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Chapter: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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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消息,李美勝夫婦急匆匆從國外趕了過來。
他們心急火燎的過來看看女兒的情況,得知清萱從樓梯上摔了,李美勝差一點暈死過去。
事實上,這種方法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可以暫時緩解作弊風(fēng)波的壓力,但是人命關(guān)天,李美勝真擔(dān)心這個女兒會吃不消,把身體給弄殘廢了。
而悠悠轉(zhuǎn)醒的林纖纖,先是看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然后忽然抓住護(hù)士的手,大驚失色的揮開了那支針頭,“不要碰我!”
女護(hù)士也被嚇了一大跳,不明白這個女病人哪里來的這么大力氣,竟然拒絕治療!
于是護(hù)士們退開了,找來了醫(yī)生,醫(yī)生安撫林纖纖冷靜,勸慰她配合治療,“徐小姐,以目前的狀況,你必須進(jìn)行物理治療,否則你極有可能無法再做媽媽。”
“什么意思?”林纖纖震驚的抬起頭,盯著醫(yī)生,情緒幾乎崩潰!
除了失去大提琴女王的寶座,她還差一點失去了當(dāng)媽媽的資格!她早該知道,在她一覺醒來之后,會有很多事情讓她無法接受!尤其是她失去了她的孩子!
“徐小姐?”醫(yī)生見她盯著前方發(fā)呆,又試著喊了她一聲,再次語重心長道:“你若想康復(fù),就必須配合治療。你的身體狀況很差,如果再這樣下去,你會堅持不下去。”
“我知道了,醫(yī)生。”林纖纖將身體虛弱的靠在床頭,不再大喊大叫,也不再激動,而是很快讓自己冷靜下去,又抬起頭問醫(yī)生道:“我的孩子真的沒了嗎?”她的孩子竟然被她親手給扼殺了,她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
“是的。”醫(yī)生沉重的點點頭,看著她,“我們?yōu)槟銠z查過身體,你的身體不適合保胎。再加上你的工作壓力大,流產(chǎn)之前便已經(jīng)有了滑胎跡象。肚子痛的時候你便需要注意了。”
“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她低垂著眼睛,對醫(yī)生護(hù)士下了逐客令,然后靜靜躺在床上,不甘心的閉上眼睛。
是誰將她逼到了這一步?
她只是想擺脫身為林纖纖的陰影,過一份嶄新的生活而已,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她除掉擋在她和夜澈之間的障礙有錯嗎?
——
新人李思思在大賽上一舉奪冠了,她超凡的琴技水平震驚四座,一夜成名。
所有聽過她琴聲的人不得不感嘆,大提琴女王李美勝的女兒徐清萱那種水平算什么呢,與之比較起來,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雖然這次徐清萱不小心摔下樓梯退出比賽了,但無論論功力,論技巧,論水平,新人李思思都是技驚四座,比昔日的大提琴女王遠(yuǎn)遠(yuǎn)超出數(shù)倍水平!
于是所有媒體的焦點都投注到了李思思身上,追隨著這個新人跑,封她為新一代的大提琴女王,陣勢浩大。
但李思思本人卻很低調(diào),得獎之后便帶著助理消失了,去見她的姐姐Jasmine,與她一起慶祝這個好消息。
古妤早已為她準(zhǔn)備好了慶功宴,正坐在VIP包廂里,等著思思過來。
隨行的還有其他很多朋友,他們準(zhǔn)備舉辦一個私人的慶功宴,慶祝思思第一次拿獎杯。待到思思拿到更多的國際大獎,正式封為新一代的大提琴女王,有了一定的經(jīng)驗,古妤會為她舉辦一場享譽全城的慶功宴。
此刻,大家陸續(xù)前來,即將認(rèn)識新女王李思思,古妤卻忽然接到慕夜澈的電話,被約見面。
“一定要現(xiàn)在嗎?”古妤對這個邀約時間明顯有些不悅,但她一直微笑著,很溫柔,“可是怎么辦,我現(xiàn)在手上有些事情。”
“那你訂個時間。”慕夜澈磁性悅耳的聲音在電話里再次響起,很想見她,不容推卻,“我現(xiàn)在很想見你。”
“那你去老地方等我,我馬上就來。”古妤輕輕笑道,扣掉了電話,然后拿著手機在原地走了走,瞇眸看著外面。
現(xiàn)在林纖纖生病住院,這個男人還有心思見她?果真是愛她,還是對林纖纖太失望?
一段時間以后,她與慕夜澈在會所見了面,迎面一個擁抱,俊朗高頎的慕夜澈竟是狠狠一把將她摟緊在懷里,長臂不肯再放開,“不許再逃開!嗯?”
她則環(huán)抱著他頎長的腰身,將臉埋在他胸口,笑道:“聽說你太太摔下了樓梯,傷得重嗎?”如此良辰美景,本不該提及這么掃興的名字。但她原本就不想與他浪漫恩愛,所以掃掃興也無所謂。
果然,男人被倒胃口了,修長臂膀稍稍松開了她,往前走了幾步,幽邃黑眸注視著前方道:“她是故意摔下樓梯。”嗓音里布滿了失望,明顯對林纖纖心灰意冷,一雙闐黑幽深的眼眸也隨之冰冷起來,不想談及她的事。
站在他身后的古妤則微微一笑,走過來,從后面輕輕抱住他的腰身,“也許她是有苦衷才這么做。夜澈,這次讓你為難了,也讓你太太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這次過來見你,就是想告訴你,我也許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我以后不能再見你。”
“難道你不是古妤么?!”慕夜澈轉(zhuǎn)過身抱住她,將她重新?lián)нM(jìn)懷里,一雙炙熱黑眸中布滿了不舍,不準(zhǔn)她就這么離去,“明明這張臉,與她一模一樣。”
不管古妤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她都回到了他的身邊!
古妤則咯咯一笑,一雙撐在他胸膛的玉手將他輕輕一推,退離了他的懷抱,笑道:“其實這世上長相相似的人實在太多,難道你要把每一個長相相似的人都當(dāng)成古妤?我們以后不要再見面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古妤!”慕夜澈一把抓住她的臂彎,長臂急收,將她猛力帶回來,銳眸嚴(yán)肅的盯著她帶笑的雙眼,“告訴我,半年前在宴會廳發(fā)生的那一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當(dāng)時是你推了她,還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為什么你不肯解釋一句話?!”
古妤表情一怔,瞇起她一雙漂亮的貓眼,笑看著這個重新?lián)Ьo她腰肢的男人道:“慕先生,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問這句話?如果你信任她,就不應(yīng)該抓著我在這里問為什么,而是應(yīng)該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事實,一直這樣保持下去。畢竟我不是她,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
她輕輕拂了拂他的大手,讓他松開,然后拿起自己的包,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這一次,慕夜澈沒有再抓她,任由她離去了,自己則返身踱步向窗邊,俊臉凝重看著她漸漸離去的婀娜身影。
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事實?
可事實是,他親眼看到林纖纖故意從樓梯上摔下去了,血流了一地,情境與半年前的那一幕一模一樣!
——
慕太太親自拜訪了幾位在業(yè)內(nèi)極具權(quán)威的醫(yī)生,將大致的情況跟醫(yī)生說了一遍,然后從不同的權(quán)威醫(yī)生那里得到相同的答案——無論是剖腹產(chǎn)還是順產(chǎn),身體都會有孕育過孩子的跡象,不可能毫無痕跡!
隱晦一點說,這個與父親同相的小少爺極有可能是由代理孕母所生,或者直接從外面抱養(yǎng)而來,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
而林纖纖所謂的孩子,早在她懷孕兩個多月的時候就流掉了,很有可能是在她割喉自殺的那一次弄掉的。所以她才敢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懷了孩子,因為她曾經(jīng)懷過,陪伴她左右的林碧兒不知道實情,一度以為她還留有孩子!
當(dāng)然,慕太太為了保住慕家的名聲,并沒有向醫(yī)生說明是誰的情況,只是問了一問,然后回家。
這一次,慕太太堅決不去醫(yī)院看望林纖纖了。因為她一肚子的氣,打算跟林纖纖好好算一算這幾筆賬!
之前為了她的女王寶座,她找上了老友麥斯吉,結(jié)果麥斯吉立即被撤換,國際大提琴家的名聲毀于一旦,維也納永遠(yuǎn)不會再讓他擔(dān)任評委,他的事業(yè)開始走下坡路。
林纖纖倒好,在她與夜澈一起走進(jìn)比賽大廳的途中,立即打來電話向她泄憤,詛咒她這個老太婆被慕書記趕出慕家,拉她做墊背!
這一句話,想必身邊的夜澈也聽到了,萬萬想不到這女人在走投無路之下,嘴巴會如此惡毒!
她原本就沒有女王的真本事,虛有其表而已,慕家為了她,已經(jīng)把麥斯吉拉下泥坑了,她還想怎樣?他們慕家就是因為迎進(jìn)了這個女人,才會災(zāi)難不斷!
緊接著,他們親眼看到林纖纖在樓梯邊上用目光測了測,然后故意一腳踩空,整個身子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她老太婆這一次總算又見識到了林纖纖的厲害,竟然自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都不曉得疼!那么半年前的那一次,她是不是也是自己摔下去的呢?!
如果真是,她真得扇自己兩耳刮子!
因為他們家的古丫頭就是被她們這樣氣走的,她當(dāng)時情急,想也沒想一把推開了古丫頭沖向了林纖纖,認(rèn)定是古丫頭為了報復(fù)夜澈訂婚,才伸手推了林纖纖!
然而現(xiàn)在的林纖纖,還有誰敢相信她不是瘋子?
“太太,小少爺一直在哭,這幾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此刻,傭嫂抱著啼哭的小寶寶朝她走近,把小家伙放進(jìn)奶奶的懷抱,“平日里,小少爺最粘太太您了,您哄哄他。”
慕太太連忙伸手把小乖孫抱進(jìn)懷里,用手給寶寶的小臉蛋抹了抹淚,將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抱進(jìn)懷里哄,“這是怎么了?誰欺負(fù)寶寶了?”
他們家的孫子真的很像夜澈,難道是夜澈在外面生的兒子,然后被林纖纖偷偷抱了回來?
小寶寶則用一雙帶淚的大眼睛看著她,小鼻頭都哭紅了,臉蛋兒粉粉的,小腦袋朝奶奶靠近。
“太太,寶寶是不是想媽咪了?這幾天少奶奶在醫(yī)院。”一旁的傭嫂也用手愛憐的觸了觸寶寶的小淚臉,輕聲提醒慕太太,“今天帶小少爺去醫(yī)院吧。”
“醫(yī)院的病菌太多,以后不要帶小少爺過去。”慕太太堅決拒絕這個提議,站起身將小寶寶哄了哄,并扭頭再次對傭嫂吩咐道:“這段時間內(nèi),不要讓清萱與小少爺接觸,她沒有資格!而且誰也不準(zhǔn)過去見她!”
保住她昔日的女王名聲有什么用,從外面抱了個孩子進(jìn)來糊弄他們就是犯了她的大忌!
“是的,太太。”
——
蘇醒過來的林纖纖不太想見李美勝,因為為了保住名聲,她從樓梯上摔下來逃避比賽,結(jié)果后果讓她更難收場。
所以她最想見的人其實是生母林玉兒,讓林玉兒幫她出出主意。
“夜澈呢?為什么他和寶寶都沒有來見我?”此刻,她躺在病床上輸液,傷心的看著她的養(yǎng)母李美勝,“除了媽您,難道慕家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我嗎?”
她已經(jīng)幫慕家保住名聲了,來醫(yī)院看看她也不會讓他們慕家的名聲受損,或者怎樣!
“清萱,你給夜澈打個電話吧。”李美勝給她遞來手機,自己也是被這個養(yǎng)女折磨得面色憔悴,事業(yè)一落千丈,后悔道:“清萱,當(dāng)初我不該讓你擔(dān)負(fù)起這么大的名聲,我們把國際比賽太當(dāng)做兒戲了,而你的實力也不夠。”
“媽,您先出去一會,我有話想跟夜澈說。”林纖纖垂眸盯著手機,熟稔輸入夜澈的號碼,不想與她一起悔思,更不想讓李美勝掀自己的老底,“我自己的事會處理好的。”
“那好,你接完電話好好休息,媽和爸明天再來。”
李美勝夫婦出去以后,林纖纖開始在電話里對慕夜澈厲聲質(zhì)問,清聲冷笑,“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你情人那里,被她迷得暈頭轉(zhuǎn)向,根本不想知道她在故意報復(fù)我們。不過如果你不想我們魚死網(wǎng)破,你現(xiàn)在最好過來看看我。我有事找你。”
“你可以現(xiàn)在說。”慕夜澈拿著手機走動了一兩步。
“不行,我必須要見到你。”林纖纖堅持,并立即把嗓音放柔,柔聲哀求著他,“夜澈,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我們的寶寶了,我好想他。你帶他過來看看我吧,他畢竟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就算你現(xiàn)在變了心,我們也有孩子。”
慕夜澈在那端沉默了片刻,然后答應(yīng)過來見她,“我半個小時后到。”因為他也正好有事找她。
“嗯!”
半個小時后,兩人在病房見面了。
“夜澈!”林纖纖從床上爬起來,想要撲進(jìn)他懷里,但被他一把揮開了。
“你故意摔下樓梯。”他的一雙眸子冰冷尖銳,冷冷盯著病床上的林纖纖,頎長身軀繞著病床走了幾步,薄唇掀起一絲冷笑,“所以你告訴我,半年前的那一次,你也是故意從高臺上摔下來么?因為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古妤偏偏在那一次選擇報復(fù)你,而你在接下來的日子噩夢連連?”
“夜澈,你就因為這些懷疑我?!”林纖纖受傷的看著他,無比的震驚,整張臉都白了,“半年前是她把我從高臺上推下來,你竟然懷疑我自己故意摔下來!我摔下來不疼嗎?我們的兒子都差一點沒了,你竟然聽信她的枕邊話而懷疑我!”
慕夜澈則冷颼颼盯著她,薄唇輕掀,銳眸微瞇依然不相信她,“可是你這次同樣從高處摔了下來,沒有任何人推你!”
“為了慕家的名聲,我能不摔嗎!”林纖纖這次徹底的崩潰了,梨花帶雨的朝他撲過來,大哭大吼著,“你在外面玩女人,卻來這里指責(zé)我故意摔樓梯!那你告訴我,如果我不摔樓梯延遲比賽,那讓我們慕家背負(fù)作弊的名聲嗎?還有你慕夜澈的名聲,如果沒有我銷毀你在酒店開房間的錄像帶,你的市長之位早玩完了!我這樣做難道不是為了你們慕家?!”
“不要一口一聲慕家的名聲!”慕夜澈冷聲呵斥她,對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更是厭惡之極,俊容冰冷,“沒有人要求你一定拿冠軍做女王,但是為了你的女王之位,你以慕家名聲為幌子,讓慕家不斷為你收拾爛攤子!以你林纖纖的水平,做女王與不做女王有什么區(qū)別?現(xiàn)在你給我聽好了,在事情真相沒有出來之前,不要再鬧出故意摔樓梯的丑聞!你九死一生,但每一次自殺自殘都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欲,沒有人會再相信你!”
“夜澈!”見他轉(zhuǎn)身就走,林纖纖立即從病床上摔了下來,委屈的哭喊著,試圖留住他的腳步,“夜澈,你聽我解釋!每一次自殺我都很害怕,但是我沒有辦法,我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人可以幫到我……”
慕夜澈修長的身影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沒有回頭,但實質(zhì)上在他的心里,他比林纖纖更加壓抑難受。
即使林纖纖真的栽贓陷害了又怎樣,難道他不是傷害古妤的幫兇嗎?
古妤當(dāng)初不肯做出解釋,正是因為他不肯相信她,用他冰冷尖銳的目光直接否定了她,相信了林纖纖,所以她沒必要解釋。
古妤說,既然你不肯相信她,為什么不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一直這樣保持下去。
她,早已不需要他信任與否!他在她眼里其實什么都不是!
——
古妤在交易所大樓門口與意氣風(fēng)發(fā)的韓虔見上面了。
距離上一次的相見,俊美冷峻、五官刀削斧鑿的韓虔更添成熟男人味,陽剛帥氣,迷倒一大片異性。
然而相比韓虔的意氣煥發(fā)、尊貴無比,一直默默無聞的白潔卻臭名遠(yuǎn)昭,背負(fù)‘背叛公司、被男人強奸’的罵名。
由于韓虔一直沒有公開白潔的身份,所以公眾并不知道韓虔與白潔有過一段故事。
現(xiàn)在只要古妤走進(jìn)交易所大廳,其他期貨公司的主事者們便故意在她面前提及白潔的名字,問她,她的一把手去哪了?然后呵呵的笑,走至一邊聊八卦,將白潔愛慕虛榮反遭男人糟踐的故事添油加醋一番,也相當(dāng)于是把她也罵了一番。
對此,古妤無法做出回應(yīng),只是面無表情從他們身邊走過,給KS的職員們交代工作。
此刻,她踩著高跟鞋與韓虔迎面而來,與韓虔淡淡一笑。
一身尊貴的韓虔則稍顯驚訝的看著她,勾唇一笑,再側(cè)首支走他身后的秘書助理,走向他的跑車。
而他名貴的跑車?yán)镞€坐著一個漂亮的長發(fā)女人,兩人貼唇吻了吻,抱了抱,然后驅(qū)車離去。
古妤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微蹙眉,想起了白潔。
白潔不肯重回交易大廳工作,也退掉了出租房,不讓任何人找到她。
長時間的傷害與壓抑讓她得了抑郁癥,有時在夢里她會大聲喊叫放過她,聲嘶力竭,但是醒來之后,她什么話都不說,只是偶爾,會有眼淚從眼角靜靜的流下來。
古妤照顧了她幾天,發(fā)現(xiàn)這個長有一副好皮囊的韓虔真的很有本事,比他同父異母的大哥慕夜澈更有本事,除了在商界手起刀落勢如破竹,還懂得利用感情玩弄女人!竟然用這種報復(fù)方式,把得罪他的女人傷得體無完膚!
他們韓家的男人果然都很了不起呵,一個比一個厲害!只是,感情債是不需要還的么?欠下太多債,自必讓你雙倍奉還!
——
“我認(rèn)為我把話說得很清楚,你已經(jīng)被趕出了我的公司。”數(shù)個月前的某個夜晚,回公寓的韓虔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白潔。
他傲慢的走下車,重重的把車門摔上,然后忽然將嬌柔的白潔壓在了車上,差一點用手扭斷白潔纖細(xì)的脖子,嗜血冷笑,“聽說你很想念我?但是如果你這次沒有出現(xiàn),我差點忘記你是誰!滾!”
因為時間過去太久了!
被趕出榮升的白潔則忍著心頭的恐懼,朝這個危險的男人接近了幾步,既害怕又思念的看著他,“老虎喜歡活著的獵物,再一步一步的把它吃掉,這樣會讓你有勝利感。我曾經(jīng)得罪過你,所以你要讓我愛上你。但是韓虔請你告訴我,你的心里沒有我嗎?我感覺得到,你是喜歡我的。”
韓虔則倨傲的拍了拍她的臉,讓她起來,“那一天晚上,我應(yīng)該用槍崩掉你這顆自作多情的腦袋。現(xiàn)在滾出我的視線,我韓家永遠(yuǎn)不會接受你這種骯臟的女人!”
白潔忍住心頭的酸澀,緩緩站直了身體,然后退離了他一步,小心翼翼冷道:“你韓家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們韓家總該接受你韓虔的兒子。韓虔,不要這樣對我,我不能沒有你,否則我會瘋掉的。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組建一個幸福的四口之家不好么?我會盡心侍奉你的母親,讓她老人家不再受到委屈,做最幸福的奶奶。所以我請求你離開韓家的制度,不要再過這種壓抑的生活……”
“你懷孕了?”韓虔不可思議的盯著她,銳利的眸子閃耀震驚的寒光,隨即勾唇一笑,朝她緩步走來,并用大手撫上了她的肩膀,“既然懷孕了,為什么不早說?”
白潔見他態(tài)度緩和,似被她說動,立即撲進(jìn)他寬闊的懷抱抱緊他,用臉貼著他的胸膛,“虔。”
韓虔也摟緊她,用大手抱了抱她的腰,沙啞柔聲道:“我沒想到你懷孕了,以后你來我的公寓吧,我將公寓的大門鎖密碼給你。”
“嗯。”白潔感受到他溫暖的懷抱,將柔白的臉蛋往他懷里鉆了鉆,貼緊他,總算重新回到了她心愛男人的身邊。
自從發(fā)生人為縱火事件,母親在醫(yī)院搶救無效離世,她白潔在這世上便沒有了親人。她甚至不能去認(rèn)親,害怕拖累他們。
只有在韓虔這里,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雖然不能曝光她與他的戀情,永遠(yuǎn)藏在暗處,但她白潔原本就是一抹不為人知的影子,雙生子中的背面,除了她家鄉(xiāng)的人認(rèn)識她,錦城市所有的人都不認(rèn)識她。
她喜歡這種安靜的生活,靜逸平和,一生一世一雙人,很滿足。
然而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當(dāng)她與韓虔和好后的不久后,也就是她精心打扮一番后的某一天,韓虔派車接她去外面約會,她卻被抱緊她的韓虔擊中后頸暈死過去。
她是看到自己的腹部微微隆起才決定去找韓虔和好的,她愛他,而且寶寶不能沒有爹哋,但韓虔決定讓他們母子死在荒郊,除了強制墮胎,更是讓剛剛墮完胎的她被掃地出門,奄奄一息躺在路邊,等待死亡!
古妤將她救起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為了愛情,忽略了很多東西。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不去交易所了,也沒有資格再與古妤媞娜稱作姐妹,只是在此刻看著韓虔欣喜于她的‘死訊’,與長發(fā)女人在車上愜意恩愛的時候,她的心頭會激起一簇復(fù)仇的火花!
老虎從來不會享用死掉的獵物,留對方一口氣,是為了更好的折磨對方。所以韓虔,她會回來的。
現(xiàn)在的白潔已經(jīng)死掉了,她無臉再面對任何人,但獨獨可以在面對你韓虔的時候,名正言順奪走你最珍惜的一切!一個做大事的男人,怎么可以為了生意場上的競爭,將怒氣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她身上?
導(dǎo)致他母親在家中沒有地位是他自己沒有本事,為什么要毀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