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源緣要當Nike的女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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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源緣玩累了,桃子就抱著她哄睡,小家伙不想玩了,就不大樂意讓桃子抱了,大概是從玩耍的樂趣中走出來了,又開始戒備了,便鬧著要衛(wèi)礪抱。
桃子一臉失望,原本眉飛色舞的樣子,在源緣不要她之后立刻變成一臉受傷,仿佛被拋棄了似的,看著挺令人心疼,卻也挺好笑的。
衛(wèi)礪抱起源緣,輕拍柔哄,源緣鬧了一會兒,就睡著了。衛(wèi)礪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我。我也挺累的,對Nike說:“我想睡了。”
Nike咧嘴一笑,一臉苦相,認命地嘆了口氣:“是!謹遵皇后娘娘懿旨!”然后讓桃子把床頭搖起來,他躺下去,讓我趴在他身上。
我皺了皺眉,遲疑道:“我自己睡吧,你睡地上好了。”
Nike笑著搖了搖頭:“沒事,趴在床上太難受,你就睡我身上好了。”
“可你夜里不要起來上廁所嗎?”想到今天早晨Nike扭曲著一張臉,一拐一拐地走進廁所的樣子,我就既感動又想笑。
“大不了我叫醒你。”Nike笑笑,拍了拍我的后腦勺,“睡吧,別擔心我,沒事的。”
我心知再怎么說,Nike都不會退步,于是沖他笑笑,道了一聲“晚安”,便轉回頭去看衛(wèi)礪,想讓他趕緊抱著孩子回去,他怎么著都無所謂,但是源緣還小,不能不好好睡覺。
不料,一偏頭,卻見墻邊的凳子上已經(jīng)沒人了,衛(wèi)礪不知道什么時候抱著源緣出去了。
桃子挑眉一笑:“算那貨識相!”然后麻溜地躺到地鋪上,沖著Nike齜了齜牙,“吶,你晚上要是起來,一定要記得開燈!看清楚!別踩著我!”
Nike點頭一笑:“放心!我就是憋死,也絕對不會踩你!”
桃子這才肯躺好,抬手關了燈,長舒一口氣,作睡前感慨:“咱閨女真是越看越可愛!越看越機靈!越看越舍不得丟手!”頓了頓,又道,“要是以后我也能生一個這么可愛這么機靈的小公主,那就好了!”
“那得趕緊回法國,把那個酒吧老板泡到手,然后你就可以生混血兒了,據(jù)說混血兒顏值都超高的!”我連連點頭,“聽說老外都財大器粗活兒好,你以后可就性福滿滿了!”
“你現(xiàn)在不就已經(jīng)性福滿滿了嗎?”桃子笑著反擊,“你不是早就收了一個老外了么?”
我明顯感覺到隨著我和桃子的對話,Nike的某個地方不老實了,硬邦邦地抵著我的肚子。我臉一熱,血往上涌,萬分慶幸這會兒已經(jīng)關燈了,不然我肯定沒臉見人了,Nike和桃子肯定要取笑我了。
隨意扯了幾句皮,我們?nèi)齻€慢慢的都有了睡意,陸續(xù)睡著了。
一覺醒來,又是一個大晴天。
桃子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一起來,就立刻把我從Nike身上扶起來,Nike照舊是緩了半天筋骨,才能扶著墻一步一趔趄地去衛(wèi)生間,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之后,便扶著我,三個人一起趁著早晨涼爽,去醫(yī)院的餐廳吃早餐。
吃完早餐回病房,剛出電梯,拐進長廊,就見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往我所在的病房走。
我皺了皺眉頭,突然特別抗拒回病房,但桃子興致卻很高,畢竟衛(wèi)礪只要來,肯定會帶著源緣,她跟源緣的關系好不容易有了改善,當然不肯錯過這么好的培養(yǎng)感情的時機。
我雖然不想見衛(wèi)礪,可對源緣卻根本割舍不下,于是只得由Nike和桃子攙扶著,一步一步地往病房挪。
剛走到距離病房三米多遠的地方,就聽見衛(wèi)礪的吼聲傳了出來:“醫(yī)生!護士!18床的病人去……”隨后,一條抱著孩子的長影沖了出來,見到我們,仍然沒剎住腳,又往前沖了兩步才勉強站穩(wěn),嘴里呆呆地吐出幾個低沉緩慢的字,“哪兒了……”
“你去哪兒了?!”衛(wèi)礪緩了緩神,一臉焦急地問,“我以為你走了!”
開玩笑!我背上挨了一刀,傷到了肺,沒日沒夜吭吭咔咔地咳嗽,傷口都還沒結痂,每天掛不完的水,換不完的藥,要是出院了,萬一感染了,我找誰哭去?
我沒接話,繞開衛(wèi)礪就往病房里走,桃子堆著一張笑臉,伸長了胳膊去抱源緣。小家伙昨天雖然跟桃子玩得很開心,但是過了一夜,又不認得桃子了,見桃子來抱她,嚇得直往衛(wèi)礪懷里躲,小腦袋埋得死緊。
桃子“你”了一聲,笑著“呸”了一句:“這小沒良心的!”徑直回了病房,翻騰出一件玩具,拿著逗源緣。
小家伙對玩具幾乎沒有抵抗力,很快就受不了誘惑,跟桃子玩成一團。桃子毫不放棄任何哄著源緣叫她“媽媽”的機會,各種哄各種逗,甚至為了能跟源緣多待一會兒,完全沒有一丁點兒要趕衛(wèi)礪走的意思,吃過午飯,還帶著源緣在地鋪上睡了個午覺。
一整天,衛(wèi)礪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那么默默地坐在墻邊的凳子上,幽幽地看著我,存在感低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不煩我,我也懶得搭理他,病中無聊,看著桃子逗源緣,也挺好。
小家伙肯定是要跟我們一起生活的,現(xiàn)在她接受了桃子,以后離開衛(wèi)礪才會容易一些,到了新家,有桃子照顧,她也不會不適應。
接下來的幾天,衛(wèi)礪照舊天天抱著源緣來醫(yī)院,早晨很早就來,待一整天,等到晚上源緣睡著了,再帶著孩子回去。期間,衛(wèi)礪哪兒也不去,就在病房里待著,也不主動找我說話,只是默默地坐在墻邊的凳子上看著我。
讓衛(wèi)礪一個人回去,卻把源緣留在醫(yī)院,他肯定不樂意,我也不放心,生怕源緣突然要爸爸,再哭鬧起來,沒人哄得住,于是默許了衛(wèi)礪在這兒待著,反正只要他不來打擾我,大家相安無事,也挺好的。
日子緩慢而悠長,一天天的,居然也就那么過去了,轉眼,到了六月底,我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痂了,愈合情況良好,肺部的傷也在恢復中,一切雖然平淡如水,卻是在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在醫(yī)院住了二十多天,我終于可以出院了。出院那天,衛(wèi)礪照舊是一大早就抱著源緣來了,看著Nike和桃子收拾東西,他終于對我說出了二十多天以來的第一句話。
“諾諾,你出院之后,就要去法國結婚了嗎?”語氣很悲傷,帶著一種認命的無奈。
我淡淡地笑了笑,看著衛(wèi)礪懷里咿咿呀呀?jīng)_我笑的小娃娃,柔聲道:“嗯,我跟Nike說好了,傷好了,把源緣的戶口遷入我的名下,就去法國完婚。”
衛(wèi)礪默了默,看了Nike一眼,抿了抿唇,遲疑著說:“源緣……要當Nike的女兒了么?”
“Nike是我的老公,源緣是我的女兒。”我淡淡一笑,沒有看衛(wèi)礪,只是伸手捏了捏源緣的小臉。
經(jīng)過二十多天的相處,這孩子現(xiàn)在也跟我親了起來,讓親讓抱,只是我的傷還沒徹底痊愈,暫時不能抱她太長時間。
衛(wèi)礪聞言,又是一陣沉默。源緣見我逗她,張著小手讓我抱,我笑著想抱她,衛(wèi)礪卻緊了緊手,沒松開。
我心一沉。
這些天,衛(wèi)礪一直都是沉默的,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只是默默地看著我,看著源緣,很放心地讓源緣跟我和桃子接觸,我以為,他已經(jīng)做好了把孩子還給我的心理準備。
可他剛剛那一個下意識的緊手動作,卻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他容許我跟這個孩子親近,但他卻不會輕易放棄孩子的撫養(yǎng)權。
我緩緩收回手,默默地在床邊坐下,收回膠著在源緣身上的目光,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手。
孩子的撫養(yǎng)權我是一定要爭到手的,衛(wèi)礪肯給,那最好,不肯給,那就只能讓Nike出面了。
出院的時候,桃子要抱源緣,衛(wèi)礪破天荒地沒讓,我估摸著,他是怕桃子把孩子抱上車,直接帶回家。源緣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信任我們了,桃子帶著源緣出去玩,一整天不回來,源緣也不會鬧著要衛(wèi)礪,現(xiàn)在如果把孩子帶回家,她很容易就能接受。
衛(wèi)礪不讓抱,我們也不能硬搶,只能悶悶地上了車回家。
在名爵世家的主干道上,我們的車和衛(wèi)礪的Q7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我轉過頭,目光追逐著衛(wèi)礪的車,仿佛整顆心被一刀剁成兩半,一半被衛(wèi)礪丟上車,帶走了。
桃子憤憤地咒罵著,從車里一直罵道家里,把衛(wèi)礪祖宗十八代都扒出來問候了無數(shù)遍。我嘆口氣,悶聲道:“行了,別罵了,再罵也沒用。”
桃子狠狠地捶了一記沙發(fā),氣急敗壞地說:“那貨不讓咱們把源緣帶回來,以后怎么看源緣啊?好不容易才讓小家伙接受咱們,難道就這樣前功盡棄了?”
“他不讓咱們帶源緣回家,你難道不能過去看么?”我淡淡地反問,冷笑道,“他扣著源緣,不就是為了讓咱們自己送上門么?那就如他所愿好了!”
“你要去衛(wèi)礪家看望源緣?!”沒等Nike開口,桃子居然先叫起來了,“橙子,你腦子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