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男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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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私人醫(yī)院,前擁后擠的記者一直在吵吵嚷嚷,將Amy被發(fā)現(xiàn)自殺的病房圍了個水泄不通,Amy則在急救室接受搶救,紅燈始終熄不下來,情況看起來不太樂觀。
于是一夜之間,位于中環(huán)這里的這家醫(yī)院瞬間出名,成了名副其實的滕睿哲的‘情人’自殺的地方,引得全城的記者蜂擁而至,醫(yī)院大廳熱鬧非凡。此刻,滕睿哲的助理和律師正被記者包圍,被追問滕睿哲與其秘書Amy之間的關(guān)系,問是不是滕睿哲找人強奸Amy,以至于Amy流產(chǎn)。
而且Amy的氣質(zhì)長相酷似其未婚妻蘇黛藺,滕少爺吃窩邊草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導(dǎo)致Amy被強奸小產(chǎn),寫血書自殺,那就是滕睿哲的不對了,滕少爺太過薄情寡義、狠心絕情!
律師則對此無可奉告,讓記者們注意自己的用詞,否則讓他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閾摲韶熑危蹁N他們的記者資格!
但面對他們的緘默嚴厲,記者們還是瘋一般的往前擠,其中不知道參雜了多少個假記者,意圖興風作浪。
這邊,艾瑪醫(yī)院住院部。由于Amy是在記者招待會當天在艾瑪醫(yī)院的會議廳暈倒,所以Amy與赦逸是住同一所醫(yī)院的,兩人的病房相隔不遠,幾步路就到了。赦父赦母聽說Amy突然間自殺,感到很詫異,不解的盯著病床上的兒子:“為什么她的遺書上寫的是滕睿哲的名字?”
“所以我早說過,我與Amy沒有任何關(guān)系,真正包養(yǎng)她的人是滕睿哲。”赦逸帥氣的偏偏腦袋,根本不把這當一回事,“你們還幫助滕睿哲一起召開記者招待會,對付自己的兒子,簡直是老糊涂了!看我以后怎么‘報答’你們二老!”
“臭小子!”赦父氣得發(fā)抖,陡然將自己手中的一個牛皮紙袋狠狠摔到兒子那厚顏無恥的臉上,一聲厲呵:“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
赦逸劍眉一挑,抬眸看一眼老頭子,知道又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把紙袋里的照片隨便抽了一張出來,淡淡看了一眼,又抬起頭:“那又怎樣?”
“這是從Amy電腦上拷下來的照片!她趁你睡著,用手機拍下你們的同床照,你的正面被拍得一清二楚,兩人都光著身子,還不可以說明你與她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且,她的電腦上另存有你和她上床的視頻,已經(jīng)提前被人取證了,你以為你還能怎樣?!”赦父被氣得胸悶,極力壓住自己的怒火,逐漸朝兒子走近,“你以為你陷害滕睿哲,威逼Amy寫了那份血書,就可以證明你與Amy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上床的視頻?”赦逸從床上坐直身子,被Amy的這一行徑暗暗驚嚇住了,“爸你確定那是我跟她上床的視頻?也許,這個女人跟了很多個男人,與很多男人上過床。”
“逸,視頻里也是你的正面照,拍得很清晰。”滿臉憔悴的赦母也在一旁憂心忡忡開口,并且對這些事難以啟齒,偏過臉無法看兒子那張臉,“你同樣拍下了她被下藥,與三個男人在床上的照片,但性質(zhì)卻完全不一樣。你的做法已經(jīng)觸犯法律了,她偷拍恩愛視頻卻只是違背道德,所以,你要挾她的那些視頻是無法勝訴的,反倒讓你多一項罪名!”
“你給她拍的那些視頻已經(jīng)拿給她看過了?”赦父灰眉一蹙,直直盯著自己的兒子,“這幾天你們同住一所醫(yī)院,并且她的病房外面不斷有人鬧事,應(yīng)該是你派人做的?”
“我當然沒有。”赦逸啟唇一笑,臉上云淡風輕,用手拂了拂腿上的被子,“我現(xiàn)在是病人,怎么會有力氣去做這種事。老頭子你若是懷疑,可以去找滕睿哲或馬雅青問一問,他們的嫌疑才是最大!呵呵。”
“但你與她在床上的視頻同樣被拍了!”赦父大吼著提醒他!
“那又怎樣?!”赦逸的聲音也大了起來,額頭青筋暴跳,惡狠狠盯著自己的父親,“她可以與我上床,同樣也可以與滕睿哲上床!老東西你沒看到么?她的遺書上寫的是滕睿哲的名字,承認滕睿哲才是她的情人,她是為了與滕睿哲方便幽會,才被調(diào)去滕氏總裁室做秘書,并且懷了孕!還有什么東西會比死前的遺書更讓人信服?!所以為什么死死抓著自己的兒子不放,一定堅持是自己的兒子傷天害理!?老東西你不怕遭天譴啊?!”
“老公,不要與他鬧了。”赦母連忙把赦父往旁邊拉,不讓父子倆打起來,驚慌失措的將赦父往門外拉,“雖然我們明白他這段日子做了些什么,但他畢竟是我們的兒子,Amy是傷害雅青的第三者,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一個巴掌拍不響,卻拖累了雅青,我們就讓警方去調(diào)查吧,我們不要管了。”
赦父面色鐵青,看赦母一眼,輕輕甩開妻子的手,大步往前走!
自從赦逸婚外情的丑聞被曝光出來,這個不孝子就一直在做犯法的事,試圖粉飾太平。更是不知天高地厚惹上滕睿哲,在夜店輕薄其未婚妻蘇黛藺,導(dǎo)致她毀容;逼迫Amy寫遺書,將全部責任推卸到滕睿哲身上!
他擔心的是,原本交好的滕赦兩家會反目成仇,無緣無故成了仇家!而這個風流成性的兒子,卻始終不聽勸,一步一步走向犯罪的深淵,讓他怒火攻心卻阻止不了逆子的惡行!
“老局長,幫赦某一個忙,我想讓犬子赦逸出國發(fā)展,可否在風聲正緊的現(xiàn)在幫忙讓犬子出國?”他走到靜處打電話,一雙老眸焦灼的看著窗外,在窗邊走了幾步,“現(xiàn)在警方?jīng)]收了犬子的護照,下了禁足令,不允許其出境,所以赦某不得不找老局長幫這個忙……”
不等他把話說完,對方歉疚笑道:“其實,貴公子這件事鬧得有些大,已是全城皆知滿城風雨,甚至牽扯到了人命,所以我這個退休干部對赦老這件事是有心無力,實在是抱歉。”
赦父心里一涼,再客套的說了一兩句,掛斷電話了,憂愁的站在窗邊,用手顫巍巍扶著窗沿,撐住他蒼老的身體。赦逸除了高價購買禁運毒藥,在夜店輕薄蘇黛藺,導(dǎo)致其毀容,更是找人侵犯Amy導(dǎo)致流產(chǎn),拍艷照視頻,他這個父親該拿什么去救?即便他傾家蕩產(chǎn),用自己所有的錢財去保他,能讓這個逆子成功脫罪,改過自新?
——
傍晚時分,黛藺過來艾瑪醫(yī)院見柳潔,鼻梁上戴了蛤蟆墨鏡,臉上戴了口罩,在這記者團強大的地方成功進入醫(yī)院。
柳潔是以護工的身份進入這里,不曾來得及過來照顧Amy,Amy便毫無預(yù)兆的自殺了,所以沒有記者纏著柳潔,因為他們不認識她。但柳潔卻知道Amy自殺后,醫(yī)院所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正一邊走在黛藺身后,一邊一五一十的給她娓娓道來:
“第一個發(fā)現(xiàn)Amy自殺的人是巡房女護士,女護士照例巡房,給Amy配藥,卻發(fā)現(xiàn)Amy吞藥自殺,當即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撒腿就跑,然后馬上就有記者往門里沖,似乎早有準備,拿著相機對著那份遺書一陣猛拍,搶在警方過來之前,將遺書內(nèi)容曝光了……”
“嗯。”黛藺扭頭應(yīng)了她一聲,提出自己的疑問,“Amy在自殺之前見過誰?”
“除了醫(yī)生護士,應(yīng)該不會有其他人。黛藺姐,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查探Amy的自殺原因,這是警方的事,而是想著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四周的同情目光。你沒聽到嗎?大家都在議論滕總變心的事,罵他是薄情漢,正在同情你。”
“如果不找出Amy的自殺原因,又怎么幫睿哲洗脫罪名?”黛藺反問她,雙眼掃一眼手術(shù)室的紅燈,再看向四周蹲守的記者,輕聲道:“看來Amy這次大劫難逃,被搶救過來的幾率很小。而且即使她被搶救過來,可能也是昏睡不醒,成為植物人。畢竟,有人不想讓她活著。”
她靜靜往前走,走向赦逸的病房方向,打算去看看這個花花公子。
“黛藺姐你是說誰?”
“這里一圈的記者,小柳你猜其中有幾個是真記者?”黛藺一邊走,一邊與那些抬起頭的記者對視,淺淡一笑,“我猜,在Amy自殺之前,曾有假記者接近過她,威逼她寫下了遺書。呵。”
“會是誰?”柳潔也緊緊盯著這群記者,試圖從這群人中找出這個兇手,但這無異于大海撈針,難度非常大。畢竟真記者也可以被收買做壞事,早已經(jīng)喪盡天良,面不改色的拿錢辦事。
“這個不必追究,我們先去看望赦少爺,一切自然明了了。”黛藺從記者群中走過,臉上一直掛著笑,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噢,我明白了!嘻嘻。”柳潔頓時心里一亮,有些豁然開朗,連忙跟在黛藺身后走,來到了赦逸的病房前,“原來赦少爺出錢買兇,已經(jīng)公開的秘密了!”
但黛藺并不進赦逸的病房,而是從窗口看著病床上的赦逸,觀察了他片刻。
自從自殺事件發(fā)生,她一直懷疑赦逸曾進入過Amy的房間,與Amy有過交談,才導(dǎo)致Amy心如死灰,在遺書上寫上了滕睿哲的名字。現(xiàn)在各種矛頭和罵聲指向滕睿哲,讓睿哲的名聲和生意一夕之間一落千丈,應(yīng)該正是赦逸策劃了這樁自殺案在報復(fù)睿哲,既讓Amy死,也讓睿哲身敗名裂!呵呵,真是看不出來,赦逸除了泡女人,還有這么大能耐!
“蘇小姐,既然過來了,為什么不進去坐一坐?”走廊上,去而復(fù)返的赦父正轉(zhuǎn)過轉(zhuǎn)角,一眼看到黛藺站在門口的身影,感到些微吃驚,一句客套的問候之后,帶著妻子緩緩朝這邊走來:“蘇小姐可是為Amy的事而來?”
黛藺轉(zhuǎn)過身,回以一笑,“既然赦伯父心里明白一二,那晚輩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其實這次黛藺過來,是懷疑有人逼迫Amy寫遺書,嫁禍給滕睿哲。”
赦父微微一怔,眼眸里閃過憂色,皺眉,沉思片刻后道:“蘇小姐是指?”其實他知道這個人是指誰,只是暗暗感嘆,該來的始終躲不掉!
“這個嫌疑人此刻正躺在這扇門里。”黛藺也不與赦父周旋,知道赦父明白很多事,笑道:“有人想利用Amy的自殺案件整垮滕睿哲,但偏偏,他的計劃又存在很多疑點。例如,Amy的電腦里存有大量的照片與視頻,男主角全部是赦逸,沒有一張睿哲的照片,為什么Amy會在遺書上寫滕睿哲?伯父,您試想這么大的疑點,警方是否查得到?”
“赦逸他……”赦父狠狠皺眉,翕了翕干枯的嘴唇,知道麻煩大了,但還是選擇先站在兒子這一邊,“不會這么做!”且目光凌厲看向黛藺,“蘇小姐,沒有真憑實據(jù)的話最好不要亂說,我們一切講求證據(jù)!”
“證據(jù)?”黛藺微微詫異,沒想到赦伯父還是包庇了赦逸,忽然又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決定對Amy的案子進行上訴,并且追究我被毀容的這件事。原本我不打算追究,但既然對方打算讓睿哲背黑鍋,越加得寸進尺,那我們又怎么能一再縱容?!這種人,其實是不應(yīng)該讓他太逍遙自在的!”
“你打算怎么做?”赦父臉色微變,果然是害怕的,“明天,伯父會找滕睿哲談一談,蘇小姐你務(wù)必三思而后行。”
“赦老爺,我們該怎么做便怎么做。”柳潔代為脆聲答道,一雙靈巧的眼,鄙夷的看過來,“現(xiàn)在犯事的人是赦逸少爺,與赦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并且,赦老爺您比任何人都清楚赦逸的所作所為,您又何必為了這件事與滕家翻臉?!畢竟,滕少爺這一次被栽贓陷害,名聲大毀,蘇小姐也被毀了容,您若再庇護,不知道赦逸少爺會做出什么事!”
黛藺則沒出聲,已經(jīng)往前走了,對這赦氏一家早已是失望透頂。
她走回了手術(shù)室前,與守在門口的警察隔一段距離,等著門內(nèi)的Amy被推出來。據(jù)說這場手術(shù)需要進行幾天幾夜,Amy是很難被搶救回來的,但四周的記者卻沒有散去,赦逸也沒有辦法立即離開這所醫(yī)院,這個真兇其實就在眼皮底下!
“黛藺姐,電視上在播報你被甩的消息。”柳潔指一指墻上的電視,提醒她快看,“滕少爺包養(yǎng)小秘書Amy,歡愛三月之久,與蘇黛藺其實早已經(jīng)情變!蘇黛藺淪落為棄婦,無緣豪門夢!”
黛藺抬了抬眼皮,坐上椅子休息,“嗯,我聽到了。”反正這些又不是真的,當八卦聽聽好了。
然而當她抬頭去看電視上播放的那張遺書照片,她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將目光快速移向了旁邊的那群記者!
如果電視上的這張照片是原始照片,沒有被人為的刪除EXIF信息,那么就可以根據(jù)這張片子,用軟件查出攝影機的型號、品牌、設(shè)備制造商,還有拍攝時間。然后與旁邊的這群記者的相機一一對應(yīng),肯定找得出這個第一時間搶拍遺書的假記者!
“小柳,打電話通知我的律師過來。”她側(cè)首小聲吩咐,覺得自己用在這里的時間有些過多,會讓自己被套進去,“睿哲的被栽贓案有頭緒了,我們速戰(zhàn)速決!”
“嗯!”小柳連忙起身,領(lǐng)命而去。
黛藺則去與警方交涉,提出了自己的疑點,以及可以為Amy的強奸案做證人。
“是我讓醫(yī)院報警,讓警方過來保護Amy。因為Amy一直說門外有記者盯著她,讓她感到害怕。”
“嗯,醫(yī)院確實報過警,提到有人意圖傷害病人,一直在門口吵鬧,但蘇小姐,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外派記者只是在工作,拿著相機圍攏在病房門口,并沒有對Amy小姐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警方表示無奈,無法受理這個案子。因為以目前警方提取到的證據(jù),已經(jīng)判定Amy為自殺,遺書則為真。否則電視上不會被允許這樣大肆報導(dǎo),滕睿哲的負面新聞就似雪花在錦城市的上空飄飛,無人不知。
“但我們可以根據(jù)照片找出這個第一時間搶拍的記者。”黛藺冷靜一笑,躺靠椅背,給警方提出疑點,“事發(fā)當時,任何人在警方到達之前,是不能人為破壞現(xiàn)場的!但是當時,竟然有記者沖入了病房,搶拍遺書照片,破壞現(xiàn)場。當然我們可以說這是他們的職業(yè),也可以說,他們藐視法律,知法犯法。警方可以通過他們上交審核報導(dǎo)的第一張照片,進行技術(shù)檢查,查出照相機的型號、品牌、光圈等等信息。”
“但這種幾率很小,有可能幾個記者用同一款相機。”
“但他們完全百分百相同的幾率很小,一般攝影工作者會非常重視相機,視若珍寶,是不可能任何信息都與別人一模一樣的。我們不妨一試。趁他們現(xiàn)在還未散去,可以進行突擊檢查。”
“John,調(diào)出這張被警方帶走的原始照片,立即進行技術(shù)檢查!”梁警官站起身吩咐自己的助理,同意一試,并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動作,親自送黛藺出去,邊走邊道:“當時我們警方趕到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記者圍著在拍照,所以警方提走了這些照片,進行封鎖。判定Amy為自殺后,警方這才同意這些記者將照片發(fā)布、報導(dǎo)。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蘇小姐必須提供有力的證據(jù)證明,這是一場謀殺,而不是自殺,這件事與滕睿哲沒有任何關(guān)系。雖然我與古傲古檢察官是朋友,被囑托一定詳細查辦,但該有的證據(jù)還是需要的,呵呵。”
“可以。”黛藺爽快的點點頭,兩手輕拍,示意門外的柳潔與律師過來,讓律師開電腦,出示Amy與赦逸的那些激情視頻,交給警方,“這個可以證明Amy與赦逸有親密關(guān)系,與滕睿哲卻沒有任何照片,我的律師可以與你們詳談。”
并從自己包里拿了一個小卡再次交給警方,冷眸一笑:“這是記者招待會的視頻,Amy親口承認與赦逸有情人關(guān)系,并且被強暴,鐵證如山,但第二天,Amy便被發(fā)現(xiàn)自殺。所以我不明白她為什么會自殺,誣陷睿哲?她應(yīng)該是堅強的站起來,報復(fù)這個負心漢!”
“蘇小姐的意思是說,Amy不可能有自殺傾向?更不可能與滕少爺有任何關(guān)系?”
梁sir正問著,助理John已經(jīng)拿著用軟件提取出來的照片信息朝這邊走來,朝梁sir耳邊耳語了幾句:“技術(shù)員檢查的結(jié)果是,這款相機是懷舊珍藏版,市面上很少有人能與之相同,相撞的幾率很小,所以我們可以進行突擊檢查。”
“好,立即去準備!”梁警官扭過頭。
“yes,sir!”
但在警方這邊做準備的同時,黛藺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調(diào)查每一個進入過Amy病房的醫(yī)生與護士,尤其是Amy自殺前接觸過的最后一個醫(yī)生或者護士,調(diào)出其名字,進行提審。而這一點,警方早已經(jīng)按照正常程序進行審問了,醫(yī)生與護士沒有任何嫌疑!
于是黛藺不得不跟隨警方一起進入Amy曾經(jīng)住過的病房,在警方對記者群進行突擊檢查的同時,她則在病房里繞了一圈,看著白色地毯上的一根白色短頭發(fā)。
頭發(fā)太細,又是白色,所以很難發(fā)現(xiàn),但柳潔眼尖,一直蹲在地上尋找蛛絲馬跡,愣是讓她找出來了,仰頭一聲驚呼,“黛藺姐,是男人的白頭發(fā)!”
“嗯。”黛藺點點頭,示意她撿起來,自己則走到門邊,看著門外的突擊檢查。
由于沒有任何預(yù)警,這群記者顯得很措手不及,以為警方是要沒收他們的相機,直到警方果然查出一部對得上號的老式相機,要求將該男子帶走,記者們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來這里混有殺手,冒充記者!
而且這幾個殺手身手還不錯,扔了相機就往前面跑,邊跑邊砸東西,飛快跑向赦逸病房的方向,但讓警方的幾支槍就給攔了回來,讓他們蹲下!
“黛藺姐,那個男子頭上有白發(fā)!”
黛藺朝小柳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那個假記者半頭的白發(fā),人卻很年輕,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抬起一雙陰暗的眸子看她。因為他們都沒料到警方會查照相機!他們留在這里的目的,就是讓Amy真正死在手術(shù)臺上,絕不能讓她活著走出來!
黛藺則并不走過去,與這個殺手對視了一眼,輕聲笑道:“Amy一直說有記者騷擾她,原來就是你!你用什么辦法讓Amy親手寫了這份遺書,誣陷滕睿哲,然后自殺?我可以出高于赦逸三倍的價錢買你這個答案。當然你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這些錢對于你個人來說,已經(jīng)沒什么作用了,但我可以用這些錢將你保釋出來,讓你免去牢獄之災(zāi)。”
幾個殺手皆與那白發(fā)男子對視一眼,都不吭聲,旁邊的記者則紛紛散開,躲閃開他們,然后拿起相機對著他們一陣猛拍,知道又有大新聞即將出來了,讓疲累的他們熱血沸騰!
“你們現(xiàn)在可以繼續(xù)保持沉默,但接下來,你們,以及你們的雇主赦逸,會一起為誣陷滕睿哲、謀害Amy鋃鐺入獄!”黛藺的心里,早已被這赦逸的無恥折騰得火大,現(xiàn)在真相即將浮出水面,與她預(yù)想的*不離十,她的內(nèi)心深處又是一陣厭惡,臉上卻笑得越發(fā)輕柔,“雖然在酒店,Amy是自愿進入房間,但你們的臉也被監(jiān)控拍下了正面。而且赦逸那里握有一卷你們在床上的視頻,你們的臉也是被拍下的,必要的時候,他會證明你們強奸,毀掉所有的人。呵。”
幾個人在特警的鉗制下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這才道:“那卷視頻在我拿給Amy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臉也被拍下了,我們都是在酒店房間被偷拍!但那又有什么,這卷視頻毀掉的是Amy那小賤人,我們沒有任何損失!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更何況那小賤人那么享受,在視頻里與我們?nèi)齻€玩三王一后,一直在笑!結(jié)果視頻拿給她看,她又捂臉哭,自己鬧著要自殺!”
這句話,相當于是間接承認了強奸事件與自殺事件,使得四周一片沉默,所有的警察和記者都盯著他們。
聞訊而來的赦逸則拄著拐杖,偷偷躲在角落里,注意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轉(zhuǎn)身往后走。現(xiàn)在警方早已經(jīng)將醫(yī)院封鎖,任何人只可以進,不可以出,所以他打算在事發(fā)時刻,坐私人直升機離開這里!但前提是,Amy必須得死,滕睿哲也必須臭名遠揚!
“所以你裝成清潔工人,在給Amy打掃房間的時候,將視頻拿給她看。威脅她,如果不寫下滕睿哲包養(yǎng)她的血書,便將這段視頻公開,讓她除了是赦逸的第三者,也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是她在勾引男人,再也沒臉做人。”黛藺蹙了蹙眉,緩緩朝這邊走來,盯著這三個人,“然而當她寫下血書,你卻將她按在床上,強制讓她吞了藥物,制造自殺的現(xiàn)場,嫁禍給滕睿哲。由于當時你戴著手套,早有準備,所以現(xiàn)場沒有留下你的任何指紋,然后你出來繼續(xù)當你的記者,一直混跡在這里?”
三個人冷冷盯著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痞痞盯著她。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拿這根頭發(fā)做鑒定。”黛藺示意柳潔將那根白發(fā)上交警方,從他們面前若無其事走過,呵呵一笑,“事情差不多水落石出了,剩下的程序就交給警方去處理,我們回去慢慢等好消息。希望警方和媒體能還給睿哲一個清白,也不要讓我莫名其妙成為棄婦。我不出聲,不代表我不在乎。呵。”
“黛藺姐,不去看看赦逸少爺嗎?”小柳在旁邊笑著提醒她,指了指那邊,“這個時候,赦逸少爺估計比誰都跑得快,極力撇清與Amy的關(guān)系,還跛著腳。我們過去看看他,扶他一把,避免摔著了。”
“好主意。”黛藺勾唇一笑,冷冷盯著赦逸剛剛離去的那條走廊,輕眸那雙美麗的星眸,“現(xiàn)在Amy生死未卜,案件只是稍微有個頭緒,還需要時間慢慢去調(diào)查取證,慢慢恢復(fù)睿哲的聲譽,柳潔你和劉孜偶爾去看看赦少爺也是應(yīng)該的。赦少爺在坐飛機逃離之前,欠睿哲一句‘對不起’,必須對我們公開道歉,哪里也不能去!”
黛藺從醫(yī)院辦完事回到家,發(fā)現(xiàn)滕睿哲竟然不在家,小雁告訴她,市長哥哥出去應(yīng)酬了,【奕揚】老董打來的電話,邀請滕總出去吃個飯。
“奕揚國際?”這是最近與滕氏合作的龍頭大公司,睿哲新總裁上任之后,從滕二伯手中接手這個合作案,一直在洽談,但最近奕揚卻傳出意欲購買高氏的消息,明顯是想從滕氏手中搶走這塊大肥肉。
不知道這次風頭正起,奕揚是不是打算利用這次滕睿哲名聲大損,趁機從睿哲手中挖走高氏?
黛藺見睿哲不在家,便回房間去看了看兩個寶寶,然后洗澡敷臉,將龍聿送給她的藥膏,每隔兩天敷一次臉,配用臉部按摩,保持臉部肌膚緊致。
她就這樣一個人穿著白色睡衣,安安靜靜側(cè)躺在幽靜的大臥房睡覺,瑩白的肌膚露出睡衣之外,烏黑的長發(fā)披散枕頭,猶如一支潔白百合在夜里吐露芬芳。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來,睿哲已經(jīng)坐在樓下吃早餐了,他半夜回來,沖個澡便躺下睡了,沒有吵醒她,第二日又起的很早,跑了步,坐在餐桌前一邊吃早餐,一邊看電視新聞。
只見此刻的早間新聞又在播報Amy的事件,由于是重播,所以一直在循環(huán)播放Amy的那封遺書,將滕睿哲的事炒得沸沸揚揚。
滕睿哲俊臉上沒什么情緒反應(yīng),將電視關(guān)掉了,喝一口咖啡,發(fā)出低沉磁性的聲音:“起來了?”
他沒有回頭看她,卻知道她站在樓梯上,示意小雁給她準備早餐,自己卻站起了身,準備前往公司,“我先去公司,下午我們一家四口一起去試禮服。”
但同樣站在樓上看新聞的謙謙和妮妮卻從樓上沖了下來,撲到電視前,又把電視打開,用小手指著電視道:“這個阿姨在說什么?我們的爹哋媽咪明明要結(jié)婚了,為什么說爹哋在外面有女人,媽咪成了棄婦?”
兩人生氣的看著自己的爹哋媽咪,皺著小眉毛要答案!因為從昨天起,所有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電視上也在不斷播放這則消息,一直在強調(diào)爹哋在外面有女人,迫使這個小三阿姨自殺,媽咪則成了棄婦!
甚至,滕家的傭人和管家也在私下討論,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們倆,打賭爹哋和媽咪誰會爭取到他們的撫養(yǎng)權(quán)!
“爹哋被人陷害。”黛藺走過來輕聲解釋,雖然知道他們聽不懂,但她相信寶寶們可以感受到媽咪的情緒,知道媽咪并不傷心,蹲在他們面前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電視上每天都會播報這些八卦新聞,挖別人的*,所以我們不要相信。現(xiàn)在寶寶們坐爹哋的車去公司,今天小雁阿姨跟你們一起去。”
“那媽咪你真的會成為棄婦嗎?”寶寶們撲進她懷里,還是仰著小臉認真的確認,大眼睛里含著清澈的淚光,“媽咪,我們不要你跟爹哋分開。”柔軟小身子在她懷里拱了拱,小胳膊攀住她的脖頸,將泫然欲泣的小臉埋在媽咪的肩窩,非常難受敏感。
黛藺感受到他們的情緒,發(fā)現(xiàn)寶寶們最近總是沒有安全感,變得敏感不安,看了正拿著外套出門的睿哲一眼,讓他也過來陪陪孩子,柔聲道:“怎么會呢?爹哋媽咪會一直在一起,一起打擊那些陷害爹哋媽咪的壞蛋,保護我們的家,我們的寶寶,還有我們的公司。”
“嗯。”
滕睿哲眸色一黯,拿著外套朝這邊走來,將兩個孩子從黛藺懷中牽出來,示意黛藺跟他一起去公司,沉聲道:“最近Amy的事會鬧得比較大,你注意照顧兩個孩子的情緒,盡量抽出時間陪在他們身邊。”
“我會的。”黛藺溫柔點點頭,幫助他穿上西裝外套,并從后面摟住了他頎長健壯的腰身,將臉輕輕貼在他寬厚的肩背上,貪戀的摩挲,“睿哲,最近滕氏是不是受到了波及?昨天警方已經(jīng)立案調(diào)查Amy的自殺案件,我們會很快云開見月明的。”
“黛藺。”男人轉(zhuǎn)過身,將她抱到懷里,在她額頭上落下輕柔一吻,“我一直相信風聲會過去,困難也只是暫時的。但是黛藺你卻很辛苦,為了我,將自己卷入這場官司之中。”
“我不想你的名聲被抹黑。”黛藺穿著白色真絲睡衣,踮起腳尖,雙腕圈住他的脖頸,仰起頭與他四唇相觸,貼上他冰涼的薄唇,“這個案子被調(diào)查清楚之后,赦家必須給你公開做出道歉,你對公司員工,尤其是Amy,一直光明磊落,不能被這樣中傷!”
滕睿哲眸光一柔,反摟住她細軟的腰身,將她柔軟的身子往懷里重重一摟,大掌托住她的后腦勺,反被動為主動,一把霸道撅住她柔軟的唇,與懷中女人來一個纏綿而霸道的深吻,直吻到她嬌喘吁吁,兩人滾到了沙發(fā)上。
旁邊,兩寶寶見爹哋媽咪恩愛如初,摟抱在了一起,早已被小雁阿姨牽著坐到了爹哋的車上。
他們乖乖坐在車上,看著別墅門口那片被他們?nèi)鲞^地釘?shù)牡胤剑∧X袋里又在靈光閃現(xiàn),開始琢磨今天該如何惡整頂樓的壞蛋叔叔!
他們仔細‘調(diào)查’過了,這個古·威廉每天都在給媽咪送花,每天都會經(jīng)過媽咪的辦公室門口,并且有時還意圖堵在門口,約媽咪共進晚餐!所以他們現(xiàn)在身為公司的小員工,首要工作就是阻止壞蛋使壞,朝某個目標奮進,爭取把古·威廉開除!
于是秋陽明媚的這個上午,一家四口以及蘇小雁,一起來到了滕氏。
滕睿哲絲毫不避諱與妻兒一起出現(xiàn)在公司,薄唇邊勾起淺淡的笑痕,雙手帥氣插褲袋,對公司員工微微頷首。
“總裁早!蘇小姐早!小少爺小小姐早!”
“早!”他微微抬手,將助理抱著的文件稍稍翻了翻,吩咐他們繼續(xù)去忙,“十一月份初,公司會組織旅游,大家好好干。”
“總裁,是去三亞玩嗎?”女秘書們聞言全部欣喜的擁了過來,難得看到冷峻總裁薄唇邊掛著笑與他們道早安,讓她們看得心花怒放,趁機近距離端詳總裁的俊美無儔,兩眼直冒星星。
“如果你們想去三亞,公司也可以決定去三亞。”滕睿哲斜睨她們花癡可愛的模樣,唇邊依舊勾著一抹邪氣的笑,讓他看起來更是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不過公司初定是去普羅旺斯。”他這是第一次與秘書們近距離接觸,并且說了這么多話,嗓音磁性溫和。
所以黛藺看得出來,他是在極力做一個平民親民的總裁。
“哇,普羅旺斯!”秘書們發(fā)出一聲歡呼,拍拍玉手,當然同意去普羅旺斯!因為去一趟普羅旺斯的機票費和酒店費,足夠她們一年的工資,總裁這是給她們頂級待遇!
滕睿哲見大家開心,一雙黑曜石黑眸幽暗,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性感薄唇卻始終勾著笑,囑咐大家認真工作,邁動長腿走進電梯。
“你這樣算不算慣著她們?”黛藺在心里暗暗算了算,實在無法算出這么大規(guī)模的公司集體去普羅旺斯旅游,財務(wù)部需要支出多少?所以她打趣笑了笑,將腦袋俏皮的擱在他厚實的肩頭,一雙秋水瞳眸滴溜溜的轉(zhuǎn),“新總裁上任果然福利待遇好,我也要求加工資。”
“唔,先看看你在工作中的表現(xiàn)。”滕睿哲笑著垂下深邃的眸子,用大手輕佻的勾了勾她的臉,薄唇傾下,銳眸里閃爍起灼熱的光芒,很想在電梯里再次一把撅住她性感的唇,讓她在他懷中哼哼嚶嚀!
但現(xiàn)在,旁邊有三雙眼睛盯著,兩個小寶寶正用好奇的大眼睛看著他們恩愛,黑寶石大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很期待,于是緩緩收回手,啞聲說道:“其實昨晚的應(yīng)酬,我除了見奕揚老董,也見了赦老。這些年,錦城市的這幾大家族,在生意上一直有來往和合作。”
“怎么說?”黛藺也擺正臉色,不再笑,定定看著他。
“赦老請求私了,愿意拋出赦家在央行所有的股份,換取赦逸的自由。”滕睿哲用銳眸掃一眼蘇小雁,示意小雁將兩寶寶牽出電梯,他則與黛藺談公事,一邊走向頂樓總裁辦公室,一邊交談,微瞇銳眸,寒聲而笑,“他打算將赦逸送往國外,申請新的國籍,并且在出國之前,解決掉遺書的事,進行公開道歉。”
“嗯。”黛藺想了想,明白赦家是打算用錢封口,將央行所有的股份全部拋給睿哲,下足了血本,所以她才覺得赦伯父的插手,會讓事情變得復(fù)雜,道:“其實赦逸做的這些事,讓他自己一人承擔就夠了,赦伯父應(yīng)該想開一些,不要拿赦家所有的人與之陪葬,不值得。”
滕睿哲示意秘書取消掉上午的會議,讓會議室門口的總裁團隊各自去工作,銳眸輕掃整個頂樓的工作場面,俊美的五官陡然變得嚴肅,長腿邁進總裁辦公室,龐大身軀坐上辦公桌后的黑色真皮皮椅,“如果私了,赦家將會讓Amy一人承擔所有的責任,一切是她要挾勒索,自己制造了這些緋聞,試圖出名,然后讓律師所的金牌律師完美的處理這件事,不留一絲痕跡。”
“可是Amy現(xiàn)在很有可能救不回來,死在手術(shù)臺上。”黛藺皺眉,“赦逸則是真正的逍遙法外!”
“正是她說不了話,所以赦家的計劃才可以順利進行。”滕睿哲將雙掌合成塔狀,霸氣的擱于桌面,看著面前的黛藺,“你有什么意見?”
黛藺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道:“我的意見是,讓警方繼續(xù)調(diào)查,查出Amy的真正自殺原因,然后讓赦逸給你公開道歉。我不贊同私了,私了,只是給赦逸脫罪,讓一切發(fā)生的事船過無痕,他則繼續(xù)逍遙傷人。”
她沒有撫上自己的臉,但從桌面的反光里看得到自己紅痕未消,臉部受傷,心里對赦逸不由得一陣惡心,“這是我的看法,你的呢?”
滕睿哲則眸光幽幽看著她,薄唇里吐出一個‘好’字,啞聲笑道:“其實昨晚我已拒絕私了,并與赦老作了一番詳談。赦老很能明白,我被惡意中傷的無奈,以及這些負面新聞給我?guī)淼挠绊懀以手Z,只追究赦逸責任,絕不會牽扯到赦家。所以目前為止,滕家不會與赦家翻臉,但對于赦逸,只要警方能查出證據(jù)證明他是元兇,赦家便不能插手。否則,視為與我滕睿哲為敵!”
他站起身,緩緩踱步至黛藺面前,坐到她身邊,大掌輕撫她的臉,“你這張臉,絕不能與他就這么算!”
黛藺望著他,正要說話,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小柳打過來的,通知她,Amy那邊有消息了,主刀醫(yī)生剛剛從手術(shù)室出來。
“但醫(yī)生只與警方面對面說話,被隔離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不知道Amy是生是死!”
“看來,赦逸該要緊張了!”黛藺認為這是一個好消息,看著睿哲笑了一下,“一旦Amy醒來,他雇來的那三個蠻漢即使不認罪,Amy也能證明他是主使者!”
“聽說昨晚赦少爺打算去頂樓坐私人直升機離開,但沒想到,警方關(guān)掉了他的航線,導(dǎo)致飛機無法起飛。呵呵,其實他越急,越證明他心虛……只是,滕總與Amy的緋聞還在電視上播放,我怕影響太大,到時候不好收……”小柳擔憂說道,在走廊不斷轉(zhuǎn)悠,“今天早上我又看到了。”
“沒事的,馬上就能水落石出了。”黛藺反倒安慰她。旁邊的滕睿哲則在接聽辦公桌上的電話后,冷峻走過來,伸手拿過黛藺的手機,掛掉,一雙犀利銳眸定定看著她,一身寒氣:“醫(yī)院打來電話,確定已經(jīng)盡了全力,無法救回Amy。”
“Amy死了?”黛藺大吃一驚,從沙發(fā)上猛地站了起來!Amy怎么舍得放棄生命?以她的偏執(zhí)與執(zhí)著,一定是活著站在樓頂,威脅赦逸過來,而不是含冤死在手術(shù)臺上!
而且遺書便是遺言,即便警方徹查了這個案子,但沒有她這個當事人,如何證明赦逸雇三個男人侮辱過她,證明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睿哲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她震驚的看向睿哲,不想讓自己的男人永遠背負這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