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卷 家與國 第五十一章 侄女婿
,清末英雄 !
“革命的成功絕不是偶然的,不但要有犧牲,還有有運氣。若是沒有運氣,那就只能一次次試錯,然后看老天幫不幫自己。即便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打下了天下、建立了王朝,可結(jié)果是什么?對百姓來說,是太平;對文人來說,是盛世;對軍人來說,是解甲;但對功臣來說……”
肅穆的總參會議室內(nèi),延遲數(shù)個月的會議終于召開。楊銳無比嚴肅的高站在講臺上,看著下面的將校。他說到功臣時故意作了一個長長的停頓,而后掃視講臺下坐著的所有人。有人思考、有人不安、有人毫無所動……把諸人的表現(xiàn)都盡收眼底后,他才朗聲說道:“對功臣,那就是無中生有的誅殺!
若是你們熟讀史書,那自然知道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語。這兩千多年來的慣例莫不如此。
為什么?宋太祖說過,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這是一;二,殺了我們好省錢。打天下的封賞自然不菲,朝廷支付不起,所以還是殺了最便宜。等幾十年后再下旨平反昭雪,再給我們的兒子當個閑官,那鐵定是感恩戴德。”
說到這里楊銳再一次的停頓,再看臺下細聽的諸人才道,“各位功臣,革命雖然成功,可我反而覺得危險比以前還大。還好現(xiàn)在的天下不是以前的天下,世界上還有洋人,還有那么多國家,眾目睽睽所有人都顯得文明,可即便如此,以前的慣性依然存在。以前的慣性是什么?兔死狗烹!還有什么?成王敗寇!
就目前而言。分封或許是保住我們權(quán)益性命的唯一辦法。我之前對此曾有過反對,可發(fā)生這么多事之后。我覺得我們只能施行此策。不過,我聽說你們當中有人到現(xiàn)在都還反對分封。說是有功而弗居,革命不為做官。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你應(yīng)該退伍,然后回家種地。因為你不是我們當中的一員,既如此,又何必留在軍中?”
楊銳這個‘第一反應(yīng)’讓臺下原本紋絲不動的將軍們有了些許震顫——并不是每個人都想著分封,即便到現(xiàn)在,也還有數(shù)十多個人未曾就封。楊銳說到此處便看著坐在最前面的雷以鎮(zhèn)上將,他是不就封將軍中軍銜最高、威望最盛的。
見楊銳看著自己,臉上忽然流汗的雷以鎮(zhèn)站了起來。他道:“報告先生,學(xué)生有一事不明!”
“說!”楊銳早就希望他主動站出來,此時大家都在,正好可借此扭轉(zhuǎn)思想。
“先生之前教導(dǎo)我們,革命是為了四萬萬百姓、是為了華夏民族之復(fù)興,可分封卻……”雷以鎮(zhèn)看了楊銳一眼,道:“……卻只是為了自己一家,學(xué)生和諸多同志都難以接受封地!”
“還有誰無法接受的?”楊銳待雷以鎮(zhèn)說完再問道。他一說,又有十數(shù)個站起來。而后是一片,在場未就封的三十七人都站了起來。
看著這一堆站得筆直的將軍,楊銳忽然苦笑,他道:“要說服一些不明事理的人是很難的。且很費精神。我累了,本不想多說,但這次不得不說。我就簡單說一遍。
你們要記住,會奴役民眾的。除了侵略者,還有我們苦心建立的政府——越來越龐大的管理機構(gòu)。我們不是說建立這個國家就完事了、就可以解甲歸田了。我們還要牢牢守著她,不光是這個國家,還有整個民族。若誰想著要重登大寶,想著要代表五萬萬人民,那就馬上把他打下去!
在西洋,或許法律比槍炮更能把權(quán)力裝進籠子里,可在東方,卻只有手中有槍、腳下有地的貴族才能杜絕暴君、避免暴政,把權(quán)力裝進籠子里!分封的第一個目的,就是讓你們都成為真正的護國者!
有人擔(dān)心,說分封以后政令必定不暢、朝廷無法辦事;又有人說,分封實乃割據(jù),以后國將不國,這兩者說的都有道理。
前者,我們分封的目的就是要政令不暢、就是要朝廷無法辦事。因為很多事本就不要它干、它也干不好。除了戰(zhàn)時、戰(zhàn)備,中央政府還是安心養(yǎng)老的好,我們不想要那么多政績工程,更不想交那么多稅,好讓那些官兒中飽私囊。
后者,這是秦政兩千年遺毒!試問手里有幾個兵的人誰不想問鼎天下?對付這種余毒,唯一的辦法就是制衡,今日在坐的一百八十余人,一人問鼎則殺一人,十人問鼎則殺十人,百人問鼎則殺百人;要是你們?nèi)慷贾就篮弦蛱煜拢悄銈冋埾认胂胱辖驱堃沃挥幸话眩銈円话俣嗳舜蛳聛碚l去坐?
而且不要忘記了,一旦失敗,我們這些開國功臣,每一個都是眾矢之的。一旦被找人抓到把柄——哪怕你是叛而復(fù)降,那也會不得好死;而且不是你一個人不得好死,有一就有二,有二自然有三,一塊封地被中央政府收了,那么其余一百八十余塊封地要收也只是時間問題。
諸位都封了爵,都是貴族。知道貴族安身立命的東西是什么嗎?是德行!是名譽!哪怕你生下來本就是個壞人,你也要裝作一個讓人拿不到把柄的好人,不這樣性命便會堪憂、家業(yè)就會不保。見過鄉(xiāng)下的土財主嗎?滿口仁義道德,對,就是那個樣子。這還是沒錢的,他的家產(chǎn)最多千八百兩,就已經(jīng)這么假仁假義了。那我們呢?最小的封地也有一縣,那么大地方,還子子孫孫傳下去,你們要不裝出個圣人樣真對不起那塊地。”
楊銳講演這里便停了下來,他覺得今天氣息不順。待喘了一口氣后,他對站著的雷以鎮(zhèn)等人道:“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
諸將被問的左顧右盼,他們中大部分人被楊銳說服了,不過雷以鎮(zhèn)卻還是道:“先生。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以官場的習(xí)性和歷史慣性,這是最好的辦法。”楊銳看著雷以鎮(zhèn)道。見他還向堅持。便再道:“你還是先想清楚這天下是該為公,還該為私吧。”
“先生。難道天下不該為公嗎?”其他人都坐了下來,可就雷以鎮(zhèn)還堅持站在。楊銳的脾氣越來越不好,若此時站著的不是雷以鎮(zhèn),他早就讓他滾出去了。
壓下心中的不滿,楊銳斷然道:“先不說天下為公是誰的公,就在我看來,只有兩種人才說什么天下為公。一是孫汶那種光棍賭徒,他什么都沒有,當然要天天念著天下為公。天下不為公他吃什么?誰捐給他錢造反、誰給他賣命?
二就是你雷以鎮(zhèn)這樣的渾人!你也是南洋公學(xué)的。還是個秀才,怎么就不知道‘取其金則無損于行,不取其金則不復(fù)贖人矣’的道理呢?你道德高尚、你光明磊落、你功成弗居,那只是你,僅僅是你!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有功者必受祿!你難道想復(fù)興軍以后打仗招兵要抓丁、臨戰(zhàn)前發(fā)餉嗎?”
楊銳最后一句喊的非常大聲,震的雷以鎮(zhèn)臉色白過了紅、紅過了白,他當即立正道:“不,先生!”
“那就坐下!”楊銳瞪著他大聲道,口水都要噴到他的衣領(lǐng)上。
“是。先生!”雷以鎮(zhèn)聞聲立即坐下,會場終于恢復(fù)平平整整。
狠狠的喘了兩口氣,楊銳瞪著諸人再道:“以前是所有人團結(jié)起來不顧性命的立國,現(xiàn)在則是要你們再團結(jié)下去。世世代代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護國,誰不想干可以滾蛋!”
楊銳罵過滾蛋便環(huán)視全場,見大家的目光都避著自己。他才接著道:“周朝分封了七十一諸侯國,當最后只滅的剩下秦國時。后面兩千年發(fā)生些什么你們都很清楚;對比歐洲,蠻族將大一統(tǒng)的羅馬帝國覆滅。之后重歸封建格局;再之后,又有英國這個歐洲攪屎棍,法國強大則合擊法國、德國強大則合擊德國,歐洲永不臣服在秦始皇暴政之下,方才有今日西洋燦爛之文明。
復(fù)興會復(fù)興的是什么,復(fù)興不是唐宋、不是秦漢,而是先秦!是,春秋戰(zhàn)國是征戰(zhàn)不斷,尸橫遍野,可結(jié)果是什么,那就是科技軍事之進步!你們都知道工業(yè)革命,都知道瓦特發(fā)明了蒸汽機,可你們知道蒸汽機何以成為蒸汽機?
沒有約翰.威爾金森的鏜床,會有瓦特的蒸汽機?!鏜床是怎么來的,就是因為歐洲征戰(zhàn)不斷、尸橫遍野,而后一代代改進來的!而約翰.威爾金斯又是何人?封建之下,此人祖祖輩輩都是炮匠!知道嗎?這就是為何工業(yè)革命誕生于歐洲而不是華夏的原因。
我們不可能發(fā)明鏜床,因為我們只在王朝覆滅時才戰(zhàn)火連連。這時候即便有所發(fā)明,也將毀于戰(zhàn)火;我們更不可能有祖祖輩輩,家世比王朝還悠久的炮匠,我們的炮匠只在落魄的時候為匠,一旦有了門路,百分百改行做官。
我再在鄭重告訴你們,復(fù)興會之前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而它的下一個任務(wù),就是頂著大中國的招牌,模擬、并維系先秦周初時的境況,以讓僵死的文明重生。完成這一步,那復(fù)興會使命便結(jié)束了。這個任務(wù)不但比之前艱難、還不可預(yù)測。因為這個世界是一個戰(zhàn)國時代,別人都在窮兵黷武,我們卻馬放南山;而且,任務(wù)不光要靠我們這些人完成,還要靠我們的子子孫孫一起完成。
慶幸的是,這兩個威脅我們都找到了解決之道,我們只要按部就班的執(zhí)行就是了。在此期間,千萬不可腦子犯怵,去想什么天下為公、行什么婦人之仁。你們?nèi)魏我粋€人如此,都會使整個任務(wù)功虧一簣。心疼一家哭的,想想一路哭;心疼一時哭的,想想一世哭;心疼祖孫三代哭的,那就想想子子孫孫一起哭。
別天真的以為民族的繁衍不需要代價,以為這樣可以走捷徑、那樣可以少受苦,要知人的生命有限,即便是你死的時候,你也說不清楚怎么做才是對的、怎么做就是錯的。你唯有翻開史書,撥開閹黨文人們的掩飾,去縱觀千年歷史。你才能知道這樣做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那樣做會有那樣的結(jié)果。但切記歷史也存在無數(shù)個未知可能。你只能說,用這個辦法成功的可能性要高一些。采取那個辦法失敗的可能性極大。
總之,所有的一切綜合起來就是一句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凡事必有代價。那些說起來天花亂墜的東西往往后患無窮。這也就是說,我、太炎先生、小徐先生、憲鬯先生以及璇卿先生等人,無法確保回到先秦周初就一定是對的,但我們確實是找不出其他比這更好的辦法來復(fù)興華夏文明,所以只能這樣。
你們?nèi)绻焕斫馔瑫r也不想走下去,那可以退會,沒有人會怪你們;你們?nèi)绻焕斫獾胱呦氯タ纯础D蔷筒灰宰髀斆鳎灰詾檫@是一件什么美差,這不但會害了你,還會害了大家;最后就是理解也想走下去的人,非常歡迎你,我們需要這樣的人。”
不太長卻耗盡心力的講演到此基本結(jié)束,看著沉思的將軍們,楊銳最后道:“你們會有半年的時間考慮。半年之后會有一個封地公約出來,同意走下去的就在公約上簽字、灑血為盟。不同意那可以向稽疑院提請收回自己的封地,沒人會怪你們。”
最后一句說完楊銳便退場了,只留下滿屋子的將校干坐當場,待值日官宣布散會后。將軍們陸陸續(xù)續(xù)的站起來離開。坐在前排的是一期老生,和板著臉的雷以鎮(zhèn)不同,林文潛上將嘴角是彎的。雖然今日楊銳說的冠冕堂皇、言之成理。可他卻知道這是主政的幾個先生在路線上終于達成了一致,而且還是先生做出的妥協(xié)——終于不再動亂了。他很是高興。
政治并不是林文潛感興趣的東西,他只有一個問題。就是剛才楊銳提到的——‘這個世界是一個戰(zhàn)國時代,別人都在窮兵黷武,我們卻馬放南山,……慶幸的是,這兩個威脅我們都找到了解決之道’。
現(xiàn)在復(fù)興軍陸軍拆撤的只剩下二十五萬人,雖說建了九個裝甲師,可只有五個是滿編的,剩于四個看總參的意思,怕是除了打仗怎么也滿編不了了。除了二十五萬陸軍,農(nóng)兵此時正在收歸武器,稅警也不再擴編,聽說也要逐步裁撤。陸軍如此,海軍據(jù)說也在上月剛剛?cè)∠麛?shù)艘萬噸巡洋艦訂單,唯一沒動的也就只有空軍了。就這么些兵力,真要和美國、和俄國打起來該怎么辦?那解決之道又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林文潛想不出來便不再想了,先生的心思和能耐又豈是他能揣測的呢?他親切的和周思緒等人說話,談?wù)撝┏堑暮涮鞖夂惋嬍常⒉灰驗闂钿J的講演產(chǎn)生什么震動,他并不是雷以鎮(zhèn)那樣有許多想法的人。緊緊跟著先生走,早就是他和其余諸人心中的鐵律了。
林文潛如此想,可正在喝茶休息的楊銳不知道。他其實并不在乎將軍們的選擇,因為分封是公私兩便的策略,一可以富貴萬代,二可以復(fù)興文明。當然,這只是宣傳,既是宣傳,自然是哄人,結(jié)果會怎么樣并不重要,關(guān)鍵要大家相信。
不過以楊銳的本意來說,把人民一直代表下去確實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情,你既然要去代表,那就要特別注意影響,不但要親民愛民,更要簡樸節(jié)省——舊皮鞋、破衣裳,金銀不能存銀行,名表只能家里戴,弄得跟做賊似的。但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因為一不小心,便會有人趁你犯錯跳出來和你爭奪代表權(quán),他會代表人民指責(zé)你是多么的貪污腐化,說你以前吃了多少補藥、養(yǎng)了多少情婦……,哪像現(xiàn)在這么心安理得,一切皆在掌握。
楊銳想著一切皆在掌握的時候,不端茶的那只手正放在陸小曼的腰肢上——在知道這個女人僅僅是為了自己父親、確定不是陷阱后,他終于把她給吃了。女人長的雖然不符合后世審美,可老是在身邊晃眼,且頂著民國四大美女的頭銜,他最終沒忍住。
“總理,情報局的張局長求見。”陸小曼正在幫楊銳按摩,李子龍則從外面敲門進來。他是楊銳的秘書,對總理和陸小曼的事情心照不宣,此時進來是低著頭的,不想也不敢看屋中的情形。
“他有什么事情?”聽到敲門聲陸小曼就乖巧的立在了一側(cè),而楊銳聲音也正常起來。
“說是德國那邊的戈林先生到了。”李子龍繼續(xù)低著頭答話。
“我知道了,你讓他們一個小時后到文淵閣。”楊銳吩咐著,“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完了,你出去交代一聲,讓晚宴準時開始……”說到這里楊銳又覺得不妥,沒必要為見那個戈林跑去文淵閣,直接在這里見就好了。于是他再道:“還是讓他們來這里吧。他們什么時候來,我就什么時候見。”
得了吩咐的李子龍立即轉(zhuǎn)身出去了,待他走,楊銳卻嘆了口氣。旁邊的陸小曼見他如此,又開始幫他揉太陽穴,且小聲道:“這位戈林先生應(yīng)該就是東床快婿吧,大人怎么嘆氣?”
“我怎么不嘆氣?!”楊銳閉著眼睛道,“她父親這樣……,她也這樣,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楊銳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上個月關(guān)于啤酒館暴動的簡報早就提交上來了,楊銳沒想到麗貝卡居然發(fā)揮了那么大的作用。這從大局來說是好事,可從私人感情上來說卻絕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莫名其妙的是,麗貝卡怎么會忽然和戈林結(jié)婚?即便是戈林冒死救了她,也不必如此啊!
幾個月的相處,陸小曼知道自己委身的這個男人心如海深,也知道他閉目不語的時候最后保持安靜。她只是手上不停,待揉了一會,她的手忽然被楊銳按住了,“你父親最近在干什么?”
“我……”陸小曼有些不安,這是楊銳和她……之后第一次問起她的家事。聰慧如她忽然有些失望,她強笑道:“父親僥幸贏了官司就在家里閑著了…,他…也不會做什么生意……”
陸小曼猜到了楊銳的意思,楊銳也覺察到了她的局促,當下?lián)Q了一個話題,笑問道:“他有沒有問你,那個有關(guān)系找洋律師的朋友到底是誰?還有你的婚事怎么辦?”
楊銳邊說就邊撫著陸小曼手腕上的傷口,感覺她這一刀是為自己割的,同時也為她擺脫那什么王賡而高興。以前他看民國情史,便覺得陸小曼真是嫁錯了人,她的父母則是鄉(xiāng)下土包子,根本不知道西洋軍校男風(fēng)最盛,像現(xiàn)任汨羅國王拉瑪六世,英**校畢業(yè),搞慣了男人自然不喜歡搞女人,因為沒有后代,死后皇位只能傳給弟弟。
陸小曼第一任丈夫王賡,世人說他不解風(fēng)情、醉心讀書,所以把妻子交給徐志摩照顧。可在楊銳看來,這只有兩個解釋:要么這王賡在西點時被揚基佬雞奸了,久而久之只愛男風(fēng),所以對嬌妻不感興趣且心生愧疚;要么就像溥儀那樣自小**被(太監(jiān))玩壞了,弄得婉容不得不時常偷衛(wèi)兵。
楊銳想著陸小曼歷史上的種種,心中激蕩的他突然把她抱到大腿上,使得本想答話的女人小聲的驚呼了一句,她害怕道:“大人,這里是……這里是總參……”
“總參又怎么了?”楊銳只是忽生憐愛,同時覺得自己這人真的比較禽獸,兩種心緒的沖撞使得他面容有些扭曲。“你害怕?”他低沉的問。
“嗯。我……”陸小曼柔軟的身子變得極為僵硬,且微微顫抖,她也不知道和楊銳的關(guān)系怎么就到了這一步,仿佛做夢一般——剛從山東回來沒幾天的楊銳就在文淵閣把她粗暴的占有了,那一次,她流了好多血。
“怕什么!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沒人敢欺負你。”楊銳撫著女人的背和聲安慰。待懷里的人兒呼吸稍微正常些,外面卻有人敲門——他的侄女婿,納粹德國空軍元帥戈林到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