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黃埔考試
“壽山,你剛才給我們開介紹信的人是誰啊?高忠革,沒聽過啊。”一名青年邊拿著手里的信邊問道。見一旁的胡宗南默不作聲,推了一下。
“啊!”胡宗南被推了一下后反應過來,“哦,我也不清楚,他跟我讓我在明天的早上到籌備處的大門口等他,具體的沒跟我。”
從后面走來一名青年摟住了個子比較矮的胡宗南笑著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你們看沒看見他的軍服和領銜,少校啊!看著跟我一般大就是少校了,總理還讓他組建部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完搖了搖頭,好像是拿自己跟高振比了比,覺得自己比人家差了很遠。
“得了,你們都能報考黃埔軍校,我呢?人家可是跟我了,要是愿意從一個兵開始當?shù)脑挷乓摇!焙谀峡粗鴰兹思刀实牡馈?br/>
……
另一邊的高振來到了西江,順利的見到了在此處練兵的李濟深。二人沒有客氣,直奔了主題,高振跟他我要個連長和9個排長,李濟深聽完差把高振給仍了出去。見到大哥如此勇猛后,高振表示給自己1個連長5個排長,李濟深仍然不為所動。最后高振感嘆道那1100支德國步槍,剛一出嘴,李濟深立馬來了興趣,倆人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一番,爭討半天后達成了協(xié)定,高振帶走名連長4個排長,李濟深得到00支德國原產(chǎn)的1898制式步槍,和一定數(shù)量的子彈才心滿意足。
倆人談完后,高振留在西江沒有馬上離去,看著李濟深的部下訓練著士兵。正值對抗訓練,李濟深便提議跟高振比比看,于是倆人各挑了一個排,各自布置完戰(zhàn)術后高振的排以犧牲10人的代價全殲了李濟深指揮的排。
比完之后李濟深一邊感慨著高振的戰(zhàn)術太缺德一邊贊嘆著高振的軍事才華,看到時間不早了,李濟深又邀請高振留在西江吃了頓晚飯,將近10左右高振才回到大元帥府。
一進大元帥府,孫中山的秘書張榮光便告訴高振孫中山有請。
高振來到孫的辦公室后稟報了今天一天的情況,得到了批復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著手編寫訓練大綱,寫完大綱后開始考慮征兵的事情。高振希望能夠征到有一定文化基礎的士兵,不過這種人大部分都在報考黃埔軍校,所以這種希望比較渺然,不過應該還會有許多像今天胡宗南那樣因為各種原因落考的考生,如果能夠爭取到他們也是不錯。
孫中山給高振關于教導營的批復也不錯,后勤軍餉歸大元帥府審查單批,黨代表暫由廖仲愷擔任,副營長還沒有,也就是這支軍隊差不多就聽自己的,而且這種情況看來還要維持一段時間。
打定主意后第二天,高振一大早就來到了黃埔軍校的報名處,見到了胡宗南打過招呼,便帶著胡宗南走進了籌備處,此時蔣介石等人還未前來,高振讓工作人員在一張告示上寫上《教導營招兵辦》,又招呼來幾名工作人員幫忙搬出兩把椅子和一個桌子放到了報名除外,并把告示貼在了桌子的外側。
“壽山,吃早飯了么?”高振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剛8多,覺得肚皮有餓。
“長官,我還沒有吃呢,不過我不餓。”胡宗南趕緊答道,跟高振忙了一早上后,他又從新認識了一下這名年輕人,聽到別的工作人員都叫他高委員就知道他是籌備委員會的人。
“那咱倆吃去。”高振起身后,沖著報名處里面的人喊了聲:“等會蔣委員長來了,你們跟他這個是我放在這里的。”聽到里面的回話后,帶著胡宗南走出了報名處。
黃埔軍校報名處,原先是設在黃埔軍校籌備處,未曾想到前來報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太多,為了不影響籌備處的工作只好又搬到了廣州高等示范學校內(nèi)。
今天是第一天報名,倆人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人頭洶涌了,不由得讓人感覺全國各地的青年都來到這里報名,高振讓胡宗南先照看了一下自己的報名處后走了進去。
報名處的工作人員和軍官都認識這位年輕的軍官,前來報名的考生卻對高振充滿了好奇,原來革命政府里面還有像我們一樣年輕的軍官啊,沒準下一個他就是我呢。
廖仲愷剛好從報名處里出來,看到了高振趕緊走了過來,拉著高振聲道:“忠革,你可別往里面去了,介石正在找你呢。”
這讓高振有疑惑:“介石他找我?恩,正好我也要找他呢。”完接著要往里面走去。
“哎,你看他等會怎么跟你制氣吧。”廖仲愷攔不下高振,只好哀聲嘆氣的道。
蔣介石像是在辦公室里面聽到了倆人的談話,青著臉邁步出來,看到高振就冷聲道:“忠革,你這人不地道,竟然在這里新立了一個報名處。”
高振沒有在意蔣介石的臉色,笑著對他:“我這不是為了招兵么,你放心,只有你們不要的我才帶走。”
蔣介石聽到這話才作罷,看來自己是誤會了,一時有些發(fā)窘。
“應該叫你校長了吧,現(xiàn)在報名的情況怎么樣了?”高振調(diào)侃了一句后問道。
蔣介石趕緊笑著擺擺手:“忠革,還是叫我介石吧。報名的情況還可以,看來他們初試的工作做得很好。”
廖仲愷在一旁頭稱是,高振聽完后接著道:“對了,介石兄,你們這邊要是報名沒通過的讓他到我這邊來。”
“行,你放心吧。”
三人簡短的交流后,高振提這個暖壺拿著兩個茶杯又回到了自己的招兵處。幾天下來,一直是胡宗南陪著高振在黃埔軍校報名處招兵,一共招了47名士兵,而且學歷還都在初中以上,都是被黃埔拒絕的革命青年,高振在他們報名的時候特別注意了一下他們的政治態(tài)度,然后才讓他們報名的,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高振不想自己的部隊里出現(xiàn)意識形態(tài)的斗爭。
月5日,高振帶著幾名報名的士兵來到了西江,領了47件軍服后便離去。讓所有的未入伍的青年穿戴好后繼續(xù)在全城招兵,直到招滿485人為止。
月7日,在廣州高等師范學校門口掛著一條橫幅,國民革命陸軍軍官學校考場,旁邊還張貼有《陸軍軍官學校考試委員會啟示》,來自各地的考生陸續(xù)進入會場。第一天考的是作文、歷史,第二天考數(shù)學、地理,最后一天是口試。口試中上午由廖仲愷、鄧演達、張申府主持,下午由戴季陶、蔣介石還有高振主持。
“自我介紹一下。”一名青年進來以后,高振沖著蔣介石了一下頭問道,他知道這名青年叫什么,蔣介石跟他提及過,是他的外甥也是愈飛鵬的族侄。
“長官,我叫俞濟時,子良幀,原來是一名信差”俞濟時端正的站好后道。
蔣介石滿意的了頭,高振接著問道:“打過槍還是殺過人?”這個問題不光是站在對面的俞濟時沒有準備,就是連蔣介石和戴季陶也不解的看著高振。
“長…長官,我沒開過槍也沒有殺過人。”俞濟時沒有準備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見過死人沒有,或是見過血沒有?”高振叼著鉛筆別著頭接著問。
“長官,見過死人也見過血。”這回他的回答毫不猶豫的道,這倒是真話,這個年代見個死人很容易,不像后世,死了個人,你也鉆不進圍成一圈的人群。
“恩,很好。我問完了。”完高振在自己的評分上寫出了一個數(shù)后,道。
蔣介石像是明白了什么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后,俞濟時就走出了考場。戴季陶還是不明白高振那么問是什么意思:“忠革,你剛才問那兩個是什么意思?”
高振解釋道:“他是介石兄的外甥又是咱們軍需處長的族侄,所以革命道理他都懂,我只好問一些別的方面的了,看看他的反應力。”
戴季陶似懂非懂的了頭,蔣介石卻笑呵呵的叫道下一位:“賀衷寒”
話音剛落,就走進來一位書生卷氣的親年,進來后文文靜靜的往前面一站:“長官,我叫賀衷寒,字君山,原來是名記者。”
這回高振沒有話,蔣介石道:“你一個記者不好好工作,為什么想要來參軍?”
“考官,我在從事記者的時候,主要是披露軍閥的黑暗統(tǒng)治,但是我卻漸漸的發(fā)現(xiàn)只有推翻他們,以三民主義建立新的中國,那樣才有救,所以我來參軍了。”賀衷寒高聲答道。
“參了軍就要上戰(zhàn)場的,怕死么?”蔣介石和戴季陶示意讓高振問。
“考官,我怕死,怕自己還沒有為革命做出貢獻就死了。”賀衷寒毫不猶豫的答道。
“這句話的不錯,看來你準備的不錯。知道軍人要先學會什么么?”高振接著問。
“考官,學生知道。”
“那你去外面的操場上跑完兩圈后再回來報道。”聽到高振的話后,賀衷寒不置可否的看了看蔣介石,蔣介石對他了頭后,他轉身跑了出去。
“忠革,這個青年文化不錯,就是文弱了一啊。”蔣介石笑著看著高振,戴季陶這回算是明白了,原來高振這么做是有針對性的,如果你沒讓高振滿意,估計他紙上的分數(shù)就低得可憐了。
在接下來的考試中,除了戴季陶還是老樣子的問考生外,高振和蔣介石都開始輪番刁難起考生來,不是嚇嚇他們,就是讓他們當場做幾十個俯臥撐或是去外面跑上幾圈,戴季陶總是在考生出去后埋怨著這二人太過于苛刻,不過二人依舊我行我素。
幾個學員要么是大汗淋淋要么是臉色蒼白的出去后,在還沒有進入考場的學生里面就流傳出口試下午有兩個變態(tài)面試官,導致后來進來的考生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掃視著面前的三名考官,猜測是不是這兩個穿軍服的就是變態(tài)的面試考官。
參加完考試,高振便來到自己的招兵報名處,問了下情況,看來自己打的主意還是不錯,到了最后口試那一天,已經(jīng)接收了近百名的青年來報名,其中還有幾個黃埔的考生前來詢問事宜。李濟深把高振要的兵也送來了,一名連長叫徐志勇,另一個叫唐澤明,其中徐志勇曾參加過招兵工作,對這方面知道的比較多,在他的指導下,40幾名沒入伍的青年把招兵工作做的井井有條,高振告知他們在放榜那天也要到這里招兵后就回到了大元帥府。
幾天后黃埔軍校開始放榜,作為**員的蔣先云高居所有考生成績中的第一,高振曾聽張申府提起過這名優(yōu)秀的革命青年,失望的是自己在考場中并沒有見到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