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書 ！
    布局完書記、縣長，我知道接下來鄧涵宇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關(guān)培山在目前這個緊要關(guān)頭不會放任鄧涵宇胡作非為，在他跟我提起烈士陵園的時候，我就明白有一道坎橫亙在他心里，這道坎或許會成為他的滑鐵盧，或許是一把大火，會將他燒得體無完膚。
    烈士陵園是春山縣的一塊風水寶地，依山傍水，綠樹成蔭。當年長眠下來的幾位戰(zhàn)士，如今墳頭上芳草萋萋，七十年代末，縣里專門修建了一道圍墻，成立了一個管理委員會，級別屬于正科級單位，全額撥款。
    發(fā)現(xiàn)寶地需要眼光！
    關(guān)培山擔任書記后，有幾次在常委會上提出要撤銷管委會，理由是現(xiàn)在全國經(jīng)濟一盤棋，一個專門的單位去守幾個死人，得不償失，不符合改革發(fā)展的需要。關(guān)培山的提議得到一些人的附和，但劉啟蒙堅決不同意，春山縣就這么一個憑吊先烈的地方，如果撤銷管委會，接下來就會出現(xiàn)平墳、開發(fā)，到時候，這塊先烈長眠的地方或許是一棟居民樓，或許是一個熱鬧的商場。
    兩個人僵持不下，由此也結(jié)成怨恨，結(jié)局是管委會機構(gòu)保存，卻是名存實亡。
    到后來，廣東來了一個老板，在縣招待所開了個桑拿，某日喝醉了酒，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溜達到此，眼前一亮，廣東人信風水，這塊地一看就是個生財?shù)膶毜亍Ｓ谑乔Х桨儆嬚业疥P(guān)培山，送去一尊金菩薩，要拿這塊地搞房地產(chǎn)，關(guān)培山知道這個提議在常委會上通不過，笑納了金菩薩后也沒動靜。老板心知肚明，一尊金菩薩想拿到這塊地，不現(xiàn)實，又趁著關(guān)書記的老母親過生日的時候，送去一個十萬塊的大紅包。關(guān)培山還是照樣笑納，沒有動靜。
    廣東老板急了，錢送出去了，事情沒辦成，哪是寢食難安的啊。干脆深夜拜訪，與關(guān)培山達成協(xié)議，關(guān)書記占干股三成。
    有了股份，就是自己的事！關(guān)培山知道這事要拿到常委會上去討論，結(jié)局肯定不妙。干脆繞開了劉啟蒙，直接指示國土局、規(guī)劃局，悄悄辦好手續(xù)，等到劉啟蒙發(fā)現(xiàn)這事，地基已經(jīng)打好，富麗堂皇的售樓部已經(jīng)在縣招待所開張賣房了。
    劉啟蒙心里堵著氣，自己悄悄去看了一次，發(fā)現(xiàn)幾座烈士墓還在，旁邊卻是機器轟鳴，熱火朝天了。
    再到后來，何至書記來春山縣視察，席間提到要去烈士陵園，劉啟蒙心里高興得要死，無奈關(guān)培山老奸巨猾，終讓何至未能成行，從此成了一個懸案，吊在半空。
    關(guān)培山提起了烈士陵園，讓我想起了朱士珍。
    從縣委大院出來，我叫了一輛三輪摩托，去烈士陵園找他。
    朱士珍沒想到我會來看他，喜得眼笑成一條縫。笑過后，一屁股墩在椅子上，指著窗外一片樓房說：“老弟，我就沒想清楚。現(xiàn)在這些人，與鬼為鄰也能過得好。”
    我笑道：“朱主任，都什么時代了，還講究這個？再說，我們共產(chǎn)黨人，都是唯物主義者，不唯心，哪里知道有什么鬼神。”
    朱士珍指著自己的心窩說：“這里有。”
    又指指頭頂，莊嚴肅穆地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我就笑，問道：“高升了，還好吧？”
    朱士珍一聽，頓時愁眉百結(jié)起來，嘆口氣說：“誰不知道烈士陵園就是個火坑呀，誰跳進來，誰先死。”
    “可你跳進來了。”
    “我有屁辦法。領(lǐng)導(dǎo)叫你跳，你敢不跳？”
    “不見得就是火坑吧？”我疑惑地問。
    “你等著看，看老哥我是怎么死的。”朱士珍抽出煙，扔給我一支說：“到時候，還得請老弟幫老哥做個證明。”
    我瞧瞧手里的眼，藍盒的“芙蓉王”，就笑道：“朱主任現(xiàn)在鳥槍換炮了。”
    朱士珍苦笑著說：“送的。別人得好處，我抽點煙，算什么啊。”
    復(fù)又指著外邊的樓房說：“這個死廣仔，根本不鳥我。我一個管理處主任，在他眼里狗屎不如。他呀，就知道春山縣只有一個關(guān)培山。”
    我不知道他下面還會說出什么話來，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我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于是我起身告辭，堅決要走。
    朱士珍挽留了一番，看我態(tài)度堅決，只好送我出門，站在低矮的管理處門口，看著不遠處一片樓房，心里一空，想象著哪家樓房的窗戶里，會透出關(guān)培山家的燈光。
    沿著街走了一段，掏出電話給郭偉打，告訴他我要回一趟衡岳市。
    郭偉爽快地答應(yīng)，叮囑我給他帶問候給我老爹。
    掛了他的電話，我又給黃奇善打，說自己去衡岳市了，晚上不一起吃飯了。
    黃奇善在電話里罵罵咧咧說：“就你屁事多。三天兩頭往衡岳市跑，也不怕郭偉說你。”
    我笑著說：“你黃書記都不說我，郭書記又能說我什么呢？”
    這話讓黃奇善受用無比，他嚷道：“回來記得給我電話啊，一定要一起吃個飯了。兄弟們好久沒聚過了。”
    我答應(yīng)他，扭身上了客車。
    我這次回衡岳市，算是鬼子悄悄的進村。
    一下車，就直奔市委家屬大院。我去表舅何至家，我得給投資人錢有余加個保險。萬一關(guān)培山和劉啟蒙處理不了，我就會請表舅何至直接出馬。
    小梅姐開門看到是我，臉上笑成一朵花，一把拉住我的手，連聲說：“回來啦，回來啦。”
    我看著她的手說：“小梅姐，看不出你還很有勁呢。”
    小梅姐臉一紅，趕緊松開我的手，扭身進屋。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問道：“小梅姐，我舅在家嗎？”
    “去縣里了，晚上會回來。”
    “我舅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打得死老虎。”小梅姐話一出口，可能感覺有失，趕緊住了口，訕笑著說：“是真的好，健康著呢。前幾天市委組織去體檢了，各項指標都好。”
    她拿來一張體檢單遞給我，扭捏地說：“假如何書記身體不好，就是我們做保姆的工作沒做好。做不好就要丟飯碗。你不想姐丟飯碗吧？”
    我笑著說：“絕對不想。這世上，只有我小梅姐才能服務(wù)好領(lǐng)導(dǎo)。換了別人，我還不干呢。”
    小梅姐的臉上就笑成一朵花，扭著身子說：“說，想吃什么？姐給你做。”
    我看著她如花的笑靨，打趣著她說：“吃什么都好，看著漂亮的小梅姐，就是喝杯水，也會感覺特別甜啊。”
    “貧嘴！”她笑罵道：“你就喝水好了。”
    我掃一眼她渾圓的屁股和挺拔的胸脯，眼光掠過她的小蠻腰，停留在她光潔的面龐上，說：“只要你愿意，我就喝水了。”
    小梅姐顯然看到我不懷好意的眼光，她突然羞澀起來，側(cè)轉(zhuǎn)著身子說：“要不，我給燉雞湯？”
    我微笑著點頭，她像一頭小鹿一樣跳躍著走了，根本不像個生過孩子的女人。
    “你一路辛苦了，先去洗個澡吧。等你洗好了，雞湯也就好了。”小梅姐從廚房里探出頭來對我喊。
    我大聲說：“拿什么洗啊，不洗了。”
    她系著圍裙從廚房里出來，柔聲說：“過年的時候我給我家的買了一套睡衣，可哪個死農(nóng)民死也不肯穿，還是新的，你穿吧。”
    “不好吧？”我說：“你買給姐夫的，我怎么好意思穿。”
    “農(nóng)民那里穿得出睡衣！姐送給你了。”
    她扭身進了自己房間，不一會，手里捧著一套嶄新的睡衣出來，衣服上面放著一條嶄新的毛巾。她指著浴室的門說：“你去我的浴室洗。何書記的在樓上，不方便。”
    我只好接過衣服，推開門，腦袋里轟的一響，眼前掛著五顏六色的小梅姐的內(nèi)衣褲，正張揚著看著我。一股淡淡的馨香彌漫過來，立時把我包圍。
    我呆站了一會，扭開水龍頭，任溫熱的水流遍全身。睜開眼，又看到一條精巧的三角小內(nèi)褲，如旗幟一般飄揚在眼前，一副乳罩，溫軟地擠在一起，心里一動，伸手偷偷摸一把乳罩，恍如握住了溫潤的Ru房，心神一蕩，差點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