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葉素素的反擊
,最快更新?lián)飷?!
火車站的這一幕,讓蘇小雁想起了很久以前在火車站見過的傳銷組織,只要她們下車,這群人就會將她們立即圍堵,然后生拉硬拽將她們帶走,對她們進行毒打割耳朵。
所以她牽著兩個寶寶不斷后退,四處尋找阿爹的身影,指望阿爹能帶領(lǐng)全滄口的男女老少將這群殺手打跑!
現(xiàn)在滕市長已經(jīng)讓葉素素那蛇蝎女搶先一步找上了,若是蘇小姐還在這里耽擱,一定會壞事!
于是她的一顆心比黛藺還著急,眼睛四處張望著,希望阿爹和長貴叔她們能聽到她的呼喚!
然而不等她夢想成真,十幾個兇神惡煞的混混嚼著檳榔,橫著眼睛,流里流氣的朝她們靠近,然后右手一揮,示意兄弟們一起上!
“快走!”黛藺與蘇小雁一人抱一個寶寶,連忙飛一般的往前跑,朝四處的巡警求救——“叔叔,這里拐賣兒童!”這句話是小澤謙朝巡警叔叔們喊出來的,粉嫩小身子被夾在媽咪纖細的臂彎間,小手手指著后面的混混們嚎啕大哭,“叔叔救救媽咪!他們追殺我們,拐賣兒童!”
但是那十幾個混混根本無視于巡警的存在,繼續(xù)往前追捕黛藺和蘇小雁,甚至還動手打了起來,只想按照TOTO姐的旨意,盡快將蘇黛藺給擄走,或者將她逼回錦城市。
黛藺抱著謙謙跑著跑著,突然旋身過來一個回旋腿,冷冷一笑,與離她最近的幾個人纏斗了起來!
這群該死的混混啊,竟然還追到火車站來了!上次開車當街挾持兩個寶寶,警察沒有抓到他們么?!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小混混沒料到蘇黛藺會一些防身功夫,拳腳還挺厲害,所以他們一時之間無法近她的身,只能幾個人一起往這邊撲!但他們撲著撲著,火車站的巡警便朝這邊沖過來了,過來迎接黛藺的滄口村民也沖過來了,大囔著讓這群混蛋住手!
混蛋們眼見這么多人朝他們沖過來,并且巡警手里還拿著槍,立即呈鳥獸狀一哄而散,往各個方向跑去!但由于蘇小雁不會拳腳功夫,讓一地痞流氓給勒著脖子挾持了,她懷中的妮妮嗷嗷的大哭,揮舞著小手使勁要媽媽。
黛藺頓覺肝腸寸斷,警告對方不要傷害孩子!她家的妮妮怎么這么倒霉,與她這個媽咪一個樣,每次都遇到這種事!
對方見她在意孩子,呵呵一笑,不斷拖著蘇小雁往后面退,讓她馬上坐火車返回錦城市!黛藺照做了,但在她照做的過程中,巡警正在用槍瞄準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混混,準備一槍打斷他的腿!
小混混察覺這個意圖,突然一把奪過蘇小雁手中的妮妮,轉(zhuǎn)身就往前面跑,試圖跑出這個火車站大廳,于是這一刻,巡警們毫不猶豫的開槍了,兩槍打斷他的腿,兩槍瞄準他的手臂,讓他一個趔趄往地上倒去,雙手松開了妮妮!
可憐的小妮妮這下又被摔了一下,但小家伙懂得馬上往前面爬,朝媽咪這邊跑,哭成了一個小淚人兒。
“妮妮!”坐在車上的黛藺飛快朝這邊沖過來,把受驚的女兒緊緊抱在懷里,差一點被嚇得魂兒都沒有了。就算她十幾歲的時候受過很多苦,遭遇了不少災(zāi)難,但她幾歲大的時候,不會像妮妮這樣多災(zāi)多難,不曾遭遇綁架,難道,她的女兒在延續(xù)她的這些災(zāi)難么?
她心里一緊,抱著孩子朝這邊走過來,一把將地上受傷的歹徒給拽起來,惡狠狠盯著這個小混混:“又是TOTO讓你做的?”這個該死的TOTO!
小混混雙手雙腳受傷,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我們只是拿錢辦事……”
“去死!”黛藺氣急敗壞一腳朝他踹過來,再補上一腳,與TOTO的這個梁子結(jié)大了!這個臭女人不僅傷害她的孩子,還在離間她的男人,下場應(yīng)該比花朵朵還要慘烈!否則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
“揍他!”黛藺的后面,滄口的那些民眾也沖了上來,圍著這個禍害便是一頓拳打腳踢,打算將這些禍害精直接揍死,減少他們對社會的危害。但他們的發(fā)泄除了解氣,根本解決不了基本問題,黛藺帶著一顆沉重的心,牽著兩個寶寶坐上了去t市市區(qū)的車,望著外面一片片的農(nóng)田。
她抱著兩個寶寶的小腦袋,胸口的怒氣在逐漸消散,轉(zhuǎn)為平靜。TOTO既然有黑勢力在撐腰,無法無天,那唯一能制服她的,也只有與她為敵的幫派。
既然大姐大林雅靜都能入獄被槍決,還怕一個TOTO解決不掉?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媽咪,這里就是爹哋以前住過的地方嗎?”兩個寶寶好奇看著窗外的白楊樹和農(nóng)田,對田間的大水牛非常感興趣,“那是什么?”
黛藺揉一揉他們?nèi)彳浀男☆^發(fā),指一指滄口新修的那墩大橋,笑著點點頭,“這里就是爹哋以前住過的地方,那個時候?qū)殞殏冎挥袔讉€月大,還不會說話。媽咪與夜澈舅公過來旅游,看到這里有很多孩子無法吃飽飯、無法上學(xué),每天跟著爸爸媽媽去山上砍竹子,所以那時媽咪就想,咱們的寶寶一定要珍惜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如果其他小朋友需要幫忙,咱們一定要幫,并且從他們身上學(xué)會感恩。”
“什么是感恩?”兩寶寶窩到她懷里,用小手抓著她的大拇指。
“感恩就是,咱們的寶寶要珍惜糧食、好好學(xué)習(xí),謝謝這個世界賜予了咱們這么多東西。”黛藺摸摸他們的小腦袋,哄他們睡覺覺,然后用一手支著側(cè)臉,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熟悉的景色。
時間過得真快啊,陪伴了她四年時間的夜澈,竟然不在身邊了。滄口這個地方,其實給她印象最深的還是夜澈,她的小叔小舅,一輩子忘不掉的親人。
幾個小時后,客巴到達t市的車站,黛藺沒有先下車,而是冷笑看著四周,看看這里還有沒有TOTO派過來的攔路虎。當然了,滄口的民眾不放心她一個人過來,委派了幾十個人一起隨她過來,現(xiàn)在客巴上坐著的就全是滄口的人,暗暗守護在她的身后,比受過特訓(xùn)的保鏢還要敬業(yè),足以可見他們對她和睿哲的敬重。
所以她覺得這個陣勢有些浩大,讓她放心大膽的帶著小雁、寶寶們行走在t市的街頭。
由于近幾年滕氏準備向t市進軍,修建連鎖酒店,開拓酒店市場,所以t市其實是建有滕氏的根據(jù)地的,也就是分公司,在商業(yè)街那邊。
此刻,分公司的人就開車過來接她了,問她:為什么不直接坐錦城到t市的火車?而坐錦城到滄口的動車?這不是繞了一大圈么?難怪葉組長比蘇組長你早來一天,原來蘇組長你是坐錯車了!
黛藺笑一笑,沒做出解釋,帶著蘇小雁和孩子上了車。因為她與睿哲約好,可能會在滄口見面,所以她當然先去滄口。
然后在滕氏位于t市的分公司走了一圈,交接了開拓市場的工作,開始前往即將開工的酒店工地進行考察。不過這些程序,先來一步的葉素素已經(jīng)走過了,同事告訴她,葉小姐現(xiàn)在在外公干,公司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到她的人了,不知道去了哪!
聞言,黛藺再次笑臉以對,不做任何回應(yīng),在工地走了走,返回公司為她訂下的酒店。
其間她也不急,泡了一個香湯,與小雁、寶寶們在餐廳悠閑的用餐,再去商場買衣服,做頭發(fā),做全身護理按摩。然后拎著幾大袋戰(zhàn)利品,光彩照人的返回酒店,停下玉足,看著公司為葉小姐訂下的這套酒店房間。
她們是隔壁呢,但這扇門根本就沒有打開過,葉小姐打著公干的幌子,出去勾引別人的老公去了。偏偏,這個別人的老公是她蘇黛藺的老公,葉小姐發(fā)揮小強的打不死精神,堅決的不死心!
“蘇小姐,時間差不多到了,晚上8點了,我們?nèi)ゼs好的酒店見市長哥哥吧。”蘇小雁看了看手表,輕輕碰了碰觸她,提醒她時間不早了,“如果我們再不去,葉大小姐不知道又要使出什么手段了。”
“她能使出什么手段?”黛藺淡淡反問,繼續(xù)往前走,讓小雁回房換上新衣服,細心妝扮一番,甚至讓小雁挑一套她剛剛買來的小禮服和新式泳衣。
小雁挑了一套連體泳衣便鉆進酒店房間的更衣室了,嘴里一直在念叨著,徹頭徹尾將葉素素罵了一遍,罵這個女人從那個雨夜追去滄口,就已經(jīng)開始不安好心,整個一蛇蝎美人!
蘇小雁一直后悔將葉素素從雨夜的水坑里救了回來,如果當時讓這女人在水坑里溺斃,自我了結(jié),誰都沒有責(zé)任,并且省下了不少麻煩事!現(xiàn)在可好,只要這女人不死,她就不到黃河心不死,一直糾纏著滕市長!
黛藺站在外面換小禮服,對著鏡子上了一點淡淡的妝,用玉指勻開唇上的口紅,笑著,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蘇小雁已經(jīng)成祥林嫂了,將這件事反復(fù)嘮叨了無數(shù)遍,永無止境!但也正是這樣,才證明小雁的單純無心機,值得信任!
半個小時后,兩人裹著外套,帶著兩個寶寶一起前往睿哲所說的酒店了。猶記得當年,她在該酒店住過一晚,一身黑衣的葉素素尋過來了,用那沙啞破碎的嗓音告訴她蘇黛藺,睿哲將她葉素素安置在城里,與她是好朋友,所以她趕過來與睿哲一起喝杯茶!
果真是厚臉皮啊,敢這樣跟她耀武揚威!
“蘇小姐,這間酒店好氣派,似乎在舉辦什么慶典。”蘇小雁盯著門口的迎賓員,發(fā)現(xiàn)進入這間酒店需要出示請?zhí)^于正式了。
黛藺也蹙起了眉心,看到酒店門口的紅色橫幅上寫著‘豪庭酒店三十年中秋夜’,看來是酒店的三十周年的慶典,邀請了不少國內(nèi)國外的重量級嘉賓前來參加,豪車名車一輛接一輛!
但黛藺記得,前幾年的時候,這所酒店的規(guī)模還沒有這么大……并且在應(yīng)接不暇的閃光燈下,這些一一走出豪車,步上紅地毯,對著記者鏡頭瀟灑貴氣攏一攏身上昂貴西裝的貴賓們,都是錦城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錦城市的富豪們,怎么來到了t市?
甚至,睿哲的好友冷遠揚也挽著嬌妻過來了,也就是昨天在總裁辦公室見到的那位美男子,完全一改昨天在辦公室爭食的頑劣,搖身一變,成為了萬眾矚目、帥氣逼人的鉆石大亨!
黛藺看著這些富豪們手挽嬌妻走紅地毯,她也隨之勾唇一笑,脫下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的深藍色低胸高叉禮服和高挑又凹凸的身材,晚禮服背后則大U露背,延伸至她挺翹的臀部,露出她光滑如牛奶般的肌膚。
拖曳裙尾點綴小細鉆,微閃的深藍色面料,在一平一步之間,譜寫出美麗的曼妙曲線,散發(fā)性感誘人的女人味。為了預(yù)備參加晚宴,黛藺搭配了價值不菲的白色皮草,烏黑長發(fā)稍稍挽起,露出粉白的玉頸和光彩奪目的鉆石項鏈。
此刻,她已經(jīng)帶著同樣一身嫩黃色小拖紗公主裙的小雁走到了酒店門口,奇的是,迎賓員看她一眼,竟然恭恭敬敬的請她進去了,還特意為她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備了座位。
黛藺看一眼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宴會現(xiàn)場,輕抬玉手,示意接待員退下去,紅唇邊勾著一抹細微的笑。
看來睿哲已經(jīng)做好準備讓她來了,但他的人現(xiàn)在在哪呢?
她淡淡掃一眼全場,看到這里有很多外國賓客,貴婦千金們正在與之碰杯談笑,準備跳舞。咱們的葉小姐則一身低胸露背的銀色緊身長裙,勾勒出她苗條的身材、迷人的風(fēng)情,正端著一杯酒與外賓笑談,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搶眼。
葉素素由于沒有生過孩子,所以身材一直保持很好,銀色很適合她,緊緊貼在她柔軟的身軀上,圓潤的臀顯得異常豐腴肉感,很是性感。
此刻葉小姐在樓下走了一圈,便端著酒上樓了,走進一間房,暫時不再露面。
黛藺看著,反而不進入宴會廳,而是讓小雁帶著雙胞胎去吃東西,不要走遠,自己則往宴會廳的后場走去,向工作人員問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工作人員告知她,今天其實是滕氏正式收購‘豪庭酒店’的日子,是滕氏進駐t市的第一間酒店,意義重大!滕氏總部的總負責(zé)人葉素素小姐負責(zé)這場盛宴,由她來負責(zé)刷選賓客的名單,決定所有事宜,盛宴開始之后,滕家二少爺滕睿哲即將出來講幾句話,親自為這樁收購盛宴慶賀剪彩!
“滕少爺事先不知道這件事么?”黛藺有些疑惑。
“目前應(yīng)該是知道的,現(xiàn)在他正在二樓房間休息,聽說身體不舒服,有些抱恙。”
“這些食物讓我端上去吧,我剛好順路。”她接過工作人員手中的托盤,走出工作間,找到正在貪吃的蘇小雁,讓小雁端上樓去,“看來,昨晚睿哲下榻這間酒店,與葉素素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身體抱恙。小雁你將食物端上去。”
小雁馬上遵命,嘴里塞著幾顆葡萄,端著東西上樓去了。
片刻后,她急匆匆的跑下來,本來想告訴黛藺,滕市長果然生病了,躺在房間里休息,氣色很不好,葉素素正在照顧他,卻發(fā)現(xiàn)黛藺已經(jīng)沒有站在原地,不知道去了哪兒。
這個時候,葉素素也陪著一身西裝筆挺的滕睿哲下樓來了。滕睿哲依舊俊美非凡,臉如雕刻,俊臉卻透著一絲蒼白,修長身軀一步步走下樓梯。
頓時,下面掌聲如雷,熱情高漲,所有的來賓都在歡迎滕睿哲的到來,渴望一瞥他的風(fēng)采。
滕睿哲也不負眾望,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依然與眾位碰杯寒暄,與大家握手,交談,貴氣凜然的身軀不減一絲陽剛之氣。葉素素則以滕氏總負責(zé)人的身份,在一旁以不同國家的語言,流利的與外賓交流。
于是貴賓們紛紛豎起大拇指,夸贊滕睿哲有一個博學(xué)多才的未婚妻,很了不起!
“葉小姐是公司的助理,不是本少的未婚妻。”滕睿哲但笑無語,波瀾平靜,繼續(xù)與貴賓們碰杯,勾唇冷笑:“這一次t市的開發(fā)案,葉小姐確實給本少,以及滕氏一個‘大驚喜’。滕氏會酌情考慮,為葉小姐升職。”
“葉小姐的微笑很迷人。”貴賓們則繼續(xù)豎大拇指,實在是對葉素素贊賞有加,以為二人只是場面話,不方便承認熱戀的關(guān)系,所以他們提前恭賀也無妨:“葉小姐才貌雙絕,實在是與滕少般配,看來好事將近了,恭喜啊,恭喜。”
葉素素則優(yōu)雅抿一口酒,欣然接受大家的誤解與祝福。其實她什么也沒有做,只是讓大家看到她的能力,然后正如現(xiàn)在所看到,大家將她和滕睿哲湊成一對。
如果昨天讓蘇黛藺搶先,可能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不是她,而是蘇黛藺了!呵呵。
——
“葉小姐只是會說八國語言,在商業(yè)交流方面沒有問題,能說會道。但,既不會彈鋼琴,也不會茶藝,一個平凡人而已,為什么讓大家誤解你是滕總的未婚妻?”正在她暗暗得意之際,蘇小雁擠開人群來到了這邊,就看不慣她那副暗自竊喜的模樣,笑道:“明明,滕市長的未婚妻是蘇黛藺蘇小姐,這是公司公認的秘密,只等著喝滕少爺?shù)南簿疲瑸槭裁慈~小姐不給大家解釋清楚,反而讓大家誤會?”
葉素素瞥她一眼,用手撥一撥自己的盤發(fā),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我們現(xiàn)在在談公事,你是誰?”
蘇小雁怒極,瞪了她一眼又笑道:“以前,我和葉老師一起在鄉(xiāng)下教書,那些孩子真調(diào)皮是不是,經(jīng)常一邊讀書一邊滾泥巴。而且有一次,小謙謙掉進水里,葉老師路過……”
不等她把話說完,葉素素立即變臉,快速打斷她道:“噢,我想起來了,原來你是滄口村的老師。對,那些孩子曾經(jīng)得到過我的資助,但我是代表滕氏,貢獻出自己的一份愛心。”
原來蘇小雁這鄉(xiāng)巴佬想當眾抖出她在滄口的那些事,幫蘇黛藺還擊來了,但她怎么可能給蘇小雁這個機會去抹黑自己!于是三言兩語的,她將話題繞過去了,并且截住蘇小雁這張嘴,讓大家認為她曾經(jīng)去滄口資助孩子,而不是做老師!
蘇小雁見她睜眼說瞎話,給自己臉上貼金,心里暗自呸了一聲,“葉老師你當年是被我從水坑里救上來的,身無分文,哪來的贊助款去資助孩子……”
正要再次還擊,將這女人的那些惡心事都抖出來,忽聞靜悄悄的宴會廳里傳來一陣優(yōu)美的鋼琴聲,流利的音符猶如調(diào)皮的精靈,一串串縈繞在整個大宴會廳上空,悅耳動聽!
鋼琴師的水平至少在十級以上,正在演奏貝多芬的《月光》,越彈越嫻熟,讓場內(nèi)的所有外賓都聽得目瞪口呆,紛紛扭頭朝乳白色的鋼琴看去。
只見白色的鋼琴下面,坐了一位藍裙女子,女子裸露的玉背在燈光下泛著一片粉嫩的光澤,十指纖纖,玉指修長,正在黑白琴鍵上熟練跳躍。
她微微低著頭,所以粉白色的玉頸線條顯得尤其優(yōu)美,猶如雪白的天鵝,驚為天人。
此刻見大家紛紛扭頭往她這邊看,她并不停下,而是長指飛躍繼續(xù)彈奏,將這一曲《月光》完美收尾,停止。而,整個宴會廳早已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陶醉在那優(yōu)美動聽的音樂里,正細細欣賞、品位……末了,一曲作罷,賓客們這才猛然回過神,給她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將所有的注意力從葉素素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女子身上。
女子起身,比例完美的身材,高挑又凹凸有致,很像芭比娃娃真人版。一身低胸高叉的禮服相當惹眼,微閃的面料在燈光下看起來更加性感誘人。
她微微一笑,拖著深藍色的裙擺緩緩朝這邊走來,來到滕睿哲與眾位貴賓之間,朝滕睿哲伸出手,“親愛的,我來遲了。”
滕睿哲執(zhí)起她的手,在那白玉手背上落下一吻,深黯的眸子里噙著驚艷的笑,開始向眾位賓客介紹她的身份,“這是lucy,我的未婚妻,中文名蘇黛藺。”
賓客們大吃一驚,先是扭頭望一望不遠處臉色大變的葉素素,再看一看蘇黛藺,眼眸中的驚艷之色還未褪去,“原來這位才是滕少的未婚妻,果然驚為天人,鋼琴琴技也無人能及!”
“過獎。”黛藺禮節(jié)性的伸出自己的手,與這些外國貴賓逐一認識,并且同樣能用流利的八國語言與這些外賓交流,甚至是與他們講小笑話,開一些幽默的玩笑。
而這一刻她最技勝一籌的是,她的外表與年齡比葉素素優(yōu)秀數(shù)倍,她的氣質(zhì)、談吐、鋼琴,甚至是她的服飾、干凈精致的妝容,華貴高雅,細節(jié)考究,十足的名門出身。
反觀葉素素一身的銀色,渾圓豐腴的臀部,三十好幾的年紀,庸俗了,十足的待嫁剩女。而且剛才蘇小雁問得好,葉素素你會彈鋼琴嗎?只是會用八國語言簡短的交流而已,竟然敢在這里充當睿哲的未婚妻?!
想做滕氏少奶奶,卻不會彈鋼琴,不會插花茶藝,不會品酒,只會在這里胡說八道,扇妖風(fēng)?想當年你葉素素也年輕過,同樣什么都不會,貧民出身,但至少當年你善良、柔弱、嬌美,深得睿哲憐愛。
而現(xiàn)在你有什么,睿哲會愛你什么?
與貴賓們簡短交流過后,黛藺拖著華麗大氣的長裙,朝臉色微變的葉素素走過來了,實在是無法與她口角相爭,而是拿著高腳杯與葉素素碰杯,笑道:“葉助理,想不到你會比我從總部先來一步,并且事先準備好了這場收購慶功宴,打算給睿哲來一個大驚喜!為了這第一筆開發(fā)案的成功,我們干一杯!”
葉素素也不矯情,拿著杯與她碰了一下,臉上恢復(fù)自然色,冷冷一笑:“我葉素素沒有你這么好命,可以借用未來少奶奶的身份直接進入公司當副主管,所以只有自己跑市場談收購案,爭取讓幾位滕總對我刮目相看。你看看這家酒店……”
她朝四周看了一眼,聳聳肩,“當年我們四人一起在這里坐著喝茶,但誰會想得到,有一天我會將它收購到滕氏的名下。這里意義非凡,所以我相信滕總會滿意這次的收購案,不介意與我們這些下屬共度良宵。呵呵。”
黛藺笑著搖搖頭:“恐怕,葉小姐與睿哲的這個良宵是共度不成了。因為toto派來的那些人沒法阻止我前來這里,此刻他們正在逃命。而葉小姐你剛才,似乎也很詫異我竟然能好端端坐在這里彈鋼琴呢。呵,toto一定承諾過你——盡管與滕睿哲約會,我?guī)湍銛r下蘇黛藺?我去幫你問問睿哲,是否滿意這次的收購案?”
不再理會葉素素的變臉,黛藺轉(zhuǎn)身走回了滕睿哲身邊,看著他俊臉上的那一絲蒼白,輕輕一笑:“你的樣子看起來像被葉小姐下了藥。”
然后端著酒杯輕輕挨著他,與他慢慢的起舞,“我來猜猜,昨晚你入住這間酒店,葉素素爭分奪秒趕了過來,利用toto的勢力對全無防備的你動了手腳。然后她們?yōu)槭召彴概e辦大慶典,打算給你一個大驚喜,讓你感動。于是自然而然的,你便會允許葉素素接近你,讓她以慶功為緣由,與你一起共度良宵。”
滕睿哲銳利的雙眸一直緊緊盯著她,伸手為她拿去手中的酒杯,抱著她一起起舞,粗糲結(jié)實的大掌在她光滑的裸背上輕輕滑動,性感的喉音低沉暗啞:“葉素素負責(zé)這次的來賓刷選工作,她決定不會允許你進入宴會廳,那么是誰給你放行?”
黛藺的身子緊緊貼著他強壯的身軀,仰著頭,粉色的嫩唇與他的薄唇微微貼在一起,星眸微開,媚眼如絲笑道:“當然是你,但是你故意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男人將摟著她腰身的大手驟然一緊,將她更緊的摟在自己懷里,與她親密的跳貼面舞,絲毫不介意周圍記者的閃光燈和來賓們的笑聲,長指勾一勾她烏黑的發(fā)絲,溫柔的放到她耳后,“正如女人你所看到,我生病了。而且,我也很期待黛藺你驚艷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然后怎樣讓葉素素的那些妖風(fēng)不攻自破。”
黛藺卻撅起了嘴,臉色漸變,不悅的瞇起了美眸,“妮妮在火車站被那伙混混摔疼了,你這個爹哋卻不知道。”
“龍厲不是一直跟著你們么?”滕睿哲也為這個問題蹙起了眉,銳眸瞥了旁邊正與外賓共舞的葉素素一眼,再尋找蘇小雁身邊的兩個寶寶,其實很早以前,他就看到兩個小家伙在宴會廳的餐桌旁捉迷藏,可愛極了,“龍厲告訴我,火車上一切順利,稍微出現(xiàn)了一點小插曲。但沒想到,是妮妮被那伙人挾持了。”
他漸漸停住舞步,將黛藺牽出舞池,緩緩?fù)鶎殞殏冞@邊走過來,“而我這邊,toto派來的那伙人一直在跟蹤,他們應(yīng)該在我所有能接觸的東西上都動了手腳,所以我裝作不知,等著黛藺你過來與我齊心協(xié)力。黛藺你似乎也看出我病了。”
黛藺點點頭,但她還是為女兒感到心疼,扭頭對男人道:“幸好這次是葉素素與toto為你準備的慶功宴,打算給來外地考察的你一個驚喜,然后再收買拉攏你,你事前并不知曉,只是約好等我來這里!若是知曉,我一定為妮妮感到委屈心疼!妮妮受到的驚嚇太多了,簡直就是將我當年的災(zāi)難在延續(xù),而你這個爹哋一直不在身邊!”
說話間,她不知道自己紅了眼眶,把男人的西裝袖子抓得緊緊的。
滕睿哲見她露出了母性柔弱的一面,知道她是心疼女兒,他把她緊緊摟在懷里,吻了吻她的額頭,銳眸微瞇:“現(xiàn)在慶功宴正進入*部分,這一次,我們讓toto有去無回!”
——
只見偌大的宴會場內(nèi),高朋滿座,觥籌交錯,被黛藺比下去的葉素素馬上轉(zhuǎn)移目標游走在其他賓客中間,與大客商跳舞。
她時而往這邊瞥一眼,妖嬈一笑,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這時候音樂停歇,剪彩儀式開始了!
賓客們紛紛退至一旁,看著能說會道的司儀恭迎主辦方領(lǐng)導(dǎo)和被收購方老板一起剪彩,于是葉素素微微一笑,又有機會與滕睿哲一起上臺表現(xiàn)自己的美艷與能力了。
她風(fēng)情萬種的站了起來,拖著那一身銀色長裙,以滕氏總負責(zé)人的身份走至風(fēng)度翩翩的滕睿哲身邊,然后在賓客們雷鳴般的掌聲中,隨睿哲上了臺。此時兩人看起來非常般配,男人高大俊美,女人嬌柔嫵媚,年紀看起來很契合,也讓葉素素再次沾沾自喜,將頭顱自信的仰得高高的。
然而當司儀小姐介紹完他們的身份,讓賓客們再次為他們的合作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恭請他們拿過紅旗袍禮儀小姐托盤中的剪刀開始剪彩,滕睿哲卻輕抬手,示意大家噤聲。他用結(jié)實修長的指攏了攏他昂貴精致的純手工西裝,冰冷幽暗的銳利眸子淡淡掃大家一眼,讓禮儀小姐們退后,問葉素素道:“葉小姐,你剛才說這間酒店食府是憑自己一己之力爭取到收購權(quán)?”
他的嗓音渾厚有力,透著一股冷戾、陰森,眉梢輕揚,刀削般的五官冷若冰霜,頓時讓全場鴉雀無聲,讓一雙雙好奇的眼睛直刷刷看向葉素素的臉!
葉素素怔住,沒料到他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問這個問題,馬上僵住了臉上的笑意,腦袋微側(cè),朝底下暗暗使了個眼色。toto不是告訴她,昨晚她已派人將整個酒店搞定,讓酒店小弟偷偷的在滕睿哲的酒水飲食里下了藥,此刻藥力正在逐漸發(fā)作?
這種藥是無色無味的,就像搖頭丸,吃進嘴里的時候沒有任何味道,也絕對察覺不出來,但一旦滕睿哲出去調(diào)研走訪,應(yīng)酬了飯局,活絡(luò)了血液,這種藥物絕對會在他的體內(nèi)橫沖直撞,然后讓他先是虛弱,以為是吹風(fēng)感冒,之后開始興奮,全身熱血沸騰,必須尋求一些刺激的事情去做!
尤其是現(xiàn)在,豪庭酒店被作為滕氏進駐t市的第一間大酒店,以轟動全城的陣勢隆重開張,云集四方各大富豪前來祝賀,給即將接手滕氏的他一個大驚喜,讓他喜上加喜,全身熱血沸騰!那么,還怕他不對她的工作能力刮目相看?
然而現(xiàn)在的情況卻有些不對勁,滕睿哲似乎并不驚喜,而是開始將矛頭對準了她!
果然,見她不出聲回答他的問題,滕睿哲又冷冷一掀唇冷笑道,“本少今天總是感覺全身乏力,行走不便,尤其是昨晚,喝過酒剛剛睡下,卻感覺力氣一點點的從身體里抽去。那么負責(zé)整個酒宴事宜的葉助理你,是否能幫忙解釋這是為什么?”
他將長腿往前邁了兩步,俊臉笑著,發(fā)現(xiàn)底下衣著亮麗華貴的賓客們果然發(fā)出一聲驚呼,將全部注意力放到他稍顯蒼白的俊臉上!
由于蒼白,所以他深邃的五官顯得尤為清俊,一雙幽邃的眸子黑亮猶如頂級的黑瞿石,在燈光下閃耀犀利的光芒,笑意不達眼底。
一身藍裙的黛藺則站在人群中,以未來滕氏少奶奶的身份站著,身邊站了一大圈不明就里的國內(nèi)外貴賓,一大堆爭分奪秒搶拍的記者,以及那些正端著酒杯看好戲的睿哲好友們。
其實早在第一眼看到滕睿哲從樓上走下來,她便發(fā)現(xiàn)他俊臉蒼白,神色有些不對勁,果然如酒店服務(wù)員所說的‘病了’。但他剛才小聲告訴她,這不是什么大問題,他正等著她過來與他團聚,然后抓出toto的尾巴!
原來,果真是被葉素素這女人下了藥啊!多么低級的手段!難怪這女人昨天跑的飛快,讓toto火速派人將她派來這里公干,根本不知道要臉!
只見此刻的高臺上,葉素素正在琢磨怎樣回答男人的問題,努力扯出一抹笑面對觀眾道:“昨天滕少爺風(fēng)塵仆仆趕來t市,一定是坐車坐累了,所以回到酒店后才感覺身體乏力,氣色不好。剛才我已經(jīng)給滕少爺請了醫(yī)生,幫滕少爺看一看。既然滕少爺身體不舒服,那么剪彩儀式我們稍微推后,希望大家諒解。”
她自己率先往臺下走,看起來是打算解決這突發(fā)狀況,負責(zé)安撫全場,心里則把滕睿哲的不領(lǐng)情罵了一個千百遍,實在是恨鐵不成鋼!
其實她真的沒有做什么啊,只是做成了第一筆開發(fā)案,打算作為禮物送給滕睿哲,睿哲卻絲毫不領(lǐng)情,決定在場子上讓她下不了臺!可這藥,又不是她給他下的,是toto姐做的!
她最奢侈的,也不過是跟他平心靜氣坐下吃頓飯、喝杯酒罷了!談?wù)劰ぷ魃系氖拢務(wù)勆钪械膯栴},又不做其他男盜女娼的事!
滕睿哲見葉小姐聰明的往臺下走,他一雙霸氣的劍眉微挑,薄唇微勾,冰冷鷹眸里飛揚著一抹怪笑,并不阻止葉小姐往下面逃竄,而是朝后揚起兩指,示意自己所有的保鏢和酒店的保全全部出動,對整間酒店做一個地毯式搜捕!
而其實,他也早已經(jīng)這樣做了!
早在他下榻這間酒店,察覺到有人跟蹤他,在他的食物里下藥,他便讓所有的保鏢和酒店保全對整幢酒店進行地下搜索,暗暗鎖定目標,不要打草驚蛇!
于是現(xiàn)在,他只需要做個搜捕的手勢,toto派來的那些不成氣候的黑道混混、地痞、殺手,便在宴會廳的人群中全部被抓了個正著!
剛才葉素素對下面使眼色,不就是在對這些殺手尋求幫助?如果他不裝病,又怎么能等到葉素素胸有成足的登臺,以為自己已與toto聯(lián)手成功?現(xiàn)在,他絕對會讓葉素素后悔來了t市這一趟!
“全部給本少抓起來!”他一聲冷叱,幽深黑眸中的笑意早已消失殆盡,只余一抹冷戾,倨傲垂眸,怪異睥睨底下那群蠢蠢欲動的殺手,薄情唇角輕掀,“在拿出你們的槍之前,本少先讓你們的腦袋開花,夠刺激!”
他銳眸橫掃,淡淡瞥一眼樓上那一支支早已瞄準這些殺手腦袋的黑洞洞槍口,目光最后放在臉色大變的葉素素身上,“葉小姐,你也一起。”
葉素素背影僵硬,手中端著的盤子啪的一聲摔到地上,這才驚覺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她的雙腳微微哆嗦起來,極力讓自己鎮(zhèn)定,微笑著轉(zhuǎn)過身,“滕少爺,您說什么?”
她還在裝傻,但靜悄悄的宴會場,誰都不敢亂動的人群中,突然有兩個制服保安訓(xùn)練有素的快速朝她沖了過來,二話不說,一左一右拽了她就往高臺上拖!
他們將她狠狠摔到地上,再一前一后負手守著她,面無表情動作暴力,猶如看住監(jiān)獄里的犯人,只要她敢動,他們就敢打!葉素素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危險境地,連toto姐派來的那些人也已經(jīng)無法保護她了!
“Toto負責(zé)給本少下藥,葉小姐你負責(zé)什么?”此刻,那些穿插在人群中,早已被龍厲盯上的殺手,已經(jīng)在滕睿哲部下的遠程射機槍瞄準中不敢再輕舉妄動,呆若木雞站在人群中,追悔莫及。
滕睿哲則走下臺,將人群中的黛藺牽上了高臺,站在葉素素面前,
“聽說,那些人還摔打了本少的妮妮?”
葉素素摔在地上連忙往后退,“睿哲,我只是想把豪庭酒店送給你,作為你接手滕氏的第一份禮物!”
滕睿哲修長的手臂輕圈黛藺的腰身,輕掀眼皮,對黛藺輕輕一笑:“老婆你接受這份禮物么?”
黛藺第一次聽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喊她老婆,并且是當著葉素素的面,當著所有貴賓和記者的面,相當于是承認他和她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她反倒淡然,只道:“我只知道,這些人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
滕睿哲聞之微微一笑,扭頭盯著地上的葉素素,冷眸一瞇,俊美的面龐突然變得陰鷙駭人,暴戾無情,示意保鏢將地上的葉素素拽起來,
“toto負責(zé)給本少下藥,負責(zé)在火車站攔截黛藺,你葉素素負責(zé)在這里賣笑賣身,計劃與本少共度良宵?!呵,好極了,本少現(xiàn)在就成全你吧!”
“睿哲,你想做什么?”葉素素驚慌失措的掙扎嘶吼起來,驚恐的不斷往后爬,發(fā)現(xiàn)男人的眸子里噙著一抹邪惡,一抹狠絕,讓她看得膽顫心驚,“你不可以這樣做,臺下有很多賓客和媒體可以為我作證,我身為負責(zé)人并沒有做什么!我只是滕氏開發(fā)案的總負責(zé)人,負責(zé)這場宴會,負責(zé)與滕少你一起剪彩,甚至都沒有與你一起跳舞!”
“呵,本少只是調(diào)你出去出差,去柬埔寨、越南那邊。”滕睿哲與懷中的黛藺對望一眼,俊臉上反倒恢復(fù)他的意氣風(fēng)發(fā),笑著,面向下面的眾位賓客道,“柬埔寨那邊,治安似乎不怎么好,聚集了很多亂黨逃兵,很多單身漢,很多毒梟人販,他們應(yīng)該都愿意與葉小姐你共度良宵,本少這次成全你可好?”
“睿哲,這不是公司總部的調(diào)令,只是你個人的命令,并且我沒有犯任何錯,所以我不會去越南!”葉素素搖搖頭掙扎拒絕,在她看來,滕睿哲分明就是拿她殺雞警猴,嚇唬眾人!他根本就可能把她丟去那種地方!
然而不等她再掙扎,滕睿哲已經(jīng)下令將她拖出去,即日調(diào)往柬埔寨那個亂地方!近段時間內(nèi)休想再踏進滕氏一步!堅決不允許回來!
頓時,下面的賓客們?nèi)慷疾桓以倏春脩颍菍⒆⒁饬︵侧驳姆诺教K黛藺身上,誰都不敢再輕視這個嬌柔女人的存在!原來,這個行蹤隱秘、并無名氣的蘇黛藺才是滕家真正的珍寶!
葉秘書這次只是在宴會場出了出風(fēng)頭,便被變相的調(diào)去人販的窩點,不知道還有沒有小命回來!?
“滕少你先住手!”葉素素、以及她的那些飯桶殺手被扔出酒店的瞬間,自稱toto助理的短發(fā)女子帶著一大幫人馬從門口氣勢洶洶闖了進來,右手帥氣一揮,示意立即搶人,“現(xiàn)在滕市長沒有接手滕氏,無權(quán)過問這件事,現(xiàn)在由我?guī)~助理回公司接受總公司的調(diào)查!并且——”
短發(fā)女子與toto一樣的跩,敢睜著兩只狗眼怒瞪睿哲懷中的黛藺:“滕少你這次過來是為市政府調(diào)研,是為政府辦事,與滕氏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若你一定要為了這個女人以公偏私,我們同樣可以告你滕市長利用政權(quán)公報私仇!”
滕睿哲見toto的人果然現(xiàn)身,摟著懷中黛藺輕揚薄唇,劍眉揚起:“將這個女人一起抓!”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們敢!”助理一聲暴呵,狗仗人勢以為滕睿哲不敢真動她,以為他會顧及公眾的影響,但滕睿哲就是真動她了,一聲令下連她一起抓,“將她一起拖出門外!酒宴結(jié)束后,本少好好的與她們算這筆賬!”
可憐她帶過來的那些飯桶,除了壯一壯聲勢,根本不堪一擊,與滕睿哲的部下沒過幾招,便被打趴在地上!此刻滕睿哲當著記者的面將她們?nèi)恿顺鋈ィ粋€被立即調(diào)往柬埔寨,另一個準備等著他給滕仔仔細細的算這筆賬!toto不是混黑道么,那么他正好讓黑道上的人慢慢與她玩!
“滕氏與豪庭的剪彩儀式繼續(xù)進行!”他笑得如沐春風(fēng),溫潤和煦,摟了摟懷中的黛藺,將剪彩剪刀親自遞給她,已當剛才這件事做了一個了結(jié),與她一起為這盛宴剪彩賀詞,并面向大家風(fēng)度翩翩笑道:“本來,滕氏總部是書面派遣蘇黛藺蘇副主管過來做開發(fā)案,追回葉秘書與正主管toto的先斬后奏,但正如大家所看到,兩人很早便給本少設(shè)下了陷阱,無視公司的調(diào)令,私自在這里負責(zé)開發(fā)案,以公司的名義舉辦這場盛宴,所以本少在這里必須代表公司揭發(fā)二人的劣行!”
“原來她們并不是代表公司,而是代表個人,勾結(jié)黑道團伙對滕少爺下藥!天哪,原來剛才那位精通八國語言的葉小姐與黑社會有染……”人群開始爆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被這突如其來一幕嚇到了,對葉小姐的做法更是感到不齒,“身為公司的員工,怎么能無視總部的調(diào)令,聯(lián)同自己的主管一起私事公辦……盡管葉小姐為公司爭取了這第一個開發(fā)案,但說不定,是她從蘇小姐手中搶過來的,這次她不是同樣搶著來做負責(zé)人么……”
呵。滕睿哲無視這些議論聲,大手拿著剪彩剪,帥氣剪斷紅色彩帶,與合作方再禮貌握手,面對鏡頭舉起,表示合作成功,然后帶著黛藺下臺行走在眾賓客中間,端著高腳杯優(yōu)雅應(yīng)酬。
整個過程下來,黛藺感受到了眾人對于她滕少奶奶身份的敬仰,以及對她的好奇和尊重、害怕,她淡然笑之,站在睿哲身邊努力展現(xiàn)自己的自信與涵養(yǎng),做唯一一個能配得上他,能擁有他的女人。
一個多小時后,兩人上樓休息,黛藺站在窗邊換晚禮服,順便問問葉小姐哪去了?剛才只是拖出去、扔出去了,不是么?
睿哲西裝外套敞開,襯衣也解開了幾粒扣子,露出他古銅色的性感胸膛。此刻他正站在大床邊欣賞她性感的白嫩玉體,目光邪惡火熱,氣質(zhì)狂野,正邁開長腿,一步步朝她走來,“按照公司總部的調(diào)令,葉素素今晚便被調(diào)往柬埔寨,去那里開拓市場。除非她現(xiàn)在辭職不干,否則就算她在那里被人販輪流侵犯,然后再被賣掉,也沒人會管她死活!”
他一直覺得女人的身體特別誘人,似乎是受過特殊訓(xùn)練和調(diào)教,能用她幼嫩香軟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沉淪,讓他百嘗不膩。
當然他知道女人是受過他的調(diào)教,不是夜店的媽媽桑調(diào)教她,她的第一次和后面的無數(shù)次,都是完完整整屬于他,也讓他這輩子似乎沒嘗過女人,隨時化身為兇猛邪惡的禽獸,隨地將她壓在身下,用各種姿勢調(diào)教她,取悅她……
此刻他就想這么做,覺得讓她趴在酒店大床上的姿勢不錯……但是,他清醒的意識到現(xiàn)在他們現(xiàn)在在哪,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以及,他對她的疏忽,現(xiàn)在似乎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與她親熱,不能被她的美色所誘惑,然后在她的溫柔鄉(xiāng)里丟城棄鉀。
黛藺聞言淡淡一笑,背過身,示意男人給她拉上拉鏈,露出她白滑的玉背和臀部,似乎在勾引他,“那toto派過來的女助理呢?”剛才那短發(fā)女人也夠跩,似乎以為toto混個黑道,便在白道無所不能。但貌似,toto只是一個小角色?
男人的大手伸過來,并未給她白嫩如玉的背部拉上拉鏈,而是順勢將她抱進自己強壯的胸懷里,厚實大掌探過來,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吐,
“這個角色,等宴會結(jié)束后,你說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置,嗯?”幽暗密閉的房間,女人衣衫半露勾引他,還是打算懲罰他?
——
錦城市,滕氏商業(yè)大樓,沒有親自現(xiàn)身的toto環(huán)臂抱胸站在辦公室窗前,正在細細回味手下剛才給她打來的電話,一張陰氣逼人的大餅?zāi)槺却蠹S還臭!
因為她原本以為可以很容易搞掂的事情,在她無法預(yù)料的一波三折之下,以葉素素被當眾扔出宴會廳而告終!
畢竟,她一直認為滕睿哲這個人很容易被搞定,一個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而已,既沒有混黑道,也沒有在白道呼風(fēng)喚雨,一手遮天!難道,以她toto的能力,用一瓶藥還搞不定他?
而且她還聽說,滕睿哲剛剛被從t市調(diào)回來,根本就沒有什么實權(quán)、沒什么后臺,一個擁有俊美皮囊卻被對手不堪一擊的紙老虎而已!
但是現(xiàn)在,滕睿哲花花公子竟然沒有被藥物迷倒,而是直接將葉素素當場揭穿,然后將其扔去柬埔寨出差!
說實話,她toto對他的這一做法是保持蔑視態(tài)度的,因為她不相信滕大少有這么大能耐,能真的將葉素素扔去柬埔寨*,并且將她toto派去的人完全不放在眼里,在宴會場上殺雞儆猴!
如果他真有能耐,當初做什么去了,為什么會被調(diào)去t市滄口做孫子,被那些愚笨窮酸的村民指使四年?
“joe,滕睿哲將我們的人抓去了哪里?”她轉(zhuǎn)過身,若無其事坐回實木辦公桌上,雙腿翹起,瞇眸而笑:“如果他敢繼續(xù)動我們的人,讓強哥不要對這個風(fēng)流瀟灑的花花少爺客氣!toto姐與他玩一玩黑道上的殺人游戲,讓這細皮嫩肉的公子哥知道什么叫做黑道白道,讓他知道他這個少爺是被保護得太好,沒有受過挫折!”
“toto姐,這次我們的人有些大意,竟然不知道滕睿哲對他們的意圖早已有所察覺,所以才被他的人用槍頂住了腦門!其實剛才在宴會場,我們所有的殺手都被他們用槍盯住了,沒有人敢動彈,這說明滕大少爺?shù)谋gS也不少,可能也是混黑道的,勢力與我們旗鼓相當!”
“旗鼓相當?”toto用腳狠狠一踹黑色皮椅,被手下的這句話說怒了,并且是暴怒,“三天前joe你對滕睿哲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除了他擁有一個名為龍厲的部下,他似乎什么也沒有!你親口告訴你的toto姐,自從滕父倒臺,滕氏一蹶不振,滕家就敗落下去了,那姓滕的花花大少根本就是一個腳踏幾條船的花心浪子,為了蘇黛藺賣掉自己的上市公司,卻又為了葉素素,將蘇黛藺一腳踹開!你說他有本事么?若是有,怎么會被調(diào)去t市那雞不生蛋鳥不拉屎做孫子?若是有,怎么對付不了我toto姐?呵呵,他這種坐吃山空的富二代,也只是在酒宴上做做樣子,耍耍威風(fēng)罷了,若真是打起來,你還怕強哥弄不死他?!”
“toto姐,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讓強哥給他一點顏色,他自然會知道,自己在錦城市其實什么都不是!有了這一次,他絕不敢再在酒宴上猖獗,也不敢讓我toto給他臉他不要臉!”
“嗯,我這就去辦!”
——
長達三個小時之久的酒宴終于圓滿結(jié)束,完整觀賞一場葉素素鬧劇,緊接著又欣賞到滕睿哲夫妻英姿麗影的賓客們喜笑顏開走出宴會場,在滕睿哲的目送下,坐上他們的名車豪車打道回府。
冷遠揚攜著嬌妻并未離去,而是走到滕睿哲夫婦面前,笑眸掃一眼黛藺白里透紅的俏臉,笑道:“呵,剛才果然是一出鬧劇加喜劇,葉小姐似乎以為有貴人相助,便能與睿哲你一夜*,關(guān)系更進一層。但結(jié)果很顯然的,你剛才與蘇小姐在樓上恩愛,半個小時后才下來,葉小姐則被調(diào)去柬埔寨做援交。”
黛藺聞言輕輕一笑,朝睿哲走近,“剛才,我們在樓上換禮服,冷少爺你好像也在隔壁陪嫂子換禮服……”
冷遠揚揚唇輕笑沒反駁,將一襲嫩綠長裙的嬌妻往懷里攬了攬,讓嬌妻不能被喊作‘嫂子’,而是應(yīng)該喊黛藺為‘小嫂子’,兄弟之間長幼有序,不能占滕睿哲這個老大的便宜,這才再次笑道:“睿哲,四周似乎有些不平靜,需不需要我?guī)湍悖俊?br/>
滕睿哲銳眸幽沉,霸氣的眉峰微微抬起,示意司機為冷大少爺開車門,“送冷少爺回去,務(wù)必送到家,不要插手這件事!”
“是!”保鏢司機連忙給冷遠揚夫婦開車門,按照主子的指示,絕不讓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與這件事有牽扯,讓這群富豪富少爺酒足飯飽的離去!因為埋伏在四周的那幾個黑道混混,對于滕少來講,根本就不成問題!少爺正要在酒宴之后找他們秋后算賬,犯不著他人插手!
只見此刻,眾賓客滿面紅光、臉龐堆笑,一個接一個離去,最后紅地毯上只剩下滕睿哲與蘇黛藺二人,兩人坐進自己的私家車,往另一高檔別墅方向而去,看樣子是準備歇下。
“睿哲,toto派來的人你準備怎么處置?”黛藺躺靠座椅明知故問,美麗的星眸瞇成一條縫,媚眼如絲,唇角邊帶著一抹笑,“剛才在酒店房間,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那個時候,男人將她壓到了床上,以為她借用拉拉鏈的方便勾引他,或者準備在這密閉幽暗的房間對他‘嚴刑拷打’一番,懲罰懲罰他,結(jié)果兩人什么都沒做,便被外面的敲門聲打斷了,邀請滕少爺繼續(xù)下去主持宴會,為酒店的新名字揭下紅色帷幕。
“女人你似乎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滕睿哲側(cè)目睨她一眼,對她俏皮嬌笑的小模樣了若指掌,一邊用長指扯松自己的領(lǐng)帶,將自己龐大健碩的身軀舒服靠在椅背,一邊饒有興致盯著身側(cè)的女人,“說說看。”
黛藺便頓了頓,明澈清麗的眸子朝黑漆漆的四周看了看,果然道:“我知道現(xiàn)在我們坐車出來,便是打算引出toto派來的那些道上的人,讓睿哲你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但睿哲你有沒有覺得,留toto在滕氏慢慢的周旋,會更加有意義?畢竟,toto在市場部門工作了很多年,對滕氏的運作與機密了若指掌,若是直接對她趕盡殺絕,她可能會出賣滕氏,甚至是將搖搖欲墜的滕氏攪得天翻地覆!所以我建議,在睿哲你正式接手滕氏之前,我們可以給予她一定的警告與暗示,讓她在你的勢力鎮(zhèn)壓之下懂得收斂,我們再慢慢與她周旋,將她名正言順請出公司!”
滕睿哲若有所思盯著她,似乎將她的話聽進去了,濃黑劍眉微揚:“關(guān)于Amy的事,我聽說過了,看來你是打算從她手上接手滕氏市場部,并且在與她周旋的這段時間,讓滕氏市場部能正常運轉(zhuǎn)!”
黛藺再次微微一笑,表示默認。看來男人很了解她,知道她一心撲在滕氏上,早已把滕氏作為自己重新開始的地方,已經(jīng)在計劃與他一起在滕氏同甘共苦、共同奮斗了!
然而正當兩人聊著,平穩(wěn)行駛的小車卻陡然一個顛簸,車速突然減慢了下來,前面的司機和保鏢警覺的喊了一聲‘少爺’,準備拿槍,卻讓滕睿哲右手輕抬,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黛藺也不再吱聲,看著黑漆漆的四周,知道那里埋伏了很多等著教訓(xùn)她的‘黑道大哥’,四周的環(huán)境很不平靜,對此勾起唇角輕輕一笑,無所謂。
因為上車之前,滕睿哲便知會過她,這里有個黑道強哥埋伏在四周等著教訓(xùn)他們,打算給他們‘一點顏色’,然后救出被睿哲捉拿住的兄弟!
所以睿哲故意往這條路駛過來,引出四周的這位與toto有關(guān)系的強哥,讓龍厲請出黑道上的朋友對付這群蝦兵蟹將,讓他們收起自己囂張的尾巴!
其實這群人不過是黑市街的地頭蛇,toto的狐朋狗友,沒有太大的黑道背景,滕睿哲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花大精力對付這個女人,而是如黛藺所說,慢慢的與她周旋,以滕氏為重!
而果然的,正在顛簸行駛的小車四周,一聲群魔亂舞的‘兄弟們上啊’,讓以刀疤強哥為首的拿刀混混們陡然面目猙獰出現(xiàn)在車窗外,一個個騎著摩托,頭發(fā)五顏六色,露出他們黑夜里的廬山真面目。
他們習(xí)慣了砍群架,手里揮著大砍刀就對準小車砍來,以為能嚇唬住‘細皮嫩肉’的滕睿哲滕少爺,結(jié)果——
不等他們靠近黑色豪車,他們的身后陡然又出現(xiàn)了一群龍厲找來的揮著大砍斧、鋼管、劈刀的地頭蛇,幾十個人同樣騎著摩托飛奔,靠近刀疤強哥揮刀就砍!
強哥脖子一縮,瞪著一雙綠豆眼睛,掉轉(zhuǎn)車頭就往反方向逃命!靠,經(jīng)常與他們搶地盤的死對頭幫派怎么殺過來了!toto不是說過這位滕大少身家清白,絕對的豪門少爺,比在滄口時的他還要軟弱?看來最沒用的人是這個toto,連調(diào)查情報都出錯!
黛藺與滕睿哲則在車中安靜看著,一雙眸子波瀾不驚,但笑無語,讓小車若無其事從這群混混中間開過。
今天就給這個toto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明天再在公司讓toto慢慢交權(quán),穩(wěn)住滕氏市場部門,讓警方來調(diào)查這個‘視頻風(fēng)波’的主使者!
本書由首發(fā),轉(zhuǎn)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