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卷 家與國 第九十八章 漂娼4
,清末英雄 !
裸抱著一妻一妾,昨晚雙飛過度的馬寅初太過勞累,以致早上外邊下人大聲叫喊他也聽不見,還是驚醒的小妾在他下面狠狠掐了一把,他才努力睜開眼睛迷糊的叫了一句。
“老爺,老爺,…電話……”聽到人醒了,外面的聲音喊叫的更急。
“不…不接!”對驚擾自己好夢的電話馬寅初氣惱的很,誰他娘一大早來電話。
“老爺,是總理,總理…”隔著門的下人見馬寅初不理,幾乎是撕著嗓子喊。
“阿,啊!總理……”馬寅初這下徹底醒了,他猛的跳起身,但立足不穩(wěn)一個踉蹌踩在老婆的胸口,‘啊呀’一聲,女人當(dāng)即殺豬般大叫起來。可馬寅初顧不得這些,他胡混的披了件衣裳,一只腳穿自己的鞋,一只腳穿女人的鞋,嘁嘁搓搓奔到客廳,清清了嗓子才拿起話筒,小心的道:“喂,總理,我是寅初……”
“我問你,張行健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嗎?”電話里宋教仁沒有客氣,劈頭就來這么一句。
“沒有沒有,”馬寅初趕緊否認(rèn)著,“這事情和我沒關(guān)系……”
“真沒關(guān)系,上次你不是提過……有一些辦法嗎?”雖然國安局局長是自己的人,可情報局不是,所以電話里有些事宋教仁不好說的太仔細(xì)。
“總理,那只是金融上的,張行健的事情……,張行健他怎么了?”馬寅初到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他感覺應(yīng)該是出了大事,是以帶著些不安和期望加問了一句。
“和你沒關(guān)系就好。”電話那頭宋教仁松了口氣,他隨后道,“張行健的事情……,你自己看報紙吧。大公報上面有。”
啪嗒一聲,那頭的宋教仁掛斷了電話,而這邊馬寅初拿著話筒好一會才想到去看大公報。只是時間還早,送報的還未上門。他便讓下人出去買了一份,拿起一看頭版頭條,心頭頓時大樂,張行健,你也會有今天!
京城馬寅初大樂,滬上的虞洽卿則是大怒,他憤恨的把兩份新聞報拍在桌子上,大叫道:“娘希匹!杭棒子欺負(fù)到阿拉頭上來了。這是哪門子規(guī)矩?這到底是國安局還是黑社會?就是青幫洪門來滬上抓人也還要拜個碼頭,他們倒好,一聲不響就把人抓到杭州去了!你們,你們馬上派人去杭州,巡警要去、國安局也要去,律師也要去,槍、鐵甲車也要去,你們?nèi)タ纯茨切┖及糇拥降滓墒裁矗 ?br/>
“市長……”站在虞洽卿面前的是滬上國安局局長程子卿和滬上巡警總局局長謝元,他們都是拿著新聞報來的。報紙上雖然沒有寫明是哪里的國安局,但在詢問報社之后——報社擔(dān)心這是虛假新聞。是以為了取信報社,報館完全知道是浙江國安局抓得人。
“市長個屁!”虞洽卿憤恨難消,他已三任滬上市市長。在他任內(nèi),滬上發(fā)展日新月異,成為直追倫敦紐約的世界第三大港,據(jù)傳工部局已私下商議要給他在黃浦江岸立一座十余米高的銅像,可沒想居然出了這么件大事——滬上能成為中華乃至東亞的金融中心,國家銀行落戶陸家嘴至關(guān)重要,現(xiàn)在行長居然被浙江抓住了,這不明擺著不給滬上面子嗎?
“大人,杭州那邊要不通……”秘書長保君建闖了進(jìn)來。“今明兩日不上班,省長和巡警總局局長都找不到人。值班的人說對此事并不知情,國安局什么情況他們也不知道。”
“娘希匹!一句不知道就把我們打發(fā)了?!”虞洽卿又開罵。“他們抓我們的人,我們也抓他們的人,看誰抓的多!”真是動了真火,虞洽卿冒出這么一句后又死盯著巡警局總辦謝元:“滬上花花世界,公路飛機(jī)一通,每到休息日杭州那邊都會來不少官,你馬上去抓人!”
吃驚虞洽卿來這招,謝元愣了一下才點頭,他道:“市長,抓多少?多大的官才抓?我知道他們這些人會在哪,他們大半都在黃浦區(qū)的書寓和洋妓院里。”
“有多少抓多少!”虞洽卿厲聲道,他手揮舞著,宛如青幫大佬。
“那以什么名義呢?”謝元心直口快,現(xiàn)在才想起抓人是要借口的。
“借口,還要什么借口?”虞洽卿瞪著他,待氣過才發(fā)覺沒理由抓人可是犯大忌,對方律師一來自己就被動了,便道:“借口就是漂娼,非法漂娼!你事情能做得圓嗎?”
“做得圓!”既然上級已經(jīng)把借口給自己想好了,接下來要做什么謝元當(dāng)然搞得定,無非是扶那些人去漂娼而已。
“那就快派人去。”虞洽卿道,“去杭州的事情也不要耽誤,你們兩個局的人都去,他們要是不放人,你們就不要回來。”
“是!”謝元和程子卿都呼應(yīng)了一聲,之后謝元快步出了門,程子卿卻被虞洽卿留下了。
“子卿啊,浙江國安局局辦是誰的人?”虞洽卿在謝元走后冷靜了很多,他坐下邊點煙邊問。
“浙江那邊不是很熟,且現(xiàn)在國安系統(tǒng)也混亂的很。”程子卿道,“特別是那次事情后,當(dāng)權(quán)的那批殺了,新上來的都是一些年輕人。我聽說這浙江國安局局辦姓朱,二十年前來滬上考同濟(jì)大學(xué)堂未得就上了政法學(xué)校,之前曾是復(fù)興會會員,后來不知道怎么忽然就退會了……”
“哦,”程子卿說了不少東西,可虞洽卿還是沒理出什么頭緒,他又問道:“他是哪里人?”
“他是……”程子卿渾身一震,道,“他是湖州人……”
“這就對了。”虞洽卿點了點頭,“去年的事情,那幫人可一直記得啊。”
經(jīng)虞洽卿一提點,程子卿頓時把整件事情理通了,這完全是去年張坤得罪湖州人所致。可現(xiàn)在這些人借安全局之手把張坤抓了去,怕不是那么簡單。
“市長,這……,真要是這樣。恐怕我們就是去了杭州也要不到人吧。”程子卿道。
“要得到要不到都要去要人,謝局長那邊已經(jīng)去準(zhǔn)備了,待會你要是沒其公干。就去一次杭州吧。其他人對國安不熟悉,要交涉要打點非你莫屬啊。”虞洽卿道。
“是。一會我就和謝局長帶人去。”此去杭州棘手的很,但程子卿還是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下來,另外他擔(dān)心巡警謝元那邊和浙江國安起沖突,萬一雙方動了武,可就是大新聞了。
程子卿離了虞府便去國安局準(zhǔn)備,而先行一步的滬上巡警在謝元的指揮和本地包打聽的協(xié)助下,開始在洋涇浜、福州路、跑馬場的妓院破門抓人,昨晚一夜歡愉的浙江官員全被他們扣了一個非法漂娼的罪名。不由分說的光著屁股送上了警車。這邊抓著人,另一邊在局長謝元的帶領(lǐng)下,滬上巡警局二十輛裝甲汽車中的十五輛,以及十二輛軍用猛士一邊拉響警笛,一邊呼嘯著的駛上了滬杭高速公路,直奔杭州。
若是以往,滬上發(fā)生什么即便有電報也未必能馬上傳至杭州,但現(xiàn)在電話便捷,一通電話就能撥通杭州、把滬上的事情說的一五一十。早上滬上巡警遍地抓人時,電話就打到了浙省省長周金鑒府上。但周金鑒不在,報信者又只好把電話打到了浙省稽疑院議長周繼瀠處。周繼瀠倒是在家,只是電話中根本說不清滬上為何大肆抓捕浙籍官員。所以掛完電話的周繼瀠也一籌莫展,待電話再響,聽說是國安局昨晚去滬上抓了國家銀行總辦張坤,他這才感覺事情非同小可,張坤是誰,豈能說抓就抓。
“滬上和杭州會不會打起來?”消息并不比別人慢半拍的通化,陸眉看過電報后有些擔(dān)心。
“打起來?”楊銳也沒想到一個晚上事情就會變成這樣,雖然不確定是誰下得手,但他對虞洽卿的反應(yīng)還是認(rèn)同的。不守規(guī)矩的人。就要狠狠的教訓(xùn)。“我倒希望他們打起來,可最終是打不起來的。”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打不起來。你又怎么想他們打起來?”陸眉問道,“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嗎?”
“當(dāng)然鬧的越大越好。像現(xiàn)在這般,”楊銳指著報紙道,“安插一個叛國罪,明顯是要把行健趕下臺。這事情之后,肯定有人會要他避嫌辭職的;如果打起來死了人,那滬浙之間的矛盾將掩蓋行健是否叛國的矛盾,到時候百姓輿論紛紛的就是滬浙沖突了。
輿論啊,常常是人云亦云,特別是經(jīng)濟(jì)危機(jī)浙江情況極重,很多絲工失業(yè),生計正愁,現(xiàn)在有一個勾結(jié)外人盤剝國人的國銀總辦,真是再好出氣不過了。能想到這一出的人毒辣啊,真不知道這是誰想出來的,這可不是****善西化黨之流的風(fēng)格啊。”
楊銳想著事情背后的陰謀者,陸眉卻笑道:“再毒辣也逃不過你的手掌心啊。”
“政壇險惡,一不小心就會摔跟頭。”楊銳沒在意女人的玩笑,他只覺得事情不會像表明上那么簡單,張坤現(xiàn)在是諸多利益和計劃的焦點,這也是對方此次動作的目的所在,可他所代表的諸多利益又使人難以判斷誰將是最終的獲益者,****善、宋遁初、日本人、美國人……,這些都有可能。想到這里楊銳又有些責(zé)怪道:“也是該給行健一個教訓(xùn)了,滬上呆久了就開始牛皮哄哄,也不喜歡帶保鏢,真是一點安全意識也沒有!”
楊銳責(zé)怪的正是張坤所想的,被疲勞審問了一夜的他后悔不像先生那般坐鎮(zhèn)通化、哪也不去。好在他很早就知道國安局審人慣用的整人伎倆,在不急不躁中耗走了兩撥審訊的人后,第三撥人又進(jìn)來了。
“張總辦,請您配合我們!”新來的人精氣十足,有一種把張坤腦子拆開看的精神。
“我無可奉告。”張坤沒好氣的答道,這是他唯一的防御武器。
“張總辦,您先回答一下去年四月初,國家銀行為何不救市反而提高各行準(zhǔn)備金率?”年輕人毫不動搖,把一晚上問了無數(shù)遍的問題再次重復(fù)。
“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你娘為何要把你生下來。”張坤不自覺的笑。“在沒有見到律師之前,一切問題我都無可奉告。”
“那湖州商業(yè)銀行是怎么回事?自從您調(diào)低湖州商業(yè)銀行的信用等級后,湖州銀行就頻遭擠兌。請問您基于什么原因調(diào)低湖州銀行的信用等級的?”年輕毫不動怒,不依不饒。
“我無可奉告。”張坤苦笑,“在沒有見到律師之前。我一切都無可奉告。”
“張總辦,請您配合。只要您配合,您自然會見到律師。”年輕人再道。“湖州銀行擠兌時,你為何拒接該行從國家銀行調(diào)取頭寸,以致該行迅速關(guān)門破產(chǎn)?”
“這個問題可以去你娘。”張坤再道,眼皮開始控制不住的打架了。
感覺到張坤的倦意,審訊者愈加興奮,不過他要在開口之際,外面忽然想起了槍聲。
‘砰……’。國安局門衛(wèi)對空放槍時,杜月生正站在第一輛裝甲汽車上,而車此時停在浙省國安局大門口。他對著荷槍實彈、攔著去路的國安局干員質(zhì)問道,“開槍老子就怕了?你唬誰啊?!誰他娘的無法無天啊?我們現(xiàn)在馬上要見到人,請你們局長出來!”
“再上前一步,格殺勿論!”放完槍的李萃看著氣勢洶洶的滬上國安局裝甲汽車,心中說不出的忐忑,他沒想到一夜過后,滬上人居然追到了自家門口。
“有種你他媽就試試!上!”站在汽車上的杜月生對下面的那些手槍毫不在乎,他拍了拍車頂讓司機(jī)開車。打算硬沖進(jìn)去。
“放下槍,請滬上的同僚進(jìn)來!”李萃正猶豫要不要真開槍時,幾個人影出現(xiàn)在門口。當(dāng)中之人正是朱家驊。
“是,局長。”李萃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同時一揮手把崗哨給撤了。杜月生也不客氣,汽車轟隆隆的就開了進(jìn)了院子。
“這位可是朱局辦……幸會幸會。”程子卿打著哈哈,一下車就對朱家驊作揖。
“那這位便是程局長了,久仰久仰。”朱家驊也不怯場,反而迎上去見禮。
“哈哈……”程子卿看見朱家驊大笑,道:“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一家人啊。朱局辦昨晚上來了滬上也不說一聲。弄得老哥失了地主之誼。”
“哪里哪里。昨晚只是路過,再說天色已晚。就不好打擾兄長了。”朱家驊和藹笑道,妥妥的問心無愧。
“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多廢話了。昨晚朱局辦把國銀的張總辦一聲不響的帶走了,弄得整個滬上都人心不安,好在股市不開盤,要不然又要大跌了。朱局辦,這凡事說不過一個理字,我不管你有誰撐腰,今天我可一定要見到張總辦的人。”
程子卿說著,后面一輛汽車跳下的洋裝客上前給了朱家驊一張名片,而后義正言辭的道:“朱局長,我是張行健先生的律師,根據(jù)大中華民事訴訟法第一百零四條、大中華刑事訴訟法第八十條,作為張行健先生的律師,我有權(quán)馬上見到張行健先生……”
“好了好了,”朱家驊毫不緊張的擺手,他道:“事情已經(jīng)弄清楚了,是下面的人不會辦事,本來就是幾個問題要問張先生,不想他們卻把人帶回來了。”
朱家驊皮笑肉不笑,一下子就把事情推到了下面,看出苗頭的程子卿當(dāng)即打蛇隨棍上,道:“既然是下面人不懂事,那人可以馬上放出來了吧。”他說罷又笑看朱家驊,“關(guān)了這一夜,該審的東西都審的差不多了吧,不該審的東西,這么問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都是國安同仁,聽聞程子卿的話朱家驊會心一笑,他出人意外的道:“程局辦誤會了,這本就是個誤會,張先生在我這好好的,本來我還說下午張先生回去,現(xiàn)在程局辦來了,正好,給我省下了不少汽油,哈哈…”
朱家驊這么爽快就放人,一行人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是程子卿也還以為他要扣足七十二個小時。他不得不抱拳道:“朱局辦給面子,在下記住了。”
“哪里哪里。”朱家驊也抱歉回禮,而后伸手道:“請,張先生正在休息室休息。”
本來以為來杭州是一場硬仗,心細(xì)的程子卿暗地里連迫擊炮都帶上了,不想到了地頭人家客客氣氣的把人給放了,可既然要放那昨晚為何要抓?這個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見到臉色發(fā)面、全身困倦的張坤,他又把心思放到張坤身上。在朱家驊盛情挽留下,一行人中午飯后才動身回滬,出城后看著身后越來越遠(yuǎn)去的杭城,張坤努力的睜了睜眼睛,最終還是睡著了。
事情似乎就這么結(jié)束,可第二日再次看到新聞報頭版,一干人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大對頭——警局裝甲汽車隊入城時的情形被記者拍下了,頭版上先是裝甲汽車隊照片,后面則是一身白衣的朱家驊;標(biāo)題也具有十足的誘導(dǎo)性,那大黑字寫道:官官相護(hù),巡警強(qiáng)索嫌疑犯;嫉惡如仇,局辦怒辭五品官。標(biāo)題下的文章半文半白,完全是按照官場現(xiàn)形記來寫的,不知內(nèi)情的人一看全然為真,根本不知道這是杭州與滬上之間的爭端,只以為這是在滬上本地發(fā)生的事情。
“行健,人心惡毒啊!”次日上午,像張坤匯報歐洲金融形勢的陳光甫不由感嘆了一句。
“銀行家本是如此。”張坤也看了那篇文章,對此卻不以為意。“官府要你的錢,劫匪也要你的錢。還是先生以前說的對,在中國,銀行家要么是黑幫老大,要么是官僚代理人,真正獨(dú)立的銀行家是不可能有的。”
“那這些文章怎么辦?新聞報、大公報、漢報……,這些個報紙不明是非、不辯曲直就惡意中傷,鼓動民意,現(xiàn)在又正值經(jīng)濟(jì)危機(jī),浙省失業(yè)絲工破產(chǎn)桑農(nóng)巨萬,真要是煽動起了民意,這可就是……”陳光甫完全明白文章的殺傷力,而浙江學(xué)子眾多,近幾年忽然流行起社會主義,其信者甚重,說不定就出了亂子。
“這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張坤說道,“如果我估計沒錯,南面的事情完了,北面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光甫你要做好接任我的準(zhǔn)備。”
“接任?北面?你是說京城那邊?”陳光甫吃驚問道。
“是。最少大部分浙籍代表會拿著這篇文章在稽疑院里鬧起來的,所以……,”張坤仔細(xì)的看了吃驚的陳光甫一眼,苦笑道,“你要做好接任準(zhǔn)備,要把早前的計劃堅持下去,歐洲馬上就要大亂了。”
張坤想著北京,八大胡同的陜西巷內(nèi),昨夜苦等杭城消息的議員又聚在一起準(zhǔn)備一份彈劾書,這份彈劾書明日將出現(xiàn)在稽疑院和各大報紙上,其焦點就是國家銀行總辦張坤。
“把張行健弄下去了,之后又是誰接任總辦?”陶葆霖讀罷劉春霖寫就的彈劾書,心滿意足的問。
“似乎是由二十三家省立銀行推選,而后經(jīng)稽疑院金融委員會通過任命吧。”徐新六道,“其實金融委員會那邊只是走個形式,它不任命,銀行事務(wù)就將交由銀行副總辦,也就是陳光甫。”
“是他啊!”本來感覺這次有七成把握讓張坤下臺,可一聽到接任者是陳光甫,大家又高興不起來了,張坤和陳光甫有什么差別嗎?什么差別也沒有!
“所以這次是白費(fèi)勁了。”陳敬第搖頭,他說罷又看向張萬田,“東蓀,任公這次到底想干什么?”
“任公這次只想揭破復(fù)興會的畫皮,把他們吃人的本性露出來。”張萬田道。“那張坤下去了,陳光甫雖和他同氣連枝,可最少以后行事肯定不會像他那么張狂。”
“梁任公據(jù)說現(xiàn)在篤信社會主義,他這不會是要在杭城搞游行罷工吧?”在一邊笑看的羅杰突然出聲,只讓張萬田面色發(fā)紅。“諸位,社會主義這東西,和蘇俄那套殺人如麻的共產(chǎn)主義本質(zhì)無異,不過是名字不同罷了,浙省真要搞社會主義,那,呵呵…,各位可是有福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