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卷 第七十四章 太魯閣
,清末英雄 !
前面幾個人說話之時看著虞輝祖,現(xiàn)在虞輝祖說話的時候倒不看諸人,而是清咳了幾聲,他這話說完,前面幾個要錢的立馬和聲道:“虞大人言之有理啊,若是能借,條件也不差,那總是多借一些好……”
楊村大捷之后,看到中國能頂住日本人的美國銀行家們想著趁機放貸了,前幾日駐華公使芮恩施專門來說這個事情,對此楊銳并沒有太大興趣,畢竟馬上就要一戰(zhàn)了,等拿到錢,各國已物價飛漲。另外即便能買到東西,可大宗貨物交貨也要到明年,若是明年,那各國實行經(jīng)濟管控下是不是能運出來也是一個問題。
楊銳興趣了了,可虞輝祖則認為有備無患,錢不怕多就怕不夠,現(xiàn)在戰(zhàn)事雖然還在掌控之內(nèi),但真要出什么意外,那沒錢一定是都過不去的。
相對于虞輝祖,謝纘泰的意思是堅決不能借,之前借的那兩億外債,說到底還是商業(yè)性質(zhì)的,兩國都在下面找了專門的公司操作,這一次美國公使借機放貸,是帶有很明顯的政治目的,考慮到馬上要打臺灣,為回絕日后美國對臺灣的要求,這一次還是先回絕的好。
戶部和外交部意見相沖突,對此楊銳也很是為難,其實兩人說的都沒錯,但是一內(nèi)一外怎么權(quán)衡,卻很考研決策者智慧的事情。楊銳當時沒有決斷,現(xiàn)在虞輝祖的意思應(yīng)該是催促自己早做決定了。
“債券的事還是緩一緩吧。”楊銳決斷道,“錢借多了不是好事,何況我們……還是各部先拿出計劃來吧,修水庫、修公路鐵路的都拿出計劃來,”他忽然想起陶成章說的移民來了,否定道:“西域那邊就不要去想了。沒錢去那么遠地方,陜西要是有地可以看看。至于資金,還是從軍費里挪吧。待會總參會議上我會強調(diào)作戰(zhàn)務(wù)必要節(jié)省的。”
總理如此承諾,旁邊的幾人都松了口氣。本來以總理府開會的風格,事情商量完就散會的,但大家走了之后,虞輝祖、謝纘泰、張承樾卻沒有走,虞輝祖看了張承樾一眼道:“竟成,何時才能反攻啊?蔭閣說各地士紳有不少在串聯(lián)的,要不是之前我們打勝了一戰(zhàn),這些人估計已經(jīng)鬧出些事情來了。今年如果沒什么大戰(zhàn)果。不能把日本人打退一些,秋稅怕不好收啊,要是等到明年春天還沒結(jié)果,那很多事情都亂了。”
虞輝祖如是說,執(zhí)掌全國警察的張承樾也道:“現(xiàn)在局勢還是可控的,畢竟我們沒有什么大敗,雖然有兩國來攻,但還是陣腳不亂,所以各地還沒什么動靜,但是要日軍逼近北京。萬一有人造謠,說京師被攻陷,那事情就難以收拾了。尤其是兩廣云貴那邊。”
見兩人說道國內(nèi)穩(wěn)定,楊銳忽然問道秘書李子龍,“蒙古那邊俄國人打到哪了?”
李子龍見楊銳問,愣神之后到,“已入境三十公里,到了沙馬爾。俄國人走的并不快,他們是一邊修鐵路,一邊往前打,估計是想鐵路修到那。地方就占到那。”
對俄軍,東北退讓。蒙古也退讓,但正如東北不能丟失沈陽一樣。蒙古那邊決不準丟失庫倫。為了安定軍心,朱寬肅的一個叔叔也塞到那邊去坐鎮(zhèn)以安民心了。
楊銳聽聞李子龍的回答,看著兩人道:“放心吧,再過幾個月大的戰(zhàn)事就會結(jié)束,不會耽誤秋稅的,治安那邊也不會出什么京陷帝崩的亂子。”
“那我就放心了。”虞輝祖見楊銳說得肯定,和張承樾放心的走了。
他這邊一走,謝纘泰才道:“含章那邊也難啊。”
謝纘泰是兩廣華僑系的,虞輝祖是寧波幫的,兩人似乎有些不對付,但楊銳少有看出什么端倪,謝纘泰不提,虞輝祖卻還是個謙謙君子的,現(xiàn)在謝纘泰幫著虞輝祖說道,楊銳只笑道:“治國治國,說到底還是治財。還是說事吧,你這邊有什么事?”
“我這邊就是德國人和美國人的事情。”謝纘泰知道楊銳是忙昏了,當下從頭開始說:“海因里希那邊已經(jīng)晾的夠久了,人家是洋人,不能太過怠慢,還是要見一見的好,但為了防止俄法說閑話,最好是正式召見,再就是交談不要太久。”
“嗯。你和辦公室商量吧,讓他們安排日程。”楊銳點頭答道,很是無奈,德國坑了自己一把,可自己還是熱臉貼上去的,誰叫幾千技工要去德國實習呢。
“那就好。”謝纘泰本來擔心楊銳氣急不見德國人,現(xiàn)在見他答應(yīng)就放心了。他接著說下一件事情,“美國公使受美國海軍委托,想了解上次那海嘯到底是什么回事,如果是一次人為的,他們希望我們能轉(zhuǎn)讓這種技術(shù)。”
海嘯炸彈還是很能唬人的,想不到美國人就找來了,須知按照歷史,海嘯炸彈就是美國人研制出來的,在1915年,一艘裝滿彈藥的商船在英吉利海峽意外爆炸,造成的小型海嘯引起人們的注意,有人受此啟發(fā)希望能制造人工海嘯,但一戰(zhàn)時期這個設(shè)想沒有實現(xiàn),而二戰(zhàn)時澳大利亞的托馬斯.利奇教授(professor-thomas-leech)在美軍的支持下完成了海嘯炸彈的研發(fā),不過后來為了立威美國人扔了原子彈,這件武器就再也沒用出去。
把美國人的東西賣回給美國人應(yīng)該是一個不錯主意,楊銳想到此道:“可以答應(yīng)他,這東西沒什么技巧……不對,”想到海嘯的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楊銳改口道:“還是說我們也不知道吧,這東西雖然效費比很低,但還是能唬人的。”
“我明白了。”謝纘泰明白楊銳和禮部在搞那一套神神秘秘的東西,雖然他并不完全贊同,但想到這個時代的百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另外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謝纘泰再道。“臺灣林家的林資鏗和臺灣的一個叫連橫的文人,在京已經(jīng)很久了,到底該怎么處理好?”
“林家?連橫?”或許有人向楊銳匯報過這個事情。但是他已經(jīng)忘了這件事。
“就是臺灣霧峰林家,林資鏗去年就向臺灣總督提出放棄日本國籍,即便是私產(chǎn)沒收也還是棄臺歸陸;連橫是臺灣當?shù)匾粋€小有名氣的文人。開國時就已經(jīng)赴京,一直在宣揚收回臺灣。已經(jīng)是京城名人了。”謝纘泰看了李子龍一眼,而后把兩人的情況又簡要說了一遍。“中日開戰(zhàn)之后,日本忽然增兵臺灣,我們的兵夠嗎?打臺灣,是不是還是要靠著當?shù)厝藥鸵话选!?br/>
“哎……”謝纘泰說道臺灣,楊銳就有些沉重,因為福建有一個師的復興軍,開戰(zhàn)之后日本不光加派了軍艦巡邏海峽。還增派來了一個后備旅團,如此一來,雙方正規(guī)軍就是一比一了,再加上臺灣本有的一萬多名警察,事情稍微有些失控。
“英國人那邊有沒有相關(guān)的言論,比如我們進攻朝鮮、進攻臺灣,他們會有什么舉動?”楊銳腦子里只是想了一下臺灣的兵力,之后就問英國的態(tài)度了。
“朱爾典沒有表述過這方面的言論。”謝纘泰實事求是的道,“倒是很多英國報紙在討論我們很有可能進攻朝鮮的事情,那些報紙認為如果我們主動進攻日本國土。那么英國作為盟友,應(yīng)該遵守同盟協(xié)議。”
“泰晤士報的內(nèi)容?”楊銳對于英國人的表態(tài)并不驚訝,畢竟作為文明人。協(xié)議是不能不遵守的,要不然自豪感從何而來。
“是的,還有其他報紙,內(nèi)容大同小異。”謝纘泰點頭道。
“那政情處怎么看?還有你怎么看?”楊銳問道。外交部和情報局前段時間開始合作,成立跨部門的政情分析處,以分析各國的權(quán)力變革以及政府政策傾向。
“我的看法和政情處一樣,英國的反應(yīng)主要是看我們對朝鮮或者臺灣的襲擾力度,以及他們本身的處境。如果我們一下子就占了整個朝鮮,或者整個臺灣。那英國一定會動武,但是不是宣戰(zhàn)就要看他們的處境了。如果真的發(fā)生歐洲大戰(zhàn),無法抽身之下。那就并沒有宣戰(zhàn)的可能,尤其是這樣會把我們趕到德國一邊,到時候兩面夾擊俄國,這是他們不愿意看的;再說他們在華的權(quán)益很大,真要是宣戰(zhàn),那一切都完了。我想如果英國置身大戰(zhàn),而我們大舉進攻朝鮮和臺灣,他們最好的做法是找美國調(diào)停,畢竟日本聽英國的,而我們……”
謝纘泰說到這里忽然有些臉紅,日本是英國的走狗,那現(xiàn)在中華就是美國的走狗,這個比如讓他無法接受。
“那美國會怎么樣?”楊銳沒去想人還是狗,他現(xiàn)在要的是不惜一切代價勝利搶回臺灣。
“美國……”謝纘泰沉吟了一下,臉上紅潤逐漸褪去,開始恢復理智道:“如果我們占領(lǐng)了臺灣,那美國人就很有可能會答應(yīng)英國的要求。如此調(diào)停之后,談判應(yīng)該是以實際占領(lǐng)為條約基礎(chǔ)的,如此條約簽訂之后,那美國就是功臣了,到時候他們會順理成章的要求插手臺灣和朝鮮,這就是我建議不要美國貸款的原因。我們上一次和美國簽訂的那些東西已經(jīng)足夠了,再有潛艇、飛機、還有海嘯炸彈,日本人想來也來不了吧。”
“那臺灣這兩人還是放一放吧。”楊銳道。“接見他們,只會引起日本人的警覺和英國人的抗議,對我們要做的事情并無幫助,還有就是這些家族,和我們復興會也未必對味啊?”
“竟成,只是接見已經(jīng)放棄了日本國籍的林資鏗是不可能會引起英國的抗議的,而且這對我們引起臺灣民心有好處吧。臺灣宗族勢力最強,真要像其他地方那般徹底農(nóng)會化、百姓化,恐怕地方不穩(wěn)啊。”謝纘泰道。
“地方不穩(wěn)?”楊銳笑道,“我們的規(guī)矩老早就擺出來了,閩人再抱團,也要將其擊碎,要不然那天搞出一個什么獨立來,麻煩就大了。臺灣是有些特殊,但再特殊也是中國的一部分。我就怕對他們妥協(xié)慣了,他們就打蛇隨棍上,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政府恪守律法。造福百姓,他們要是敢地方不穩(wěn)。那就看是腦袋硬還是槍子硬。”
楊銳說得殺氣騰騰,聽的謝纘泰莫名其妙,但想到楊銳素來都不喜歡那些士紳,且復興會完全是站在百姓的立場,對地主最為敵對,也就釋然了。
見楊銳執(zhí)意不見林資鏗,謝纘泰只好退下了。按照安排,楊銳這邊下一波要見的是總參的人。這次談?wù)摬皇菙U大戰(zhàn)事,而是如何結(jié)束戰(zhàn)事。
“……登陸的時間設(shè)定在九月之前,此時多為西南風,風力一般在三級左右,而九月至來年二月,則多為東北風,風力高達四至五級,有時甚至是六級以上,所以我們認為在七、八這兩個月登陸是最好的,但臺灣平素多風暴臺風。每年平均下來有五、六次,中心位于臺灣海峽的平均有兩次,這又給登陸帶來了極大的隱患。現(xiàn)在的辦法除了加強天氣預測技術(shù)外。再就是通過老漁民用經(jīng)驗判斷了,只要有五天左右的窗口時間,那行動就可以發(fā)動。
至于登陸的地點,初步的決定是前期不登陸澎湖,而是直接登陸臺灣:北部,從福州平潭一線出發(fā),直奔新竹桃園一帶,此地的海岸基本為沙岸,上岸就是平原。再過去就是城市,此處駐扎日軍一個旅團。兩軍將在街巷中決一雌雄;南部,廈門一線出發(fā)。打狗登陸,此處多為沙灘瀉湖,部隊很容易上岸,駐扎該處的只有日軍一個聯(lián)隊,沒有炮臺。
占領(lǐng)南北兩線之后,部隊再順著南北貫穿線迅速調(diào)集臺中,消滅布置于此的日軍最后一個聯(lián)隊,而后通過潛艇和魚雷機獲得整個海峽制海權(quán)后,再清剿澎湖馬公要塞的日軍……”
聽徐敬熙介紹到這,楊銳忽然插言道:“怎么清剿?此時我們已經(jīng)失了先機,島上的日軍應(yīng)該很警覺了,甚至臺中的那個聯(lián)隊,見臺灣已無可作為,就很有可能會登陸臺澎。”
“初步是打算用毒氣清剿,同時船廠造的那幾個浮動炮臺,將用煙霧掩蔽的辦法在飛機的幫組下,轟擊整個馬公要塞。只要要塞一毀,那剩下的就是簡單的登島戰(zhàn)了。”徐敬熙答道。
“好!你接著說吧。”楊銳知道船廠的那幾個浮動炮臺,其實就是岸防炮改的,口徑有三零五公厘,不斷的轟擊要塞,總是能將其擊毀。
“登陸作戰(zhàn)要達到突然效果,還是要注意事先的隱蔽性。海陸第1師現(xiàn)在位于江西的瑞金、石城、廣昌一線,計劃開始時,他們將分成兩路夜行晝伏開往福州和廈門兩地,而原福建第14師一部,將假意開拔,佯裝北上增援北京,由此造成福建兵力空虛的表象。
十幾年前兒玉源太郎、后藤新平駐守臺灣時,就已經(jīng)在福州廈門各地交好士紳、遍布黨羽耳目,更借治外法權(quán),在福建各處大建日本本愿寺傳教,拉攏華人入教以對抗各地的天主教徒,只要第14師北上,那么消息會很快傳到臺灣總督府的。
借此機會,陸戰(zhàn)1師兩個旅將從當?shù)剀姞I接收軍火,而后搭乘廣東、浙江開來的漁船商船登陸,還有以躲避臺風為名停靠在福州廈門兩地的船只,也會被軍隊征用,這樣勉強能湊起十萬噸的商船。為了商船能夠隱蔽,一直躲在長江口內(nèi)的海軍輕巡洋艦也將會在這幾日頻頻出擊,以吸引日本海軍注意力……”
徐敬熙零零碎碎,基本將整個登陸計劃介紹了一遍,而整個陸戰(zhàn)1師的將官也介紹了一遍,因為是兵分兩路,臺北方向?qū)⒂申憠粜苡H自負責,而臺南方向則是由新任的陸戰(zhàn)1師2旅旅長陸挽負責。聽他說到這個陸挽,楊銳倒是有印象的。
“這個人不是不合群嗎?聽聞很多人不喜歡他。”楊銳問道。
“是有些。但謂漁喜歡他,說他有靈氣,打仗靠直覺,兩個人是王八……反正是對上眼了。”徐敬熙的比方不光自己笑,旁邊張實也笑。“對臺作戰(zhàn),總參能支援的極少,很多情況下是要靠指揮官自己對戰(zhàn)場有正確的判斷,能做到這樣的人不少,但能達到優(yōu)秀的卻不多,陸挽就是其中之一。”
徐敬熙如此說,楊銳是認同的,陸戰(zhàn)隊一上岸,那基本只能是自己靠自己了,他點頭之后再問向張實道:“情報這邊怎么樣了?本來登陸是在明年,但仗打太久不好,總參這邊只有提前發(fā)動登陸。我很擔心情報上會有紕漏。”
“先生,情報沒有問題,雖然犧牲了不少同志,但也有不少收獲,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在總督府內(nèi)部有耳目了。”張實很自信的道,“另外就是總督佐久間左馬太正在調(diào)集各地兵力準備征討太魯閣部落,本來征討是在這個月的,但因為擔心我們對臺不利,直到日軍登陸天津,臺灣各地的駐軍和警察才開始調(diào)動。如此,征討將在下個月開始,開戰(zhàn)后只要太魯閣部能支持一到兩個月,那么對我局勢大利!”
日本對臺灣的征服是分步驟的,開始只是征討竭力反抗的華人以及清軍殘余部隊,這些人暴力剿滅之后,又開始撲滅各地的零星叛亂,如此十多年后,兒玉源太郎任臺灣總督時,他不再一味強硬殺戮,而是先通過招撫手段,答應(yīng)反叛者的一切條件,待其降低防御后,已經(jīng)了解各處反叛者細節(jié)的日軍突然出兵將這些人一舉絞殺,如林少貓等就是如此犧牲。另外,兒玉還通過對清政府施壓,勒令對岸的福建衙門通緝逃至廈門福州等地的反叛者,比如簡大獅等就是由清廷廈門官方逮捕交由臺灣總督府,而后被殘酷折磨而死。
一內(nèi)一外,兒玉源太郎基本把臺灣的反叛者剿滅干凈,但猶顯不夠的他又使出一招引蛇出洞,支持孫汶在臺灣立足以招募各種反叛勢力反清,由此通過孫汶旁邊的黑龍會人士,詳記與會者細節(jié),對于納入興中會體系把矛頭對準滿清的,大多放過,對于那些還是想一心反日的,則盡數(shù)格殺。
這幾套辦法做下來,島內(nèi)一時間大定,是以后面的總督除了穩(wěn)定現(xiàn)有局面之外,則開始征討山中的蠻族了——日本人若要開發(fā)臺灣,需要更多的樟腦和木材,那就要進占本來不屬于漢人的部族地區(qū),同時桀驁不馴的原住民太過強悍,不馴服日本人心中不安,是以臺灣總督府制定了五年理番計劃,之前因為要全力對付漢人,只得將山上的蠻族放一邊,現(xiàn)在漢人基本平定,那就要那山上的蠻族開刀了。
楊銳在張實說到臺灣總督要征討太魯閣的時候,心中掠過之前的匯報過來的種種情報,而后點頭道:“要是我們登陸之時,日本人正在絞殺山區(qū)部落,基隆等地空虛,確實是再好不過了,可是,這太魯閣部落能對抗日本人多久,一個月或許可以,要等到六月七月,他們能支撐得住嗎?”
“一定能!”張實很有信心,“日本人對太魯閣部的征討不是第一次了,而是第五次。前面好四次都是失敗了,上一次日本人派出一個步兵大隊,若干炮兵、工兵以及其他軍種,計有三千余人,但還是失敗了。這一次總督佐久間計劃親自領(lǐng)兵六千余人,加上各地投誠來的少數(shù)部落和警察,總兵力加起來有一萬余人,這些人雖然會吸取前幾次教訓,但我想在我們的援助之下,面對有充足武器的太魯閣各部,日軍還是要失敗的。畢竟高山之上,還是原住民的天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