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組建教導(dǎo)營
上文提到蔣介石憤然離去,因為孫中山可能不安排他做校長。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蔣介石對從蘇俄來的顧問不感冒,這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
盡管廖仲愷等人三番五次的鮑羅廷要和蔣介石會見,他卻總是置之不理。這次離去也和鮑羅廷等人有一定的關(guān)系。
蔣介石曾赴俄考察,雖然是以軍事為主,但是黨務(wù)、政治他也有所涉及,他比高振要了解蘇俄的權(quán)力運作,回來后他有沒被孫中山提名出席“一大”代表,所以他在黨內(nèi)沒有發(fā)言權(quán)。而國民黨現(xiàn)在和蘇俄的模式比較接近,重心不在于政府,而是黨中央、中央政治局,對此蔣介石也心有不甘。
怎么呢,他跟高振不一樣,高振同樣是沒有能夠得到黨內(nèi)話語權(quán),不過高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進入現(xiàn)在的權(quán)利高層,所以也不是很在意這些事情。到了蔣介石這邊,他更多是對孫中山不滿,廖仲愷雖然是蔣介石的好友,但是蔣介石還是把不滿意孫中山想法遷怒于廖,還有高振。
高振和廖仲愷的到來,先開始讓他感到了監(jiān)軍的味道,所以剛一開始蔣介石就滋生出離開廣州的想法,不過高廖二人主動的在蔣介石面前示好,也讓他暫時放下了馬上離去的想法。至于校長事件只是一個導(dǎo)火索,燃了蔣介石不甘之心,所以憤然的辭職。高振和廖仲愷的到來,主動地幫他分析去與留的結(jié)果讓他認識到自己不能失去黃埔軍校這個香餑餑,不然自己會在國民黨內(nèi)失去的更多,所以現(xiàn)在有個臺階他就選擇回來。
然而如果輕易就回來的話蔣介石就不是蔣介石了,他先后給孫中山和廖仲愷二人各寫了一封長信,敘述了孫中山聯(lián)俄等各項政策、對黨內(nèi)人事安排意見。孫中山看過之后也一一滿足了他的要求,并于月17日楊西巖被撤職查辦;廖仲愷負責財政,戴季陶任政治部主任;并先后解決了胡漢民、許崇智的任職問題。
軍校學生取額分班、學習期限等都隨了蔣介石的心意。有些事情是在他回來之前已經(jīng)開始辦理的,有些則是回來以后開始辦理。
他的手段讓高振張著大嘴發(fā)呆,原來掰手腕是這么掰的,自己跟蔣介石相比好像太弱了,至少職位上自己還沒有什么確定,再看看人家,校長之職已經(jīng)是板上定釘了,而且還有個擺上餐桌的粵軍總司令部參謀長等著人家取呢。
在蔣介石鬧脾氣的這段時間里,孫中山精神上非常不好,至少高振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能夠感覺到孫中山內(nèi)心中的痛苦,這種痛苦讓高振有些厭惡起蔣介石,不過他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不滿蔣介石的心思,即使是獨自一人的時候。
蔣介石比歷史提前回到廣州半個月,將近月0日,黃埔軍校已經(jīng)做好了招生的準備,孫中山特意前來視察軍校建設(shè),看到將要徐徐而升的軍校,孫中山露出了笑臉,稱贊了籌委會的工作,并宣布黃埔軍校開始招生。
高振順利的完成了孫中山交給他的任務(wù),也獲得了蔣介石對他的好感,交接之后高振便離開籌委會,回到了大元帥府。
如果在籌委會的這段時間里,高振沒有接觸過什么人的話,也只有蘇俄顧問鮑羅廷和**方面的人。除了和同在籌委會的張申府交談過幾次之外,他沒有跟其他一名**員有過交流,公事繁忙只是一個借口,到底是為什么,他自己也不上來。
“吧,我記得你上回你到憲法和軍隊,現(xiàn)在軍校就要建立了,你也談?wù)勀銓④婈牭目捶ā!睂O中山審閱完高振的筆記,淡淡的道。
高振覺得孫中山這么問他,應(yīng)該是和商團有很大的關(guān)系,最近他們那邊有些不老實,尤其是“一大”結(jié)束以后:“總理,我認為我們應(yīng)該建立一支新式的軍隊,和軍校相輔相成。同時我個人認為軍隊同于軍校,是我黨主張要辦,而不取決于個人。”
孫中山很贊許的看了看眼前這名青年,這么簡單的道理為什么蔣介石就不懂呢,還跟我要這個要那個,想完孫中山語重心長的問道:“那么,如果讓你置辦一支黨軍的話,你會以誰為軍事目標?”
高振低下頭想了想,分析了一下廣州的局勢后抬頭道:“總理,我個人認為先以廣州的商團和陳炯明余部為軍事目標,只要建立好了軍隊,第一個就要先殲滅這兩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安定廣州。也只有這樣,我們的革命才有個穩(wěn)固的大后方。”
“商團?為什么他要排在第一個。”孫中山雖然討厭商團的行為,但是他更希望通過政治來解決這幫人,而高振是第一個在他面前表態(tài)應(yīng)該用軍隊來鎮(zhèn)壓的,所以他想聽聽高振的見解。
高振仿佛知道孫中山的想法,接著:“總理,我個人認為商團和我們之間猶如水火不能相容。自從我黨‘一大’以來,廣州商團就開始污蔑我黨,攻擊領(lǐng)袖您,而他們背后一定有帝國主義的支持。而我們跟他的矛盾慢慢的積累起來以后,只需要一個導(dǎo)火索,就像歐戰(zhàn)前的薩拉熱窩事件一樣,雙方就會被燃。”
“前些年他們對革命貢獻不,但是現(xiàn)在廣州的局勢雖然不是非常的安穩(wěn),但是他們?yōu)槭裁匆?jīng)常購買槍支呢?我個人認為他們在武裝自己,所以我覺得一定要在他沒有準備好之前先消滅這個隱患,以免更大的損失。”
孫中山沉疑一會問道:“如果你是陳廉伯的話,你還做?”
高振強壓心中的興奮,看來自己的話引起孫中山的共鳴了”如果學生是陳廉伯,我就會做個兩面派,明面上我支持政府的舉措,在這段時間里分化革命政府的部隊,然后等待一個時機,等革命政府的軍隊都不在廣州之后找個借口先罷市,然后出其不備的讓手下的商團來攻擊廣州城,就算我不能趕走革命政府,也會讓革命政府損失慘重。如果我能夠通過收買的軍隊的到支持的話,極有可能把革命政府趕出廣州。”
高振邊著便覺得有些后怕,如果陳廉伯真照自己這么的話,那么革命政府危以。孫中山也是越聽越怕,臉色大變,高振的沒錯,東邊還伏著一個陳炯明,而那個時機無疑指的就是北伐。
孫中山臉色嚴肅的站了起來,踱步思索了一會后決然的指著高振:“你的這個構(gòu)思可能性雖然不高,但一旦如此,恐怕廣州和江西就是我等葬身之處。”完走到高振面前欣慰的拍了拍高振:“古人有言不怕一萬也怕萬一,今日幸好你提醒了我,不要太忽視這些革命政府身邊的危險因素。”
高振一聽肅然起敬,孫中山能夠這樣的禮賢下士,毫不作偽的對待自己,難道不值得自己去跟隨么?高振第一次感覺自己跟對了人,而如果能夠把那些陰霾的不穩(wěn)定因素都能夠驅(qū)除掉的話,北伐可能不會像后世那樣無疾而終。
第二日,孫中山便命令高振開始組建教導(dǎo)營,士兵從廣州招募,錢沒有、槍也沒有,看著自己的任命,高振覺得一陣的眩暈,沒搶沒錢的我怎么組建,軍官也沒給,只是一個附批,告訴高振找李濟深的粵軍去要。
同天還有一份任命上面有高振的名字,蔣介石被任命為黃埔軍校校長,委派廖仲愷為國民黨代表……考官上面赫然有著高振的名字。
這讓高振倒覺得沒有什么,不過還是要去見一下蔣介石比較好,畢竟他現(xiàn)在是黃埔校長,而且貌似后來黃埔還有一個教導(dǎo)團,不知道到時候自己的這個教導(dǎo)營是不是也編入它下面。
還有一個地方是高振要去的,就是鮑公館,確切的是找加侖。這讓高振有些皺眉頭,對于蘇俄的軍隊高真沒有過多的了解過,而且他們給人的感覺就是靠著意志來打仗,而且還是在歐戰(zhàn)結(jié)束以后軍隊才有了起色。他對蘇俄軍隊的大部分了解都是以前在德國的朋友告訴他的,大都也是他們還是俄羅斯帝國的表現(xiàn)。
來到黃埔軍校籌辦處,高振如愿的見到了蔣介石。蔣介石正在和王伯齡他們討論招生簡章,幾個人正在為爭論著。看到高振前來,蔣介石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便讓其他人接著討論,獨自走了出來。
“忠革,又見面了。最近這一段時間辛苦了啊。”蔣介石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高振依舊是嚴肅的站在那里,看到蔣介石走了過來后露出了笑臉,對此蔣介石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介石兄,弟今日前來打擾啊。”
自從孫中山隨了蔣介石的愿后,他的心情很好“哈哈,你還是老樣子,干什么都先繃著臉。”
高振聽到蔣介石的話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的沒錯,孫中山有時候也這么自己:“介石兄,我是先來跟你請個假的,這兩天我可能去任潮大哥那里一趟。”
蔣介石有難為情的:“那可不行,這邊也指著你呢。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趟,你看你是不是?”
高振有些驚訝,你剛回來又要走啊:“介石兄,你就通融通融我吧,總理給弟下達了任務(wù),等一辦好我馬上回來報道。”
高振的做法算是極大的滿足了蔣介石的虛榮心,不是蔣介石愛慕虛榮,而是高振的這種行為代表著自己在高振心里的地位如何。
“那不知總理給了忠革什么任務(wù)啊?”
“道這個任務(wù)我就頭疼,我這不是求完了你緊跟著還要求任潮大哥去么。”高振耷拉著臉著“總理讓我組建一個教導(dǎo)營,可能后期要為軍校服務(wù)。”
蔣介石一聽到教導(dǎo)營和軍校這兩個字樣,頓時起了興趣:“教導(dǎo)營?看來忠革你要領(lǐng)軍了啊,這可是要多重視啊,不知道兄弟有何打算?”
高振看著蔣介石的表現(xiàn),拿出一顆煙著后吸了一口訴苦著:“暫時還沒有什么打算呢,總理讓我先去粵一師那里要幾個連長和排長來,然后在廣州招新兵,沒錢還沒槍,我這正發(fā)愁呢。”
蔣介石了頭,他知道高振跟他父親要了100萬都捐給學校了,為此他很感動,畢竟這算是給自己做嫁衣,對于他沒有什么太大的好處,而且自己在跟孫中山談?wù)撊温毜臅r候也沒有提過高振,這是不是自己欠了高振兩個人情呢?雖然現(xiàn)在想先還一個,不過看看黃埔軍校的財政也不樂觀,只好無奈的:“忠革,這事兄弟我也幫不上忙,不如這樣,咱再想想別的辦法。”
高振也是一臉的無奈和委屈:“你這放我假就成,我來完你這還要趕緊去趟鮑公館,那邊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去鮑公館?”
高振知道蔣介石跟蘇俄的人穿不得一條褲子里去,著頭:“別提了,前段時間蘇俄不是派來個軍事顧問么,我這是去他那里先打個招呼,到時候兄弟我這個營估計還要看他們的臉色呢。”
蔣介石同樣也要看他們的臉色,不過從高振的話里聽出稍許的不滿,看來跟我一樣不喜歡那幫人,拍了拍高振的胳膊道:“那兄弟你趕緊去吧,我這里先給你兩天的假,考試的時候必須回來,你可是考官之一。”
高振謝了一聲,又跟蔣介石聊了幾句后離開了籌辦處。現(xiàn)在籌辦處主要的工作就是擬定招生簡章、考試時間,安排考場和制定考試科目,所以高振暫時不在也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