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有哥哥的下落了
秦若兮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那種十分關(guān)心的眼神,就好像真的只是關(guān)心孩子一樣。
顧長臨抬頭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多說,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你想去的話就去吧。”
說完,顧長臨自顧自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并且順手把門給關(guān)上。
秦若兮在旁邊等了一會兒,見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這才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過多久,顧長臨從浴室里出來,身上已經(jīng)煥然一新,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干凈清爽的味道。
他正準備離開,忽然想到了什么,腳下的動作一頓,又折返回去,拿起床頭放著的一本書。
程妙妙的身體雖然沒有了什么大礙,但是顧長臨覺得,還是讓她在醫(yī)院多觀察一段時間的好,而且也可以趁此機會,讓宋子誠好好研究一下,程妙妙到底為什么會失憶的原因。
拿本書給她打發(fā)一下時間,也算是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
顧長臨回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多久樓下的引擎身邊越來越遠。
秦若兮站在窗臺邊,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臉上雖然沒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抓著窗簾的手,在不斷的收緊再收緊。
顧長臨的眼里,只有那個女人!
顧長臨再次回到醫(yī)院的時候,程妙妙已經(jīng)睡著了。
只是她似乎睡的有些不太安穩(wěn),小臉緊皺著,還在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什么。
顧長臨聽的不是很清楚,只好靠近了一些。
程妙妙的聲音含糊不清,好半天只能夠模糊的聽到兩個字:“長臨……”
顧長臨一愣,隨即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在她耳邊道:“我在。”
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字起了作用,程妙妙慢慢的舒展了眉頭,進入了更深層的夢鄉(xiāng)。
顧長臨低頭看了她一會兒,半晌之后才抬腳走了出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他摸出手機想了想,翻到了宋子誠的電話。
半個小時之后,宋子誠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
他似乎來得有些著急,身上的衣服上還帶著幾分寒氣,看著坐在走廊上的男人,眉頭不由的輕皺了一下:“怎么回事?”
“這些事情以后再說,我找你過來是有別的事。”
顧長臨一條腿微微的曲折,黑眸深沉,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
宋子誠已經(jīng)在電話里聽他說了一個大概,大約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由得挑了挑眉:“你真的確定了?”
“嗯。”
顧長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宋子誠的肩膀:“這件事情她遲早都會知道的,我必須弄清楚,她到底為什么會失去當年的記憶?”
宋子誠有些無奈的攤開了手:“可是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你讓我查,我也不一定能夠查得出來,而且就算查出來了,你覺得程妙妙又能夠接受嗎?”
“再說吧,我也不想再瞞下去了。”
顧長臨扔掉了手里的煙,他抬頭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明明只有一墻之隔,里面一間房睡著他的妻子,一間房里睡著他的兒子。
顧長臨之前一直覺得,時間并不著急,他可以慢慢弄清楚這一切,然后再把真相告訴他們,這樣一來對誰都好,也不至于產(chǎn)生太過抵觸的情緒。
但葉筱柔這件事情給他提了一個醒,或許對于睿睿來說,不知道真相,要比知道真相更加難過,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再給他造成第二次傷害,與其讓別人拿來利用,還不如他自己全部和盤托出。
所以,顧長臨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等他們身體都康復(fù)之后,就把這件事情攤開了說。
但是在此之前,顧長臨還是想要先了解一下程妙妙的情況,他不知道三年前她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會突然失去一切的記憶,但顧長臨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找不會那三年的記憶,或許程妙妙根本就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顧長臨目光沉沉的看向宋子誠:“我現(xiàn)在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宋子誠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做無形的大山,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你也別對我太寄予厚望,這可不是我擅長的事情。”
知道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宋子誠也不再勸說,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既然這樣,那你明天安排一下,先不要告訴她好了,就只說做一個更加全面的檢查,到時候我親自過來,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
顧長臨嗯了一聲:“謝了。”
“這么多年了,你還跟我這么客氣。”
宋子誠無奈了捅了捅他的胳膊,撩起身上的大衣在冰冷的長椅上坐下。
他側(cè)頭看著顧長臨,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
“嗯?”
“程斯年!”
明明只有簡單的三個字,顧長臨卻一下子站直了身體,眼中閃過一道金光,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確定?”
宋子誠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確定,的確有人看到了他,只是暫時還無法鎖定他的位置。”
程斯年就是程妙妙一直在尋找的哥哥,宋子誠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哪里還敢開半點玩笑的心思?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后,立刻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
顧長臨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已經(jīng)重新變得淡定:“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辛苦你了。”
宋子誠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我這算什么?你才是又出錢又出力。”
他看了一眼程妙妙的病房,雖然知道她聽不見,但還是壓低了聲音道:“你對她這么好,也不知道人家最后到底能不能夠想得起你?”
顧長臨沒說話,他也不知道程妙妙那失去的記憶到底能不能夠找得回來,或許對她來說,自己只是一個新認識的人,沒有過去的那么多的同甘共苦,也沒有生死與共。
說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顧長臨早就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他要的是這個人,并不是程妙妙這個身份,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一切都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