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書 ！
    郭偉我們終究沒能帶回來。
    但郭偉交給我們的一些秘密，讓副市長也夜不能寐，惶惶不可終日。
    四天后，我們乘機(jī)回國。
    徐孟達(dá)沒有跟我們一起回來，他要留在美國，陪薛冰讀書。
    我們這次去，我刻意回避了見薛冰。與薛冰一同在美國留學(xué)的彭小媛來找過我，她在我的房間坐了整整一下去，一句話沒說就離開了。
    等我回國的時(shí)候，她托我給她爸爸彭副校長帶了一件阿拉斯加的毛衣回來。
    市委陳書記花了一個(gè)下午的時(shí)間聽我們匯報(bào)。我們這次去，不但帶回了郭偉的所有交代材料，附帶錄音錄像什么的，在他的證言里，我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冰山，露出了它猙獰的一角。
    陳書記立即安排我們?nèi)ナ±飬R報(bào)，并且特別囑咐，任何人不得外傳案件消息。
    從市委出來，我給陳萌打電話，開口第一句就說：“萌萌，就快見到日頭了。”
    陳萌似乎還沒聽明白，沖著話筒說：“什么日頭呀？”
    我笑道：“就是太陽啊！”
    陳萌沉吟了一會，問我在哪。她要見我。
    我看看四周，除了市委門口的武警，周圍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gè)人。
    我說：“我想去爬山。”
    “好！我陪你。”陳萌說了一個(gè)地名，說她去通向這條山的路口等我。
    我知道這座山，這座山上留有古時(shí)候大禹治水的歷史痕跡。山上有一汪清泉，終年不歇。即便在五十年代赤地千里的時(shí)候，這汪泉水一樣的流淌。當(dāng)年方圓幾十里的人，都靠著這汪泉水度過最艱難的歲月。
    這座山上覆蓋著原始森林，常有蛇蟲出沒，平時(shí)很少人上去。近幾年來，當(dāng)?shù)赜幸鈱⑦@座山搞成旅游勝地，因此修了一條直達(dá)山頂?shù)穆贰?br/>     從衡岳市出城，沿著國道走二十公里，會有一個(gè)不大的出口。一條水泥馬路連接著山與國道。
    下了國道，再走二十公里的水泥馬路，就能走到山腳下。山腳下有塊大坪，原本是用來建停車場的，但因?yàn)橘Y金不足，至今只建了一半。
    我在國道的出口看到陳萌的車停在路邊。
    我減了減速，摁了一下喇叭，徑直往前開。
    這座山我來過幾次，每次來都能帶給我驚喜。不管我的心情如何的壞，只要在山里走上一圈，我就能感到勇氣倍增，神清氣爽。
    陳萌跟著我過來，我們一前一后將車開進(jìn)停車坪。
    停車坪里空蕩蕩的沒有一臺車，也沒有一個(gè)人。
    我們將車并排停在一起，不約而同摁下車窗玻璃。
    “過來坐。”我沖她喊。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關(guān)了車門，上了我的車。
    “走走？”我指著上山的路問。
    陳萌嫣然一笑說：“我累了，先坐坐，好么？”
    “好！”我說：“我?guī)湍惴牌阶巍！?br/>     說著，我從我這邊探過身去，將上半個(gè)身子越過她的身體，伸手去扳車門邊的座椅調(diào)節(jié)器。
    她將身體縮成一團(tuán)，躲閃著我，嘴里說：“我自己來，自己來。”
    我扳下座椅，讓她將身體放平躺在椅子上，看著她的面容說：“你休息一下，我下車走走。”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說：“不，你在這里陪我。我怕！”
    我奇怪地盯著她看，笑道：“青天白日的，你怕什么？”
    陳萌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他將臉扭到一邊去，低聲說：“我就不想讓你離開我。”
    我心里一動(dòng)，在她手心里輕輕一撓，笑而不語。
    她顯然癢了，卻故意憋著笑，我看到她臉上的肌肉在微微地跳動(dòng)，猶如一池平靜的春水，被一片落葉蕩起圈圈漣漪。
    “我有事要告訴你。”我說，摸出一支煙來，問道：“我能抽不？”
    “當(dāng)然可以。”她微閉著眼，輕聲說：“只要你喜歡的，什么都可以做。”
    我點(diǎn)上煙，抽了一口，遲疑了一下，將她塞到她唇邊，鼓勵(lì)她說：“抽一口，好煙。”
    她拒絕著說：“我不抽。女人抽煙在男人心里沒好印象。”
    “這里又沒外人。”我掃視一眼空蕩蕩的停車場說：“除了你我，找不出一個(gè)活著的人了。”
    “別人面前我才不管呢。”她睜開眼看了我一下，臉上泛起一層紅暈。
    我再次心里一動(dòng)，眼睛看著車前擋風(fēng)玻璃說：“萌萌，我想……。”
    “你想干嘛？”她微微動(dòng)了一下，胸前便波濤起伏。
    “沒干嘛！”我慌張地說，將煙扔出車外：“素雅她們呢？”
    “好著呢。”
    “她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我問。
    “你還沒告訴我你想干嘛呢。”陳萌不依不饒地問我。
    “沒什么。”我淡淡地說：“只是心里想想，現(xiàn)在不想了。”
    “你是不是想親我？”陳萌突然睜開了眼，直愣愣地看著我。
    我慌張地避開她的眼神，尷尬地笑著說：“我沒說。”
    “你呀，想親就親吧，你不是沒親過。”她逗著我說：“陳風(fēng)，你說，我是你表弟的老婆，你親我，是不是吃你表弟的冷飯？”
    我無言以對，這女人，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感受，說話直來直去，讓我一時(shí)陷入無邊的尷尬當(dāng)中去了。
    她卻從座椅上坐了起來，伸手?jǐn)堖^我的頭，在我嘴上親了一口后，嘻嘻笑著說：“陳風(fēng)，你這是在偷情呢。”
    “我沒有！”我氣急敗壞地說：“是你親的我。”
    “你就不想親我？”她歪著頭看著我。
    我再也無法控制，雙手摟過她來，將唇蓋在她的唇上，伸出舌頭就去撬她的牙齒。
    她順從地張開牙齒，讓我長驅(qū)直入。
    “陳風(fēng)。”她喃喃叫道：“你愛我嗎？”
    我含著她的唇，認(rèn)真地點(diǎn)頭。
    “丫頭你怎么辦？”
    “我也愛她。”我說。又去舔她的唇。
    “貪吃！”她嗔笑道：“你這樣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貪吃？”
    我正色道：“我不貪吃。但你，我想吃。”
    “你想怎么吃我呀？”她嬌笑著，一把推開我，拉開車門跳了下去。沿著上山的路輕快地跑起來。
    我趕緊下車，鎖好車門，跟著她一路追了過去。
    上山的路有兩條，一條是剛修好的水泥馬路，還沒多少車走，能看出路面的潔凈與光滑。另一條小路，顯然走的人多，卻曲曲折折的，在密林中穿行。
    遠(yuǎn)處一陣叮叮咚咚的水聲，我知道這是山頂流下來的泉水。
    陳萌拐上了小路，站在前邊朝我招手喊：“陳風(fēng)，我們看水去！”
    我點(diǎn)點(diǎn)頭，幾步趕到她身邊，牽著她的手，扒開荊棘密布的小路，聞著水聲一路前行。
    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路，草齊半腰。幾叢叫不出名的灌木，樹上掛滿了紅色的果子。
    突然她驚叫一聲，我就看到她被一叢荊棘掛住了，她的腳脖子已經(jīng)汵出了血，血珠子滾落下去，痛得她一張美麗的臉，幾乎要扭曲起來。
    我心痛地蹲下去，幫她扯開荊棘，摟著她的腰說：“萌萌，我們不過去了。”
    “不，我要去。”她倔強(qiáng)地說：“我已經(jīng)聽到水聲了。我要看水。”
    我無可奈何地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前探路。
    回首看過去，我們來的路已經(jīng)消失在草叢中了，這里除了蟲鳴，世界安靜如同母親的子宮。
    眼前一汪碧泉，盈在三尺見方的石頭池子里。水從山頂下來，在這里沖成了這樣一個(gè)池子。泉水清冽，能清晰地看到水底潔白的沙子和圓圓的卵石。
    我們并排坐在一塊石頭上，聞著花香，聽著水聲，感受來自大自然的寧靜。
    “真好！”陳萌幽幽地說：“如果有天我想好了，我就來這里結(jié)一個(gè)草廬，早晚聽著水聲，枕著花香入眠。”
    我刮了她鼻子一下說：“等你想好了，怕是連上山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莞爾一笑，將頭靠在我胸口說：“陳風(fēng)，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多希望你能來陪著我啊！”
    “我不行！”我笑道：“我就是個(gè)俗人，沒有你的境界。”
    “壞人！”她笑著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我將手按在她胸口，從扣子的縫隙里探進(jìn)去兩根手指，觸摸著她柔順光滑的胸罩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陳萌瞪了我一眼說：“你手再亂來，我砍了你的。”
    我嚇得趕緊抽出來，嘿嘿地笑著說：“親愛的，我是想看看，你的這座山比我們腳下的這座山，誰更幽深迷人。”
    她臉色通紅，半眼也不敢看我，低聲說：“我們先說正事吧。”
    “什么是正事？”我調(diào)笑著說：“在這里，你就是我的正事。”
    “死陳風(fēng)。”她又要來掐我。這次我有防備了，就在她還未使出力來的時(shí)候，我已經(jīng)橫抱起了她，將她平放在一叢溫軟的草叢上了。
    耳朵里是叮咚的泉水聲，鼻子里是幽幽的花香，眼前是一副美麗的女人身體。我頓覺天地之間，一切溫柔起來。
    “我們這是媾和呢！”她掩著嘴，吃吃地笑。
    我解開她的衣服，將頭埋在她潔白溫軟的胸口，喃喃地說：“現(xiàn)在就是拿一尊炮來轟我，我也要愛你。”
    陳萌愛憐地?fù)е业念^，眼里的淚珠兒啪嗒一聲掉落在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