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一星期不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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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氣得不輕,衛(wèi)礪這一巴掌,扇得實在是太狠了。
這一桌本來就是我們在吃,讓他們過來一起吃,嚴格說起來,算是我們的邀請,我們才是東道主,當客人的搶著把錢付了,豈不是打了主家的臉?衛(wèi)礪本來就沒存好心,這一舉動,簡直就是把Nike的臉面踩到了地底下。
Nike沉著臉站起身,冷聲道:“衛(wèi)總真是太客氣了,本來是我們夫妻請客,倒讓衛(wèi)總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自己人,別見外。”衛(wèi)礪腆著一張笑臉,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拿我們當外人。
在外人面前,我肯定是要維護自己老公的,尤其今天衛(wèi)礪一直咄咄逼人,Nike已經(jīng)一忍再忍了。
我抽出錢夾,點了一千塊錢,塞進衛(wèi)礪的衣兜里,堆著滿臉笑意,客氣而禮貌地說:“衛(wèi)總真是太客氣了!我們夫妻再怎么落魄,一頓火鍋還是請得起的,這錢你拿著,多的算是我給孩子買衣服的。”
我不想跟衛(wèi)礪過不去,可是我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往我老公臉上扇巴掌。衛(wèi)礪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臉,我原本想息事寧人,可他卻非要撕逼,那就撕好了!
原本就已經(jīng)是不必留什么情面的人,我說起話來,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也不管衛(wèi)礪的臉色,把錢塞給他之后,我就走出位置,挽起Nike的手臂,笑道:“老公啊,回去的時候,路過藥店停一下,那個提高卵子質(zhì)量的藥快吃完了,還得再買一些。”
Nike緊了緊我的手,低著頭笑看著我:“你別急,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好調(diào)理身體,孩子總會有的。”
“唉!道理我都知道,可這都快一年了,還沒懷上,我都已經(jīng)三十歲了,能不急么?”我唉聲嘆氣,聲音壓得挺低,但是卻能讓桃子和衛(wèi)礪聽見。
桃子只知道我起先跟Nike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但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具體我們倆進展到什么地步,她也不知道。至于衛(wèi)礪,我跟Nike這么一唱一和,他就更加堅信不疑了。
Nike一手抱著源緣,一手攬著我的腰,神色間略顯落寞:“盡人事,聽天命,實在懷不上,也不要緊,咱們不是有源緣呢嘛!你要是還想要孩子,咱們再領(lǐng)養(yǎng)也就是了。”
“可我還是想給你生一個孩子。”我喃喃地說,心里真的很難受。
作為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那絕對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再多的金錢、再高的地位都彌補不了的。
隨著年歲漸長,我瘋狂地想要生一個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孩子,想要體會懷孕的艱辛與喜悅,想要體會生產(chǎn)的疼痛與幸福,想要體會我所缺失的一切一切,想要自己的人生圓滿無憾。
可是這一切,都是毀在衛(wèi)礪手里的,往后我的人生再怎么幸福,都很難得到圓滿了。
可以說,我每喝一次那種苦到讓人想把膽汁吐出來的中藥,我就會恨衛(wèi)礪一次,是他讓我承受了這么多。
當初我用盡全力去愛,可是他卻給了我一身傷,在我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他選擇了背叛與拋棄,現(xiàn)在我終于走出陰霾,他卻又來打擾我的平靜與幸福,我怎么可能不恨?
曾經(jīng)是不恨的,Nike已經(jīng)把我從仇恨的泥淖中拉出來了,可是現(xiàn)在,衛(wèi)礪一次又一次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用那么卑微的姿態(tài),那么哀傷的眼神,可是他卻不知道,他越這樣,我越反感。
當初我是怎么卑微地求他相信我的?我是怎么哀傷絕望地自殺的?現(xiàn)在我只是不想再陪他玩悲痛欲絕的游戲罷了!
Nike在我腰上摟了一下,把我從難受中叫醒了,他咧著嘴沖我笑得十分溫柔:“抱著你和源緣,我就覺得我擁有了全世界,如果最后還是不能有屬于咱們的孩子,我也不覺得有什么遺憾。當然,如果有,那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驚喜!”
我鼻子一酸,突然特別想掉眼淚。
我還能說什么?
這樣為我犧牲,連很可能不會擁有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都不在乎了,這樣的男人,如果我再有什么心猿意馬,那我還是人嗎?
Nike垂頭,在我眼睛上親了親,虎著臉說:“給我憋回去!不準哭!”
我繃不住笑了,分分鐘變臉,沖著他咧著嘴,眼睛里卻熱熱的。
Nike嘆口氣,一臉無奈:“我說,都三十歲的阿姨了,別動不動哭鼻子,成么?咱閨女都沒你那么多眼淚!”
“女人是水做的嘛!”我撅著嘴,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而板著臉訓Nike,“你剛說什么?阿姨?你再給我叫一遍?!晚上給我滾去地板睡!一星期不準上/床!”
Nike連忙將攬在我腰間的手舉起來,扮了個鬼臉,夸張地叫道:“不要!老婆大人我錯了!回家給你跪下唱征服!”
我哈哈大笑,這家伙,真的很有讓我分分鐘破功的本事!
轉(zhuǎn)下樓梯的時候,就見衛(wèi)礪居然抱著念念在我們身后緊跟著,距離不到一米,剛才我跟Nike的對話他一定都聽見了。桃子就在衛(wèi)礪身側(cè)走著,見我往他們那兒看,遞給我一個憂心忡忡的眼神。
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必須快刀斬亂麻,否則拖泥帶水的,只會越來越混亂。
我打定了主意,三天之內(nèi),一定要把Elsa弄走!衛(wèi)礪這邊,看起來應(yīng)該是徹底解決了,把Elsa和Michael弄走,我們的平靜基本上就沒啥大問題了。
Max老太太再怎么不死心,Nike鐵了心,她也沒轍,帝都畢竟不是一般的地方,在帝都殺人,她可得掂量著點兒,我只要小心謹慎,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問題,時間一長,老太太再怎么不樂意,明確了自己耗不過孫子,大約也不會再怎么著了。
到了地下停車場,我們徑直找到自己的車,要上車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衛(wèi)礪居然一路跟了過來。我皺了皺眉,不悅地問:“衛(wèi)總這是要跟我們一起回去的節(jié)奏?”
“不了,我送送桃子。”衛(wèi)礪微微勾唇,卻沒什么笑意,“人是我?guī)С鰜淼模凰偷郊乙呀?jīng)很不好意思了,總要送上車吧?”
我竟無言以對,索性上了車,關(guān)了車門。
桃子拉開后面的車門,正要進去,卻見衛(wèi)礪把念念抱到桃子面前,一臉誠懇地說:“桃子,我最近工作很忙,想拜托你幫我照顧念念幾天,好嗎?”
桃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伸手去接孩子,我猛地咳了兩聲,慢條斯理地說:“明天源緣該打預(yù)防針了,桃子,你帶著源緣去吧!我最近累得很,懶得動彈。”
桃子聞言,立即收回手,戀戀不舍地看著念念,那眼珠子就跟黏在念念身上似的。
“我……源緣最近在學說話,我每天都要教她說話念詩,大概也沒時間和精力去照顧念念了。你家的保姆照顧得很好,讓保姆照顧吧!”桃子嘆口氣,語氣滿滿的都是不舍。
其實我很心疼桃子,將心比心,如果不是因為Nike會生氣,我是很樂意讓她照顧念念的,就我本人來說,也很喜歡念念,畢竟他是源緣的親弟弟。可是相比于Nike的感受,念念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是桃子不一樣,桃子照顧過念念很長時間,付出得比我多的多,感情自然很深,要她割舍念念,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
“不然你去跟念念一起住吧!源緣我來照顧就好。”我淡淡地說,不忍心桃子難受,只能這樣折中,桃子去了衛(wèi)礪家也好,反正只要衛(wèi)礪和念念不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那就什么都好說。
桃子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不了,我還是回家吧!”
我的家,也就是桃子的家,在她沒有找到可以跟她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的人之前,我們是家人,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很怪異的家庭,一男兩女三個成年人,一個小寶寶,彼此之間既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又沒有夫妻關(guān)系,但我們就是家人,不管什么人要來搞破壞,我們都是一致對外的。
衛(wèi)礪見桃子沒答應(yīng),只能悻悻地收回手,默了默,又說:“念念太小,兒童座椅坐著不舒服,需要有人抱著,桃子,你幫我抱著念念好嗎?”
桃子皺了皺眉,我沖她點了點頭,低聲說:“去吧!我們在主干道會合。”
桃子下了車,抱著念念,跟著衛(wèi)礪走了。Nike發(fā)動了車子,開出停車場,走了一會兒,才嘆著氣說:“桃子其實也很可憐的。”
“是啊!她比我還可憐。”我連連嘆氣,愁眉不展。
我再怎么可憐,再怎么不幸,好歹還有Nike全心全意地愛我,可是桃子卻從來沒有遇見過真愛。
Nike突然問我:“諾諾,你說桃子以后該怎么辦啊?她那么好的女人,真的不該這么孤苦伶仃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