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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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了一家白雪公主主題餐廳,餐廳里的服務(wù)生都穿著公主裙,帶著假發(fā)面具,菜單什么的也都是很夢幻很卡通的那種。
點了兩份套餐,我拿出手機想拍張照發(fā)朋友圈,拍了兩張打扮成白雪公主的服務(wù)員之后,突然有個小朋友打翻了飲料,潑了一地,服務(wù)員喊了一聲,一個打扮成后媽模樣的工作人員拎著拖把過來了。
我指著后媽笑著對衛(wèi)礪說:“你看!還有后媽呢!”
衛(wèi)礪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淡淡地笑了笑,沒說什么。我拍了一張后媽拖地的照片,發(fā)朋友圈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個身影好熟悉。
我詫異地看著后媽,真的越看越熟悉。
這時,一個公主端著餐盤給我們上餐,有個小朋友的玩具球掉在地上,滾了出去,小朋友沖過去撿,公主沒防備,差點撞上他,雖然很及時地停住了,但餐盤上的一份熱湯卻被甩到了地上。
公主連忙喊后媽來處理,一邊向我們道歉,把餐點放置好后,立即過去給我們補湯。
后媽很快拎著拖把過來了,一邊道歉一邊彎著腰拖地。
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莫名地心慌起來,不安地看一眼衛(wèi)礪,衛(wèi)礪已經(jīng)低著頭開始用餐了。
“好了,給各位顧客造成不便,對不起。”后媽打掃完畢,直起身子向周圍的食客道歉。
視線交匯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呆了。
張?zhí)m。
是張?zhí)m。
雖然我看不見她的臉,可是那身材,那眼睛,我絕對不會認錯。
“諾諾,怎么不吃飯?”衛(wèi)礪皺眉,將他飯里的一塊雞排夾進我碗里。
“程諾!是你!你這個賤人!果然勾搭上了別的男人!”張?zhí)m愣了愣,眼神剎那間無比兇狠,抄著拖把就沖過來了。
我心里一慌,下意識看向衛(wèi)礪。衛(wèi)礪皺著眉頭,看了張?zhí)m一眼,冷著臉問道:“你是誰?”
“你就是這個賤人的姘頭對吧?給我兒子戴綠帽子的就是你吧?”張?zhí)m指著衛(wèi)礪破口大罵,一手抄著拖把就要打我們。
衛(wèi)礪頓時怒了,一把抓住拖把的棍子,劈手奪過來,往地上一扔,大聲怒喝:“你們白雪公主餐廳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
餐廳經(jīng)理很快就跑過來了,一看這種局面,連忙道歉,一邊罵張?zhí)m:“你怎么能打罵顧客呢?顧客就是上帝,你來這里這么多天了,連這個規(guī)矩都不知道嗎?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給我滾!”
看著被經(jīng)理罵得抬不起頭的張?zhí)m,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張?zhí)m是中學(xué)教師,再過個三五年就該退休了,她之所以會在餐廳打工,十有八/九是受之前的事情影響。
衛(wèi)礪雖然未必直接對她下手,可是又是網(wǎng)上的曝光帖,又是電視欄目,又是打官司的,張?zhí)m的形象徹底崩塌,根本不可能再當(dāng)人民教師,學(xué)校、學(xué)生、家長,誰都接受不了她。
張?zhí)m沒那個本事,卻非要跟人玩手段,純屬自作自受,可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她還揪著不放,非要找我的麻煩,再一次鬧/事,那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我有善心,也有同情心,可我的善心和同情心絕對不會胡亂泛濫。對于張?zhí)m這樣的人,我不能說恨不得她死,只能說,善惡終有報。
說到底,我現(xiàn)在的遭遇最初的起源就是張?zhí)m,如果不是她明知道自己兒子那方面有問題,根本就不適合結(jié)婚,卻還欺騙我嫁進季家,后來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然而人都是這樣,只能看到別人的過錯,完全看不到自己做的孽,正如張?zhí)m,直到現(xiàn)在,她都認為是我對不起她。
辱罵、毆打顧客,情節(jié)實在太過嚴重,這樣的員工,餐廳肯定不會再留,經(jīng)理當(dāng)場就要開除張?zhí)m,張?zhí)m大哭大鬧,不依不饒,一口一個“賤人”“不要臉”“浪蕩”“水性楊花”,一個勁兒往我頭上扣屎盆子,罵我勾搭奸/夫,害了他們母子,把他們母子逼得沒有活路。
很多食客都一臉興味地看熱鬧,拿著手機一陣亂拍,我可以想象得到,很快網(wǎng)絡(luò)上又會翻起巨浪,我和張?zhí)m季成的那檔子破事兒又要被扒一遍。
衛(wèi)礪環(huán)視一眼餐廳的食客,冷冽陰狠的目光讓很多人都放下了手機,低著頭假裝吃飯。
“張?zhí)m女士,偷/人車/震被抓的好像是你吧?隱瞞自己兒子性/無能騙婚的也是你吧?諾諾跟你那個性/無能兒子的所謂婚姻根本就是無效婚姻,又哪來的出/軌、勾搭之說?”衛(wèi)礪冷笑,字字如針,無比犀利。
張?zhí)m嚎啕大哭,破口大罵,她顯然氣急了,身為語文老師,居然找不出更多的詞匯來反駁,只能顛來倒去地罵我們“賤人”“奸/夫/淫/婦”,言辭粗俗不堪。
“上次諾諾答應(yīng)庭外和解,沒有讓你們母子倆吃官司,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還這么不知悔改,血口噴人,是真的不吃牢飯就不罷休嗎?”衛(wèi)礪笑得既囂張又得意,攬了攬我的肩膀,接著說道,“諾諾跟你那個性/無能兒子早就解除了婚姻關(guān)系,她交男朋友有什么不可以嗎?以前你欺負諾諾沒有家人出頭,現(xiàn)在有我在,你還想欺負她嗎?”
“你睡了我兒子的老婆,給我兒子戴綠帽子,還要告我們?你憑什么?你還有沒有人性?”張?zhí)m跳著腳哭罵。
餐廳經(jīng)理一直在趕張?zhí)m出去,她不肯,經(jīng)理是男的,又不能對一個快五十歲的大媽動手,只能干瞪眼。他已經(jīng)開除了張?zhí)m,張?zhí)m索性破罐子破摔,撒潑撒到底。
衛(wèi)礪的笑容越發(fā)諷刺森冷:“還要我說多少遍?你兒子是性/無能,硬不起來的那種性/無能!你還有臉在這兒叫罵?我勸你還是少說兩句,要不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兒子性/無能,你這個當(dāng)媽的老不要臉,勾搭老男人車/震,你們娘兒倆還要不要見人了?”
不得不說,衛(wèi)礪那張嘴巴絕對是打農(nóng)藥長大的,無比惡毒,每一句話都犀利得像刀子似的。張?zhí)m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邊緣了,被衛(wèi)礪幾句話說得哭天搶地,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啕。
衛(wèi)礪冷冷地罵了一句:“真是晦氣!大好的心情就這樣被毀了!在座的食客也是夠倒霉的,以后這家餐廳的生意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那經(jīng)理一聽,頓時火了,咬牙切齒地將張?zhí)m拎起來,罵道:“你要是再在這兒撒潑鬧/事,我就報警了!”
“你報警來抓我好了!我不活了!”張?zhí)m癱在地上捶胸頓足。
經(jīng)理當(dāng)場掏出手機打了110,警察很快來了,將張?zhí)m帶了出去。經(jīng)理向我們賠禮道歉,免了我倆的單,因為張?zhí)m的撒潑影響了大家的興致,在場所有的食客都享受了八折優(yōu)惠。
“剛才的事情,作為當(dāng)事人,我們不希望有任何人通過任何方式傳播出去,在座各位凡是拍了視頻或者照片的,請立即刪掉,如果我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有傳播出去,我會追究對方的法律責(zé)任。”衛(wèi)礪含著笑,語聲卻很冷,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很多食客的臉色都不大好了,大部分人都拿起來手機,按了幾下,又訕訕地將手機塞進口袋。
“餐廳有監(jiān)控,誰拍了,誰刪了,一看就知道。希望各位尊重別人的隱/私,不要給別人找麻煩,也不要給自己找麻煩。”衛(wèi)礪冷聲笑著說,看了看我,又問,“諾諾,還要在這里吃嗎?”
我哪還有胃口啊?連忙搖了搖頭,衛(wèi)礪便拉著我的手,昂首闊步地走了。
背后有個刻意壓低的議論聲傳來,是女孩子的聲音,音調(diào)挺高,穿透力很強,我聽得很清楚。
“這個男人好霸氣啊!那個程諾真是好命啊!雖然被渣男渣婆婆害得挺慘,可是有那么好的男人出現(xiàn),被坑也無所謂了!”
我徹底無語。
我這狗屎運,居然還有人羨慕!
衛(wèi)礪也聽見了,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嘴角上揚,勾出一個得意的弧度。
出了這么掃興的事情,我沒了吃喝玩樂的興致,悶悶地耷拉著腦袋不想吭聲。衛(wèi)礪看了看我,拉著我就往海盜船走。
“回去吧!不想玩了。”我低聲說,埋著頭像個鴕鳥一樣。
突然特別想逃避,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誰都不見,什么事都沒了。
衛(wèi)礪沒說話,到了海盜船那兒,他拉著我就上去,海盜船的擺動幅度特別大,挺刺激的。我嚇得嗷嗷亂叫,像待宰的豬似的。
下來海盜船的時候,我出了一身汗,嗓子眼里都快冒煙了。衛(wèi)礪買了一瓶水,我一口氣灌下半瓶,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呼!太刺激了!”我拍著胸口大喘氣。
“要不要再來一次?”衛(wèi)礪抽了一張紙巾,一臉嫌棄地往我臉上一捂。
我擦了把汗,搖了搖頭:“不了,回去吧!”
衛(wèi)礪又打了電話叫趙嬸開車來接,等趙嬸的間隙,他問了我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諾諾,你如果真的出了名,今天的這些事情會再次被扒出來,成為你的對手打壓你的資本,你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