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第八百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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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八章 永夜,葵水神雷
“這人是誰?”
九頭老怪。黑衣年輕人,兩人皆是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聲音透過無量海水阻隔,直入風暴龍宮之中,而且溫和清朗,沒有煙火之氣,這般手段,即便是他們兩人也不過如此了。
“高手!”
九頭老怪稍稍沉吟了一下,便呼喝出聲:“小的們,還傻愣愣地作甚,快迎貴客。”
“是,是是~~”
龍宮正殿之外,數(shù)個聲音響起應(yīng)答,隨即快步而出,顯然是迎接去了。
瞥見他們的影子,那個黑衣年輕人不由得面露異色,搖頭笑道:“九頭道友你的興趣,果然很新奇啊~~”
那幾人,或是章魚腦袋八爪手,或是螃蟹鉗子橫行身……千奇百怪,不一而足。實在是挑戰(zhàn)想象力的極限。
九頭老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哈哈大笑道:“道友客氣了。”
黑衣年輕人直翻白眼,很想說一句“我不是在夸你”,但看在尚未交易的紫府禁碑的面子上,還是忍了下來。
他也沒忍多久,很快,一男一女,玄衣莊重,白衣飄逸,神仙眷侶一般,攜手并肩而來。
“是他!”
九頭老怪豁然立起,尤其他的動作太大,黑衣年輕人猛地一瞇眼睛的動作,就幾不可察了。
“東華真人?你意欲何為?”
九頭老怪滿頭詭異的辮子,嘩啦一下齊齊飄起,如雄獅勃然大怒。
“九頭道友,何必如此多禮呢?我等自便就是了,請安坐,安坐~”
張凡笑容滿面,拉著惜若的手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現(xiàn)在九頭老怪也有如先前黑衣年輕人般的感覺了,直想翻白眼,很想說我這個是拍案而起,不是迎接你,不過終究不好說出口罷了。
“嗯?時間不對!”
“你們是如何來的?”
九頭老怪忽然眉頭一振,喝問出聲。
不用說,他自是在秦州有細作。得知不到一月前,張凡還在法相宗與玄天門神兵真人段天狼會唔,如何這么快感到風海?
這般迅猛的動作,讓他心中的安全感一點也無,恰如臥榻之旁,令有人酣睡一般。
“嗯?”
張凡一改入門時的笑容滿面,勃然變色道:“九頭老怪,你這是質(zhì)問本座嗎?”
“是又如何?”
話趕話地,九頭老怪脫口而出道。
話剛出口,他就知道不妙,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便見得張凡一拍幾案,大喝道:“那就打過來再說!”
“轟!”
幾案在他的掌心,轟然破碎,碎片電射而出,每一點碎片上,皆是一點火星冒出,頃刻間燃成火炬,如萬千個小太陽般,鋪天蓋地而來。
九頭老怪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神色大變。眼前一片金焰耀目,更有熾熱的高溫,幾乎要將四面的水石融化。
“太陽金焰!”
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出手,猛地一甩手,九頭老怪腦袋上的那些辮子,隨著他的動作豁然散開,好像萬條靈蛇舞動一般,一根發(fā)辮正對一點火星。
恍惚間,這些發(fā)辮就好像一條條活過來的靈蛇,辮梢的所在,也正是火星與發(fā)辮交擊之處,幻化出一張張蛇口,將火星吞入了口中。
“砰砰砰砰砰~”
連綿脆響之聲,恰如竹節(jié)鞭炮,節(jié)節(jié)響起。
火光收攏,九頭老怪滿頭的辮發(fā)歸位,只是無端地顯出了幾分金紅來,便是老怪的臉上,也浮上了一層血紅之色,顯然很是吃了一下暗虧。
一擊之后,兩人互有忌憚,皆未曾再行出手。
“好,好,東華真人名不虛傳,兄弟也來湊個熱鬧如何?”
黑衣年輕人大笑著自身后女子的懷中坐起,一手前伸,如旋渦星云一般,一團漆黑夜色浮現(xiàn)。
話音剛落。沉凝漆黑,星月無蹤的夜色,驀然轟出。
張凡的眉頭稍稍皺起,識得這正是化元嬰神通域為神通攻擊的手段。
這般手法,他本身也會,并無什么,只是此人的元嬰神通域,卻是讓他感覺到一種詭異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
電光石火之間,豈能容得多想?
張凡腦海中諸般念頭閃過,手上動作卻是絲毫不慢。
同樣是一掌推出,廣闊無垠大陸,一片漆黑深沉,驀然間,旭日東升,劃破一切黑暗,湮滅所有陰霾。
兩人的神通域,初始看來,多有相似,到得后來,卻是南轅北轍。
“轟!”
一擊之下,彼此湮滅,神通反卷而回。兩人皆是顫動了一下,身下的椅子也為之呻吟出聲。
“好了,好了,別打了。”
九頭老怪須發(fā)皆張,卻不是怒的,而是伸手彈壓住了兩人散逸開來的神通余波,免得毀了他老巢所致。
張凡與那個黑衣年輕人,皆無再動手的意思,一擊之下,心中已然有數(shù)。
沉吟了一下,張凡忽然上下打量了黑衣年輕人一眼。問道:“星瀾仙子,是你何人?”
“咦?”
惜若驚疑出聲,星瀾仙子她自是認識,卻不知道她跟這個年輕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當然不知道,這還是當年發(fā)現(xiàn)紫府禁碑時,星瀾仙子告知張凡的。
她并沒有說得太詳細,但這個黑衣年輕人的功法痕跡,與星瀾仙子卻多有相似之處,乍看之下只覺得眼熟,現(xiàn)在回想起來,此人怕就是星瀾口中的兄長:永夜!
“哈哈哈~在下永夜,見過張道友,見過惜若仙子。”
“星瀾正是舍妹,還沒感謝張兄對舍妹多有照顧呢~”
黑衣年輕人無絲毫隱瞞的意思,見得張凡認出,痛快地重新見禮。
“永夜!”
張凡饒有興致地又看了他一眼,不曾想到星瀾仙子的這個兄長,竟是如此了得,先前一擊雖然做不得數(shù),彼此多有留手,但怎么說,也至少在頂級高手的邊緣界限了,可說是罕有敵手了。
“這么說,九頭道友這里還有紫府禁碑嘍?”
張凡臉上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似有意若無意地說道。
永夜俊俏的臉上頓時一僵,干咳了兩聲,回身對九頭老怪說道:“九頭道友,考慮得怎么樣了?在下以葵水神雷秘法,交換你的紫府禁碑,最多……”
永夜一咬牙,好似生怕張凡搶生意似地,加價道:“最多在下在附送十顆葵水神雷,如何?”
九頭老怪還沒來得及回答,張凡卻是心中一動:“葵水神雷?!”
“真是眾里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
葵水神雷,為葵水之精華,以秘法形成水屬神雷。威力無匹,惟其煉制困難,是一大缺陷。
故此,永夜一說出附送十顆的說法來,張凡立刻在九頭老怪的眼中,看出意動之色。
葵水神雷威力雖大,對他們這個級別的修仙者來說,充其量也就是有威脅而已,九頭老怪迫切地需要此物,為的卻是下得海眼。
但對張凡來說,就完全不同了。
他曾從苦道人那里知道,若是以北冥玄水之精來代替葵水之精,煉制出來的玄水神雷,威力之大,足可以十倍計,已然足以滅殺元嬰真人了。
這并不是什么太隱秘的秘聞,但是卻少有人能做到。
非關(guān)其他,乃是北冥玄水之精的難得程度,百倍于葵水之精,非不愿也,實不能也。
可對張凡來說,這完全不是問題。
當年,在收取北方壬癸玄武劍之時,他就曾順帶收取過大量的北冥玄水精華,何況有北方壬癸玄武劍在,還怕少了這東西不成?
他遍尋不得的,乃是葵水神雷秘法本身。
這般秘法,卻是在這個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時候,出現(xiàn)在張凡的面前,讓他如何不怦然心動。
“好!”
“就依你!”
九頭老怪心疼不已地應(yīng)了下來。
既以說定,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兩人彼此交換,九頭老怪取出的正是張凡熟悉的紫府禁碑一面,而永夜拿出的,則是一個裝有葵水神雷的葫蘆,外加一面記錄葵水神雷煉制與發(fā)射秘法的玉簡。
交換之后,永夜心滿意足地將紫府禁碑收入囊中,九頭老怪也長出了一口氣,收起了心疼得牙痛的神色,就要將葵水神雷與玉簡收起。
恰在此時,一個聲音入耳:
“慢!”
“東華真人你這是何意?”
九頭老怪動作一僵,不滿地問道。拿著玉簡的手,也往回縮了一點,他分明見得張凡的目光,盡數(shù)凝在玉簡之上,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東西可是關(guān)系到其進入到風眼中的希望,豈能與人?
張凡哈哈一笑,絲毫不將其態(tài)度放在眼中,笑著說道:“九頭道友不需緊張,張某只是也想與道友做個交易而已。”
“交易?什么交易?”
九頭老怪哂然出聲,在他看來,還有什么比龍神秘寶更加重要的,拿出什么來,都別想讓他放手。
“道友稍安勿躁,請看!”
張凡灑然一笑,伸手成龍口狀,轟然擊出。
這下與先前相比,不過是施展了一半而已,可落在九頭老怪這樣的行家眼中,自然明白其代表的是什么。
“水龍吟!”
九頭老怪豁然立起,本來視若珍寶的葵水神雷玉簡,忽然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一旁,惜若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心知張凡開始攪混水的大業(y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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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九章 神雷葫蘆,妖尊的來意
張凡笑盈盈地望著九頭老怪,心知他不可能拒絕這樣的交易。
他現(xiàn)在的目的。就要是要將這潭水,徹底攪渾。
若是九頭老怪不曾獲得蔡水神雷,他或許還不會打這個主意,但是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無法阻止他進入海眼了,那不如與其合作。
果不出他所料,九頭老怪猶豫了。
要進出風海海眼,沒有數(shù)十顆蔡水神雷,顯然是決計不夠的。可這神雷煉制起來。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即便是他手中已然有了十顆,沒有個幾個月,也不可能足夠。夜長夢多的道理。誰都知曉。
他九頭老怪能獲得蔡水神雷,那瑤姬、無妄,還有那個妖尊離人呢?
是否會有其他的辦法?
不得而知!
這般情況下,讓他如何能不鄭重考慮張凡所說的交易?
最關(guān)鍵的是,有了水龍吟,蔡水神雷對他來說,意義就不大了。
看著九頭老怪的目光漸漸堅定了起來。握持著蔡水神雷秘法的玉簡慢慢松開,張凡長出了一口氣之余,也暗自嘆息了一聲。
可惜了,他在風海上的力量太小了。
不將水徹底攪渾,根本就沒機會進入風眼之中,強行進去,鐵定被圍毆。
比。,萬比
九頭老怪一人,他并不懼,可要是加上其能命令的所有勢力就很難說了,遑論還有妖尊離人。天女瑤姬,血龍無妄等一個個比他差不了的強者虎視眈眈。
若是秦州高人齊聚,開始攻打風海,他自然不用擔心這些人了。可惜等他們到來,怕是寶物早就被人取走了。
“好,舟你,奐換吧!”
九頭老怪也夠光棍,竟是連玉簡之中的內(nèi)容都不看上一眼,徑直將玉簡拋了過來。
不過,那個裝有十顆蔡水神雷的葫蘆,卻是被其匿了起來。
對此張凡倒是一笑而過。并不放在眼中,有了玄水神雷,蔡水神雷對他來說,也不過是雞肋而已,棄之何妨。
接過玉簡,送上水龍吟,雙方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險招
惜若此時在眼中閃過一抹憂慮,以她對張凡的了解,自然知道他這是要將所有人都引入海眼之中,然后各憑本事,混戰(zhàn)一場,亂中取勝。
在別人的地盤上,也只能如此了,總比成為眾矢之的要來得好。
只是其中的勝敗。卻是難料了。
她只知道一點,若是有可能的話,估計張凡甚至?xí)痣x人等等也做一次交易,將所有人一起拖下水去。混戰(zhàn)個夠。
“我說張道友,我們也來做個交易如何?”
見得張凡與九頭老怪交易成功,永夜忽然插口說道。
說話時,他眼中大亮,頗為熱切的模樣。
“哦,說來聽聽。”
張凡無可無不可地答道,神識在玉簡中掃過,確認無誤方才收了起來。
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的強者,一個功法是否被人動過手腳,掃上一眼就足以分辨了,想要在這方面搞鬼,純粹是笑話了。
“在下以此寶,交換道友一物如何?”
永夜舔了舔嘴唇,從懷中取出一物,亮了一下。
張凡抬頭看去,但見他手中的。乃是一個幽藍色的葫蘆,甫一露出,水靈之氣散開。其中隱然有些蔡水之精的氣息。
“此寶名神雷葫蘆,是一種專門為發(fā)射各種神雷之法而煉制的異寶。煉制方法在現(xiàn)今修仙界已然失傳了,還是在下偶然所得。”
永夜頗為自得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將神雷葫蘆滴溜溜地轉(zhuǎn)動著,讓其強大的氣息散開,多少有點引誘的意思。
在他看來,張凡既然花大力氣取得蔡水神雷秘法,顯然有大用,這樣的話,這個神雷葫蘆也就奇貨可居了。
“哦,永夜道友你想交換的,想來當也是卓府禁碑吧?”
張凡不置可否地問道。
“你也有那玩意?”
永夜還沒答話,九頭老怪便奇道。
他的紫府禁碑還是偶然得到的,不曾想張凡手上竟然也有一個。
“不錯,道友意下如何?。永夜急切地問道。
“也不是不能考慮。”
張凡模棱兩可地回了一句,似在沉吟著什么。
誰也不知道的是。此時他正在跟苦道人交流起這神雷葫蘆來。
“小子,一定要拿到手,這神雷葫蘆可是好東西。”
“大范圍,大數(shù)量施展的時候。有此寶助力,神雷威能提高數(shù)倍不止。
苦道人頗為興奮地說道。
張凡暗自點了點頭,對永夜說道:“永夜道友,可否先將此葫蘆給張某驗看一番。”
“沒問題
永夜連想都不想地將神雷葫蘆拋出。
他自然不擔心張凡就此搶走此物,這東西雖然重要,但對他們這個,級別的強看來說,還不值得為這東西結(jié)下深仇大恨,故此全不在意。
他不曾注意到的泛,二下瞬間,張幾眼中閃過的異煮,壞有惜若笑成月川眼睛。
張凡將葫蘆持在手中,把玩研究了一番,甚至放出五色靈光激發(fā)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將其拋了回去。
見其動作。永夜心中就是一沉,急道:“張道友不感興趣?。
“倒也不是不感興趣。”
張凡慢條斯理地說道:“只是張某查看之后,方才肯定在我法相宗的寶庫之中,亦藏有此寶,卻是不需外求了。”
此言一出,永夜也無可奈何了。
他倒是沒有懷疑,畢竟法相宗這樣傳承了幾萬年,又始終是九州頂級大宗門,寶庫之中有什么東西都不足為怪。
他不曾懷疑。卻是瞞不過惜若,她肚子里都要笑抽了,卻得做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多少顯得有些怪異。
永夜正失落呢,自然注意不到這些。
“罷了罷了,日后有機會的。”
永夜揮了揮袖子,長身立起。拱手道:
“九頭道友,張道友,惜若道友。在下告辭了。”
“我們會再見的!”
最后一句,卻是直視著張凡的眼睛所說。若有深意一般。
“典
數(shù)聲嬌呼傳來,卻是永夜身邊的那幾個美姬,但見她們一個個捂著胸口,一副嬌嗔不已的模樣。
永夜將手伸到鼻端噢了噢,大笑數(shù)聲。轉(zhuǎn)身而走。
“倒是個風流種子。”
張凡微微一笑,以前聽星瀾仙子提起此人時,對其的印象一直是一副肩上承擔著重任,千辛萬苦一定要完成的深沉陰霾模樣。
現(xiàn)在看來,卻是大謬不然。
目送永夜的背影消參之后,九頭老怪就一直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手中的水龍吟玉簡更是捏得緊緊的,看上去就好像恨不得現(xiàn)在就開始修煉一般。
明明心里跟猴爪子撓著一樣,卻不得不陪著張凡他們兩人閑聊,九頭老怪此時心中那叫一個郁悶啊。
恰在此時。一個奇形怪狀,看不出原型為何的東西。在殿外探頭探腦的,一下子就將九頭老怪的火頭引出來了,怒喝道:“有屁就放,作甚怪模樣。小心老祖我煮了你
“煮?”
此字出口,張凡與惜若面露異色,墨靈更是直接把嘴巴往羽毛下面藏,作嘔一般的模樣,那個怪模樣的半妖,卻直接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險些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告祖宗。妖尊求見。”
開始的時候,九頭老怪還有點不耐,到得聽見“妖尊”兩字的時候。終于動容。
與他一般的,還有張凡與惜若兩人。
惜若微不可見地櫻口輕張,傳音道:“師兄,看來不用你再攪,水已經(jīng)渾了。”
張凡一笑,點了點頭,若非必要,妖尊離人這個已然自立門戶的強者。怎么會突然登門呢?
九頭老怪顯然也想到了關(guān)鍵處,沉聲道:“請他進來。”
那個怪東西退下后,他轉(zhuǎn)而對張凡道:“兩位是”
“妖尊離人,張某也是神交已久,正當一見
張凡截斷了他的話頭,淡然說道。
他都這般說了,九頭老怪總不能逐客吧,干咳了一聲,也就作罷了。
片蔑后。一個人影,從大殿外漫步而入。
氣息內(nèi)斂,洗若凡人,然步態(tài)從容,威儀自生,又見不凡。
一妖尊,離人!
這個本當數(shù)十年前就可一見的強者,卻走到了這個時候,方才跟張凡正式照面。
此人望之,卻不似一方霸主模樣,反而有點溫文爾雅,身材也稍稍瘦弱,恰似清雋的中年文人,堪稱是風度翩翩美風儀了。
“離人,見過道兄。”
妖尊離人向著九頭老怪一拱手,行禮道。
行了個半禮,還有自居其平的意思,但是言語間,卻是平輩相交,顯然早不將其看成自己的主人了。
妖尊離人本是妖修出身,能修煉到這般地步,甚至脫離了大妖主人的操縱,用驚才絕艷來形容,毫不為過。
面對此人。九頭老怪冷哼一聲,也就走了,既不暴怒,也不熱情,恍若陌路之人。
妖尊也不以為意,轉(zhuǎn)而對張凡說道:“東華真人,當年緣鏗一面,今日總算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張凡客氣了一句,并不多說,只是以目光在妖尊與九頭老怪之間來回注視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離人,你來作甚?。
比。,石比
九頭老怪沒好氣地說道,一道彎子都不繞。
妖尊離人也不作態(tài),神色鄭重。沉聲道:
“我們合作吧!”
“遲則不及!”
“什么?”
九頭老怪,張凡,皆是面露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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