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謝君當日不娶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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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掰衛(wèi)礪的手,桃子見衛(wèi)礪死纏爛打,冷冷一笑,鄙夷道:“衛(wèi)老板這種身份尊貴的人,也能做得出當街調(diào)/戲別人/妻子這種事情?”
衛(wèi)礪雙臂一緊,低喝一聲:“什么別人/妻子?!諾諾是我老婆!”
“我呸!”桃子厭惡地“呸”了衛(wèi)礪一臉唾沫星子,“你們是領(lǐng)證了?還是舉辦婚禮了?”
衛(wèi)礪默了默,沒接話,只是雙臂卻勒得更緊了。
桃子抬腳就踹,重重一腳踹在衛(wèi)礪小腿上,細高跟鞋的威力不容小覷,我明顯聽見衛(wèi)礪“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
“橙子應該已經(jīng)告訴你了吧,她已經(jīng)嫁給Nike了,結(jié)婚證都領(lǐng)了快三個月了!”桃子抄著手,神態(tài)既得意又鄙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衛(wèi)礪整個人頓時僵住了,半晌,才默默地松開手,扒著我的肩膀?qū)⑽肄D(zhuǎn)了個身,面朝著他,他呆呆地問:“你嫁給Nike了?”
我勾唇一笑,好整以暇:“我說過好幾次了,讓你別糾纏別人的老婆,是你自己不信。”
衛(wèi)礪驀地松了手,踉蹌著退后兩步,滿眼不可置信,再次確認:“你……真的跟Nike……領(lǐng)證了?”
我點頭:“千真萬確。”
“結(jié)婚證?”衛(wèi)礪仿佛還不肯相信似的,第三次確認。
“不然呢?難道是英語八級證啊?”我好笑地看著他,毫不掩飾眼里的嘲諷。
“在你眼里,我是女表子,但是在Nike眼里,我是女神。”我長吁一口氣,嘆道,“謝君當日不娶之恩,否則,我也不會嫁得……”
“如意郎君”四個字還沒說出口,衛(wèi)礪就突然大吼一聲,撲上來抱住我,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嘴。
我想也不想,用力咬了下去,頓時滿口血腥,衛(wèi)礪整個人都呆滯了,我脫出他的桎梏,甩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衛(wèi)礪臉上,他的臉頓時腫起老高,兩邊臉被我和桃子各甩了一巴掌,通紅通紅的,嘴角蜿蜒下兩道細細的血痕,看起來特別狼狽。
我放聲大笑:“衛(wèi)礪,你后悔了嗎?”
衛(wèi)礪只是呆呆地看著我,不說話,也不動彈,甚至就連眼珠子,都仿佛釘死了似的。
“你心痛嗎?”我伸出右手,食指指著他心口的地方。
衛(wèi)礪仍舊沒回答,兩眼呆滯,仿佛突然之間被抽走了魂魄似的。
“抱歉,我不該問這兩個問題的。”我淡淡一笑,退后了一步,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別人的事情,跟我沒關(guān)系,我問那么多干什么?咸吃蘿卜淡操心的事情,還是少干為好。”
我沖桃子招了招手:“走吧,Nike在家等著咱們呢!我猜他一定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
“怎么會!那老外那么溫柔,那么有耐心,脾氣簡直比七八十歲的老奶奶還要好,怎么可能會不耐煩!”桃子大笑著搭上我的手,甩了兩下,哼著小調(diào)。
走了沒幾步,桃子故意揚高了音調(diào),問道:“橙子,你的婚禮打算在法國舉行,還是在帝都舉行?”
“法國吧,帝都又沒什么親朋好友,請客都不知道該請誰。”我笑著回應。
“干脆,以后咱倆都去法國好了,讓Nike開個后門,給我安排個錢多事少離家近的活兒,這樣我就能去泡法國帥哥了!”桃子一臉興奮,看樣子,是想起了那個酒吧老板Tomy了。
我笑著搖頭,戳戳她的腦袋:“你呀!這春天都過去了,你發(fā)的哪門子春?”
我們笑著鬧著走著,越走越遠,身后遲遲沒有傳來什么動靜,拐彎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衛(wèi)礪還在路邊呆呆地站著,夕陽的余暉照在他身上,恍如一座矗立了無數(shù)年的石雕。
我決然回頭,心里卻是萬分沉重。
源緣到底在哪兒?紀蓉到底想干什么?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一下紀蓉的心態(tài)。
紀蓉最恨的人是我,最愛的人是衛(wèi)礪,她抱走源緣,不外乎是因為這兩點。她沒有找衛(wèi)礪,那就是沖著我來的,只要她知道我回來了,一定會主動來找我。
回到家,我直接對Nike說,讓他公布婚訊。
“終于等到這一天咯!”Nike歡呼一聲,雙手一伸,掐著腋窩將我舉起來,就像抱小孩子那樣,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他放我下來的時候,我腿都軟了,勉強攀住他高大的身子,他立即俯首偷了個香,一臉得意。
“最近的好日子……唔……九月九號你看怎么樣?”Nike一臉向往,“九月九號,長長久久,好不好?”
其實中國人講究的是黃歷,講究年月日的吉兇問題,結(jié)婚看日子是要找風水先生仔細推敲的,不是單看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簡單,但是Nike是老外,況且現(xiàn)在是為了引紀蓉現(xiàn)身,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
我點頭應下,催著Nike明天舉行新聞發(fā)布會,我跟他親自出席,宣布我們的婚訊。
Nike特別激動,一掃先前的陰霾,破例允許我喝上兩杯小酒,舒緩一下焦灼的心情。
借酒澆愁愁更愁,老話說得果然沒錯。
擔心著源緣的安危,我心里就跟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怎么喝都放不下心來,理所當然的,我又斷片了。
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是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就我一個人在,暈暈乎乎地推開門,找到桃子,那貨也是一副醉貓樣兒,我倆強撐著收拾干凈自己,沒敢親自開車,打車去了Sunny。
剛上樓,正巧撞見秘書,端著一杯咖啡要往總裁辦公室送,看見我來,連忙把我拉到一邊,堆出一張諂媚的笑臉,小小聲地哀求:“諾諾姐,總裁今天一來就發(fā)了老大的火,拜托你幫我把這杯咖啡送進去,好不好?”
我疑惑地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啊!”秘書垮著臉,壓低聲音哀嚎,“總裁本來就很少來公司,我們也摸不清總裁的脾氣,這一發(fā)起無名怒火來,誰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琢磨了一下,八成是因為我一直憂心忡忡的,他也跟著心情不好,于是接過咖啡,對秘書說:“你們最近小心著點,不犯錯誤也就是了,總裁還是很好說話的,不會太難為你們。”
推開門,就見Nike正在沙發(fā)上癱坐著,閉著眼睛,揉著額角,板著一張臉,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我端著咖啡進去,桃子跟我一起,高跟鞋敲擊著地面,篤篤篤篤的聲音挺沉悶。
大概是這聲音讓Nike更不爽了,他突然踹了一腳面前的茶幾,暴怒地吼了一句英文,語速很快,我只聽清了一個詞:“s.hit!”
老實說,我還真是被嚇了一跳,肝都顫了,從來沒見過Nike這么暴躁的樣子。
“嘖嘖嘖!這一嗓子吼的,還真挺有Max掌門人的氣勢!”我笑著打趣,走過去,把咖啡杯遞到Nike面前,柔聲問道,“怎么了?發(fā)那么大的火。”
Nike在我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見是我,呆了呆,迅速收起滿臉煩躁,眨眼功夫扯出一張笑臉,不好意思地說:“諾諾,是你啊!怎么現(xiàn)在就過來了?不多睡一會兒?”
我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淡笑道:“不是說來開新聞發(fā)布會的嗎?”
“哦,我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所以安排在下午了。”說到這兒,Nike突然皺起了眉頭,急聲問道,“你們倆是怎么過來的?別告訴我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我們打車來的!”桃子直撇嘴,白了Nike一眼,“我說總裁大人,咱能別一大早的就發(fā)火不?你都沒瞧見,那小秘書都快嚇哭了!”
Nike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訕訕地笑道:“那個……呵呵……我……”
我擺擺手,制止了桃子的取笑,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發(fā)那么大的火?”
聽我問話,Nike突然就耷拉下來眉毛,嘴角下垂,一臉委屈,定定地看了我五秒鐘,突然一把抱住我,抱得死緊,一向溫和朗潤的聲音突兀地摻雜了很多惶恐不安:“諾諾,我們會結(jié)婚的,對吧?”
“當然了!”我好笑地拍著Nike的后背,“快松手,很熱的你知不知道!”
Nike卻抱得越發(fā)緊了,抖著聲音問:“你不會跟我離婚的,對不對?”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跟你離婚了?”我又好氣又好笑,“敢情你一大早發(fā)火,是怕我跟你離婚啊?可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跟你離婚了?”
婚禮都還沒舉辦,這貨就已經(jīng)在考慮離婚的事情了,這是對我們的婚姻有多沒信心!
“他……回來了。”Nike弱弱地說,語氣充滿委屈。
“嗯?誰回來了?你前女友啊?”我挑眉問道,半開玩笑地說,“敢跟我搶男人?信不信老娘分分鐘弄死她!”
“不是,你知道我說的是誰。”Nike把下巴架在我肩膀上,尖尖的下頜骨硌得我肩窩挺疼。
我默了默,意識到Nike口中的“他”是指衛(wèi)礪。看來,昨天衛(wèi)礪的出現(xiàn),令Nike產(chǎn)生了很大的不安。
“他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我漠然說,抱了抱Nike,放輕松語氣調(diào)侃他,“不過你要是再抱那么緊,我就要被你活活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