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Chapter: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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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戒指,古妤曾經(jīng)戴過的這枚女戒,確實已經(jīng)戴到了徐清萱的手指上。
那天,這位改名換姓的林小姐進入慕夜澈的房間,認定了這枚戒指屬于她。于是在接下來的某一天,她以為慕母拉奏大提琴為由,再次拜訪了慕家!
兩首頗為動聽的大提琴世界名曲,討得了慕太太的歡心,于是她借故來到了慕夜澈的房間,將這枚女戒試著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戒指的尺寸剛剛好,不大不小,她便嘗試著與慕夜澈開了個玩笑,戴著這枚戒指回去了。
她回去之后,下班回來的慕夜澈并不知道女戒不翼而飛,直到徐清萱約他見面,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枚女戒戴在徐清萱的手指上!
徐清萱故意將她潔白手指上的戒指弄了弄,弄不下來,歪頭對他俏皮道:“怎么辦?這枚戒指取不下來了,與我的手指剛剛吻合,它舍不得下來呢!”
慕夜澈起初對她的這種做法有些不悅,但見林纖纖喜愛這枚戒指,當做寶貝似的珍藏著,而且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再將這枚戒指送給古妤,便淡淡看了一眼,默認了林纖纖的這種做法。
他沒有讓林纖纖還回戒指,而是任由她去了,沒有說話。
但林纖纖卻不肯安靜,忽然俏皮的朝他靠過來,將玉手輕輕伸進他的大衣衣兜里,笑道:
“既然女戒已經(jīng)有了主人,那男戒可不能落單哦。讓我猜猜看,男戒一定在你的衣兜里噢,拿出來戴上吧,我給你戴上……”
此刻兩人坐在車上,慕夜澈對她的突然親密有些抵觸,輕輕抓住她的手腕,黑眸平靜道:“別鬧了,你回去吧。”
林纖纖抬起頭看他,雖然心里失望,但是俏臉上依舊帶著笑,依言把手收回來了,再笑道:“不好意思,剛才太激動了。謝謝你送我這枚戒指,我真的戴回去了噢。”
但慕夜澈并不與她開玩笑,完美無瑕的俊臉顯得嚴肅,甚至是淡漠,道:“既然你已經(jīng)擅自戴在了手指上,我不會再收回來。”
林纖纖微微一愣,也不再歡笑,身子朝他靠近,看著他深黑的眸子正色道:“其實,既然你有心嘗試與我交往試試看,為什么不按照你的心里所想去做呢。我一直在等著你,多么希望你用另一種目光看著我,而不是一直停留在以前的復(fù)仇里,把我當成你的情婦。我,其實也有閃光點。”
見慕夜澈沉下臉,眉心輕擰不給予她回應(yīng),她暗暗的挪開身體,決定下車,落寞的笑道:“那我回去了,音樂會上見!”
開門下車,安靜的離去。
——
慕夜澈在大雪紛飛中回到了慕家,他坐在自己房里,盯著這枚男戒良久,最后試著將這枚男戒套到自己修長的手指上。
戒指是他的尺寸,不大不小剛剛好,所以不可能轉(zhuǎn)給東旭,東旭不是這個Size。
正如,他也不能將古妤轉(zhuǎn)給東旭。古妤和東旭合不合拍,適不適合,不能他所能決定的。身為當事人的他,既然無法給予她他的愛,那就不要為她安排下一段感情,這樣顯得有些多事了。
所以,那就這樣吧。
他告訴自己道,唇角勾起自嘲的冷笑,看了看手指上的這枚戒指,然后摘下來,放回盒子里。
——
慕書記得知了前幾日徐清萱再次拜訪,并為慕太太拉奏大提琴的事情。老人顯得有些生氣,老臉黑沉,薄怒的看著妻子,“以后,若是再讓這位徐小姐擅自進入夜澈的房間,我會沒收你手中所有的房間鑰匙!”
慕太太站在他身前,知道丈夫只是警告她,對某些事情痛心疾首卻又無可奈何,便微微抬起頭,道歉道:“老慕,別生氣,我以后不會再見這位徐小姐了。現(xiàn)在曲子聽了,飯也吃了,我們給足李美勝面子了,她以后不會再來的……”
惹得古丫頭傷心,她也感到抱歉啊!
“那把音樂會門票拿出來。”慕書記又冷道,示意錢叔將這些林纖纖免費贈送的門票全部搜出來,誰也不許去參加林纖纖這次舉辦的私人音樂演出,“她除了贈送你六張門票,夜澈那里是不是也有一張?”
“老慕,別這樣!”慕太太連忙將這些門票往兜里塞,伸出手不準錢叔拿過去,側(cè)轉(zhuǎn)了身子,“這些門票,是徐小姐邀請我們?nèi)胰⒓铀乃饺搜莩觯犚粓鲆魳窌眩植皇且黄鸪燥垺T僬f這是她第一次在國內(nèi)舉辦私人音樂匯演,我們不去捧捧場似乎說不過去……”
慕書記惱怒的哼了一聲,老眸中閃動著痛心疾首,示意錢叔把門票全部拿過來!
雖然他深知妻子喜愛大提琴曲,這輩子她就這唯一的愛好。但讓目前的他接受這位聲名狼藉的林纖纖,實在是難,他對這位林小姐絲毫沒有好感!
“少爺手里的那張門票,也處理掉吧。”他又微惱的哼了哼,當著妻子的面把那六張門票沒收了,推著輪椅離去。
——
不必讓錢叔代為處理掉門票,慕夜澈便把這張音樂會門票丟失了。
音樂會當天,他沒有去參加林纖纖的首場私人音樂會,而是讓人買了花籃,預(yù)祝她開門紅,事業(yè)節(jié)節(jié)高升。
盛裝打扮的林纖纖在音樂會結(jié)束之后,立即給他打了個電話,當真是無比的失望,失落的盯著這籃鮮花,“你答應(yīng)過我,一定會來的。”
當然,慕夜澈沒有過來捧場,并不會影響她在國內(nèi)打下的這第一炮。
她除了邀請慕氏一家,同時也借用李美勝的名氣,邀請了錦城市所有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她在音樂方面的造詣,以及演奏水平,在自己的實力見證,和李美勝光圈的照耀之下,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她成功的打響了這第一炮,讓國內(nèi)的人逐漸的認識了她。國人期待著她女承母業(yè),逐漸成為第二個李美勝一樣的大提琴女王,為國家爭光。
然而,她最期待的這個人卻沒有來!
不僅慕夜澈沒有來,連慕太太也沒有帶著家人過來!這讓她空歡喜一場,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明明,上次慕伯母答應(yīng)過她,一定會帶著所有的慕家人過來為她捧場,絕不食言!
難道是古妤不愿意來,所以導(dǎo)致所有的慕家人也不方便過來么?害怕刺激到她?
但是古小姐應(yīng)該接受現(xiàn)實,應(yīng)該深深的明白,慕夜澈不可能會愛上她啊!如果慕夜澈當真會愛上古妤,那么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沒有愛上?古小姐必須接受現(xiàn)實,然后讓自己逐步的走出來,徹底地放開!
“我現(xiàn)在有些事情。花籃收到了嗎?”慕夜澈在電話里沉聲道,磁性嗓音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
“收到了。可是如果是你親自過來,我會更加開心。”林纖纖壓抑住心頭的失落,柔柔的笑著,“你知道嗎?這次音協(xié)給了我一個再次前往巴黎進修的機會。他們認為,如果我能再在巴黎進修兩年,代表國家隊參賽會更加有把握。可能,我的實踐經(jīng)驗還是太少,演奏過程中出現(xiàn)了不少漏洞。他們看在我母親李美勝的面子上,才在音樂會上給予了我很高的評價。我很謝謝他們?yōu)槲冶H祟伱妗!?br/>
“那你好好練習(xí)。”慕夜澈準備掛斷電話。
“可是為什么你不能來?”林纖纖不死心的再問了一次,非常期待他能給她答案!
“沒有為什么,好好練習(xí)。”慕夜澈淡漠道,這次真正的掛斷了電話。
——
古妤的考試通過了,當天考完,第三天交易公司就給她打來了電話。
公司通知她準備面試,簡單準備一下。
而更加值得慶祝的是,白潔與杜媞娜利用一個禮拜的時間熬夜復(fù)習(xí),也順利的通過了考試!
“為什么面試只是簡單準備一下呢?”正在失業(yè)中的杜媞娜拿著包包甩了甩,一路上蹦蹦跳跳,“想不到試卷這么簡單,只要具備最基本的數(shù)理邏輯就行!就是背背公式,記幾個手勢,輕輕松松的及格!可是這是錦城市最牛叉的金融期貨交易公司耶,公司有上萬的員工,全國卻只有幾十個人能做到紅牌操盤手,年薪幾百萬幾千萬,哪能這么容易進去呀!不是說門檻很高嗎?”
小媞娜對后面的兩位美女眨眨眼睛。
古妤與白潔則在后面慢慢走著,兩人亮麗的五官,與姣好的身材,確實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但是兩人卻沒有杜媞娜那樣欣喜若狂蹦蹦跳跳,而是很平靜,笑道:“正是因為入門考試簡單,后面的面試才難!我想,進入公司之后,還會有很多場考試等著我們,每一次能刷下不少人!”
“所以,能生存的最重要秘訣,就是堅持。”古妤也對兩位小美女豎起青蔥食指,笑著晃了晃,“等著吧,我們進入公司之后,會有不少磨練與考驗等著我們。誰能堅持把跑腿的工作做完,誰就能正式升為公司的員工。”
“那我一定要堅持下去。”小媞娜在前面狂跑起來,顯得極為興奮,指一指不遠處的金融期貨公司大樓,對著那邊狂喊,“我們來了,你聽到了嗎?我們要打敗所有的競爭對手,正式成為你們的員工!我要買一輛跑車,帶著我的俊哥哥去兜風(fēng)!”
“行了,路人都看著呢。”白潔連忙拉一拉她,讓小丫頭別太興奮了,“去哪兒吃飯?”
“就去前面的餐廳吧,今天我請客。”小媞娜再次往前面猛沖,像一只小火箭,咻咻幾下就沖到了附近的餐廳,拿著菜單點、點、點,“古妤姐,你跑快一點嘛,就數(shù)你最慢了,真像一個老婆婆捏,呼呼~”
她捂嘴偷笑。
原來這幾天下雪,路面濕滑,古妤懷著寶寶害怕摔倒,不敢大步的跑。只能慢吞吞的小跑,很不像昔日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她,確實像個老婆婆。
三位美女在餐廳坐定,古妤拿著菜單冊正要大宰小媞娜一頓,忽然看到慕夜澈今日與黛藺在見面,黛藺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毛衣,正與慕夜澈一起坐在餐廳的角落里,似在談公事。慕夜澈則穿著黑色的毛衣,襯得他皮膚白皙,五官精致。
此男人接了一個電話,然后掛斷,頎長的身軀靠在座椅里,繼續(xù)與黛藺交談。他的目光很專注,而且溫潤,一直安靜看著黛藺,柔聲交談著,一張俊臉前所未有的溫柔。當然,他只有面對黛藺時才會這樣,誰也享受不到。
于是古妤瞥了那邊一眼,然后再看看桌對面的白潔,眼前冒了兩個大問號。
白潔與黛藺明明長得一模一樣,為什么兩人的命運完全不同?
“古妤,在看什么?”白潔也好奇的扭頭去看那邊,但由于黛藺背對著她,所以她只能看到慕夜澈,不能看到黛藺,有些吃驚,“那位好像是我的慕小舅,你們真是冤家路窄,需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不用。”古妤搖搖頭,又看著對面的白潔,感覺又把這個女孩看成了黛藺,忽然道:“如果你想認祖歸宗,現(xiàn)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只要你現(xiàn)在走過去,所有的人都會認為你是蘇家遺落的另一個女兒。”
只要與黛藺對上臉,蘇家不承認白潔也不行,白潔也不至于現(xiàn)在孤苦伶仃,在這座城市漂泊。
“我不去,我們現(xiàn)在吃飯。”穿著米白毛衣的白潔卻不再想去見慕書記,而是撇清與他們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有人在追捕我,我不能連累他們,況且我也不確定他們就是我的親人。”
她正說著曹操,曹操竟然早就到了!
追捕她的那幾個人竟然早就一路跟蹤慕夜澈來到了這里,就坐在旁邊,然后突然拖了一把椅子在黛藺身邊坐下,敲了敲桌面,對慕夜澈道:“慕少爺,你自己說過沒有這個女人的消息,那她是誰?”他們指一指那受到驚嚇的黛藺。
這邊,白潔連忙站起身,“我過去一趟。”這群流氓竟然傷及無辜!
“慢著。”古妤則拉住她,讓她坐下,看著那邊笑道:“黛藺自己會擺平這件事的,她有防身術(shù),而且很聰明。倒是你,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別再讓他們抓回去了。”
白潔這才坐了下來,擔(dān)憂的望著那邊。
看來,她的出現(xiàn),真的會給慕家惹上一個大麻煩,她一定不能再找去慕家!
而那邊,慕夜澈與黛藺在最初的驚訝之后,繼續(xù)平靜的喝咖啡,黛藺取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拿給這群人看,“看看清楚我是誰。”
黛藺也納悶,有誰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嗎?
“蘇黛藺?”這伙人果然瞪大了眼睛,發(fā)現(xiàn)認錯人了,然后開始賠禮道歉,不斷的對慕夜澈鞠躬,“對不起,認錯人了。”再自言自語的往外走,不解的摸了摸腦袋,“竟然跟白潔長得一模一樣,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們從白潔身邊成群結(jié)隊的走過,卻沒有發(fā)現(xiàn)白潔就在身邊,匆忙的離去。
白潔則用菜單遮著臉,心里十分的對不起慕夜澈。想必,他們還會再來的,真是對不起慕夜澈了。
而那邊的慕夜澈,則俊臉微沉,坐了片刻,帶著黛藺離開這里。
其實不管黛藺有沒有雙胞胎姐妹,他都不會太去關(guān)注。畢竟慕清如已經(jīng)死了,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那個小漁村的,這個白潔,只是一個陌生人,長相相似而已。但是這個陌生人的出現(xiàn),卻可能給黛藺帶來麻煩!
“要不要我送你?睿哲什么時候來接你?”他帶著黛藺從古妤身邊經(jīng)過,離開這里。這次,是古妤選擇用菜單遮住了臉,低著頭用銀叉吃水果沙拉。
“他的車已經(jīng)在門口了,我自己過去。我的事,就拜托你了。”黛藺輕輕一笑,與他道別,然后小跑步的來到了滕睿哲的車旁,與親親老公貼了貼臉。意氣風(fēng)發(fā)的滕睿哲則對慕夜澈淡淡一笑,帶著老婆離開了。
此時此刻,小媞娜這才敢與慕少爺打招呼,大喊了一聲,“慕少爺,今天沒有去聽音樂會嗎?剛才的事,我有看到哦。”
剛才她點菜,一不小心讓慕少爺看到她的臉了,她不打招呼不行呀!
慕夜澈這才折步回來,黑眸掃了她們一眼,原來早就看到她們仨坐在這里了,看了一眼正低頭吃水果沙拉的古妤,“原來這幾天不回去吃飯,是為了跟她們在一起?”剛才這女人走進門,他便看到她了,不得不感慨這就是緣分!
古妤繼續(xù)低頭吃水果沙拉,沒有抬頭看他,喊來服務(wù)生指了指菜單,“再給我一份醬制鴨下巴,謝謝。”
“不想說一點什么嗎?”慕夜澈瞇眸。他就知道這女人一定會以這種態(tài)度對待他!
古妤這才抬起頭,眼睛掃了一眼他手指上的戒指,笑道:“噢,我確實有一點事情想說。最近我找了份工作,麻煩你轉(zhuǎn)告慕書記和慕太太,以后的午飯晚飯我都不能在家食用了。晚上也可能會很晚回去。另外——”
她又看一眼他手指上的戒指,慵懶的躺著,一語雙關(guān)道:“那枚女戒,曾經(jīng)被我戴過一天,也算是曾經(jīng)擁有。我將它還回去,是因為知道,它不屬于我。雖然它與我很契合,有過一次,但它不屬于我就是不屬于我,我現(xiàn)在將它還給林纖纖。記得讓她洗干凈再戴,上面留有我的痕跡。”
“原來你在乎這枚戒指。”但又為什么還回來?慕夜澈翹起一雙劍眉,瞇眸不解地看著這個女人。
隨即,他又明白過來,眼眸中閃過愧色,啞聲道:“這枚男戒不是東旭的size,所以我不能轉(zhuǎn)送給他。我只是想送你一對像耳罩一樣的東西,最好是免費贈送,能讓你接受。但是現(xiàn)在不能了,送戒指,太沉重。”
氛圍,一下子沉重起來,白潔與媞娜都不敢開口講話。但古妤卻爽快的拍了拍菜單,遞給慕夜澈,“坐下來一起吃吧,慶祝我們今天考試通過。”
慕夜澈卻不接,看了她一眼,“今天,回到家吃飯,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再用黑眸靜靜掃一眼白潔和媞娜,頎長的身軀淡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