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表明身份,拿捏南王
“住手!”</br> 李少白大聲喝道。</br> 南王聞聲扭過身來,見到李少白臉上露出詫異之色。</br> 剛逃離危險,這個灰頭土臉的少年怎么又跑回來送死了?</br> 一個淬體境的小螞蟻,南王吹口氣都能將其吹飛,這種小人物,在南王眼中如同螻蟻!</br> “今兒還真是有趣,先是張丫頭,現(xiàn)在又是你小子。</br> 一個個都不怕死,實令人刮目相看,真是可歌可泣啊!”</br> 南王滿臉的詭異,仿佛看破了一切,不懷好意一笑。</br> 張嵐使勁的搖了搖腦袋,淚如雨下。</br> “你怎么這么傻,還跑回來送死!”</br> 南王狂笑一聲,表情盛怒!</br> 堂堂南王,竟然被一個小女孩耍了。</br> 有一就會有二,南王可不想再上二人的當(dāng),也懶得費那腦子。</br> 什么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全都是笑話!</br> 碾壓吧!</br> “竟然這般,本王就成全你二人,讓你們做一對苦命鴛鴦!”</br> 拳頭舉起,正欲朝李少白砸來。</br> 時間仿佛被凝結(jié),安靜到可怕。</br> 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莫名的肅殺!</br> 只見李少白露出潔白牙齒,擦了擦臉上灰塵,露出本來面目。</br> 擲地有聲說道:</br> “我,李少白!</br> 還沒有臉皮厚到讓一個女人替我去死!”</br> 南王聞聲,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暗道:這名字怎么這般耳熟!</br> 手掌愣在了半空,南王張大雙眼,死死的盯著李少白,上下打量。</br> 看了良久,這才認(rèn)出這灰頭土臉,穿著一身明顯不合身的李少白來。</br> 這不正是他苦尋已久的鎮(zhèn)國侯府小侯爺李少白?</br> 難怪他心中對眼前少年感到一陣熟悉,仿佛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卻一直苦惱,沒想出來。</br> 原來他就是小侯爺李少白,真是皇天不負(fù)有心人,自己又送上門來了!</br> 南王此行目標(biāo),一個張嵐、另一個則是李少白。</br> 這一下子,他的任務(wù)就全部完成了。</br> 兩人全落入他手中!</br> 只是可惜了,那道人型神器,不知跑到了何處?</br> 他追尋那道若有若無的氣息而來,場中唯有李少白、張嵐、加上上官晴兒三人。</br> 現(xiàn)在看來,三人都有很大的嫌疑。</br> 等問出神器下落之后,無論是李少白或是張嵐,全部一個不留,就地坑殺,以絕后患。</br> 南王看向李少白,囂張大笑:“小侯爺,別來無恙!”</br> 被南王攝入半空的張嵐,美目大張,不相不敢相信。</br> 脖子被無形的真氣掐住,臉色脹得有些紅通。</br> “你,你是小侯爺李少白?”</br> 李少白無奈一笑:“我不是一直跟你說了嘛,我就是李少白,那是你自己不信啊!”</br> 張嵐難得臉上感到一陣燥熱,她苦尋之人,就一直在她的身邊,她還傻傻的在劍云城內(nèi)苦尋多日。</br> 想想都是又好笑又好氣。</br> 看向李少白的目光,不由的變得復(fù)雜起來。</br> 她即開心又難過。</br> 開心的是自己沒愛錯人,眼前這個傻子般前來自表身份的男人,無異于自尋死路。</br> 現(xiàn)在兩人落入南王之手,哪里還會有活路?</br> 不過兩人也可以在黃泉路上做伴,做一對真正的苦命鴛鴦!</br> 她乃圣皇降旨、家中老祖點頭,世人皆知——她乃是李少白名正言順,未過門妻子。</br> 而不是那個不知從何時就裝滿她心懷的李小白!</br> 傷心難過卻是因為她知道的真相的時間太短了,她心中還有許多問題想問李少白,還有許多情素想要向李少白傾訴。</br> 然而命運多舛,兩人才剛剛相認(rèn),就要一起命赴黃泉,實乃天公不作美!</br> 只聽張嵐大聲吼道:</br> “李少白,你是傻子么!”</br> 只有悲痛欲絕、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回蕩在這小山坡之上,久久回蕩。</br> 李少白眼中閃過濕潤,抿了下嘴角,強(qiáng)行憋了回去,現(xiàn)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br> “男人行事,女人少啰嗦!”</br> 李少白霸氣的放下話來,不再看張嵐。</br> 扭過頭來,目光深邃:“南王,放下張嵐,我跟你走!”</br> 南王一陣狂笑:“小侯爺,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講條件?</br> 你倆現(xiàn)在都是本王手中魚肉,王爺想碾壓就碾壓!”</br> 李少白凝然不懼,手臂一抬:“南王,你看看這是什么?”</br> 只見一截斷指,上邊還有一個精美絕倫的指環(huán),出現(xiàn)在李少白手掌之中。</br> 上邊血液還沒有凝結(jié),想必是剛被斬斷不久。</br> 南王見之臉色一震,氣浪狂涌。</br> 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流,直接將李少白拋飛。</br> 以南王為半徑,四周樹木巨石,全被震飛,或連根拔起!</br> 每個人都有逆鱗,觸之必怒。</br> 南王他的逆鱗,正是他的兒子周浩然!</br> 南王第一時間,就認(rèn)出了李少白手中那截血淋淋斷指,那上邊配帶的指環(huán),正是南王送給周浩然成年禮物!</br> 現(xiàn)在一截斷指出現(xiàn)在南王面前,周浩然的下場,不言而喻!</br> 李少白只感到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全身不適。</br> 南王果然厲害,僅憑一口怒氣,就差點要了他的小命。</br> 李少白掙扎爬起,狂笑:“南王,我自知難逃一死!</br> 但死前能拉南王世子一起墊背,黃泉路上還有美人相伴,也不孤單啊!</br> 這一輩子,算是值了!”</br> 有了周浩然在李少白手中,南王先是發(fā)了怒火,現(xiàn)終于冷靜下來。</br> “小侯爺,你想怎么樣?”</br> 李少白嘴角邪笑:“還能怎么樣?</br> 魚死網(wǎng)破唄!</br> 我們身為螻蟻,還能怎么樣?”</br> 南王皺眉:“你想叫本王放過你?”</br> 李少白搖了搖腦袋,反問道:“只要我一日不死,你南王能有安穩(wěn)之日?</br> 就算是你南王,也無法承受圣皇的怒火吧!”</br> 南王雙手一攤,冷冷笑道:“小侯爺,你倒是有自知之明!</br> 整個天都峰上,誰都可以放他一條生路,但唯獨你不行!</br> 放走了你,后患無窮。</br> 哪怕本王最后救出我皇兒,只怕還得面對圣皇的怒火,最終還是難逃全家覆滅!</br> 所以你必須死!”</br> 南王說著,突然轉(zhuǎn)頭看著被他攝入半空中的張嵐,突然有了主意。</br> “小侯爺,不如用張丫頭換本王的皇兒,你看如何?”</br> 李少白繞了半天,見南王終于繞上了主題。</br> 誰主動開口,主動權(quán)就會交給對手,接下來的談判,就會落于下風(fēng)。</br> 還好南王腦子不算太精明,可能是修煉將腦子修壞了。</br> 李少白故作為難:“現(xiàn)整個天都峰唯你說了算,誰知道你會不會前手放人,后腿抓人?</br> 那我不是吃了大虧!”</br> 南王差點就出手捏死李少白了,不過想想自家兒子還在李少白手中,暫時不改妄動。</br> “那你想怎么樣?”</br> 李少白見主動權(quán)全落于他手中,接下來,自己說什么還不得是什么?</br> “我想讓你先放了張嵐,然后我在帶你去尋周浩然!</br> 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惜魚死網(wǎng)破!”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