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卷 第二十五章 表態(tài)
,清末英雄 !
楊銳來自于二戰(zhàn)小說和電影的見識其實并不適用一戰(zhàn),并且他的很多看法都帶著一些錯誤。存在即是合理的,技術(shù)沒有發(fā)展到一定的程度,再好的想法都是虛幻。
鐘觀光本不想在討論建國要務(wù)的時候再去說什么飛機發(fā)動機,但見楊銳問了,只好細說道:“還是不行。星型發(fā)動機固定氣缸散熱不好,雖然是單排九個氣缸,但是用空氣冷卻只能冷卻氣缸的前面部分,而氣缸后面那部分因為吹不到風,難以冷卻。汽油不比柴油,燃點很低,一旦后半部分氣缸因為高溫而發(fā)紅,那么整個發(fā)動機就無法工作。反倒是法國人發(fā)明的那種氣缸旋轉(zhuǎn)的星型發(fā)動機,因為氣缸旋轉(zhuǎn)所以散熱充分,所以已經(jīng)投入了實用,不過因為氣缸質(zhì)量太大,旋轉(zhuǎn)磨損嚴重,這種發(fā)動機壽命太短了。”
又是那該死的散熱問題。楊銳懊惱,不過現(xiàn)在確實不是細說技術(shù)細節(jié)的時候,他便鎖著眉不在問了,離一戰(zhàn)還有好幾年,這坑爹的星型發(fā)動機不會建國之后都研究不出來吧。
“竟成,醫(yī)藥是幾項啊?你文件上可是四項的。”徐華封問道,他剛才聽說是兩項。
“是四項,本來是兩個磺胺,但后來又加了一個云南白藥廠,還有一個普通衛(wèi)生基材廠,這樣就是四項了。”楊銳解釋道,他是按照本子念得,記得比較零散,所以聽起來有誤差。
磺胺技術(shù)是成熟的,云南白藥和衛(wèi)生基材,徐華封是不懂的,他只好再往下問道:“那兩個鐵廠……”徐華封頓了一下,“五臺山這邊就不說了,礦石品位雖然只有百分之四十五。但我們還是可以選礦的,不行就燒結(jié),只是真要在本溪那邊開礦。你就不怕日本人紅眼?這里生產(chǎn)可是特種鋼材啊,整個亞洲都做不出這樣的鋼板。”
“眼紅也沒有辦法。”楊銳搖頭。“誰讓那邊的鐵質(zhì)媒質(zhì)都這么好呢,要是換一個地方,比如漢陽或者馬鞍山,要煉出這樣的鋼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的。”
徐華封明白選擇本溪的難處,那里礦石低硫低磷,焦煤也低硫低磷,簡直是絕配,這種鋼造槍造炮造兵艦。反正做什么都是少不了的。
“我就怕鋼鐵廠一開工,日本人就想著怎么弄過去。”鐘觀光也道,他在通化呆過,完全明白日本人的野心,“難道就不能把礦石運動通化鐵廠加工嗎?兩地其實離得并不遠。”
“本溪鋼鐵廠的位置就在南滿鐵路和安奉鐵路的中間,修鐵路可是要跨過安奉線的,日本人一定不會同意,而且鋼鐵廠在本溪和在通化是一樣的,無非是一個在他們嘴里,一個在他們嘴邊,多走幾步路而已。真要是開戰(zhàn)日本人進攻通化。美國人未必敢出兵。”楊銳道。
“那弓長嶺也真是巧啊,就在兩條鐵路十五公里的附屬地外。我要是日本人,看的也會心急。要不是還有條太子河。那地方真要被他們給封死了。”章太炎這個不懂工業(yè)的文人也來湊一把熱鬧,“竟成,你要把鐵廠建在這里,那就是老虎嘴里拔牙了。”
“竟成,我們還是把當?shù)氐慕姑哼\出來吧,就運到馬鞍山,事先囤積那種低硫煤不行嗎?或者山西煤多,難道就不能找到同樣的焦煤?至于鐵礦,那就用霍邱的好了。這不也是低硫低磷的鐵礦石么?要是運來的焦煤不夠,那就再用木炭煉吧。”徐華封想著這極度困難的事情。最后只能想到這個折中的辦法。
“霍邱這邊可以擴大木炭生鐵的產(chǎn)量,但是本溪湖那邊也不能拉下。”楊銳也在反思本溪湖鋼鐵廠的建設(shè)問題。最后道:“先把各種設(shè)備運回來吧,各種土建工程可以先完工,裝不裝機,我們再看。”
見楊銳基本同意自己的建議,徐華封就跳過本溪湖,又看向后面的內(nèi)容。有色金屬六項,除了一個電解鋁廠、一個硬質(zhì)合金廠、一個冶煉廠,其他的都是有色金屬礦山;而化工八項,除了染料廠、電石廠,其他如酸廠、堿廠、合成氨廠都是已有技術(shù);機械九項,車床、電機、鍋爐、軸承、刀具、儀表是重點難點,其他如紡織機械、礦山機械、自行車并不難,基本是仿制而已;輕工除了一個造紙廠,就是紡織廠;醫(yī)藥因為技術(shù)是現(xiàn)成的,不難;軍工六項,也就是飛機廠和發(fā)動機廠難些,無線電、電子管再有兩個兵工廠也是現(xiàn)成技術(shù)和人員;船舶兩項,武昌和馬鞍山是新建的,江南局是擴建,不難;最后是三條鐵路……
“哪三條鐵路啊?”徐華封問道。
“第一條是張蒲線,黃河風陵渡為起點,再北上太原大同一直修到張家口,鐵路將橫穿整個山西,南接黃河,北接京張,有一千公里;再有就是侯延線,一條則是延長到西安,西安再到侯馬的鐵路,這條鐵路不長,五百公里不到,但是卻是連接山西到西安的關(guān)鍵……”楊銳道。不過他還沒有往下講,徐華封卻打斷了。
“山西到西安,那不是要穿過黃河?”徐華封道,金橋銀路,京漢的黃河大橋可是花了血本,修了兩次才修好的,現(xiàn)在楊銳說的侯延線也是要修黃河大橋的,他很擔心施工問題。
“是要穿過黃河,但是建橋的地點是在龍門,龍門過后,黃河河面擴大,并且流速也平緩,在這里架橋難度、成本最低。”楊銳完全是按照后世地圖來規(guī)劃鐵路路線的,包西線和同蒲線之間少有橫向鐵路,侯西線是一條,北面一點的神木原平也是一條,不過侯西線離延長油田最近,所以他選擇建設(shè)侯西線。
有道是鯉魚躍龍門,復興會更有龍門客棧,諸人聽到楊銳說的黃河龍門建橋都是一陣親切。章太炎插言道:“龍門好,龍門好。選在這里要比洋人建什么黃河大橋好的多。”
聽他這么說,諸人都笑,徐華封道:“整條線有測繪嗎?”
“嗯。”楊銳撒著謊。“初略的測繪過了,路線的選擇沒有問題,關(guān)鍵是施工方面還要做細致的測繪。但就目前來看。在龍門架橋還是不難的。”
“那就好。那第三條鐵路是武昌到廣州粵漢線吧?”徐華封問道。
“只是有可能粵漢線。粵漢、川漢這兩條鐵路已經(jīng)被滿清抵押給了四國銀行團,雖然只是簽訂了草案。但是在洋人看來草案就是正式文件,就好像當年的滬杭鐵路一樣,草案都被英國人當了真。洋人如果會給錢,那么盛宣懷談的那個草案我們也就認了;如果拖著不給錢,那就從九江修一條鐵路,過南昌再往南一直修到香港。”楊銳道。
“也就是橫穿江西再接香港,這也有一千公里了?”徐華封道。
“恩,長江以南。除了浙贛線就沒有鐵路。建國五年再怎么省錢,這三條鐵路還是不能省的。”楊銳道:“這樣兩千五百公里鐵路,以三萬兩每公里算的話,那就需要七千五百萬,南方山多,怕三萬兩不夠,估計這三條鐵路的預算在九千萬兩左右,剩余的錢才是煤礦、電廠還有其他各種實業(yè)投資。”
三條鐵路就去了近一億,剩下的五十六個項目,以總額三億算。除去囤積戰(zhàn)略物資的資金,還有扶持民營的工商礦業(yè),剩下的錢均分每個項目也只有兩百萬兩的投資規(guī)模。這兩百萬看上去不少,但是楊銳這一次要建設(shè)的不是小廠,而是大廠,特別是磺胺、合成氨炸藥,飛機、拖拉機、鋼鐵廠、機床、鍋爐、船廠等等賺錢的項目,他都想建到能承受的最大規(guī)模。
比如鋼鐵,現(xiàn)在鐵只有五十萬噸,鋼十五萬噸,加起來只有七十萬噸。要提升到兩百萬噸的規(guī)模,可是翻了三倍。兩個鐵廠可不是幾百萬兩能打發(fā)了得,真要達到這個規(guī)模。再加上齊全的配套工廠,最少一千萬兩以上;鋼鐵如此,其他也多是如此,重工業(yè)本是資本密集型產(chǎn)業(yè),若不是碰到一戰(zhàn),這么多錢投下去可是要賠一半的。
楊銳說完鐵路之后,下一個議題就是如何對待舊體系的人員了。滿人不傷性命,但要全部光屁股回東北,諸人對此心下認同,但是嘴上卻還有些說法,不過楊銳本是站在道義上,只要滿人能證明這些錢完全是自己賺來的,房子是買來的,自己有正當職業(yè),比如大公報的英斂之一樣,他只要把旗餉還回來,那他愛干嘛干嘛。
“竟成,那滿人在朝廷里當官、當差、當兵掙的錢,算不算合法收入?”虞自勛問道。
“你還不如問我們承認不承認滿清這個王朝是不是代表中國呢,”楊銳看著他沒好氣的道。“當兵的不算,只要是當官的,哪個沒有貪過?只要是貪官,那查實之后就該殺。”
“那當兵的呢?”這才是虞自勛想要問的問題,“他們被我們俘虜之后怎么處置?”
“如果是漢人,那就等建國之后就放了,滿人就另當別論了。”楊銳看著他道,“因為領(lǐng)土、外交等因素,我們不得不承認滿清在今年以前是中國的合法政府。如果站在這個立場,只會得到一個極為荒謬的結(jié)論,那就是滿清剿滅我們是合法行為,而我們革命是非法行為。這也就是說,被俘虜?shù)男萝姛o罪,但是對于滿人來說,他們當兵是為了盡國民義務(wù)而戰(zhàn),還是為了維護統(tǒng)治民族的地位而戰(zhàn),那就很難分的清楚了。”
“參照美國的南北戰(zhàn)爭,一切軍人在宣誓效忠之后都是無罪的。”虞自勛道,他明白之所以會說士兵無罪,是因為建國后的五十個師是要把滿清新軍編入的,而滿人,軍隊怎么可能會有滿人。
“美國是美國,‘我大清’自由國情在此。”楊銳見他又拿美國說事,不知道怎么忽然想到了后世網(wǎng)絡(luò)上的名言,于是便笑著說了出來,不過旁人都不明其意,他只好道:“中國從來都不是法治社會,也少有拿宣誓當真的人,而自古以來,爭天下都是成王敗寇,滿人那些軍官和士兵。建國之后不管束,一定會是一個亂源。這些人不能像普通滿人那般去東北,而應(yīng)該去新疆。自勛。有句古話,叫做一不做二不休。我們把滿人從皇位上揪下來了,更把他們從王公親貴、一等民族,弄成了毫無地位可言的窮光蛋,他們會不恨我嗎?如果恨沒辦法消除,那么就要把懷恨的人消除,我這么說沒有什么不對吧?”
楊銳言含殺意,章太炎一邊道:“自勛,竟成也不是要殺了他們、役使他們。只是把他們遷出關(guān)內(nèi)而已。你想想前明的下場吧!”
章太炎提到前明不但讓大家無語,更是讓楊銳心中起了幾絲邪火,他早前就想著成立滿人別動隊了,殺滿人的事情,就讓滿人去干,如此后世被指責還能一推三六五,只是這樣完美的想法卻無法實現(xiàn)。
見大家都不說話,楊銳問道:“那這個事情就這么定了,下面輪到貪官。因為建國初期還要借助這些人,所以不能像之前那般嚴厲。只要他們能上繳贓款就行。另外如果贓款已經(jīng)投入到工業(yè)、商業(yè)當中,以穩(wěn)定經(jīng)濟作為出發(fā)點,我們不可能提取現(xiàn)銀。只能拿回股份就好。這是貪官的處理原則,大家看有沒有意見?”
“滿清無官不貪,重點不要再上,而應(yīng)該在下。”鐘觀光道。“特別是下面那些收稅的稅吏,最為可恨。這些人每到夏稅、秋稅的時候,都是增收浮收,多收的錢大部分進了自己的口袋,要是干得久的,怕不必縣令拿得少。”
“確實如此。”鐘觀光一說。其他幾人都是附和的。不過楊銳則道:“六月份舉義,十月份收稅。有些地方占領(lǐng)的晚,那估計要到八月份才能穩(wěn)定局面。縣令以下的人。除了民憤極大的那一部分,其他人還是要拉攏的,不然今年的稅收怕是一億也完不成。”
“這些人就這么放過?”章太炎問道。
“嗯。只要配合我們就放過。”楊銳道。“雖然法政學堂的學生不斷的到各地縣衙實習,也不斷的在收集各縣的資料,但是沒有經(jīng)手過的人,真要貿(mào)然上場,并不能發(fā)揮什么作用。讓這些人帶一帶非常有必要。不是民憤極大的,如果積極配合,最后應(yīng)該讓他們進國稅局。”
楊銳說的堅持,諸人想到今年的稅收,還是妥協(xié)了,畢竟沒錢國家就會動亂,懲治污吏和穩(wěn)定國家相比,還是后者更為重要。
說完貪官,最后則是士紳,之所以要把他們列出來,完全是因為土改。
“農(nóng)民要收買,那士紳就必定要犧牲,這是權(quán)謀問題,和什么公義天理毫不相干。”楊銳一開始就定下了調(diào)子。“不收買農(nóng)民,那農(nóng)會的凝聚力就會大減。不過建國之后沒有必要像以前嚴州初立的時候搞得那么血腥,只要讓農(nóng)行看到好處就行。”
楊銳一說到嚴州血腥,虞自勛就低聲嘆了一句:“三百一十九。”
他聲音雖輕,但楊銳還是聽到了,這是嚴州根據(jù)地統(tǒng)計的某個數(shù)字,當然,是很不確切的。他停下來看了虞自勛一眼,見他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別處,只好把到嘴邊的話給忍下了。革命——不對,在楊銳心里,已經(jīng)很不屑革命這個詞,不就是造反嗎,何必弄那么洋氣?在他看來,現(xiàn)在復興會造反死的人還是太少,里里外外加起來也就不到十萬。
看得出來楊銳有些惱怒,離楊銳最近的鐘觀光提了一下嗓子,道:“耕者有其田不管有多難,是必定要實現(xiàn)的。不如此,國家沒有辦法改變。我看過日本明治維新的土改,他們是把農(nóng)民從大名那里給解救出來,把土地分給農(nóng)民,而大名則發(fā)放國債。這樣的做法讓大家都滿意,我想我們的土改也是可以這樣,發(fā)放專門的土地債券給地主,然后……”
鐘觀光純粹是為了不冷場,不過他說到了債券方式,楊銳則道:“憲鬯,中國一共有十一億多耕地,而日本只有五百四十萬町步,一町步等于十反,一反等于一點五畝,也就是全日本的耕地只有八千一百萬畝,二十兩一畝算,也就是十六億兩。而中國十一億多畝,有三成多是在地主手里,也就是說他們手里有四億畝,二十兩一畝算,當有八十億,十兩算,也有四十億。五兩算,也有二十億。這二十億,你準備讓誰來還?還是不準備還?”
鐘觀光見楊銳較真,尷尬道,“那你說吧,怎么實現(xiàn)耕者有其田?”
他這邊投降,徐華封則道:“竟成,如果地要分給百姓,那債自然是要他們來背,十兩也好,五兩也好,總要有個數(shù)才說得過去,不然所以沒地的人都要鬧的。”
“他們鬧不要緊,就怕土改會弄得市面上人心惶惶,田可以沒收,那商鋪和工廠是不是也可以沒收?一旦大家以為我們連商鋪工廠都要沒收,那這些人全都要進租界了。”王季同也插言進來了。他怕楊銳會和以前嚴州一樣,強制沒收土地同時殺人。“竟成,就我們這些人,真要想在歐洲大戰(zhàn)時多掙錢,那么就一定要穩(wěn)住市面人心。五十六個項目能掙多錢?加上天字號又能掙多少錢?最重要的就是讓全國工商業(yè)者都借此機會掙錢,這才能…做到你以前說的實現(xiàn)利潤最大化。其實很多士紳不但有地,還有大大小小的作坊,他們掙了錢沒處去,只好買地存錢。一旦強制沒收土地,那他們最后一定是躲進了租借,這般下來大戰(zhàn)期間再掙錢,他們也掙不到的。”
見這么多人說話,虞自勛也說道,“其實如果強制收地的話,那就和前面的工業(yè)項目相矛盾了。建那幾十個項目真正的目的是為掙錢,但是強制收地只會讓士紳都跑光,他們跑光,我們沒有那么多人手去接手他們的作坊,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五十六個項目掙錢了,士紳百姓卻沒有掙到錢,算來算去還是虧了。”
見虞自勛都說虧了,楊銳怒極反笑,問道:“怎么,你也會算賬了嗎?”
“竟成,之前我還不信歐洲會大戰(zhàn)一場,但是現(xiàn)在看他們兩個陣營,涇渭分明,怕是這仗是免不了。如此看來,他們大戰(zhàn)的時候,就是我們掙錢的時候。是不是真的能掙二十億難說,但是十幾億還是有的。這些錢就相當于甲午時日本得的那兩億三千萬兩,已經(jīng)基本能把國家變一番模樣了。不管是政府掙的錢,還是士紳百姓掙的錢,都是中國的錢。”虞自勛道。他倒不知道楊銳是氣急。
“重安兄有什么要說的嗎?”楊銳問道。四個人都表了態(tài),只有謝纘泰和章太炎沒有說話。
“大家說的都很好。”謝纘泰第一句話誰也沒得罪,“百姓沒地種不行,租稅這么高也不行。不過華僑里面很多都是地主,一旦強制收地,那華僑那邊就要得罪了。這些人飄洋過海去做苦工,很多就是想變成地主的。有些人一輩子都沒做成地主,還把命搭上了,死在了外洋,有些運氣好的,終于在家里買了幾塊地,一旦要強制沒收,那他們就要拼命的。”謝纘泰說完話,還怕楊銳聽不見去,更道:“說實話,我是不贊成土改的,但我知道農(nóng)民也苦,竟成,你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謝纘泰說完,楊銳倒是沒有回答,又問想章太炎,“枚叔,你說說吧。”
聽了一圈子反對意見,章太炎很不高興,嘩的一聲扇子打開,不過沒扇又嘩的一聲收了回去,,道:“大家都有苦衷,但最慘的最吃不飽的就是佃戶,一邊是沒了田,一邊是沒了命,反正我是站在要沒命的那邊。不過,說到歐洲大戰(zhàn)掙錢,我不反對,說到市面動蕩,我也不反駁,土改的事情一直竟成在做,我還是聽竟成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