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五百年之約,東皇有冠
,最快更新法相仙途 !
揮袖如云霞,呼吸若風(fēng)吼,望著眼前這座憑空而現(xiàn)的高山,張凡長長出了一口氣,放松了下來。
若說耍鎮(zhèn)壓尸棄道人這樣的上古強者,哪怕是趁虛而入,落井下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賭博!
賭注,便是他們?nèi)说男悦?br/>
事實上,勝負(fù),亦只是在一線之間。
就在反掌為山,引動十萬大山氣脈,鎮(zhèn)壓而下,不到三息的間隔后。整座大山,忽然劇烈地顫動了起來,洗若一個泥足巨人,艱難地想要拔地而起。
“啊啊啊
沉悶無比的吼聲,自山巒下傳出,透過無邊身后的土石層。依然將其中的不甘、憤怒,顯露無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聲音漸漸宏大。濃郁的尸氣,也從山下彌漫而出,就好像一座積郁的火山。隨時可能爆發(fā)出最可怕的巖漿。
這般恐怖的威能,撼動的不僅僅是鎮(zhèn)壓的高山,便是附近還未從造山運動中平息下來的大地,也為之戰(zhàn)栗。
三息,只差了三息而已!
勝負(fù),已然決出!
若是三息之前,尸棄道人便已恢復(fù)了這等實力,又如何會被張凡鎮(zhèn)壓下去,現(xiàn)在聲嘶力竭地大叫著“放我出去”的,就當(dāng)是張凡了。
此時此刻,一切都已經(jīng)完了。別說張凡了,即便是尸棄道人本身,也不會認(rèn)為,他能反了天去,這般掙扎。只是不甘不愿。只是發(fā)泄怒氣。
三上法印破邪金印。氣運神通,第三重威能,十萬大山氣脈鎮(zhèn)壓之下,就算是真仙人,也未必能掙脫得了,遑論一個尸棄道人。
“垂死掙扎”。
張凡哂然一笑,一手前伸,虛空一壓。
“轟!”
鎮(zhèn)壓尸棄道人的山峰上,先是金光大作,乃是破邪之光;繼而熊熊烈焰燃燒,浮于山峰之表,乃是太陽金焰。
這些還只是表現(xiàn),最主要的卻是本來在尸棄道人的掙扎下,顯得有點搖搖欲墜的山峰,驀然沉凝了下來,給觀者的感覺,就好像是山峰本身打下了深深的地火,洗若海上冰山,曝露于外的不過是一角,根基尚在,非人力所能撼動。
“我會回來的小輩你等著。
“我會回來的”。
尸棄道人不甘的吼叫聲,近乎失態(tài),不過這也怪他不得,任誰在天劫雷罰的壓力下,整整過了數(shù)萬年,剛剛脫困不到十息的時間,就被重新鎮(zhèn)壓了下去。決計都會比他還要失態(tài)百倍。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偌大的鎮(zhèn)壓山峰,也恍若下有流沙一般,緩緩下陷,一直到與整個大地渾然一體。再不分彼此為止。
張凡凌空而立,烈烈風(fēng)聲吹拂,不曾拂亂他一絲頭發(fā),就好像一尊神抵一般,居高臨下望著這一幕。
待得一切塵埃落定了,他才灑然一笑,似是自語,又似對著山下被鎮(zhèn)壓的尸棄道人所言:“張某會等著你的”。
“五百年,或許還不用五百年,我們會再見的!”
“到得那時,張某或許會給你一個公平較量的機會。”
能趁虛而入,鎮(zhèn)壓落入平陽之虎,已是驚世駭俗之事,若是這個消息傳出。偌大天地,怕是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了。
至于正面與尸棄道人動手。哪怕他受了幾萬年的折磨,早不如當(dāng)年了,也不可能是區(qū)區(qū)幾百年間,就能做到的。
不過張凡說此豪言時,聲音固然不大,但也沒有特意壓低,有一種深沉、低沉,帶著讓人下意識信服的傲然。
“說得好!”
“若是老醉我有幸活到那一天,當(dāng)為張兄溫酒助威,證此盛況!”
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張凡的身后傳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醉死,道人和星瀾仙子兩人前來。
“還沒恭喜東華真人,鎮(zhèn)壓尸棄道人,立此不世之功!”
星瀾仙子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嬌嫩的嘴唇反而分外的嫣紅,不知是血染,抑或是氣血浮動所致。
“醉死道友、星瀾仙子,若無二位,張某又豈會專心致志對付此獠。怕是早就身隕在其天眼神通之下了
張凡客氣了一句,又打量了一下兩人的臉色,擔(dān)心地問道:“兩位道友可無恙?尸棄老怪的天眼神通如何?。
“了得”。
“要不是東華道友動作奇快,根本就沒有給尸棄老怪半點拖延時間的機會。怕是”你就見不到我們兩個了
聽到張凡提起那天眼神通。醉死道人不寒而栗,一旁的星瀾仙子,也是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對這一點,張凡早有所料了。
瘦死的駱駐比馬大,更何況,先前他們兩人的慘況,他雖然仇一二見,卻是親耳所聞,不過短短幾息點間,就能使得一“兀氨真人連續(xù)受傷,這樣的威能,當(dāng)真是可怖可畏。
“天眼,生死輪回!”
“跟尸棄老怪交鋒了幾息的時間,就好像在生死間度過了幾百年一般,當(dāng)真是恐怖!”
醉死道人搖頭嘆息,看他那個樣子,好像頗受刺激,連喝酒都沒味道了一般。
“生死輪回?!”
張凡暗自點頭,不由得慶幸有他們兩個擋在身后,否則以他的實力,還真不夠分心二用,一邊抵抗天眼神通。一邊鎮(zhèn)壓尸棄道人。
所謂的天眼神通,乃是一直極其特殊的神通法術(shù),普通修仙者。皆以“天眼”二字名之,卻不知其中還有諸多的變化,不可一概而論。
天眼,顧名思義,就是以神識震蕩天地靈氣,在天宇間,顯化而出一今天眼來。這一神通的威能所在。就在本身神識的強弱,以及賦予天眼神通的玄奧為何。
按醉死道人所說,尸棄老怪擅長的天眼神通。乃是生死輪回,倒也多少與尸道有點關(guān)系。
天眼神通。為元嬰不可修煉,非神識強大者無法發(fā)揮出威能,無獨特玄奧,則難以自成一派,既常見,又罕見。算是很特別的一種神通之法了。
“東華道友,此山意義非凡,不知何名?”
畢竟是元嬰級別的高手,不過片瓣喘息,醉死道人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過來,指著下方鎮(zhèn)壓尸棄道人的山峰,饒有興致地問道。
看他的意思,還頗有點好好宣揚一番的意思。
“反掌為山。形若五指,就叫五指山吧!”
張凡一邊說著,一邊在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至于想到了什么。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五指山?”
“好!五指山下,五百年鎮(zhèn)壓,五百年之約,大善,當(dāng)浮一大白!”
醉死道人倒是沒有注意到張凡的異樣,擊節(jié)贊嘆道。
“哈哈哈”
說到這里,醉死道人忽然狂笑出聲,“真沒想到,尸棄道人何等人物。竟會被我們?nèi)寺?lián)手鎮(zhèn)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大稽啊”
不僅僅是他,張凡與星瀾仙子,也在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意。
以他們?nèi)说膶嵙Γ瑢﹃囀瑮壍廊耸窒碌漠?dāng)代尸棄教主,都有些勉強。現(xiàn)在卻是螞蟻掀翻了大象,直接將尸棄道人鎮(zhèn)壓。
這一點,只能說是時也命也。那老小子命該如此,氣運衰弱到了極點。喝涼水都能塞了牙。
當(dāng)完成此壯舉時,連毅然施為的張凡都有點不敢相信竟然會如此的容易,熱血上涌之下。險些想要在五指山下。刻下:“張凡鎮(zhèn)壓尸棄道人于此”十個大字,來個勒石刻功!
此時冷靜下來,自然不會做此無謂,不過付之一笑罷了。
“咦?”
三人憑風(fēng)而立,望著五指山感慨了一番,醉死道人忽然如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似的,驚疑出聲。
“東華道友。這是何物?”
醉死道人指向張凡一直攏于袖中的左手。好奇地問道。
受他提醒,星瀾仙子也饒有興致地望來,先前大事初定,放松了警惕,這才沒有發(fā)現(xiàn)張凡左手處的不對。
“這個 …”
張凡微微一笑,將左手緩緩出袖中伸了出來。
即便是籠于袖中,金紅色的光輝,還是隔著法袍透出,為醉死他們兩人所察覺,此時將手伸出,當(dāng)即恍若憑空一個小太陽浮現(xiàn),萬丈光,芒遍灑。
“這是
臉上滿是映來的紅光,醉死道人、星瀾仙子,齊齊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張凡掌中之物,同時恍然大悟,在最后一刻,破邪金印徹底鎮(zhèn)壓下去的瞬間,那一閃而過的紅光,到底是什么了。
“圣皇冠冕
在張凡的手中,金紅色的光華凝如實質(zhì),就好像烈焰在熊熊燃燒一般。其核心處,一個莊嚴(yán)肅穆,又華麗無比的冠冕,如有生命一般。在金紅色火焰中奮力掙扎著,始終掙不脫那只手掌的控制。
醉死道人咽了口唾沫,顫聲道:“這是圣皇冠冕啊!”
先前破邪金印壓下,氣運爭鋒之時,一直平平靜靜地疊在一旁的圣皇冠冕朝服恍若活了過來似的。分散開來,與破邪金印相抗的一幕。醉死道人他們可是看在眼中的。
此時再看,哪里會認(rèn)不出?
“不,這耳不是圣皇冠冕。”
張凡將手一舉,晃了晃那被金紅色光輝包裹著的圣皇冠冕,道:
“這是東