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Chapter: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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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纖纖去外面租廉租房了,古妤則住著大公寓,在露天游泳池享受假日時光。
雖然她沒有放長假,但是她有兩天的假期調(diào)節(jié)心情,逐漸從交易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
前往新加坡的Glenn則給她傳來消息,他已委托人著手調(diào)查這次事件,這可能會涉及到一些新政府官員的作風(fēng)問題,對方權(quán)高位重,以他之力很難對付,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謝謝你,Glenn。”古妤從游泳池里起身,用大浴巾裹身,將性感的身子躺上躺椅,“新加坡的風(fēng)景不錯,你可以順便度假。”
與Glenn結(jié)束通話之后,古妤摘下了耳朵上的助聽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著杯走至別墅露天天臺的欄桿邊,欣賞著四周的風(fēng)景。
這里依山傍水,環(huán)境清幽,如果一直能在這里住下去,那是最好的;但是現(xiàn)在有人利用權(quán)位之便惡意報復(fù)她,那便是與當(dāng)初毀掉她的這雙耳朵,性質(zhì)無異!
這些不辨是非,執(zhí)意縱容林纖纖作惡的人應(yīng)該明白,幫助林纖纖的后果就是引火燒身,李美勝正是最好的例子!
“你把我的那些短信拿給慕書記看了?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很長一段時間以后,林纖纖再次給她打來了電話,迎面一陣劈頭蓋臉,“車禍視頻是你發(fā)的,也是你拿著這些短信向慕書記告狀,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在夜澈面前裝什么清高!我告訴你,這次你玩完了,我一定會讓你被趕出公司,成為KS的大笑話!”
此刻,古妤已經(jīng)回到房間換衣服,對著鏡子撥了撥她的長發(fā),“是么?林小姐這么有本事啊,那為什么會被趕出慕家,成為全城粉絲的笑話?噢,對了,差一點忘了告訴你,我現(xiàn)在要去與夜澈一起挑選首飾,你知道訂婚的時候不能太簡單……”
“你無恥!”林纖纖已經(jīng)開始大吼了,然后飛快的掛斷了電話,拒絕再聽她炫耀。
古妤則看了看手機,輕輕一笑,抬起的一雙漂亮雙眸里折射出一縷冷光,然后再用玉白長指撥通了助理的電話,精致俏臉上恢復(fù)一片凝重,“等我過去開會,我大概半小時后到,準(zhǔn)備好文件。”
誰有時間與這位愛死愛活的林小姐炫耀?她今天的行程安排是開會,以及處理她手上的工作,與一些人交涉,這才是她的生命重心所在!
“是。”
半個小時后,她在KS總部大樓的頂樓會議室見到了所有的董事和高管層,其中包括東旭,也有一些面色陰霾的大董事。
東旭一身正式西裝,五官俊冷,表情嚴肅,示意她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由于新加坡這次的市場兵敗如山倒,所以整個董事會要求撤掉她的職位,讓她個人承擔(dān)這一次的損失。
而更為嚴重的是,在期貨市場最為忌憚的便是出現(xiàn)跌停板的現(xiàn)象!
一旦名聲傳出去,即便她離開了KS,再去尋找新的職位,業(yè)內(nèi)也沒有大公司敢再聘用她!誰會把資金交給一個跌停板的公司去操縱呢?她損失的不僅僅是交易,而且是她的名譽!
——
慕夜澈將車禍視頻反復(fù)看了一遍,然后親自前往事發(fā)地,在那個監(jiān)控盲區(qū)的路口停留了片刻,看著那一排待拆遷的廢棄房子,最后將車開往黃沙漫漫的偏遠郊區(qū)。
他找到了一座廢棄的磚廠,在那里看到了一個隱秘的黑診所,看到門口的黑色膠袋里放滿了被打掉的胎兒尸體。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他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以及聽到診所里面孕婦的尖叫聲。
這觸目驚心的一幕,讓他立即想到了古妤當(dāng)初奄奄一息躺在這里的畫面!
如果視頻當(dāng)真是真的,那么在這半年時間里,古妤是不是一直以為孩子死了,所以才在東旭的提醒之下,最后才發(fā)現(xiàn)林纖纖的孩子是自己的孩子?
為什么她會不知道孩子還活著?
這一切,很顯然是一個天衣無縫的巨大陰謀,而這個該死的林玉兒至今還在逍遙法外!
此時此刻,他開著車從古妤當(dāng)日被擄的那條黃土路走了一遍,沿途看不到一個人,也看不到一輛車,只有枯黃的草,以及漫天飛舞的塵土。
視頻上是這條路,幾個戴口罩的男人開著古妤的那輛跑車,將流血不止的她劫持來了這里。
當(dāng)時她剛剛發(fā)生了車禍,身上全是血,挺著高高的肚子……
雖然,他也不敢相信為什么那種危急情況之下,這段視頻會拍得如此清晰,當(dāng)時絕對不會有第三方拍攝車內(nèi)現(xiàn)場!但是這段視頻明顯是將車禍現(xiàn)場還原,有人循著記憶導(dǎo)演了這場戲!
而這個主謀者,除了林玉兒,他不做他想!
一場求婚宴上的栽贓嫁禍,一場車禍,一場調(diào)包孩子的把戲……于是,林纖纖‘無辜’的被愛極生恨的古妤推下了高臺,名正言順的為他慕家生了下一個孩子!
此刻,將黑色小車駛上大公路之后,車身上已經(jīng)沾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掩蓋住了車身那神秘尊貴的黑色,骯臟不堪,足見這里的環(huán)境惡劣,地理偏遠;于是他望了望磚廠與大客巴這里的距離,眼眸一瞇,給林纖纖打了個電話,“在哪里租了房子,我過去找你。”
林纖纖原本以為他去陪古妤買珠寶,現(xiàn)在見他主動來電話,并且要求過來她的住處看看,她立即欣喜若狂,故意冷聲道:“我說過,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雖然我們分手了,但是我可以……”
慕夜澈劍眉一擰,已是不耐煩聽到她的欲擒故縱,對她的這一套已是看得透徹,心生疲憊,冷道:“告訴我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林纖纖在那端輕輕一笑,知道這個男人的心不是鐵打的,對她還有那么一絲的歉疚與憐惜,便道:“我剛剛被你們慕家給無情的請出來了,能住到哪里?當(dāng)然是在旅館將就了一個晚上……”
慕夜澈已是掛斷了電話,蹙緊雙眉,將車往她所說的這個地址緩緩而去。
今天,他開車約Jasmine出來,但是Jasmine故意讓他在別墅門口等,半個小時變成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變成了兩個小時,Jasmine在樓頂游完了泳,換好了衣服,但依然不見人影。
最后,他可以料定這個女人是出去了,不愿意見他,所以他必須先去辦其他的事!
去了一趟車禍所發(fā)生的地點以后,他開車來到了林纖纖所說的小旅館,打量四周這簡陋的環(huán)境。
林纖纖恢復(fù)了她以前的身份,住得簡陋,吃得簡單,把她行李袋里的名牌衣服全賣掉了,換成了現(xiàn)金,但那把白色大提琴依然還留著。
此刻林纖纖打開了房門,卻激動的一把撲到慕夜澈懷里,把他抱得緊緊的,“你終于來了。”這個男人果然還是關(guān)心她的,她不必在他面前欲擒故縱,裝腔作勢,只要做真實的自己就行了,“帶我回家吧,我不想住在這里了,我很痛苦。”
慕夜澈則環(huán)顧一眼她簡陋的房間,把她輕輕推開,在房間里走了幾步,“以后若找到了房子,一定要告訴我。這里有一些錢,你先拿去用。”
“不,我不要錢,我只要夜澈你!”林纖纖卻一把揮開他的手,不接這些錢,而是重新?lián)溥M他的懷里,情緒顯得尤其激動,“如果沒有了你,我要這些錢有什么用!夜澈,想一想我們的過去吧,我們在一起是那么美好,為什么要這樣拋下我!?為什么啊?!”
慕夜澈這次沒有把她推開,而是目光凌厲盯著窗外,沉聲道:“因為半年前我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讓你和古妤都受到了傷害。但比起用計害人的你,我更加需要補償她。”
“那你為什么還要來看我呢?!”抱著他的林纖纖身子微微一震,終于一把推開了他,生氣的盯著他,“既然你愛她,那就不要來找我!我不要你這些錢,你走,你走啊!”
她把他的錢全部撒在了地上,憤怒的用腳去踩,不斷把他往外面推,傷心的痛哭著,“我不需要你管我的死活,我是自作自受才堅持要與你在一起!我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我林纖纖一個人的錯,與你慕夜澈有什么關(guān)系?!即使我死了,與你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要用這種歉疚的目光看著我,心里卻想著另一個女人,你走啊!”
她把慕夜澈推出了門外,嘭的摔上房門,靠在門板上失聲痛哭,“你走吧!”
慕夜澈則靜靜站在門外,既不敲門,也不說話,而是轉(zhuǎn)身往樓下走,離開了這里。
林纖纖見他真離去,立即打開門,又朝這邊追過來,“夜澈!”他不是過來看她過得好不好的嗎?為什么就這么絕情的離去?
而前方的慕夜澈人高腿長,龍行虎步,早已坐上他的車,調(diào)頭離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注視著后視鏡里的林纖纖,一雙幽深的銳眼,正在觀察她四周的動靜。
隨即,他將車轉(zhuǎn)彎,駛向另一個方向,徹底地甩開了林纖纖。
當(dāng)初的車禍證據(jù),已經(jīng)讓林玉兒銷毀殆盡了,唯有用這種方式引出林玉兒,讓她自投羅網(wǎng)!
這個茍延殘喘的老女人,她一定要為當(dāng)初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的車離去之后,林纖纖已經(jīng)追趕不上了,只能一邊哭一邊往回走,返回小旅社。
既然放心不下她,又為什么要這樣離去?剛才她說的都是負氣話啊,又怎么會忍心讓他走?他走了之后,一定又是去陪古妤,然后被那女人吹枕邊風(fēng)!
在辦理退房之前,她洗了臉,整理了儀容,然后想起應(yīng)該給母親林玉兒打個電話。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到林玉兒了,現(xiàn)在錦城市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母親是一定會關(guān)注的,所以這一次,她毫不費周折的與生母通上了電話,“媽,您現(xiàn)在在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林玉兒則在那端沉默著,良久才道:“小小那蠢貨經(jīng)不住誘惑,把你當(dāng)初的事跡曝光了。但是你千萬記得,一定不要承認有這些事,因為這些事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他們只是在試探你!我現(xiàn)在在外面被古傲追得很緊,暫時不能與你見面,你堅持幾天。”
“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慕書記的條件,與他們慕家徹底的劃清界限,這相當(dāng)于我默認了栽贓陷害這件事。”林纖纖再次哭啼起來,對母親也是怨恨的,“如果當(dāng)初沒有這些事,我現(xiàn)在與慕夜澈過得很幸福。”
她不是脆弱的哭泣,而是怨恨上天的不公平!想一想,她與夜澈相愛有錯嗎?
“如果當(dāng)初沒有這些事,古妤帶著孩子去慕家認祖歸宗怎么辦?”林玉兒反問她,“你也知道慕家那一對老家伙正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你!如果當(dāng)初讓他們知道古妤有了孩子,只怕是拿刀架在脖子上,也要威逼慕夜澈娶古妤!所以現(xiàn)在別說這些廢話,告訴我你現(xiàn)在住在哪?”
“我準(zhǔn)備去找房子。”
“別相信慕老頭的安排,一定要等著我過來!說不定他會真讓你死,或者將你送去很遠的地方!”林玉兒厲聲提醒女兒,讓纖纖別再相信慕家人的話,“在這世上,只有媽才是你最親的人。現(xiàn)在安綈暫時幫你制伏了古妤,你趁這機會,狠狠反擊她一次!比如,抱走她的孩子。”
“媽,她現(xiàn)在派人保護著寶寶,我們不會再有機會的。”
“那就找機會!”林玉兒厲聲呵斥,堅決不允許女兒退縮,“必要的時候,這個孩子興許能救你的命。你可以利用這個孩子與慕家講條件。”
“媽,我知道了。”
而這邊,林纖纖的聲音通過她房間里的竊聽器傳到了慕夜澈的耳朵里。
剛才,慕夜澈在她房間里放置了一枚袖珍竊聽器,林纖纖的情緒處于激動狀態(tài),是根本不知道她的聲音是被傳出去的。
所以當(dāng)慕夜澈聽完她與林玉兒的這番對話,并隨手錄下,他俊美的臉龐已然陰鷙無比!
——
慕夜澈在餐廳訂了座,并等著Jasmine過來,但大半天的時間過去,古妤只是在電話里回話,有些事情,請等一等,然后就一直讓他等。
從早上開車去她的別墅門口等,中途出去辦過一些事,她便一直讓他等。
最后,他看看腕表,發(fā)現(xiàn)一天的時間就這樣讓他等過去了,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過來赴約的!
“Jasmine,遇到棘手的事情了嗎?”他從座位上站起,頎長身軀走至窗邊,長指扯松了頸口的領(lǐng)帶,“也許我們可以一邊吃晚餐一邊聊。”
古妤在那端輕輕一笑,“沒問題,我馬上過來。”
然而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夜幕低垂,整座繁華城市華燈初上,古妤還坐在她的大辦公室與她的各位下屬開會。
今天,她確實答應(yīng)了與他出去,一起吃飯,或者買首飾,但是今天的會議一個接一個,先是董事大會,緊接著是例會,然后是小會,反正,她沒有時間赴約,將約會一推再推,但是她又不能拒絕他。
此刻,她向她的團隊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拍拍掌讓大家散去,低頭整理桌上的文件。
旁邊的助理則看看時間提醒她,“Jasmine,你說下午六點鐘的時候提醒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一刻了。”
“噢,忘記時間了。”古妤立即拿起她的包,讓助理代為整理,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出辦公室。
想必慕夜澈是一定不會等在那里的,今天讓他等了一整天,她自己都差一點忘記約會了!所以現(xiàn)在去走一遭也是好的,證明她曾‘赴約’過!
于是料定這個男人自打退堂鼓,她一邊接聽東旭打來的電話,一邊走向公司大樓門口。
“嗯,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時間與你一起吃飯,我現(xiàn)在很有空。”她笑道,將胸口的休閑絲巾攏了攏,對著門口的鏡子整了整妝容,盡量讓自己從工作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
今天開會了一整天,神經(jīng)繃緊了一整天,她這張精致的臉已經(jīng)沒有早上的時候神采飛揚了;不管怎樣,面對東旭的時候,她一定要自信和漂亮。
此刻她往大樓門口走著,雙眉間神采飛揚,一張俏臉笑靨如花,即將赴約。隨即,門口的一輛黑色小車也亮起了車燈,車內(nèi)的俊挺男子開門下車,準(zhǔn)備過來接她,“Jasmine。”
原來,慕夜澈親自過來接她了,接她一起共進晚餐。
尤其是當(dāng)看到她對鏡整理,十分重視這次約會,他等待的心情頓時霧開云散,甚為欣喜。
然而正當(dāng)他儒雅俊逸的攏了攏西裝外套,瀟灑帥氣,信步朝古妤走來,漂亮自信的古妤卻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綻放她最明媚動人的笑容,與另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雙雙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兩個人看起來似在互通電話,然后在門口相遇,上了同一輛車。
也許是為了避嫌,兩人沒有在公眾場合做出過于親密的動作,但上了車之后,兩人開始擁抱,甚至……
慕夜澈將腳步停在原地,瞇眸盯著前面的這輛車,一張絕美的俊容變得陰鷙駭人,倍受打擊!
剛才的男子是東旭,他與古妤是同事,兩人每時每刻都在公司見面,如影隨形,通電話、相約吃飯更是頻繁密集,但是他與古妤吃一次飯卻難如登天!
原來古妤放了他一天的鴿子,早把他忘了,與東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