,她只是覺得憤怒、傷心、難過,覺得自己太傻,陷下去的太早?,F(xiàn)在看來薛仁杰并不是太愛她,最起碼對她還有隱瞞,這樣的認(rèn)知讓她又瞬間充滿了絕望,覺得自己沒有未來可講,覺得自己的婚姻注定是失敗的……
    因為這個認(rèn)知,她的心情漸漸地越來越低落,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傷心的看著依然不曾回頭的薛仁杰,她聲的抬手拭去臉上的淚水,咬牙切齒負(fù)氣的在心里誓道:從今往后她絕對不會再因為他落淚,不會再對他多出半分情誼來。
    而至于她之前付出的感情,她覺得覆水難收,不會再妄想能把感情從他身上收回來,可是她的心,她從今往后卻要守好了。
    什么感情,什么不要他再有別的女人,統(tǒng)統(tǒng)都一邊去吧。她只要做好自己,享受世子妃所得到的一切就好了,至于這個男人,誰愛要誰要吧,她反正是要不起了,竟然對她有所隱瞞。
    而憤怒的謝靈蕓全然忘記了自己也不曾對薛仁杰全部坦言,她自己也有不可能說的秘密。忘記了這個世上有些事有些人,即便是不想做,不想理會,可是卻不得不為之,不得不理會。
    謝靈蕓看著抱琴和侍書兩個鋪好鋪蓋之后,一揮手,直接道:“退下去吧?!彼煤玫南胂?,以后要用什么樣的方式跟床上那個家伙過日子。
    抱琴和侍書兩個對視一眼,看出謝靈蕓的盛怒,知道這個時候后多說一句,異于是火上澆油,也只能帶著擔(dān)憂的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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