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Chapter: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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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Torn你看起來很忙。”黛藺竊竊一笑,又轉(zhuǎn)身繼續(xù)往樓梯上面走,似乎不打算讓古妤幫她,“夜澈看起來挺閑的,我去讓他幫我。”
“小黛黛,我當(dāng)然有時間哩!”古妤聞言可急了,立即放下手中的水杯,跟著黛藺快步走下樓,高挑身影嗖的一下飆進房里,一陣翻箱倒柜,終于把那傳說中的清涼油給找出來了!
“我不忙,我來給你涂抹。”見到這瓶油她當(dāng)真是感到無比的興奮,舉著瓶子就跑出來了,幾乎是眉開眼笑,欣喜若狂,“黛藺,來這邊,一分鐘給你搞定!”現(xiàn)在必須讓小妮子來房間脫衣服!
而門外,正在看報紙的慕夜澈只覺一陣狂風(fēng)從他面前掃過,然后‘嘭’的一聲,房門被摔上,幾分鐘后,有個女人舉著一小瓶油從他的房間跑出來,不斷的誘哄這邊的黛藺,讓黛藺去她那邊。
于是,他眉心輕蹙,放下手中的報紙,定定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這兩女人在干什么?大灰狼誘哄小紅帽么?
說實話,古妤這張美麗的笑臉實在是不懷好意,尤其是撲閃著她那雙狡黠的大眼睛,不斷的對黛藺眨眼睛,他就感覺黛藺這個小紅帽要被狼婆婆欺負(fù)了,古妤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當(dāng)然,古妤并非狼婆婆,絕對不會欺負(fù)黛藺,只是這女人的表情太過夸張了,什么來這邊一分鐘搞定,怎么聽起來那么像拉皮條的老鴇?
他的唇邊浮起一抹笑,緩緩站起身,看著面前的這兩個女人,并朝這邊信步走來,“需要我?guī)兔幔俊笨垂沛ミ@活蹦亂跳的模樣,便知道她沒有受傷,也沒有被林安姌欺負(fù)。但她的人變瘦了一圈,想來是亦、林兩家派來的那些人讓她不得安寧,不太適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
“應(yīng)該不需要。”古妤見他主動朝這邊走來,便一把拉過黛藺,將黛藺藏在自己的身后進房間,緊緊盯著面前的他,“不要走過來,我和黛藺有些事情。”
“什么事?”慕夜澈劍眉一挑,更加來了興致,深黑的眸子閃爍灼亮的亮光與笑意,薄唇輕勾,唇邊笑痕擴大,看著面前這對貌似蕾絲戀的女人。
古妤轉(zhuǎn)性喜歡女人了么?
這可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才不相信這個女人會轉(zhuǎn)性喜歡女人!但現(xiàn)在她的模樣就像老鷹護小雞,他慕夜澈就是這只兇猛的禿鷲,黛藺則是需要被保護的小雞仔,被她這只母雞護在羽翼之下!
聽說這女人就是這樣,從第一次遇見黛藺起,她便充當(dāng)了小秘和保姆的角色,代替她的滕總飛去醫(yī)院照顧黛藺,幫黛藺養(yǎng)大了妮妮。
她對待黛藺的感情,就像是姐姐,或者是母親,極力把黛藺護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不讓這曾經(jīng)一無所有的黛藺再受到傷害,而事實上,柔弱的黛藺不見得比她脆弱,反倒是她,才是最需要被保護的這個人!
不過說實話,今天黛藺確實穿得挺性感的,把那雙小白腿都露出來了,但對他而言,他更加喜歡看到古妤露出那雙修長白皙圓潤的長腿,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黛藺是他的小侄女,家人,他怎么會對自己最疼愛的小侄女有非分之想?反倒是面前這個極力護住黛藺的女人,他倒是對她有非分之想,想嚇一嚇?biāo)?br/>
于是,他深邃的黑眸中噙著笑,又朝她走近了幾步,垂眸看著她身后的黛藺,揚唇笑道:“黛藺,我現(xiàn)在有時間,小舅幫你擦清涼油,不要麻煩Torn。”
“嗯,好!”黛藺馬上從她身后探出一顆小腦袋,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露出一邊的香肩,故意道:“小舅,這里癢死了,又癢又疼,你必須幫我看一看。”
“不行!”站在兩人中間的古妤陡然一聲嬌呵,兩條漂亮的眉毛倒豎,被刺激大了,然后立即把黛藺往房間里拉,嘭的一聲關(guān)上門,背靠在門板上。
她喘了喘氣,然后看著這邊的黛藺,鄭重問她道:“黛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對你心有所屬的男人,你怎么能在他面前脫衣服?”難不成黛藺被霸道的滕總壓迫久了,膩了倦了,打算爬墻回頭再找慕小舅?
可黛藺不是這樣的人,她跟滕總很恩愛!
黛藺歪了歪自己的小腦袋,輕輕笑著,顯得俏皮,“Torn,你怎么知道慕小舅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難不成你們那個那個了……”
她調(diào)皮的眨眨大眼睛,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得太露骨,畢竟同為女人,她們都知道自己男人的厲害,每晚的魚水之歡是自己的事情,也不好意思拿出來討論,又對微微臉紅的古妤繼續(xù)笑道:
“據(jù)我今天所知,他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我還以為我的慕小舅生理不正常,只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不過如果他只喜歡男人,小驍驍是怎么出來的哩?你們在島上的浪漫一夜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嗯,這個問題耐人尋味哦!”
慕小舅是她的親人,至今的親人,親人之間又怎么會產(chǎn)生這種私心雜念呢?古妤只怕是心里還有夜澈,才會忽視這么明顯的問題所在!剛才,慕小舅用哪只眼睛看過她的性感裝扮?
剛才古妤像一陣風(fēng)從他面前跑過去的時候,他深幽的目光立即從報紙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背影上,目光里布滿了思念之情,根本沒有其他人。
而且,古妤闖進了他的房間去找清涼油,就像他的妻子,匆匆忙忙走進臥室尋找藥油,然后給客人涂抹。
當(dāng)然,這個客人就是她蘇黛藺,她進門是需要敲門的,也不能在這幢別墅隨意的走動,因為這里是慕小舅與古妤的私人空間,是他們的家,她只是來做客的,不能影響到他們,甚至連換衣服,也是故意換給古妤看的,脫掉她的牛仔褲換上寬大襯衣,直接跑上樓頂找古妤!
“……”古妤的目光開始閃爍,被黛藺戳中心窩坎了,然后把燥熱的臉頰給扭到一邊去了,打量這幢嶄新的房子,“這是誰的房間?”大床上怎么放著慕夜澈的衣服?
剛才黛藺的這番話告訴她,黛藺與夜澈之間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讓她不要太執(zhí)拗了,不要總是對這段感情漫不經(jīng)心,冷處理。事實上慕夜澈的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是關(guān)心她的,只是,兩人之間似乎需要一些什么,彌補那曾被丟失的一部分,才能找到最初的感覺。
古妤在想,他們之間被丟掉的這一部分到底是什么呢?為什么她早已對這段感情冷卻,再也找不到當(dāng)初瘋狂追逐的感覺?與其說自己冷靜理智,不如說自己力不從心?
“是啊,床上怎么放著慕小舅的衣服呢?”黛藺也笑問,然后在房里走了一圈,笑道:“這個房間好大,看起來是Torn你和小舅一起住的,還是新的呢!那我就出去了,我的房間在隔壁的隔壁,我去換衣服。”
“不抹清涼油了?”古妤揚了揚手中的小瓶子。
黛藺則回頭一笑,但笑不語,打開門走出去了。
黛藺走出去以后,古妤走到房間的窗邊,靜靜望著窗外,眉頭輕輕蹙起。
黛藺的良苦用心她是明白的,但是黛藺不明白,逐漸愛上一個人需要時間,重新再去接受這個人也需要時間,更何況,慕夜澈并不愛她。
門外,慕夜澈扭開房門走了進來,他走到古妤的身后,從后面輕輕抱著她,與她一起看外面的風(fēng)景,卻并沒有說話,兩人沉默著。
古妤則靜靜感受他的心跳,將她的頭輕靠在他的肩窩,看著安南漁村的方向,“為什么我們找不到白潔?不管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尸體,我們都找不到。現(xiàn)在我站在這里,就仿佛看到當(dāng)年幼小的白潔跟著養(yǎng)母出海捕魚,看到成年后的她被林浩瀚父女欺辱。”
“也許她被人藏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方便她養(yǎng)病。”慕夜澈將她輕輕擁進懷里,捧起她的臉,在陽光下深情注視著她,“結(jié)束這一切以后,你是否愿意跟我去相離島,我們在那里建造一座只屬于我們的宮殿,帶著驍驍,安靜的過下去。”
古妤也注視著他,可是她無法回答他,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感情歸宿在哪里。
雖然,她與慕夜澈有過幾夜情,可是仔細(xì)的想一想,她和他其實是若即若離,并沒有真正的在一起。而她和東旭,雖然和他的那一年多的相處時間不為人知,可在她的心里,東旭的形象比慕夜澈來得真實,并非遠(yuǎn)遠(yuǎn)不可觸及。
東旭是永遠(yuǎn)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慕夜澈則是屬于別人的人。
這個時候慕夜澈提到相離島,她立即想到了那逗留在相離島上的東旭,不知道東旭現(xiàn)在怎么樣?何晴的事被順利解決了嗎?
慕夜澈見她不回答,也知道她的心里冒出了一個東旭,所以他緩緩放開她的臉,長臂收緊,將她緊緊抱在懷里,瞇眸望著窗外。如今的東旭,就像當(dāng)初的林纖纖出現(xiàn)在他和古妤之間。他現(xiàn)在能明白古妤當(dāng)初絕望的心情,可是比起當(dāng)初,他在東旭面前更加的絕望!
——
白潔脫離危險期之后,立即被人接出醫(yī)院,住進了肖峰為她準(zhǔn)備的別墅。
這個時候的白潔就像一具木偶,既不說話,也不哭笑,只是每天安靜的躺在院子里打針,曬太陽,看著天空。
肖峰偶爾會過來看她,但是每次面對這樣子的她,他都眉峰緊蹙,緊緊盯著躺在躺椅上的她。
醫(yī)院早已經(jīng)給她做過身體檢查,除了多處致命的槍聲,她的腦部也受到了重?fù)簟?br/>
當(dāng)時她去火車上的洗手間,有人突然抓住她的頭發(fā),將她的頭部朝墻壁猛烈撞擊,所以在開槍之前,她實質(zhì)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頭部出血。
醫(yī)院診斷的結(jié)果是,她的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受到了傷害,思維活動會受到限制,加上之前她的心理壓力過大,精神緊張,腦血管經(jīng)常痙攣,所以現(xiàn)在比起記憶缺失,更加要注意她的腦內(nèi)是否形成惡性細(xì)胞瘤。
肖峰對這個結(jié)果感到有些吃驚,所以每次在陽光下看著一動不動的她,他會從她那雙安靜的美麗眼睛里看到疲累,以及她對故鄉(xiāng)的思念。
肖峰有想過將她送回她的故鄉(xiāng),但在得知慕夜澈與古妤雙雙去了h市之后,他決定先讓她養(yǎng)病,然后讓她自己決定是否回h市!
這天,肖峰的黑色勞斯萊斯再次在新別墅門口出現(xiàn)了,躺在門口的白潔看了車子一眼,然后安靜的閉上眼睛,不讓他那雙深幽銳利的眸子透過她的雙眼去探測她的心底。
片刻后,她頭頂?shù)年柟獗徽趽踝。悄ǜ叽蟮纳碛霸俅纬霈F(xiàn)在她面前,一雙睿眸緊緊盯著她的臉,嗓音低沉冰冷:“自從在火車上出事,你似乎都不想見到我,為什么?”
這是肖峰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但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閉著眼睛面對他。
起初的時候,她會睜開眼睛看一看四周,大腦出現(xiàn)短暫性的空白,似乎是失憶,但是后來,她會閉上眼睛直接不看他,證實了她應(yīng)該還記得他。
只是,這個女人似乎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牽扯,假裝失憶逃避他!
“說話!”在再三得不到答案之后,肖峰朝這邊走了過來,大手抓起她的玉手拔掉她手腕上的針頭,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邁開長腿走向別墅。
他將她放在了房間的大床上,白潔這才在床面一沉的時刻立即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他,“你要做什么?”
她終于肯開口說話了,尤其是與肖峰在房間單獨相處的時刻,她會變得異常的緊張敏感。所以她每次都要躺在別墅的花園里打點滴,曬太陽,讓肖峰在外面看著她,直到他覺得無趣,轉(zhuǎn)身離開她身邊。
“讓你記起我。”肖峰朝她這邊壓了過來,寬大的床面再次重重一沉,接受他健碩結(jié)實的男性身軀。
“不!”白潔則不肯讓他靠近,立即翻身下床,無奈身體虛弱,無法快速離開,立即被高大的他壓在了身下,然后被他捏著下巴,目光撞進他深幽的眼眸里,與他四目相對,被他的大手和強壯身體控制在他所掌控的范圍之內(nèi),“看著我!你白潔曾經(jīng)用這種方式跟我說對不起,現(xiàn)在,我想再聽一遍!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她的頭部受了傷,心也跟著受了傷么?!一個假裝失憶逃避的女人,她分明記得他,所以,他必須讓她‘記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